《极品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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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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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五年后,她再度出现,从客栈女扮男装出言调戏他,一直到现在成为他亲手提拔的廷尉大人,他明知她的冲动,她的欺君罔上,却依旧被其深深吸引,竟然一时再难以放手。

    他,辜负了阿娇。

    或许,他实是个用情不专的男人。

    从村落回来,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对杀死阿娇那个幕后黑手的追查。

    如“潘安”所言,这是他的责任,他绝不能让阿娇不白而死。至于最后会不会查出确是卫子夫所为,届时又要如何处理,他现下还没有想好,但他知道,他到时一定会做决定。

    他已非多年前的刘去,也不是山中麻风熬日的来福,他是大汉实际上的君王,他相信,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名义上的君王。只因,他不想一直为人做傀儡,为人做嫁衣。

    倘这世上真有轮回托生,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将阿娇换回来,而非爱上这样一个总以没心没肺为乐的人。

    方才是关心则乱,现下他如何看不出这张安世是作假。她从来不知,她的一声痛呼会让他的心一疼。

    他怒意顿起,方才她替他擦身,他本已生了些欲念。这种东西一旦被燃起就很难立时消灭,况且这对他来说有些陌生。自小巷、酒楼和她有过亲密之后,他就开始回味,方才尚能强自抑制压下,此刻,二人几乎贴身,且她又如此不老实,咬着嘴唇,双唇水嫩欲滴,他忍不住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唇。

    赵杏一惊,往旁边拼命躲闪,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她低低地叫着,抬起脚便朝他身上踢去,却见刘去眸色一暗,唇角一扬,竟俯身压在她身上。

    他一只手单撑在她身侧,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怕压到她胸口处的伤口,腿脚却全部凌驾于她的双腿上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游走,一只手将她乱动的双手轻易扣紧,渐渐的,再也不满足于她的唇,缓缓往下,咬住她的耳垂。

    “太师刘去、刘去臭来福放开、放开”

    当耳蜗被滚烫的舌尖舔过,那感觉赵杏只觉得浑身一麻,整个脑袋几欲炸开,他到底要做什么,她心里十分恐慌,突然想起张曼倩,顿觉得受了欺辱,更觉恶心,叫了一声“太师”之后,便直叫起身上这人的名字来。

    他却置若罔闻,依旧动作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映着炙热的光,热烈、鲜艳,紧紧盯住她。

    赵杏脑中一片空白,那陌生、潮湿的感觉,令她不觉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

    却不知刘去这时比她还要难受十倍,她甜软的唇,她柔软的胸脯,她咬在他唇上的浅浅血腥之气他并不想吓到她,此时还早,她又受了伤,方才只是想吻吻她,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再看身下女子,只见她满脸涨红,两眼蓄满了惊骇的泪水,宛如指控般地盯着他,怒恨交加!

    他微微一震,一瞬止住动作,他恐她恨他!

    他几乎立下起身。他方才急着随便套上衣袍便去抱她起来,此时,外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他目光一掠,不觉微微苦笑,拿起地上的腰带,三两下随手束上。

    待他整了衣衫,方才走回她身边。她的衣衫都被他扯开,肚兜歪斜,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肌肤上有数道红紫痕迹。

    俊朗的脸上爬上一丝狼狈。他伸手想替她拢上衣裳,手却缓缓僵在半空。她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他心头犹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不爱看她这模样。

    他终仍将手伸过去,触上她的衣襟。

    赵杏咬唇,往后便退。他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憎恨,又俯身过去这回,赵杏浑身一颤,扬起了手,目中恨意更甚,眼看是要打他了。

    他微微沉声道:“想打就打。”只要她自在了。

    赵杏最终却缓缓收回手。此刻若他心存愧疚,便不该打他,打他,反而让他好过了。她心中气怒,只觉眼前一切、家仇爱恨,像一床厚重的被褥将她紧紧压住,令她几乎无法喘过气来。她恨这个男人!

    她的身躯随之陷进温暖、宽厚的怀抱。

    她心想:也好,就让他这样喜欢着她吧,那将更方便她办事。

    刘去抚着她的发,轻声低语:“下次,只要你有丝毫不喜欢,我便绝不碰你。”

    赵杏没有答话,只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

    她突然仰起脖子问道:“你为何喜欢我?”

    “因为,那天我在窑洞里遇到了你。”

    赵杏自嘲地一笑。

    若那天你遇见的是别人,也会喜欢别人吧。

    后来,她才知道,在合适的时间里遇见并不等于喜欢,如果那时遇到的不是某个人,也许根本不会爱上;又或是在不对的时间,纵使遇上了那个合适的人,爱情也未必会生根发芽。爱情就是这般微妙,时间对了,人对了,才叫机缘。其中一样错了,都不会有结果。可惜,当她真正懂的时候,已经晚了。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刘去已经不在了,想是赶回去上早朝。赵杏记得,昨晚后来她累极,就在他怀里睡去。

    怪石进来,微微笑了笑,道:“主子说了,大人若喜欢,今日便可回廷尉府。”

    赵杏一怔,正觉不可置信,却见怪石的目光正好落在她微敞的衣襟上,她顿时意会,连忙将领子拉高,有些尴尬。

    怪石的笑意却深了几分,一减前些天的冷漠,又对她热络起来。

    敢情这姑娘以为她昨晚服侍了刘去?

    赵杏匆匆回到廷尉府,虽无隔世之感,还是很感慨。

    清风五人见到她都惊喜坏了,直问她伤势好了没有。

    原来,自那天她被刘去带走之后,小郑一再劝说,他们终放弃了打斗,毕竟救她命要紧。后来,他们等了许久,想进去看看她,却让卫青和奇松给阻止了。

    刘去让霍光带了口信说,他将带她去休养。

    他们几人亦被带回廷尉府。

    在那种情况下,要么选择和官兵打斗、突破重围去寻她,要么就只能在府邸等消息!

    小郑让他们务必沉住气,武功再好也敌不过人多,再则,他们根本不知刘去将她带到哪里去了,现下不能急,等过些天,若没有消息再作打算。

    后来,他们留在府里等。

    “安世,我想问,那天你为何不愿疗伤,反而要走?”皇影问出多日来心中的疑虑。

    除清风外,赵杏只见其他四人脸上都是一派探究之色,她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道:“我身上长了个大疤痕,不想让人知道罢了。我先进去休息了,好累。”

    众人自不信她所说,但见她不愿多谈,只有皇影愤愤地说这死小子不够义气,其他人倒似并没多说什么。

    清风很快尾随素珍进屋。

    二人独处,赵杏自动过去蹭蹭清风手臂,像小时候一样,以示亲昵和安慰。

    清风眼眶一热,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怒道:“阳成昭信,你知道你把我吓坏了吗?”

    赵杏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没事了。”

    清风却脸色凝重,又压低声音,“太师知道了你是”

    “嗯。”赵杏微微苦笑。

    清风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仍是微微一震,“他怎么可能饶过你?他可有查出什么?你可被他用刑?”

    赵杏此时倒是觉得有丝好笑,“我心口上的刀伤虽没中要害,但我确实伤得不轻,若再被用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清风目中划过重重疑色,一把攥住赵杏的肩膀,“那、那刘去怎肯放了你?”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兵分几路去找上乘玉石的事吗?后来,你们来寻我的时候,我不是还让哥哥连续几天扮成我的模样在湖里洗澡吗?”

    “嗯,因为你说还想在那边多住一段时间,你怕跟你同住的小叫花子发现你是姑娘家而不便。”

    赵杏点点头,“清风,那个小乞丐,便是刘去。”

    清风大惊,怔愣许久,方才道:“怎么会?他乃是广川王之子,怎会到那种地方去”

    “世事难料。嗯,他看在往日交情上暂时放过我,当然,他也是想借此来查我背后的指使人。”赵杏避重就轻,只拣了轻的来说,不想让眼前的男子担心。

    清风却明显觉得她心神有丝恍惚,心中担忧、疑虑愈重,正待再问,赵杏却拉他坐下,岔开话题,问她离去后白吟霜案的事。

    清风如实告诉她——

    柳生已被释放,白吟霜却没再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到西风楼做营生。她、柳生与柳生父母这些天都分别来过廷尉府道谢。而楼兰王夫妇和昧蔡已返程回国,那楼兰王妃听说是疯了。魏利散被判秋后处决。

    赵杏想起白吟霜与柳生的一段姻缘、恩怨,不禁心生感叹,随之想起一个人,好奇道:“那位昧小姐呢?”

    “听说,她被皇后邀请进宫做客些许日子,但皇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清风微微冷笑。

    赵杏一怔,旋即明白清风所指。

    清风心存疑问,欲再问赵杏这些天之事,问刘去那边具体情况怎样,却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

    清风开门,见来人却是惊云。

    他看向清风,淡淡道:“若你和安世叙完旧,我想和安世单独说几句话。”

    清风微微皱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6章 四面楚歌,谁是内鬼() 
(更新间隔长,故此免费以作补偿。谢谢大家的支持。)

    赵杏朝他一笑,“清风,我和惊云说完话就去找你。”

    清风瞥了惊云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赵杏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惊云坐下。惊云点点头,又盯着赵杏看了好一阵子。赵杏一凛,正想问话,却听得惊云开口问道:“身上伤势可大好了?”

    赵杏扬扬眉,“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身上这点伤早没什么大碍了,不用担心啦,惊云。”

    惊云微微颔首,一顿,又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赵杏知道惊云找她必是有什么事要说,但还是有些惊疑,她认识惊云也有一段时间了,素知这人心思灵敏,亦不下朝中几个厉害男人,只是,在她刚刚回来的当口,他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这般慎重要告诉她的?

    她微微倾身。

    惊云低声道:“安世,务必要小心防范你身边的人。”

    赵杏一怔,惊了好一会,方才慢慢打量着他问:“谁?”

    “现在还不好论断。”惊云的眸光有些深邃。

    赵杏愈加疑惑:惊云这一句“不好论断”,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避讳?

    惊云出门的时候,赵杏淡淡地看着他的脊背,问道:“那你呢?要不要防范你?”

    惊云回头看了赵杏一眼,没说什么,出了屋。

    赵杏这边思绪尚还在一片混乱之中,不想暮色四合之时,屋中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对着她说了与惊云意思差不多的话。

    这人似笑非笑,眉眼利秀,却是小郑。

    赵杏看着倚在门口的小郑,“说吧,你又想搬弄什么幺蛾子?你到底想说谁?”

    小郑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良久,方才笑吟吟回道:“惊云肯定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吧?他说的是我?”

    赵杏白了他一眼,“你不要看到人家来找我,就随意乱嚼舌根。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怕遭报复?”

    小郑撇撇嘴,不以为然,只接着他自己方才的话道,“安世,你小心他,真的。你不知自古好人难为忠言逆耳呀,我就是那个中典范。”

    赵杏此时心里直想吐,硬是压住没在面上露出来,只问道,“小郑,若照你说的,惊云果然是内鬼,那你说他到底为的什么?他要图我什么、我不过区区一名廷尉。”

    小郑眼尾的笑纹更深,道:“你是太师亲选的官员,意义不同。况且,你本身也许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比如说你可能出身普通清白人家,又或者是和太师敌对的人故意通过帝聘安插在太师身边的一颗棋子,又或者你本身来路就不明你监视人,也被人监视,这就叫因果循环,不是吗?”

    赵杏吃惊,心下顿抽了一口凉气,论做派功夫,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小郑的,遂也不故意强装镇定,只道,“那按郑公子所言,安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太师、右扶风,还是其他有心人的细作?惊云呢?你既让我防范他,那他又该是什么人?太师、右扶风,还是其他有心人的人?”

    小郑掩嘴而笑,笑得有些不可抑制,“那就得看安世是什么人了。”

    他“哎呀”了一声,眉飞色舞,“你是太师的人,那惊云就是右扶风或者其他人的人;你若是后者,则他就是太师的人。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笨安世。”

    赵杏听到此处,方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并没有识破自己身份。她抬手拭了拭汗,干脆反问:“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太师、右扶风,或者其他人的细作?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小郑叹了一声,“安世啊安世,你问这话不傻吗?你怎么就不懂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可是在你手底下,当然是想你好的。你多长点心眼,将他赶出去吧。有我在一天,都会帮你盯着他一天。当然,若你怀疑我,将我赶出去也行。不过安世啊,你要知道,这世上,坏人是无貌可循的,你莫要看着惊云默不作声、我经常被误解就妄作判断,往往,看上去坏的人未必就坏,看上去好的人很可能在算计你。算了,我言尽于此,你看着办吧。”

    小郑说完,开门便要走。

    赵杏已经听得快泪流满面了。若小郑当真是名细作,那他则绝对是个强人。能将细作当得这样大摇大摆、不可一世的,世上难寻。若他是细作,她真想认识认识他幕后的老板,看看是谁发掘的这人才。

    眼看他要走,她立下过去扯住他,“你说惊云是细作,你可有证据?”

    惊云方才说,小郑特别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且时常行踪飘忽,这几天就是如此,只是他现下暂无实据罢了,他还需要些时日找证据。

    这时,小郑回头,眼神一派高深,“他经常打鸽子,再者,这是我的直觉,你看他,是不是来历不明?”

    赵杏呸了一口,“这里有多少人是来历有明的?你还不是来历不明?说不定还是江洋大盗、通缉要犯呢!没有真凭实据前,切莫要动摇军心,我等你的真凭实据,郑大爷。”

    “好,你且等着。”小郑冷哼一声,出去了。

    赵杏蹙着眉坐下,手托腮,理起二人方才说的话来。

    这廷尉府的众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帝聘前为避刘乐,他们每每出去打探兰若寺的下落,后来遇上白吟霜一案,虽然彼此间说话不多,但,各人倒也是都纷纷交代过自己来历的。

    秦霜本是一个郡县的捕头,说是看不惯当地贪官遍地潜规则横行,所以跳槽;皇影的祖上还貌似是东瀛之人,他却自小对中原文化感兴趣,所以离家出走;惊云据说来自江湖一个名门,乃门中掌门人候选的角色,但奈何这门中内斗狠厉,他遭人暗算,死里逃生后索性离开。这三人后相遇在来长安的路上,一见如故,便结拜,秦霜、皇影尊惊云为老大。

    至于小郑,他则是来自外县的一名读书人,从小立志当高官,来长安求见过左冯翎公孙弘,倒颇受赏识,加之他自己文才亦出众,这才得以参加对策。

    而她自己,介绍时则是按照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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