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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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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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石罗没有说话。    
    [这时,陈佩雄带人驾着马车赶上前来,停在贡布面前。    
    陈佩雄:阿爸,这一路山高水险,你年纪大了,骑马不方便,不如坐 车吧!    
    贡布:谁让你来了,你来干什么?    
    陈佩雄:我来照顾你,什么也不干!    
    贡布:你回去!我不用你管,我骑马很好。    
    尼玛:算了,既然你儿子一片孝心,那你还是接受了吧!你坐在车前 ,我们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大家也轻松。    
    [贡布一看推辞不了,只好和陈佩雄一起坐车上路。    
    [尼玛带着花依、木石罗一行随后跟着,往昌都方向去。    
    15。云南会馆马厩  日  外    
    [杨金鹏骂着一个仆人。    
    [格桑在一边冷漠地看着。    
    刘老板:(走来问)杨老爷,谁又惹你发这么大的 火了?    
    杨金鹏:(恼火地骂着)这个奴才!让他看着点花依 ,他居然睡懒觉,让花依在我眼皮底下偷跑去了昌都。    
    刘老板:花依去昌都,恐怕是跟木石罗他们一起走的,应该出不了事 情。    
    [格桑冷冷地看了一眼刘老板。    
    [刘老板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尴尬地笑了一下离开。    
    16。云南会馆前厅  日  内    
    [刘老板正在算账,烈珠喇嘛走了进来。    
    刘老板:(看一眼烈珠喇嘛)烈珠喇嘛,你又来保 护花依姑娘啊。    
    [烈珠喇嘛答应一声往里走。    
    刘老板:烈珠喇嘛,你别进去了,花依姑娘,不在,去昌都了。    
    烈珠:(顿时有些着急)什么时候走的?    
    刘老板:一大早就走了。    
    [烈珠喇嘛不再说话,转身匆忙出门。    
    17。昌都草原  日  外    
    [蓝蓝的天上飘着白云,草原上开满了鲜花,清清的河水从草原上流过。    
    [噶伦贡布带着自己庞大的随从缓缓而行,陈佩雄骑着马跟在贡布的车后。    
    [草原上走来第二队人马,尼玛和木石罗、花依一行人骑着马从草原上经过。    
    尼玛:(自豪地)看啊!花依姑娘,这就是 我故乡的草原,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我们尼玛家族的家庙了。    
    [芭拉默默注视着尼玛。    
    [木石罗默默注视着花依。    
    花依:(避开木石罗的眼光)什么是家庙?    
    尼玛:家庙就是我们尼玛家族世代供养的寺庙,那里边可收藏着我们 家族不少的宝贝!    
    木石罗:都有些什么样的宝贝?    
    尼玛:到那,我会带你们去看的。


第十六集大殿内

    18。草原上一座喇嘛寺  日  外    
    [尼玛,木石罗一行在寺院前下马。    
    [仆人跑进寺院去通报消息。    
    [不一会,喇嘛们迎了出来。    
    [尼玛整理好衣冠,带领大家进了寺院。    
    19。寺院内  日  内    
    [尼玛率领众喇嘛在院内香炉上煨桑、洒水,捧着哈达走进大殿。    
    [木石罗、花依等人跟随进入。    
    20。大殿内  日  内    
    [尼玛带领大家顺着壁龛浏览珍宝。    
    木石罗:尼玛姑父,我只在昌都寺里看过你家献给强巴大佛的各种珍 奇宝物,没想到在这座家庙里还有这么多稀世珍宝。    
    尼玛:(边走边说)这昌都草原历来是滇、 川、藏交界的一个重镇,我家在这里已经住了 十几代人了。(看一眼花依)据说,我们是格萨尔大王的后裔, 因为 随格萨尔大王东征,留在这里就变成了康巴人。所以这座寺庙也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    
    [尼玛带着大家在大殿里绕里一圈,最后回到强巴大佛像前。双手合掌,闭目沉吟 了一会,转过头来对他们说。    
    尼玛:你们看到了吗?最珍贵的宝物就在强巴大佛胸前。    
    花依: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尼玛跪拜后上前,从强巴大佛的胸前取下一个黄缎子包裹着的东西,捧在手里慢 慢打开,是一面红旗。    
    木石罗:这是一面什么旗啊?    
    尼玛:这是中国工农红军的红旗,让我们向这面红旗顶礼。    
    [红旗被供奉在佛台上,尼玛带着众人向红旗顶礼。礼毕之后。    
    木石罗:尼玛姑父,你能告诉我们这面旗宝贵在哪吗?    
    尼玛: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面旗是怎么来的吧,当年,康西军阀刘文 辉阻击红军北上抗 日被红军打败,一群残兵败将在昌都草原上烧杀掠抢,这座家庙也差点被他们焚之一炬。    
    21。昌都草原  日  外  (闪回)    
    [几顶藏民的毡房前,国民党兵在抢夺牛羊,屠杀反抗的藏民……    
    尼玛:(画外音)当时我年轻力壮,率领我 家庄园里的家兵为保护草原的百姓和牛羊,就和那些虎狼兵展开了激战。    
    22。草原寺庙旁  日  外  (闪回)    
    [国民党兵在抢劫寺庙,年轻的尼玛带着几十个家兵赶来和国民党兵激战。    
    [国民党兵开枪,尼玛的家兵死伤惨重……    
    [就在尼玛陷入绝境时,一阵冲锋号吹响,一面翻卷的红旗下,一支红军队伍冲了 过来,打败了国民党残匪……    
    [年轻的尼玛跑上前去,和救他的红军首长紧紧握手。    
    [红军要走了,尼玛带着家人举着哈达为红军送行,红军的首长接过哈达,捧出一 面红旗,赠与尼玛。    
    [尼玛虔诚地接过红旗,跪下感谢救他们的红军恩人。    
    23。喇嘛庙内  日  内    
    [尼玛走到佛台前,捧起那面红旗说。    
    尼玛:这就是我们家庙里最珍贵的宝藏啊!如果没有红军,就没有了 这座庙子,这些四壁的宝物也早被国民党烧光了,是红军救了昌都草原,是红军救了我尼玛 家,是红军救了我尼玛次仁的生命。所以,多少年了,我们一直把这面红旗供奉在强巴大佛 的胸前。愿佛保佑红军,人马平安,吉祥胜利。他们是一支菩萨兵啊……    
    木石罗:我听说红军就是现在的八路军,他们现在正在黄河两岸和日 本强盗打仗……    
    尼玛:是啊,但愿我们运送的抗日物质也能送到他们手中。    
    木石罗:我想一定会的……哎,尼玛大叔,你干脆把这面红旗给我吧 !我们用它作为联合马帮的大旗,有了这面旗,我们也能像红军一样勇往向前,抗日运输, 就一定能胜利。    
    尼玛:我今天到这来的目的,就是要带走这面旗,让它做我们抗日联 合马帮的总号旗,木石罗,这面旗就交给你这个马帮首领来保管了。    
    [木石罗郑重地从尼玛手中接过了红旗。    
    24。喇嘛庙外  日  外    
    [尼玛率领木石罗一行出门上马,朝昌都而去。    
    25。草原上  日  外    
    [七指狼率领的土匪奔驰着向喇嘛庙而来。    
    七指狼:弟兄们,慢点,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暴露 。    
    [匪徒们跟着七指狼,调头绕道而行。    
    26。怒江岸边  黄昏  外    
    [怒江边,扎着几顶彩色大帐,噶伦贡布带着随从已经在这里等候尼玛。    
    [尼玛在江边勒住缰绳,指着前面的几顶大帐说。    
    尼玛:老贡布已经在前面安营扎寨了,咱们也靠上去和他一起在此留 宿吧!明天就可以到昌都了。    
    木石罗:大家赶上前去把马匹拴好,顺江边背风的地方搭好帐篷,把 马放到江边去。    
    [昌都会议代表团一行在岸边搭起帐篷,点燃篝火,安营扎寨。    
    [芭拉在帮着仆人们埋锅做饭,披着头巾往火里添柴,尼玛坐在不远处,定定地看 着芭拉。    
    [贡布走过来拍了尼玛一下。    
    贡布:喂!老东西,这一路上我发现你总是盯着这个女下人看,你才 离开拉萨几天,就想阿密纳了吧……    
    尼玛:我说你这头老狮子,怎么一离开布达拉宫就说起下流话来了?     
    贡布:说得好啊!走出布达拉宫,我不也就是个老牧民吗?怎么样! 让我到那边去,把那个女人叫过来和你聊聊?    
    尼玛:去你的吧!老鬼,把你的羚羊角杯拿出来,咱们喝上一杯怎么 样?    
    贡布:好主意!    
    [不远处,花依独自提着水桶朝江边走去,木石罗跟了过去。


第十六集江边

    27。江边  黄昏  外    
    [怒江水轻轻地流着,花依在江边洗脸,木石罗走到花依侧面,深情地看着她。    
    [花依发现木石罗在看她,站起身来要走,木石罗走上前一把抱住她说。    
    木石罗:花依,不要躲我,我实在太想你了。    
    [花依愣了片刻后,猛地推开木石罗,冷冷地说。    
    花依:你不要碰我,请你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木石罗:我本想忘了你,可是花依,你又跟我们一起上路。    
    花依:我跟你们走,是要去昌都找阿妈,我不是想跟你一起走。    
    木石罗:花依,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我绝不相信你不爱我了。    
    花依:你还是快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木石罗不死心走上前去抓住花依的双手,和自己的手掌合在一起。    
    木石罗:(痛苦地说)花依,咱们曾经也这 样合掌,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白玛活佛就像这 样让我们合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是终生合好加持。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能离开 你。就像一个人的两只手,除非把我一劈两半,才能分开这双手。    
    [花依怔怔地看着木石罗,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    
    [木石罗猛地把花依紧紧地抱在怀里,花依没有反抗。    
    [夕阳下的江边,两个年轻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芭拉从一边走来,咳嗽了一声。    
    [花依猛地推开木石罗,提着水桶默默地回营地去了。    
    [木石罗在大江边缓缓地躺下,望着眼前壮丽辉煌的山河。    
    28。尼玛庄园外  山坡  日  外    
    [尼玛一行人骑马走来,站在高坡上眺望昌都城。    
    尼玛:(感叹地)昌都,我的故乡,我又回来 啦!    
    [芭拉顺着尼玛的眼光望着一片庄园。    
    木石罗:尼玛姑父,您家的庄园就是前面那片房子吧!    
    尼玛:对,你看,那片果林后,红色的大院高楼就是我家的房子。从 昌都到巴塘、里塘,我家的庄园有四个,全是我爷爷盖的,整个康巴地区,我家的庄园是最 大的。    
    木石罗:我早就听阿爸说,过了澜沧江就是你康巴老爷的草原了,马 帮走上一个多月都走不出你家的草原。    
    花依:你家盖那么多的庄园都有谁去住啊?    
    尼玛:住的人多了,历代班禅大师,达赖喇嘛进京晋见皇帝从这路过 ,都要在我家落脚。(别有用意地看着花依)花依姑娘,你要是喜欢这 里,我就拿出 一个庄院,让芭拉陪着你住在这里好不好?    
    [木石罗有些奇怪地看一眼尼玛看着花依,芭拉默默看着花依。    
    花依:尼玛老爷这样的厚爱我可承担不起,我是来找我阿妈的,我和 芭拉还是住客栈好,我们到了这,就不麻烦你们了。    
    [尼玛有些失望地看着花依。    
    木石罗:尼玛姑父,我们这两天是不是就住你的庄园了。    
    贡布:不,不,不,昌都总管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和国民政 府的代表住一起。    
    尼玛:那花依姑娘,你就住我的庄园吧。    
    花依:谢谢尼玛老爷了,我还是住客栈吧,那样更方便些。    
    [芭拉看一眼尼玛。    
    [尼玛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远处,几个人骑马而来。    
    贡布:(望着来人)是昌都总管派来的迎接 我们来了。走,我们过去吧。    
    [一行人打马向来迎接的人而去。    
    29。昌都客栈  日  内    
    [花依牵着芭拉的手走进客栈。    
    掌柜:(一看是两个女人,忙问)哎,你们 干什么的?    
    花依:我们来住店。    
    掌柜:没有客房了,一间都没有了。    
    花依:(探头看了看)你这里边院子不都是 空着吗?怎么会一间房都没有了?    
    掌柜:姑娘还真眼尖,后院是空着一排房,可那是昌都总管派人来预 定的,专门留给国民政府来昌都会议的随行人员住的。    
    花依:哎!要这么说,我也是昌都会议的随行人员啊!    
    掌柜:别开玩笑了,姑娘,你快走吧!    
    花依:真的,我们真的是从拉萨跟着噶伦贡布和尼玛老爷一起来开会 的。    
    [正在争持不下时,木石罗和一个藏官骑着马赶来了。    
    木石罗:(下马对藏官)大人,你给这位掌 柜说说!让他给这两个妇女开个房间,我给他两倍的房钱。    
    藏官:(点头上前对掌柜的)掌柜的,这两个妇女是 我们的人,你就开一间房间让她们住下吧。    
    掌柜:(忙点头赔笑)好,那两位妇女,就 请进吧!请进吧!    
    [花依看了一眼木石罗,牵着芭拉的手去了后院。    
    [木石罗注视着离开的花依露出欣慰的微笑。    
    [一个藏兵匆忙跑来报告。    
    藏兵:报告大人,国民政府代表到了,总管让你们赶快回去。    
    [木石罗望了一眼花依转身随藏兵离开。


第十六集森林旁

    30。森林旁  临时大帐前  日  外    
    [漂亮的大帐前,法号震天,经幡飘扬。噶伦贡布和尼玛次仁,迎接前来开会的国 民政府五名代表。    
    [噶伦贡布、尼玛和木石罗给会议代表献上哈达。    
    [藏兵和国军分两队握枪担任警戒。    
    [不远处,花依和芭拉在看着他们。    
    [几个警戒的藏兵走来驱赶。    
    藏兵:你们看什么?走开,这里不准有外人。    
    花依:(不服气地)我不走,我就要在这看 。    
    [尼玛在不远处看一眼这边,对身边一个藏官说了句什么。    
    藏官:(走过来对藏兵)不要拦她们,她们是拉萨来 的随行人员。    
    [藏兵退后,花依哼了一声拉着芭拉离开了。    
    [木石罗望一眼离开的花依,和众人走进大帐。    
    31。草原上  日  外    
    [七指狼带领着土匪奔驰而来。    
    [远处传来法号声。    
    七指狼:(勒住马大声命令)下马,换衣服 !    
    [土匪们纷纷下马,从马上取下包着国军军装的包裹,脱下杂七杂八的衣服,换 上了国军军装。    
    七指狼:(穿好军装看一眼自己的人马笑了) 妈的,老子从杀手变成土匪,从土匪变成日军,今天又变成国军了。(厉声道) 弟兄们上马,出发!    
    [土匪上马向昌都飞奔而去。    
    32。森林旁  大帐前  日  外    
    [藏兵和国军侍卫们握枪站岗。    
    [远处传来藏笛声。    
    33。昌都寺院门口  日  外    
    [花依在芭拉陪伴下坐在台阶上吹着藏笛。    
    [一个摇着经筒的老人走过来听了听。    
    老人:姑娘把这赶马调吹得凄凉了。    
    花依:(放下笛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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