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定许青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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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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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秉烨将苏代抱在怀中,听了她昏睡时的低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轻轻落下一吻在她额头:“安心睡吧,朕哪也不去,朕就在这里陪你。”

    混沌间,仿佛又堕入无止境的梦魇。

    “喏,这是我父汗送我的赤金镶宝石匕首,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下次娜仁托娅再欺负你的时候,你就那这个捅她,看她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呸,你尽会教我这些坏的,我若是捅了她,大妃肯定饶不了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我娶你,你还怕什么!”

    “一口一个娶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我向长生天起誓,此生,我伊勒德定不负你。”

    是谁在说话,苏代极力想摆脱这一梦境,可梦境逐渐混沌,想逃离却终究无果。头疼欲裂,不要说了,她想不起来,不要说了,挣扎良久,辗转不得脱身,额吉,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在阿木尔的梦里说话,为什么他们也被娜仁托娅欺负,娜仁托娅怎么这般坏,到处欺负别人……

    “娘娘……”又是谁在唤她,她好想睡,不要醒了。可是外面好吵,珧芷和赛罕怎么办事的,她要起来训斥她们。

    费力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薑黄轻罗帐,空气中满是苦的发慌的药味,微微侧了脸,只见赛罕正趴在床沿,苏代微微张了张唇,喉咙痛的厉害,半晌才发出微弱的声音:“赛罕。”

    赛罕一惊,猛地抬头一看,只见苏代已然醒了,不禁喜极而泣,哽咽道:“娘娘可算醒了,娘娘日前发热得这么厉害,奴婢和珧芷竟都没有察觉,实属不该。”苏代虚弱的说道:“外头在吵什么?”

    赛罕撇了撇嘴,闷声道:“韩司计被陛下罚以杖刑后,此刻正跪在院子里念佛经替娘娘祈福。”

    “陛下?陛下来过了?”苏代眸光有些微亮,强撑着倦乏的身子问。

    赛罕笑着点了点头,欢欣道:“是啊,娘娘你昏睡了一天,陛下就陪了娘娘一天,一个时辰前才去了文津殿。”

    这么说,她看见的不是幻象,是真的,他真的来了。

    “陛下如何知道我病了?”她病了,岂不扰了他美人在怀?欣喜之余,竟还有些负气。

    赛罕替苏代掖了掖鸟衔瑞花锦被脚:“珧芷去请太医,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桓公公,是桓公公告诉的陛下。”

    苏代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桓谙其这份人情,她会记得的。

    梨木牡丹屏风上映出一个晃晃的人影,只见人影缓缓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一见床上的苏代已醒了,不禁欣喜万分:“娘娘醒了。”

    苏代抬眸一瞧是珧芷,她手中的红木托盘上端着一只绘着小荷初探的粉彩瓷碗,珧芷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盛有药汁的粉彩瓷碗,轻声道:“正好娘娘醒了,是时辰吃药了。”

    赛罕见状,上前扶起苏代,由珧芷用勺子舀了药汤喂给苏代喝下。

    “陛下夺了韩嫄的司计之位,责以杖刑,现在正跪在殿前请罪。陛下说等娘娘醒了,交由娘娘处罚。”珧芷舀了药汤喂到苏代唇边,一面说道。

    “有什么好处罚的,司计之位也夺了,也杖刑了,再处罚倒叫旁人说本宫心狠手辣了,交由靳刑院发落吧。”苏代强撑着说完一段话,浑身无力,终是累了。

    珧芷敲出苏代刚刚转醒,精神不济,遂道:“娘娘还是再歇会儿吧。”见苏代点头,她遂和赛罕退了出去。

    一出殿门便瞧见跪在院中的韩嫄,赛罕冷哼一声,讽刺道:“呦,这不是趾高气昂的韩司计麽,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司计了。你也没有想到吧,娘娘还有复宠的时候,怪也只怪你运气不好,若是娘娘没发热,陛下顶多就是斥责你一顿,如今倒好,你呀,还是去靳刑院好好呆着吧。”

    院落中跪着的韩嫄衣裙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跪着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她,只听她冷笑一声,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不过……是个弃子,懿妃……运气是好,可也不会……一直好下去吧……你且等着吧……早晚有一日……”

    “还愣着做什么,罪人韩嫄蓄意诅咒懿妃娘娘,你们还不堵了她的嘴,是想让娘娘听了心里发堵麽!”未待韩嫄说完,珧芷便厉声呵斥道。

    院中的几个小宫女忙扯了块脏布上前塞进韩嫄嘴里。

    赛罕心有疑惑,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珧芷蹙着眉头,吩咐院中的内侍将韩嫄拖去靳刑院了。

第二十六章 浓情蜜意() 
天色渐渐黑了,夜幕下的玉华台更添秀美。夏夜的清风微微带走白日残留的些许暑气,栖鸾殿院内的百日红在凉月的映衬下,花影怜怜。

    荣秉烨迈步走进栖鸾殿,见正要行礼的宫人,微微摆手,示意别惊动殿内的人。

    赛罕用银簪挑了挑烛心,“噼啪”一声,屋里更亮堂了些。苏代侧靠在床柱上,静静地看着珧芷在绣鞋面。见荣秉烨走进内室,赛罕和与珧芷忙行礼退下。

    她静静地瞧着他,一双如水的眸子似要看个什么究竟出来。只听他低声笑了,她神色微恼的抿了抿唇:“陛下笑什么?”

    “倘若不是灼灼病了一场,朕竟还不知灼灼心里怎么想的。”他俯身坐在床边,唇角噙着柔情的笑意。

    “臣妾病了才好,病了正好给新人腾地方。”她负气的别开脸,却见薑黄色的帷帐上绣的是并蒂同心莲,一茎生两花,花各有蒂,两朵莲花巧妙精微,栩栩如生。

    “不烧了。”他伸手揽过她,轻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声而笑,“灼灼吃味了?”

    他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只觉面上一阵泛红,撑了手微微抵在他的胸口:“臣妾哪里敢吃味!美人在侧,红袖添香,臣妾还未恭贺陛下又得佳人……”话音未落,他已是吻上她的正喋喋不休的唇,温柔辗转,待她眼神迷离,微微轻喘时,他才离了她的唇,嘴角漾着柔情的笑意,眼里的温柔好似秋日时分的一汪清泉。

    她透过他醉人的眸子瞧见自己面色泛红,不禁一阵羞恼,遂将他的掌往旁边一推,不再开口。

    他微微笑着,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声说道:“朕已经下令出兵去了。”

    她闻言,身子一僵,却轻轻将脸贴近他的胸膛,感受着强有力的跳动,轻声道:“是臣妾任性了。”言罢,她轻轻抿了抿唇,良久才道:“陛下可恼了臣妾?”

    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声笑着:“自然恼了,朕日日都在等灼灼来找朕,可灼灼太没良心了,半月竟都对朕不理不睬,你且说,这天底下可还有与你较之更为淡漠之人?”

    淡漠?她不禁想起那日在衍庆殿外,太子荣笙对自己说的话,“你对谁都是这样冷淡麽?”

    他见她不语,似是愣神,不由坏心大起,捏着她的素指在唇边轻咬一口。她蓦然吃痛的缩回手,见他正促狭的瞧着自己,不由睨了他一眼,嗔道:“陛下这般坏心咬臣妾。”

    他朗声笑着,眉宇间满是醉人的温柔:“谁叫灼灼走神,不回答朕的问题。”

    她揉了揉手指,轻哼一声:“臣妾如何敢去找陛下?陛下这半月来不是在华音殿,便是去了盛婕妤那里,亦或是新晋的莺常在。臣妾还是安生待在栖鸾殿,谁都不去打扰的好,也好叫旁的姐妹不要恼了臣妾。”她倒是想,可他呢,莺莺燕燕相陪在侧,也不晓得是不是存心气她。

    “灼灼是在怪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他一把将她抱起,天旋地转之际,她已是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膝上。

    她撇了撇嘴,不置一词:“臣妾可不敢。”

    “你哪里不敢,朕看你什么都敢。”他宠溺的瞧着她笑,手指轻轻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楠木垂花拔步床上,他拥着她沉沉睡去,黄花梨翘头案上的鎏金蟠花烛摇曳着跳跃的烛光,案上青瓷螺珠瓶中插着日暮从外头树上剪下来的百日红,淡淡的馨香盖住了室内苦涩的药味。

    皎白如玉的月儿渐渐隐在云层后,整个行宫逐渐静谧下来。

    第二日清晨,她微微睁开双眸,见他早便醒了,正笑意融融的瞧着自己,而她头下枕着的正是他的臂膀。

    见苏代醒了,荣秉烨微微抽出早已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笑了笑:“灼灼这一觉是舒服了,可苦了朕了。”

    她有些羞赧的微微一笑,忙帮他揉了揉胳膊:“陛下怎么不抽出来?臣妾枕了一夜,陛下肯定酸了。”

    “灼灼睡得香甜,朕不忍打扰。”荣秉烨起身下床,苏代忙欲下床替他穿衣,他按住她的手,笑道:“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多歇着吧。”

    “那要不要唤了珧芷进来伺候?”苏代见他这般照料自己,心生欢喜。

    “不必。”说话间,荣秉烨已经穿戴整齐,苏代还是下了床,唤珧芷打了水进来梳洗,荣秉烨梳洗完后,苏代上前替他系上腰带,刚系好腰带,他长臂一览将她带入怀中,只听他凑在她耳边低声笑着:“安心养身子,朕忙完便回来陪你。”见她微微颔首,他迅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阔步走了出去。

    荣秉烨走后,珧芷便上前伺候苏代梳妆,看着镜中苏代面带笑意的脸,珧芷也不禁笑了:“娘娘和陛下可算是和好了。”

    苏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大约是在辰时,殿外一个小宫女进来通禀:“娘娘,尚功局的杜司计求见。”

    杜司计原是典计,自打韩嫄被撤职后,杜初欢便被提了司计。

    “让她进来吧。”苏代淡淡开口。

    须臾,殿门上的竹帘被挑起,走进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相貌秀丽,叫人看了很舒服。杜司计一进殿门便行礼,面上带着谦和的微笑:“奴婢尚功局司计司杜初欢拜见懿妃娘娘。”

    苏代笑着说道:“起身吧,珧芷,拿了杌子给杜司计坐。”

    “谢娘娘赐座。”杜司计忙道,说完,微微侧坐在鸡翅木杌子上,双手端放在膝上,十分规矩,“今日来叨扰娘娘,主要是给娘娘送些今日份例的冰。”

    苏代微微一笑:“现在刚过辰时,杜司计想来是第一个送到栖鸾殿的吧。送冰这些事让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还劳烦杜司计亲自走一趟。”

    杜司计忙笑道:“奴婢还是典计时便听闻娘娘怕暑,因而今天特意早些给娘娘送冰。”

    因为韩嫄是刁难了苏代才被发落了,所以杜初欢一上任便来向苏代示好,并有意透露自己能坐上司计之位承的是她的情,苏代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

    “本宫瞧着杜司计发间的簪子和身上的司计服制不是很相配,珧芷,将本宫的金丝嵌珠钗取来。”

    珧芷应声而下,不一会儿取来一支金钗。

    苏代接过金钗,缓缓走到杜司计面前,将金钗斜斜插进杜司计的发髻间,端详了须臾,才笑道:“这才好看。”

    杜司计忙起身行礼:“奴婢谢娘娘赏赐。”

第二十七章 疑云初现() 
夏日的天阴晴不定,方才还大好的晴天,炽热炎炎,如今却已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殿外下着瓢泼大雨,殿内倒是其乐融融,苏代让珧芷把殿门上的竹帘卷了起来,让外头的风吹进来。想起上次下雨时,自己还是和荣秉烨闹着别扭,连一场大雨都叫自己难受得紧,如今这场雨的到来,仿佛要带走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也算是有了个好收尾。

    大雨后,天色渐渐放晴,不过因为一场雨,天气并未向前几日那般炎热,反倒是带着些雨后的清凉,忽闻殿外几个小宫女在叽叽喳喳地叫嚷:“危X1来了,两条危X呢!”

    珧芷蹙着眉头走出大殿,斥道:“吵吵闹闹做什么?”

    几个小宫女指着天上横跨天际的彩虹:“珧芷姑姑,天上出现了两条危X。”

    珧芷看了看天上果真有双虹,遂蹙了蹙眉,只见廊下走过一个主管宫女,她见几个小宫女皆在叽叽喳喳,忙训斥了两声::“都在这儿躲懒,可是手里的活计都做好了?”小宫女们闻言,顿如鸟兽状散了。

    那名主管宫女对着珧芷微微行礼:“是折颜没有管好她们。”

    珧芷笑了笑:“是她们年纪还小,见到些新鲜的便要瞧瞧,不怪你。”

    正说着,从外头走进一个婉约的女子,珧芷仔细一瞧,原来是江宓,遂笑着上前相迎。

    珧芷走进殿内告诉苏代说韶婉仪来了。

    苏代笑着看着江宓款款走了进来:“方才好大的一阵雨,路上多积水,宓姐姐来的时候可湿了裙摆?”

    江宓笑道:“坐着仪舆过来的,倒不曾沾湿衣摆。”说完,便拉起苏代的手,面上满是担忧:“我瞧瞧,身上的病可大好了?”

    苏代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好了,宓姐姐不必担心。”

    “我听你宫里的人说那天我走后不久你便昏了过去?”江宓携了苏代的手一同坐在榻上,声音里无不忧心。见苏代笑着微微颔首,江宓更是自责的道:“那天我同你坐着说了那麽长时间的话,竟都没察觉出你病了。”

    “别说姐姐,就是我也只是觉得热得厉害,还疑心是天气的缘故。”苏代忙宽慰她。其实那日早先她便觉得一阵阵的发晕,却是没多在意。

    “这两日,我一直想来看看你,可陛下一直在照料你,倒叫我不好来了。”

    苏代知道江宓的意思,若是荣秉烨在栖鸾殿时江宓便过来了,江宓怕苏代疑心她故意邀宠。如今江宓是她在宫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性子又好,她不想让因为荣秉烨倒叫她们俩生分了。

    “宓姐姐忧心这个做什么,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才过来看我的。”

    江宓听了苏代的话,心中的芥蒂总算放下了,莞尔一笑:“倒是我多心了。”继而瞧着苏代的脸说道:“一场病还是憔悴了些。”

    苏代笑道:“方才一阵大雨,天气倒是不那般热了。姐姐说我憔悴了,不若现在陪我出去走走,说起来我还不曾好好逛逛玉华台。”

    “好好好,你说的我都依你。”江宓抿着唇笑。

    珧芷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外头才下完雨,地上都是积水,娘娘和婉仪现在出去逛园子,只怕会沾湿鞋子。”

    江宓倒是不甚在意,笑道:“无妨的,只需小心些便好。”苏代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一场雨后,空气闻着都比平时要舒服些,百日红淡红色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一地,残殇的淡红铺满了路旁。

    “听闻陛下已经下旨出兵了,你心底的事总算能放下了。这一场病,却也是塞翁失马,可见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江宓挽着苏代的手,慢慢地走在石子路上。

    苏代闻言,心里漾起一丝甜蜜,嘴上却道:“许是时机到了也未可知。”

    “陛下就是纵着你,闹了别扭也是陛下先寻得你,就连你喜欢那个南华质子,他也是允了。”江宓打趣的笑着。

    苏代笑了:“这话可不是拈酸了麽?”

    江宓一甩帕子,道:“旁人不知,我却是要说给你听的,宫里这些恩宠皆是浮华,我不愿争,也不想争。陛下和妹妹两情相悦才是美事,若是陛下心底没我,我却还硬生生上去邀宠,我江宓却也是做不来,何苦来哉?”

    苏代见她真的恼了,忙笑道:“是我的错,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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