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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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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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对于这种处罚挺意外,不是狠狠打个一百来鞭,再剜眼睛,剁骨头?

“那我替你更衣梳洗,早点歇着吧。”女子用锦帕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小声说。

“晨瑶,这也让她办,你去歇着。”御璃骁的声音总算有了几分温度,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手。

原来叫晨瑶,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比她还大。鹅蛋脸,杏眼朱唇,纤细的腰身,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青草,在哪里闻过,渔嫣记不太清。

总之,是个美人儿。

晨瑶很温柔,也不多话,收好东西就走了。

渔嫣累了,可他坐在椅上,只管看她的书,根本不搭理她。这样站一晚,也是痛苦的事呢,何况是她已经许久未吃饭,刚刚的小米粥惹得她肚中咕咕直响,忍不住盯着他暗咒,该死的,怎么还不去睡?

御璃骁突然抬眸看她,她来不及躲开目光,只有尴尬地一笑……笑……她居然还敢笑!

他也楞了一下,眸子里戏谑之光顿浓。

“过来。”他说。

渔嫣只得过去。

“跪下。”他又说。

渔嫣只能跪下。

他的长指掐住她的下颌,再一点点地往她领子里探,直到触到她的雪兔时,才突然一个用力,把衣裳给撕破了,一双雪兔立刻颤微微地弹出来。

渔嫣赶紧挡,却被他一言喝住,“不许遮。”

渔嫣看着他像鬼一般的脸,一阵寒意从心头涌起。上|身光光的,凉风紧贴着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害怕我?”他哑声问。

咬在胸口上

“不敢。”渔嫣又垂目,她这不是装,近距离这样看他的脸,太碜人了!这样纵横划拉的刀疤,就像被烙铁网子直接扣上去,再一拔拉撕扯出来一样。

“哼……”他冷笑一声,手指慢慢往下,摸到她的椒雪上,握住了,迫得她不得不靠得更近。

“渔嫣,太后为何选你?”

他的呼吸就从她的发边拂过,雪色长发贴到她的脸上,让她又微抖了一下。

“因为妾身无依无靠,用于冲喜最合适。”

“居然没让你殉葬。”他冷笑,终于松开了她。

“太后怜爱……”渔嫣没说完,一下就咬到了舌尖,她疯了吗?居然提及太后,他的死对头!在后青国里,御璃骁曾经是跺跺脚就能让风云变色的人物,皇帝极为信任,军国大权皆入他手,太后也得让他几分。

“好个怜爱,她怜你,本王就不想怜你了。”他的长指用力,握得她疼痛难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小脸看他。他的视线落在她额上的胎记上,讥笑道:“如此丑妇,用来给本王冲喜,简直耻辱。”

“骁王大可休了我。”渔嫣忍住气,皇家争斗,让她当祭品,一个个都来踩她,欺她!

“想得美。”御璃骁终于松开了手,不过却一抓她的手,把她揽到了膝头坐着,把玩着她的椒软,哑声说:“你是本王的妃,以后好好尽着你的本份。”

“做饭,洗衣?”渔嫣怔住,御璃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记着,本份点,否则本王就……”

他一口咬下来,就咬在她胸前的蕊尖尖上,痛得她一声尖叫。

“吃了你!”他舌尖舔过了,才慢吞吞地说了句。

渔嫣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滋生涨满,她一手捂住被他咬痛的胸蕊睦,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

“还真不害臊,果然yin娃dang妇!”他嗤笑一声,把她从膝上掀下,哑声道:“来人。”

渔嫣吓死了,赶紧转过身去掩好衣衫,才披上肩头,门就开了,两名侍卫低着双眼进来,抱拳行礼。

“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他端起一边的粥碗,开始吃已经凉掉的粥。

侍卫拖住渔嫣,直接关进了一间漆黑阴冷的屋子。渔嫣靠着门坐下来,紧紧缩成一团,脑中一阵阵空白。最近际遇太糟糕,从未想到过的事,都闯进她的生活里。

逃!她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一定得逃!可是,大门在哪个方向她都不知道,怎么逃?

——————

后青皇宫。

芙叶太后彻夜未眠,赵太宰也在,紧拧着眉,堆满皱纹的眼睛紧闭着,听着来自骁王府的密报。

“御医怎么说?”赵太宰这才睁开眼睛,挥手斥退侍卫,转头看太后。

“双膝中箭,以致不能再站立;毒酒灌喉,以致喉头损害,声音改变。”芙叶摇摇头,手抚住了额。

家宴

“渔嫣倒可一用,皇帝不是喜欢她吗?可以此为诱饵。”赵太宰又说。

“那丫头不简单,别看她平常一副怯懦的样子,可骨子里反得很,若真是胆小,这几年是怎么活得容光焕发的?”芙叶端起茶碗,眼中闪过了几点厌恶的光。

“那更得用,有野心的人,就更好用,把那两个丫头也给她送去,今后有用。”赵太宰站起来,又说:“御璃骁明明废了,居然还敢现身,一定有蹊跷之处。明儿皇子们都会去拜访御璃骁,得摸清楚他是否已经得到了先帝遗诏。”

“去吧。”太后挥挥手,疲惫地说。

“芙叶,你要好好休息。”赵太宰走近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

“嗯,很累,你找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芙叶的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小声说。

赵太宰摇摇头,慢步离开了掬凤宫。

————

天色刚刚有点亮光,有人打开了门,硬梆梆地对她说:“王爷和晨瑶姑娘寅时三刻要用早膳,赶紧去做。”

渔嫣爬起来,揉揉眼睛,跟着侍卫出去。

“王爷最讲准时二字,若误了时辰是会军法处置的,快去吧。”侍卫指了方向,大步走开。

做饭、做事都是小事,渔嫣一路都在想,应该怎么才能脱身,又如何能救出念恩念安二人。她也隐隐察觉,她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活罪有时候比死罪更令人无法忍受。若换成是她,变成御璃骁的鬼模样,一定早就撞死了。

雾浓,空气湿漉漉的,抬头看不到三步外的距离。她穿过长长的回廊,一直勾着头想心事,不妨一脚踢上了坚硬的木头,倒吸一口凉气,慌慌抬眼,只见御璃骁就坐在椅上,手里拿着长弓,搭上三根暗蓝色的羽尾箭,弦满弦紧,嗖地几声,利箭射出,没入浓雾之中。

“见过王爷。”她福身行礼。

“王妃当久了,不知早起是何事?”他转过头来,雪色长发上沾满了露水。

渔嫣嘴角抿抿,低眉敛目。

他继续射箭,不理渔嫣。渔嫣长舒一口气,拔腿就走,没走几步,只听一声锃响,再迈步时,居然走不动了,扭头一看,只见一枝箭把她的长裙钉在了地上。

“本王要喝水。”他淡淡地说。

渔嫣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拔动箭,只能撕破了裙子,过去给他倒水。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时,又忍不住叹,这男人的手实在漂亮,本来的脸应该也不差吧?

“眼珠子太多?”他冷眼睥来,冷冷地问。

“渔嫣知罪。”渔嫣赶紧低头。

“王爷,各位皇子和公主来了。”侍卫匆匆来报。

御璃骁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挽弓射箭。纷乱的脚步声过来了,渔嫣抬眼看去,只见一群年轻男子快步过来,独婧歌一名女子,看上去大家都来得匆忙,皆是便装锦衣,而云秦就在其中。

【36】绝色温柔

“皇叔……”

婧歌胭脂色的锦裙冲过浓雾,拖着哭腔的声音软软传来。她从小就爱跟在御璃骁的后面,一点花拳绣腿也是缠着御璃骁教的,所以感情笃厚,不比旁人。可惜,哭声哽在喉中,化成了一句惊恐尖细的“啊”!

没有人能面对这样白发鬼面的男子而不动容的!

一群人怔立于台阶下,呆看着御璃骁。他深瞳一凉,蓦地就挽起长弓,对准了婧歌的眉心,还不待众人反应,一箭已经啸然射出,从婧歌高|耸的发髻上擦过,迅速没进浓雾……

“皇叔!”

婧歌扁扁嘴,扭着手里的绢帕,想靠近又不敢,看着御璃骁那样子,终是哭了起来。

“皇叔你怎么成这样了?你的脸怎么弄坏了?御医有没有来看过?”

其余皇子这才抱拳行礼,各人神情皆复杂莫名。

一声马的厮鸣,从雾中传来。

众人飞快扭头,只见一匹通体金色的俊马,缓缓从雾中走出,马上坐的却是女子,晨瑶。

青丝如缎,在风里飞舞。宽大的青色披风垂到马肚子下,一看就是男人的。披风一角绣一朵暗色牡丹花。

骁王生母在世时,先帝下令,只许她一人披风上绣上牡丹,因为只有她一人配得上这牡丹之姿。如此宠爱,再无二人。

这是贵妃留给御璃骁的披风!那么说,在他的心里,能配上牡丹的就只有晨瑶。

“骁哥哥怎么又生气了?”晨瑶从马上滑下来,解下披风,递给侍卫,慢步走到御璃骁的身边。

莲步轻盈,纤腰微摆,确实绝色,渔嫣也想赞一声美。

晨瑶从腰上取下一只翡翠玉瓶,晃了晃,柔声笑,“这是刚采的茶花露,我为你煮茶去。”

御璃骁轻轻点头,瞳中柔色微闪。

这二人目光交流,把众人都当成了透明的,都没理会。

渔嫣想走又不能,站在这里又像个木桩,没一个人理会她。正纠结时,晨瑶转过身来,轻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姐姐去煮茶吧,我已经熬好了早粥和小菜,你端来便可。”

“是。”渔嫣转身,两道视线扎得她心痛。她方才一直没敢看云秦,看不得的,那是当朝最显赦的驸马,婧歌的心上人。

匆匆赶到厨房,用小铜壶烧开水,放进茶叶,煮好茶,和早粥小菜一起端来。雾已渐渐散去,五位皇子,婧歌、云秦已经坐到了小几边。晨瑶坐在御璃骁的身边,正在给他按着双腿。

“每天多按按,总有一天能站起来。”她柔声说着,众人的视线都停在他们二人身上,渔嫣进来也没人注意,就连云秦也盯着御璃骁去看了,那眼神复杂,如看……情敌……

渔嫣强行把视线从云秦身上拔回来,成了亲的他,却削瘦了好多。同在一城,却似天涯。

【37】狼狈与雍容

“王爷,请用。”渔嫣托着木漆红绘托盘走到御璃骁面前,轻声道。

“姐姐放着好了。”晨瑶笑笑,接过了托盘,御璃骁的面前,素手轻执镶玉银勺,舀了粥,递到御璃骁的唇边。

他双眸轻垂,张嘴吃了,长眉轻拧,低声道:“淡了。”

晨瑶又笑,手抚过他的脸,小声说:“你还要服药,淡点好。”

众人又看渔嫣。长裙破了、又脏兮兮,更是未梳洗妆扮,钗环尽散,顶着满脸疹子,垂头站在那双人面前,这一屋子的主人,只有她像丫头下人。

家破人亡,还苦守三年半,渔嫣守来的日子,活生生就是个讽刺。云秦的眼中涌出了痛苦的神色,牙关一咬,咯地出声。

御璃骁却抬起了头,目光直刺向云秦,哑声问:“云驸马,你是牙痛?”

婧歌左右看看,挽住了云秦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渔嫣,脆生生地说:“他牙不痛,眼睛痛!皇叔,这位美人姐姐是谁,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你怎么能让王妃穿成这样?她守几年,过得可苦呢。”

御璃骁依然盯着云秦,双瞳里幽光滑过,唇紧抿着,一身肃杀之气又悄然凝聚。

若是往日,在坐的众人一定如坐针毡,想法子逃走了。可是,今日他们都是一醒来就听到了这大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想知道当初出了什么事,他又是如何逃生,面前这绝美的女子,又是何人?

晨瑶转过头,轻启朱唇,声音甜美如黄莺出谷,“王爷为捉锦鸷鸟,落进陷阱,身中九支毒箭,被山洪冲下山。我和祖父正在山中采药,正巧救下了王爷。祖父,郝镇山。”

这名字一出,大家都轻呼一声。传说中郝镇山能医腐骨,救死人,医术高超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只是十八年前已经归瘾,再没人见过他,想不到御璃骁遇上了他!

“皇叔真是福大命大。”婧歌站起来,轻拎裙摆,跑到他的面前,伸手给他锤腿。软绵绵像面条一样的感觉,让婧歌的眼眶又红了,小声说:“是谁害皇叔?一定要捉到他,碎尸万段。”

御璃骁哑哑一笑,深瞳扫过眼前的众人,沉声道:“茶和粥都太淡,无味。今日和众皇弟们再见,理应庆祝,上酒。”

晨瑶没动,她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也没丫鬟,又是她去!

她拢拢发,轻垂双眸往殿外走。能干活,就能多活一天,这命运逃不掉,那就接受,去改变,去战胜。

“王妃姐姐换件衣再来吧。”婧歌跑过来,又说。

渔嫣微微侧脸看她的眼睛,单纯透澈,不像讽刺。她知道自己狼狈,而且……没穿肚兜,婧歌能看出来,众人也能。

只是,她去哪里弄衣服来穿?羞煞她了!脸上微微发烧,抱起双臂埋头就走,未走几步,便一头扎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38】找她要人

有力的双臂拥住她,龙涎香扑进鼻中,背上一暖,一件明黄披风罩下来,把她酽酽裹住。

急急抬头,只见御天祁暗幽的眸子正紧盯着她,身后一长溜的奴才们,抬着大箱子,端着大盘子,扛着大帘子,足有上百人。

“皇上。”她慌忙挣脱他的双臂,福身行礼。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门这才响起来,惊动殿中众人。

御天祁薄唇紧抿,上下扫了她一眼,大步往殿中走,人进了门,又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幽光微微一闪。

渔嫣赶紧低头,揪紧披风,大步往前跑去。

“皇上。”殿中人,除了御璃骁和晨瑶,众人都给御天祁跪下了。

“都起来吧。”御天祁点头,视线停在晨瑶的脸上,瞳中闪过几许惊艳,不过时间短如蜻蜓点水,迅速转开头,和御璃骁对望着,朗声道:“皇兄回来得突然,府中一切都要重新置办,朕让傅总管留在王府,为皇兄打理。以前的姬妾,皇兄若想寻回,朕立刻下旨,若不愿意,下月初七便是大选,皇兄到时候再选心仪之人便是。今日,朕先带了二十名美姬前来,伺侯皇兄起居,若有不满意之人,随时可让傅总管给皇兄换上更好的。”

“皇帝叔叔,你应该赶紧让天下名医都进宫来,先为骁王叔叔治病!”婧歌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连连摇晃。

“有医神千金在此,婧歌尽管放心。”御天祁拍拍她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他是帝,御璃骁是王,依礼,此时御璃骁是要让出座来的,可此刻他只歪在椅上,长指把玩着一只金镶玉酒樽,唇角一扬笑,面孔便狰狞起来,手指卷起雪色长发,哑声说:“坐吧,本王腿脚不便,就不行礼了。”

侍卫们抬上椅子,让御天祁坐在了一边,他轻撩长袍,径直坐下,抬头就说:“无妨,皇兄坐着便可。今儿来,还有一事,想找你讨要一人。”

“渔嫣?怎么,天祁你看上了?”御璃骁哑哑地笑了,把酒樽一搁,双瞳中锋芒毕露,直刺御天祁。

他不叫皇帝,直称名讳,就像当年并肩出征时一样。可毕竟那是四年前哪,现在他又残又丑,却还是这样咄咄逼人,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御天祁只是笑笑,低声道:“是太后的意思。皇兄归来,理当普天同庆,太后有意举行大祭,渔嫣自小跟着渔朝思习写梵文,太后让她去庙里抄写经文。”

御璃骁笑出了声,又问:“不洁之人,岂能靠近神灵?不知这算是祈福,还是诅咒?只怕是有人不想看到本王回来吧。”

“皇兄多心了,王妃之事已查清,都是误会。”御天祁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

“哦……误会?那她不是白挨了打?”御璃骁也笑,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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