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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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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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仔细一想,轻声道:“白天还有的,而且我记得这幅画上是画了一位女子的。看来,有人来过了。”

御璃骁左右环顾一圈,拖着她的手,严肃地说:“回去吧,再固执我就就要生气了,我也有脾气的。”

渔嫣轻轻点头,温驯地跟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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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自后窗跃进来,慢步走到门口,一直看着他二人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莫问离才转过头,用火折子点着桌上的油灯。

“渔嫣所想的居然与尊主您一样,这东西还真是有些来历。”宋词摊开手,掌心正是渔嫣要找的那片青瓷。

“这不是鼻烟壶,是装着操控蜘蛛药物的瓶子。”莫问离捏着碎片闻了一下,拿出帕子包好。抽出别在腰带里的画,坐到桌边,凑到油灯前仔细看。

画上女子手执团扇,眉目温柔,如有春风拂面,笑得迷人。

宋词看了半天,终于看出端倪,愕然看向莫问离,“尊主,这女人,她像……像……”

莫问离卷起画,淡淡一字,“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

“啊?”宋词一愣。

莫问离把画别回腰上,吹灭了火折子,大步往外走。

不是像,这就是他娘亲的画像,下面还有父亲的印章落款。有人故意挂在这里,警告他,嘲笑他!时隔十八年,那记忆中从不曾淡去的身影又重现眼前,他还记得那晚,爹娘倒在屠刀下时的情形,娘用沾满血的手,用力推他,让他赶紧逃命。

对手用这画狠狠嘲笑了他一次,他都未能拥有一副娘亲的画像,而对方却有!还堂而皇之地挂在这些画像中间,展示给他看。

“尊主,反正衙门已经管了这事,为何不索***给衙门去查?反而把这画藏起来,不让渔嫣看见呢?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您真的准备把这位置拱手让人吗?”宋词紧跟在他身后,轻声问他。

“你想当?”莫问离漫不经心地问他。

宋词赶紧抱拳作揖,小声说:“属下哪敢妄想,只是觉得这江湖之中,无人能与尊主您相提并论,除了您,没人有资格坐这位置。”

“让他们争去。”莫问离唇角缓缓一扬,淡淡地说:“明儿辛乌门会替碧朱门的人做法事,我们去凑凑热闹吧。”

“是。”宋词赶紧抱拳,看看他别好的画,又说:“真的不把这个给渔嫣看看吗?属下觉得,她一定能辩出黑白。”

“我不能辩不出黑白?”莫问离冷冷睥他一眼。

“当然能。”宋词赶紧点头,略一犹豫,又说:“但她如此担心尊主,不如前去说清楚,也免得她牵肠挂肚,又像今晚一样,为您东奔西走。”

莫问离眉角轻挑,轻飘飘几字,“我喜欢。”

喜欢看到她为他担心,让他觉得不管做什么,都值了。

至于碧朱门的事,他是江湖人,始终喜欢用江湖的规矩办事。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何必让御小子插手,让他赶紧带着渔嫣回京去享福吧,她肚子越来越大,如此奔波,确实辛苦。

喜欢一个人呵,就总想着她的好,便是远远看着,也感觉欢喜。

—————————————————我是痴心痴情的分界线,离哥快到碗里来——————————————

渔嫣已经入睡,御璃骁慢步出了房门,在后院踱步,月光落在他紧锁的眉头上,心头压了太多的心事。

碧朱门主并不简单,早早在三年前就开始为夙临涵搜集后青国江湖上的大小动静,传递回玄泠国,将夙临涵的人以碧朱门徒弟的身份收入门下,给他们合适的身份,用以在后青国各地行走。他能拥有这么多财富,都是夙临涵给他的。

夙临涵已经死了,是谁杀了碧朱门上下?一切地一切,都往夙兰祺的身上指去。他并愿意这是现实,毕竟是他一手帮着夙兰祺坐上了帝位,若夙兰祺暗中谋划一切,那他不是亲手为自己挖了陷阱,铺上尖锐的荆棘,让自己一脚一脚踩上去吗?

后青国屡经动荡,真的无法再经受一次大风大雨的摧残了。沿途过来,百姓都是苦不堪言,流离失所,食不裹腹。又时近冬季,许多百姓还无冬衣御寒。

这全是他的过错,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能让百姓衣食无忧,他这皇帝,当得实在不怎么样。如今的他,深深体会到一句真谛,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让江山盛世辉煌,更难。

院外传来响动,他走出去看,只见铃铛换了身衣裙,好像就是渔嫣的。渔嫣有孕,路上新置的衣裳都比以前大,铃铛穿着正好合适。她身材丰|满健美,一双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是个黑美人。此时她正在树下,用树枝学着舞剑,动作笨拙,不时打到自己的手脚,或者踩到自己的裙子。

他缓步出去,站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发笑。

“王上。”铃铛听到他的笑声,拖着树枝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吵到王上了吗?”

御璃骁摇头,沉声问:“你真的要跟着我们去京城?”

“听说莫尊主会去,所以我想去。”铃铛落落大方地笑道。

御璃骁点头,看着她手中的木枝说:“你想学剑?”

“是啊,我看到你们舞剑,很潇洒,很厉害。如果我也会,回去之后就不怕再有恶人来抢我们的牛羊,夺我们的孩子。”铃铛认真地说。

御璃骁欣赏认真的女子,于是向她伸手,“我教你几招,待见过莫尊主后,你一人回去,也能防身。”

铃铛一乐,赶紧把木枝递了过来。

御璃骁拉开架势,教了她一套简单的剑法。

铃铛有些笨,学了好一会儿,只学会两招。御璃骁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无奈摇头。

“王上,我会学会的。”铃铛很认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一招一式地练,小声问:“王上,莫尊主姓莫,王妃姓渔,他们为什么是兄妹?”

御璃骁神色微变,没出声。

他疼爱渔嫣,感激莫问离,但也忌讳他二人靠得太近。若不嫉妒他二人的亲密感情,那他也不是男人,不是真的爱着渔嫣了。

“王上,后青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为什么莫尊主可以与王妃手牵手?”铃铛又好奇地问。

“你在哪里听说这些的?”御璃骁瞳光微沉,盯住铃铛的眼睛。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侍卫大哥他们说的。”铃铛很坦诚,很认真。

“为什么关心这些,你吃王妃的醋?”御璃骁在一边坐下,沉声问她。

“嗨,我能吃什么醋呀,我只是想不明白,想多知道一些莫尊主的事。”铃铛蹲下来,双手托着腮,仰头看着御璃骁说:“而且,我发现你不开心。”

御璃骁扫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下去吧。”

“哦。”铃铛拖着木枝站起来,慢步往房间里走。

御璃骁往椅背上靠,他确实不开心,国事烦忧,一重一重地压在他的肩上。而渔嫣不再只围着他转,她急着报恩,不再注意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烦恼居然也不能与她倾诉,隐隐绰绰的,小表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莫问离啊,莫问离……他苦笑,却无可奈何。一份感情,挤进了三个人,如何开心?

秋夜很凉,风钻进他的领口,他轻轻蹬着椅子,老旧的木头发出吱嘎的声响,像他七上八下,又变得无处安放的心。

铃铛听似无意的话,像尖锐的刺,狠狠地扎痛了他。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渔嫣有些睡意惺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扭头看,她只披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院子门口,眯着眼睛看他。

“你去睡吧,我坐会儿。”他低低地说。

“这么大的风,你会着凉的。”她走过来,轻轻地拉他的手。

“不会,你快进去吧。”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勾出笑意。

“你怎么了?”渔嫣终于察觉他眉眼间的惆怅,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御璃骁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缓缓地问:“渔嫣,若我让你马上回京,不再与莫问离见面,可以吗?你若想报恩,我来替你完成,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你与他太过亲密。”

渔嫣唇角弧度僵住,和他对视半天,小声说:“你以前还说,喜欢我是他的自由,我不用躲着他……”

“那你是不是很享受我们围在你身边的感觉?告诉你,我后悔了,我现在要你回去,不再与他见面。我不想他再碰到你的手,更不想你再与他亲近,更加不想你每天与我在一起时,嘴里心里全是莫问离,渔嫣,你变心了。”他坐直了,捧着她的脸看她,深遂的双瞳里火焰灼灼。

【明天后天会有连续万字更,啊,最近熬夜厉害了,感觉脑壳是别人的,不是我的了……快来给本大王按摩按摩,谁的小手最温柔,就册封为莫大王统治的精神分裂国的王后……扑哧,估计没人愿意,哇哈哈哈哈哈。】

【227】老婆不能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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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渔嫣愕然回道。

他缓缓松手,神情落暮,“渔嫣,你还是我的小表妹吗?也对,你早就不记得了……”

他总是大度、宽容,无条件地包容了她的一切,但今天他的语气如此不安,懊恼。渔嫣暗问自己,她真的错了吗?

“回去睡吧。”他站起来,给她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裳。

“你呢?”渔嫣仰头看着他铄。

“我再坐一会儿。”他微微一笑,甚是勉强。

渔嫣拉了拉他的手,他却抽了回去,扳过她的肩,轻轻往前推。渔嫣心情顿时沮丧极了,莫问离伤心了、御璃骁也伤心了,她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瑚。

帐幔掩过来,挡住了微弱的烛光。

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细细回想最近的一段时光,是不是她真的忽略了他?他肩担重任,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都不容乐观,可当着她的面,他从不表露半分愁绪,每到一地后,先安顿好她,再独自去见地方官员,常常整夜都在议事,白天胡乱打个盹就算休息了。

他瘦了很多,他很辛苦,而她,的确忽略他了!

渔嫣坐起来,撩开帐幔往窗外看,院中月光浮动,不见他的身影。

肚子隐隐坠痛,这样舟车劳顿,对一个孕妇来说并无好处,她冲着外面叫了几声,但无人理会。疼痛加剧了,她不安地站起来,轻抚着肚子出去找他。

院中只有摇椅在轻轻晃动,不见他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里排遣他的苦闷去了。

“白鹰、聂双城……”她扶着墙,忍着疼痛往前走。

“王妃你怎么了?”铃铛开门出来,见她微弓着腰,赶紧跑过来扶住她。

“我肚子疼,叫大夫来。”渔嫣秀眉紧蹙。

“那我先抱你回去躺着。”铃铛弯下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声叫道:“白大哥快出来,王妃肚子疼。”

“你力气真大……”渔嫣哑然。

听到动静,白鹰从院外大步冲进来,问了一下情况,飞奔出去请大夫。

渔嫣心忧极了,怎么突然肚子疼成这种程度?她扭头看着门外,院子里外的人都起来了,可御璃骁怎么还没回来?

“王妃你不要怕,怀孩子就是这样的,是孩子在长个子,把肚子撑疼了。”铃铛打来热水,给她擦额上的汗,大声安慰她。

渔嫣知道她在说笑,逗自己开心,却笑不出来,御璃骁去哪儿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白鹰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她动了胎气,好在没见红,现在得卧床静养,大夫开了保胎的方子,白鹰又冲出去抓药。

御璃骁一晚上没回来,她心里很难受,堵得慌。折腾到清早,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里面,有双温暖的手,正轻轻地给她按着有些浮肿的腿。她缓缓睁开眼睛,御璃骁垂着脑袋,就坐在榻沿上,双掌在她的小腿上来回揉捏。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委屈地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迎亲。”他抬眼看来,满目陌生。

“给谁迎亲?”她愕然地问他。

“我自己。”他冷漠地说。

“你要娶谁?”她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逼问他。

“娶真心喜欢我的人,你不是……”他拂开她的手,语气愈加冷漠。

渔嫣的心不停地往下坠,他的眼神冷得让她害怕,伸手抱他,却如同抱到了一座冰山,冻得她发抖。

她怕了,用力睁开眼睛,满眼金灿灿的阳光,哪有御璃骁的人影?

原来是作梦!

她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撩开帐幔看出去,院中有说话声传进来。

“怎么回事?”御璃骁的声音!

“王妃动了胎气。”白鹰回答他。

他居然才回来!去了一整个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渔嫣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躺着。脚步声匆匆靠近,帐幔被急急掀开,他的手掌落到她的肩上,轻轻摇动。

“渔嫣。”

渔嫣没动,装睡。

他高大的身子俯过来,大手轻抚她的额头之后,来到了她的小腹上,暖暖地捂着,低声问:“大夫怎么说?”

“昨晚喝了安胎药,早上才睡。”白鹰也压低了声音。

他的呼吸沉了沉,“你出去吧。”

“那这药放在这里?”白鹰把药碗放下,快步出去了。

他躺下来,双臂环过她的身子,脸埋进她的黑发里,深深地吸气。这动作维持了一会儿,渔嫣先绷不住了,这样躺着,很不舒服。

她翻过身,和他黑亮的视线对上。

“好些了吗?”他把额头抵过来,嘴唇在她的唇上轻轻扫动。

“嗯。”她轻哼一声。

“昨晚我办事去了,对不起。”他搂住她的腰,小声道歉。

渔嫣见他一脸疲惫,忍不住说:“不然,你先赶回京城吧,我休养几天,等胎平稳了再走。”

不想耽误他的事啊!

御璃骁没出声,好半天,缓缓抬眼看她,低声说:“别生气,我以后晚上不出去了。”

“我没生气……”渔嫣突然感觉和他之间多了堵墙,生硬、客套。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他们这对夫妻,不知道一同闯过了多少灾难,从未想过要分离,理应更加和睦恩爱。可如今眼见着风浪平息,一切慢慢归于平静,怎么会有了罅隙,变得别扭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对她,她也是小心翼翼地对他。

她张张嘴,那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她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钻到他怀里窝着。

有雀儿落在窗台上,啾鸣欢唱,他扭头看了一眼,低声说:“是喜鹊,我们今日会有什么喜事吗?”

渔嫣从他怀里钻出来,喜鹊拖着长尾巴,正在窗台上踱步。

“喝药吧。”他抱了她一会儿,起身去端药。

渔嫣坐起来,看着他把药端来,刚要接过来,他已经坐到榻沿上,用小勺舀了药,吹去热汽,喂到她的唇边。

渔嫣张嘴喝了,苦涩的药穿过喉咙,一直苦到心里。

“好难喝。”她拧紧眉,厌恶地看向他手里那碗药。

“不想喝这个,就好好养身子。”他看她一眼,沉声说。

这是在怪她半夜还乱跑吗?渔嫣躲在被子里的双手拧了拧,轻声说:“以后不乱跑了。”

“嫣儿,别让我担心,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孩子,他是我们两个的宝啊。”他轻轻叹息。

“知道了。”渔嫣点头,伸手拿过药碗,“我自己喝。”

御璃骁在一边看着,不时用锦帕给她擦擦嘴角。

“王妃动胎气了?”清脆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渔嫣立刻听出这是花魅公主的声音。

“你昨晚是去接她?”渔嫣突然明白过来。

“别乱想,昨晚是去办事了。”御璃骁拧眉,扭头看向院外。

环佩叮咚响,花魅踩着这清脆的响声进来了。

依然一身红裙,胸前佩戴着黄金项圈,上面坠着一块温润的翠玉。笑容明媚,声音娇软。

“我给王妃带了些好东西,安胎最好。”

她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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