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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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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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小夫人慢步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披风,放到一边后,环住了他的腰,柔声说:“又去了好几天,我想你了。”

“清晨可好?”御清安拖着她的手,在榻边坐下,温和地问。

“好得很。”小夫人点头,犹豫一下,轻声说:“清安,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清晨呢。”

“我当然会。”御清安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也甘愿。”

“清安,你这一假死,可就当不了王爷了,可能以后都得住在这深谷里,得吃苦呢,我怕你熬不住,会嫌弃我、责备我。”小夫人担忧地说。

“当然不会,我会给你最好的。”御清安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小夫人感动地一笑,钻进了他的怀中,和他紧紧依偎着。

御清安白胖的脸上,笑容又浅了,手指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小怜,若你以前听话,在他的茶里下了药,你我也不至于会躲着了。”

“我是害怕……”小夫人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去打水来,伺侯你歇下吧。”

“嗯。”御清安点头,又叫住她,笑着说:“若清晨没睡,把他叫过来,我想看看他。”

“好。”小夫人赶紧点头,开门出去。

御清安拿起茶壶,倒了碗茶,轻抿一口,转头看向了窗外风景。小怜给他生下了清晨,这让他格外欢喜,哪个男儿不希望有男丁继承家业?他也早就想要了,可惜妻子一直无所出,他又得装出和睦恩爱的表象,只能按下心中不满,在人前笑脸迎人。

和小夫人之前不得畅快相会,如今好了,想如何就如何……能把那些人都耍得团团转,这滋味让他的脸上有了几分得色,一时间自认天下无敌。

他能忍、能斗、能谋,远胜过那些莽夫俗人,什么战神,什么尊主,什么天子,不过如此而已!他只略施小计,便让他们四处奔波,无法入眠,而他却能拥着娇妻佳儿,静享山光美景!

——————————————我是英雄你手别乱放的分界线—————————————

希望一点点地消失,渔嫣呆坐在山岩边,看着漆黑的山林发呆。答应了婆婆,把他们带出来,可是连莫问离她都弄丢了!

身边有轻轻的脚步声,转头看,是御璃骁!

“我们要回去了,我留着人在这里找他,可以吗?莫问离不会有事。”御璃骁弯下腰来,低声劝她。

渔嫣摇头,小声说:“你回去吧,谢谢你替我救我的族人上来。”

“我怎么能留下你?我找你这么久……”御璃骁忍不住急了,跪蹲下来,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急切地说:“渔嫣,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可你随我回去,一定能想起你我之间的事,你我一同闯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你我有白头之约,你我说好要一起携手走到老……”

“有吧?可是,请你的手拿开好不好?”渔嫣低眼看,他的手就扣在她的心口上。

他是想感受她的心跳,可这样单薄的衣衫,让他掌心的体温直接到了她的心脏里……

“不拿,这里是我的……”他眼角微扬,不客气地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心疼小离哥的哀嚎声,我已听到……让我想想,再想想……哇卡卡,30号了,手里还有存票的,赏我吧,我要票票哇,你们证明对骁哥和小离哥的爱吧!】

【159】有些情刻进骨头里

3

渔嫣伸手就掐他的手腕,更不客气,明眸从他脸上匆匆扫过,轻声说:“我是我自己的,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得听莫问离说一句,我只信他。辊”

她留了点指甲,是用来掐蚕丝用的,指甲不长不短,修得很圆润,但足能掐进他骨肉三分。

御璃骁的手依然紧扣着,任她去狠掐,不过腕上一点痛而已,在她痛的时候,他并未能为她分担半点,她此时好了,就算不记得他,那他也满足,也高兴!

“你不怕疼吗?”渔嫣自己掐不动了,要收回手去。

御璃骁飞快地捉住她的小手,用力摁在自己的心口上,激动地说:“渔嫣,你听听我的心……不信不要紧,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好的……我再也不能弄丢你了!”

“弄丢了就不要找了。”渔嫣微微拧眉,用力抽手,“莫问离还没找着,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御璃骁怕弄疼她,只能松手,看着她往前俯下身,朝黑黝黝的山坳里看,她的发在夜风里拂动着,遮去她写满迷茫的眼。

“王上,必须要回去了。”侍卫过来,小心地提醒他。

他一出来就是数日,要攻城了,他们却还在这里。

御璃骁微一沉吟,慢慢蹲下来,手指在她的黑发里轻轻穿过,声音醇和,“嫣儿,我们得回去了,我会让人继续找他们,绝对会给你交待。”

渔嫣偏过脸来看,眼前一花,人便失去了知觉鹿。

御璃骁点了她的昏睡穴。这山洞塌了,就算守在这里,也是与事无补!

“让安鸿带人过来搜山。”

御璃骁把她抱起来,怜爱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王妃醒了,会不会发怒……”侍卫有些担忧。

渔嫣都不记得御璃骁,依着她刚烈的性子,会不会赏御璃骁一个耳刮子?

“走了。”御璃骁淡淡一语,抱着她上马。

“他们……”侍卫又指山民。

“带上吧,下了山,多雇几辆马车。”御璃骁说。

“是。”侍卫点头,把马鞭递到他的手中。

御璃骁回头望,那些山民们正聚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窝在他怀中的渔嫣。这些人,仅兽皮裹身,伤痕累累,背上还固执地背着兽皮小包。

“没关系,骁王尽管去,我会安顿时好他们。”夙兰祺笑吟吟地过来,冲御璃骁抱拳道:“骁王办大事要紧,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就不劳烦夙王了,你要赚真金白银,我不干涉你,但你要明白一点,不要浑水摸鱼,暗中捣鬼,你和我并不是朋友,只是有利益来往罢了,利益一旦断开,我是不会担心玄泠国那点兵马的。话说回来,倘若你我能永久地作为利益联盟,那你只会赚,不会亏,还望夙王三思后行。”御璃骁扫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呵,骁王说得极是,在这世间,与骁王你为敌,那才是最愚蠢的选择,我只求财,不爱其他,锁骨山有宝藏,我爱宝藏不错,但我也不会少了骁王您的那一份。”夙兰祺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御璃骁,笑吟吟地说。

“后会有期。”御璃骁轻轻点头,马鞭挥起。

“恭祝骁王大捷,一统后青。”夙兰祺抱抱拳,朗声说。

马蹄声急去,十月紧随其后。四名侍卫开始试图和那些山民沟通,众人已经六神无主,除了跟着渔嫣,无处可去,可是他们又不信任御璃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和戾气,让他们是惧怕。

小马是最后关头窜出来的那个,也是唯一一个懂得一些后青话的人,他和四名侍卫们用手比划许久,终于答应侍卫,带着众人跟着侍卫往山下走。

小马抱着一个小女娃,一步三回头,大眼睛布满潮红的血丝,只有四十多人跟在他身后了,他的族人只剩下这么一些!早上还鲜活的面孔,一个一个,都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人间悲剧,无非生离死别,一路往前,一路低泣,连月亮都躲去了云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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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兰祺带着人,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微微拧眉,低声道:“现在没顾忌了,把人带出来,让他带路,把火药带好,只要是阻碍就给我炸开,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山下到底什么样!”

“若遇上莫问离呢?还救不救?”侍卫问。

“救什么救?我不是专门来救人的!一点功夫全耽搁了,我是闲人么?赶紧带人上来,今儿损失这么多,谁补给我呢。”夙兰祺脸色一沉,低声喝斥。

“是。”侍卫赶紧应声,快步跑开。

没一会儿,几人把之前趁着混乱,悄悄骗开抓住的两名山民从一个稍远处的隐蔽山洞里拎出来。

一男一女,惊恐地看着夙兰祺,他们的手脚被捆住,塞嘴的布一拉开,便大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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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只是请你们带路,进谷去找你们的族人而已。”夙兰祺笑眯眯地指着山谷说。

可他们听不懂,只偎在一起,胆怯地看着夙兰祺。

他的身上穿着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绫罗绸缎,虽然弄皱了,染了血,也丝毫不减那尊贵之气,他高大俊秀,笑容平和疏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腿边的他们。

他们只跪过族长和祖先、神先,什么时候跪过外人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连连往后退。

侍卫举起刀背,往二人背上用力一拍,打得二人扑倒在地上,痛呼起来。

“混帐,谁让你们动手的!”夙兰祺脸色一沉,挥掌就往动手的侍卫脸上打去,侍卫捂着脸告罪之后,他才弯下腰,扶起摔倒的秀气女子,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没关系,跟着我走。”

他拉起了女子,轻轻揽着她的腰,指山谷,做往下的手势。

毕竟是贵公子,让这青春少女不由得红了脸,由他揽着,往先前塌出的那个位置下去。绳索系在众人腰上,另一端牢牢捆在树上,几人沿着峭壁往下,很快没入寂寂夜色中。

———————————————我是缱绻有爱的分界线,此生就爱有情人———————————————

下了山,换成了用十二匹快马拉的马车,速度快得似是会飞起来。

赶得太急,御璃骁在马车上给渔嫣换衣服,她藏在肚||dou里的那叠莫问离写的杂录飘落下来。见这东西藏在如此贴心隐秘的地方,他怔了一下,捡起来看,却只见泛黄的纸上淡淡的红色印迹,看不清是什么。

他把杂录重新放回她换上的干爽兜衣里,给她理好了衣襟,又小心地托起了她的脚看着。几天的山路把她原本如同玉莲般的小脚弄得惨不忍睹。虽然莫问离给她挑破过水泡,上过了药,但毕竟之后得不到休息,所以还在溃烂。

他的呼吸沉了沉,从酒壶里倒了些酒,浸湿帕子,犹豫一下,轻轻地擦拭上去。

渔嫣颤抖了几下,惶惶地把眼睛闭得更紧,脚一直往回缩。她早就醒了,在他给她换衣的时候就醒了,原本想一耳光扇过去的,要质问他为什么不管莫问离……可是马车跑得飞快,震得她脑子里晕得不行,那些零碎的画面不停地互相撞击,他和莫问离两个人的脸庞,还有一张陌生的年轻男子的脸,不停地交错闪过,她思绪越来越混乱,

“马上就好了。”覆着厚茧的手指在她的小腿上来回抚挲,安慰着她紧张的情绪。

渔嫣悄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惆怅地看着他,马车里悬着两颗夜明珠,幽幽的光落在他的眉眼上,让这刚强的男儿多了几分侠骨柔情。

盯着他看了会儿,渔嫣又闭上了眼睛,小声问:“我的族人呢?”

“比我们稍晚一些,雇了马车,带他们回去,待攻下后青皇城,我会给他们一些田地。”御璃骁给她包好脚,放到自己的腿上。

渔嫣看她的手腕,被她抓伤的地方有几道刺目的血痕,他未涂药,或者在他眼中,这根本不算伤吧!她转开头,手掌在心口上摁了摁,感觉着纸张发出的响声,看着马车外的渐卷起鱼肚白的天空发呆。

莫问离怎么办哪?莫问离能爬上来吗?她太没义气了,居然丢下了莫问离!

“给我一点酒。”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一直凝望着她的御璃骁。

御璃骁顺手把牛皮酒囊递过去,沉声说:“劲大,只能喝一两口。”

渔嫣没理会,背对他坐着,悉悉索索地取出那叠纸,拔开酒囊塞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往纸上喷去。忘川花汁在纸上渐渐显出浓艳的色彩来,马车里顿时弥漫起一阵馥郁的香气,这是御璃骁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

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想看看这香从何来。

渔嫣立刻把那叠纸往胸前轻摁一下,小声说:“请退后一点。”

御璃骁只能往后退,沉吟片刻,取了一颗夜明珠托到她的眼前,温和地说:“我不看,只给你照着亮。”

渔嫣偏过头,看他一眼,轻声说:“谢了。”

如此生份客套,让御璃骁的背脊骨发紧,他勉强笑了笑,手掌托着夜明珠靠近那叠纸,然后转开了头。

渔嫣只犹豫了一下,便开始翻看那叠杂录。

莫问离和他人一样,洒脱不羁,如灵蛇游弋,笔锋变化多端。渔嫣只看了几行,心就揪了起来——

“第二日,毒瘴果然厉害,胸口开始有浮蝶出现,隐隐生痛,只怕某天,我会忍不住喝下忘川茶,忘了她。此生,我愿忘天下事,独不能忘掉她,自我捡到她的那天起,或者就命中注定了有这一天。我的命是她唤回来的,她的命,是我两回以血哺来的。我分不清这种感情,是血脉相融,还是男人对女人,我大她这么多,她几乎可以叫我一声叔叔,想爱她的心思多一分,便觉得是亵渎,我双掌沾染这

么多血腥,怨灵在寒水宫中浮动,我怎敢去触碰她这样单纯的美好?便是她额上的红蝶,也美好得让我窒息。”

他喂她两回血?为何如此说?

渔嫣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二页,忘川花汁在酒的作用下,颜色极外的妖冶,像绝望的情|人眼角的泪。

“第三日,第一次忘蝶的痛,胸腔好像要被一双利爪撕开,想一想,她曾经承受的居然是这样的痛楚,这是我这男人也觉得痛楚的事啊!这小丫头是怎么忍耐过来的?只在那人的怀里,便把这痛全都咽下去了吗?可怜的小丫头,好在,你忘了那种痛了,好在,我的血能让你轻松一些。

我也得好好的,我得好好地、清醒地活着,当她的靠山,不让人家再欺她、侮她,不让那御的小子以为她后家无人。姓御的小子,武功怎么练的呢?要当王爷,要打仗,要追逐美人,还能练武,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他给占尽了,把我捡的丫头也给占去了。”

“什么是忘蝶?”渔嫣喃喃地问着,迅速翻看后面的记录——

他记录着和她之间的言行,相处的喜悦跃然纸上,就像他素日里飞扬的眉尖唇角,格外生动。

渔嫣忍不住地难过,他待她如此真情,她居然给他找了一群女子,去玷污他的真心!难怪他那日那样生气!

“第十一日,我终于在古籍中找着了忘蝶和忘川的出处。忘蝶和忘川原来是一雌一雄之物,不管是哪了其中哪一种毒,用真心人的血和另一物相融,都可立解。这所谓忘蝶、忘川,是想遗忘那最爱的负心人,爱得越深,忘得越干净,等同忘情。

无情才无忧,无爱才无惧,无惧才无忧,佛理,真理。弄出这玩艺儿的人,是不是被负心人抛弃了九十九次,才狠命弄出了这东西来?

丫头饮了这忘川,还真是巧缘,正巧解了忘蝶之苦。呵,我是不是要庆幸她不爱我,所以记得我?她爱姓御的小子爱得入骨,所以忘得干净?我要不要夺她为妻?算了吧,莫问离,一大把年纪,还想什么情事?她年轻明媚,岂是你能染指的寻常胭脂?你也不知哪日,就被毒瘴熏成了一块黑石头,想必她见着你就害怕了……”

“傻莫离……”渔嫣低喃一声,眼眶发红。

“第十三日,她坐在秋千上睡着了,我悄悄地给她梳了一回头发,她的发很软,穿过我的指缝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年的那个少年,站在渔府的门口,看着梳着辫子的她吃红糖,多漂亮的少女啊,多漂亮的小东西,我心中暖极了,是我赴死之前,唯一惦记的暖,我们互相扶持着度过了那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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