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两位哥哥若是能够成长起来，那也是不世出的奇才，绝对能够超越你的爷爷和父亲。对于他们的陨落，我伏案恸哭了三天三夜，但却是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朕不想再有另外两个张未央的出现，那对于朕来说是极其不妙的事情。”艾比斯大帝带着一丝变。态的情绪说道，“好好一个张家，死的死残废的残废，可以说是一手造成的。当只剩下你爷爷苦苦支撑的时候，朕又将天平倾斜到爱德罗这边甚至不惜将朕的爱女瑶儿嫁给米切尔，利用这二人的争斗，不断地打压着张家，让他面临分崩离析的命运。这就是朕的报复，哈哈哈……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第322章：冤家路窄
变态！太变态了！！！只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这样不遗余力地打击张家，将忠良世家整成这个样子，这也太让人心寒了。若是叔叔伯伯和两位哥哥在天有灵，绝对会愤怒地转世毫不犹豫地刺杀这个狗皇帝的。
“倒是你……”艾比斯大帝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张天养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纨绔的子弟，这一点是我喜闻乐见的，一个废物足可拖垮一个家族，让张老帅的所有希望破灭。所以，我当时并未杀你，而是慢慢地欣赏你是如何接受嘲讽和打击的。只是半年多来……你的表现势头太强劲了，强劲的出乎我的意料，也打乱了我的部署。”
“你应该杀了我的，留下我只是你的梦魇。”张天养忽然冷笑一声，起身慢慢地朝艾比斯大帝靠近，他的眼中愤怒的火焰跳动，几欲喷出眼眶来。
虽然事实跟猜测的差不离，但当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真相的时候，让他心中的杀念也越来越浓厚。
“不……你不敢杀我的，你也不会杀我的。”艾比斯大帝笃定地道，“因为，你喜欢朕的女儿瑶儿，朕的另外一个女儿小玫瑰也对你有好感。若是你杀了朕，她们会如何看你？再者说了，朕现在重新将张老帅和你父亲调回军部，若是你杀了我，他们有什么脸面来见天下？你不敢轻易地这样去赌。”
“不得不说，陛下你很聪明，比我聪明。”张天养斜着眼睛道，“只是你可能看错了一件事情。我是张天养，不是你的棋子，你所设想的那些美好局面，我都可以轻易击碎。”
“瑶儿和我互有好感是不假，黑玫瑰那边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她们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是能够控制我的一种桎梏。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够控制我的人并不存在。”张天养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我爷爷和我父亲那边，你更不用担心了。试想想看，若是他们知道张家面临那样的困境，而始作俑者竟然是陛下您，心中会作何感想？这点虚名，或许他们还不放在心上吧？若是我提着你的人头去冰雪泽国，或者是离火王朝，或许一定会谋取一个很高的爵位吧？唔，一定是这样，相信我的爷爷和父亲很容易就会在一国任军职，若是再攻打他曾经的皇室复仇，应该是很妙的一种享受吧？”
张天养嘴角泛着邪恶的微笑，杀机却是越来越浓烈。诚然，他对这个国家归属感不够，什么效忠一辈子之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统统都是狗屁。他只要活着，而且还要活的好好的，无论用任何手腕都可以。
艾比斯大帝能够操纵凡人，可是能够操纵一个灵魂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恶魔吗？
“你……你不会敢杀朕的。”艾比斯大帝第一次开始有点动摇了，语气也是那么的不置信，因为他认为他说出来的东西，一定会制住张天养。
没有想到，张天养以狠辣的言辞，三言两语就击破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够阻挡张天养复仇‘ 的脚步。
便就在这个时候，禁制之外传来一阵阵波动，张天养挥手一撤，黑玫瑰的身影就冲了进来。
黑玫瑰身形狼狈，带着斑斑的血迹，想来与李察德交锋的时候已经受伤。不过，看样子李察德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要不然黑玫瑰也不可能只身前来了。
事实上，受伤的李察德现在正与张天养的双子幻影分身在进行肉搏，黑玫瑰瞅准这个机会，才快速地掠了过来。
看到黑布下残破的地方，露出来的是自己熟悉的容颜，艾比斯大帝立即惊呼道：“小玫瑰！”
黑玫瑰看到面前的局势，一言不发，事实上，她的心中仍然在彷徨着，不知道该不该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的所有罪恶，在今天就会终究，放心吧，我绝对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结局。”张天养狞笑着走到艾比斯大帝的身边，挥手手掌拍了下去。
“吾命休矣，小玫瑰快快救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艾比斯终于眼角划出一颗浊泪，那声音无比的苍凉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眷恋。
脑中灵光一闪，黑玫瑰忽然动身，对张天养扑了过去。
可这个时候，张天养的双掌，已经印到了艾比斯的**之上。
“咔嚓……”
一阵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传来。
朱雀城外，张家一行人正整装待发，准备离开皇都，重回里尔郡。
前来送行的人特别多，新皇帝八皇子，监察院长布鲁斯，夏亚狂风和王锦华，帮了不少忙的书记官裴化元，还有李察德，新上任的罗蒙将军王尔德将军还有六大城守将军，甚至是酒店老板都前来送别。
李之白因为身受兽魂诅咒的影响，身体每况愈下，所以特别租了一辆马车，由犁胖子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而剩下的人都是毫发无伤，接受这些人的依依惜别。
“张兄弟，难道你真的不好好考虑朕的建议，那六部总尚书可是虚位以待啊。”新上任的八皇子旭日虽然现在有了帝王风范，但是却仍然对张天养称兄道弟，两个人的交情，可见一斑。
“真的不用了陛下，小子心野，喜欢游山玩水，这权谋之事，实在不太热衷。”张天养轻笑道。
“你让朕将你出城的消息压下去，朕已经做到了，所以你算欠朕一个人情。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八皇子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想请问，那天大明湖畔上的老翁，与你有何关系？”
“什么老翁？”张天养装傻充愣地道，“大明湖畔是什么地方，我没去过啊，听名字还挺不错的。”
“呵呵，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八皇子也不戳破他，只是压低声音道，“那大明湖畔上都是些风流才子，各色美女颇多，等到你下次过来，我一定带张兄弟你好好地去风流快活。”
露出男人都了解的欣慰表情，张天养忙不迭地点头。
八皇子扭头转向一旁仍旧是冰霜脸的黑玫瑰道：“玫瑰公主，你我虽然多年未见，毕竟血脉相连。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你当真愿意跟张兄弟一块？”
“是的，陛下。”黑玫瑰十分简短地道。
“唉，有时间回宫里看看吧，父王他会想念你的。”八皇子摇了摇头。
黑玫瑰面若寒霜，心里却是百味陈杂，遥遥地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好了。”八皇子停止众人的寒暄，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日上路吧，望你们能平安到达。张兄弟，你这个永世公爵，可不能凭着自身爵位鱼肉乡里哦？若不然，朕一定会亲自去里尔郡，拿你问罪。”
“这一点，草民自会铭记。”张天养笑意吟吟地道。
八皇子忽然想起什么地，突然凑到张天养耳旁道：“路上，有朕送你的一件礼物，到时候绝对会给你带来惊喜。”
说罢，旭日大帝也不理会一头雾水的张天养，而是哈哈大笑着与亲民王大皇子和勤政王六皇子一同离开。
故弄玄虚，张天养笑骂一声，然后催促众人上路。
李察德遥遥地看了一眼张天养，重新恢复了那佝偻的样子，没有回到皇宫，而是朝另外一个方向遁走。
骑在骏马之上，马蹄声声，鼻息咻咻，一路沿途景色优美，人也不会感觉到寂寞。
看着自己身后的张未央和张破军老爷子，还有欢天喜地，对什么都好奇的蔻蔻小白，专心研究药剂的列侬老爷子，还有那一辆马车里面的李之白和犁胖子。
甚至还有背后那上千名脱胎换骨的亲卫军，竖立的张家旗帜迎风飘扬。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张天养感觉无比的满足。原来，家人和朋友都完好如初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妙。
念及此，张天养对着满眼美丽的景色，顿生豪情，忍不住放声长啸了起来。
这啸声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眷恋，对亲情的眷顾，甚至是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在山谷中不断地回荡着，惊起飞鸟无数，振翅飞向远方。
没有人会对张天养的行为举动感觉到奇怪。事实上，在他们的眼里，张天养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带着他的道理。
现在的张天养，乃是他们的核心，整个张家军的主心骨，谁会说他一个不字呢？
来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即将被削爵位的小世家的纨绔子弟，回去的时候却是永世公爵，荣耀公侯。几乎已经是爵位的顶尖存在了，除去皇家，再也没有人敢招惹张家。从地狱到天堂，不过寥寥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旁人不敢想一步登天的梦想。
不仅如此，张天养还成为了让人称颂的偶像，少女少妇师奶杀手，风头一时无两，就连八皇子的上位称帝，都与他离不开干系。
张天养，注定是个能够改变历史的人。
只是，衣锦还乡之后，张天养却是迷茫了，走在了一个巅峰之上，想要寻求另外一个巅峰，却不知道方向在哪。这……让他颇为迷茫。
第323章：没好果子吃
身后的这么多人该何去何从？现在已经效忠自己的一千名护卫和从黑玫瑰那里接手的刺客还有五十名死士该如何安排？
这个问题，让人头疼啊？
张天养一言不发地坐在马上，却是思绪万千，神游天外，暖洋洋的春光照耀在身上，说不出来的慵懒惬意。
原本在他身后沉默的黑玫瑰忽然低声开口道：“那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张天养闻言一愕，不过旋即咧开嘴大笑道：“黑玫瑰杀手大人，我怕是世界上第一个听到你道歉的人吧？实在是不甚荣幸！！”
看到张天养的揶揄，黑玫瑰俏脸划过一丝红晕，却是道：“我会履行我的诺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的整个人，甚至是生命都可以效忠于你，绝对不会反悔。我还可以下本命血咒，若有违反，则陷入不堕轮回，接受万鬼撕咬，地火炙烤，灵魂无法超度……”
“够了……”张天养打断了她，缓声道，“我相信你。至于那劳什子本命血咒，我没有兴趣去听。”
黑玫瑰再一次地微微讶然，脸上的红晕却是更甚了，她也是双眼迷茫，不知道前途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那天晚上，张天养并没有将艾比斯杀死，而是拆断了他浑身上下可以拆断的骨头，让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人间至痛，随后又慢慢地将其接上。周而复始，持续了几乎有两三个时辰，这等骇人听闻的折磨人方法直让人闻之色变。
后来，在黑玫瑰的苦苦哀求之下，张天养这才没有杀死艾比斯大帝，不过星光草的毒液却是永远地留在了艾比斯大帝的身上。这个可怜的皇帝，后半生估计会跟张破军以前遭遇的一样，每日要依靠自身压制，感受死亡的痛苦了。
不过，这对于艾比斯来说已经算是恩赐了，当即发下誓言，永远不会报复张家，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并且以圣尊强者特有的本命血咒来发誓，这才作罢。
等李察德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艾比斯大帝对老太监一阵喝骂，神志不清，彻底陷入了半疯的状态，变成了一个傻子。当然，没有人会跟傻子计较什么。
一切的仇恨，也就到此结束。不过黑玫瑰一直对张天养感恩戴德，毕竟张天养听信了自己的话，并没有一刀结果了她的父亲。
“你一定有点恨我吧，恨我利用你来完成我自己的报复。”张天养忽然开口突兀地道。
黑玫瑰扭过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怒气任谁都能够看出来。她原本借助面具来伪装自己，喜怒哀乐都被隐藏在背后，无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如今面具解除，倒是对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认识，喜怒哀乐也有了宣泄的地方，表情稍微丰富了点。
说是不恨张天养，那是不可能的。想当初自己求张天养的时候，这个坏人推三阻四，连哄带骗让自己上了套。随后自己也被当做一枚棋子，随意差使，偏生自己还任劳任怨。
这个坏人，简直是无耻之尤。
张天养看到黑玫瑰脸上的变化，不由得冷笑道：“要是知道恨，那就是对了。你这个人擅长杀戮，对于权术还是一无、！ 所知。这次的教训，我只是想要你懂得，没有天生的坏人，也没有永远的好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必须得靠自己。若是将自己交给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将会让自己面临万劫不复的地步。万事不求人，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黑玫瑰点点头，咬咬牙道我知晓了，便再也一言不发，看样子似乎是在消化张天养说话的内容。
看到黑玫瑰那清秀绝伦的面孔，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差点擦枪走火，张天养的第三条腿就蠢蠢欲动，有点乐不可支地抬起了头，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端的是难受无比。
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马车，张天养的恶趣味上来了，立即问道：“你刚才说的，你的整个人还有整个生命都将效忠于我，一切听我支配，是不是？”
黑玫瑰不疑有他，理所当然地点头道：“虽然只是口头之约，但是我不是个会撕毁约定的人。”
“那我请你办一件事情如何？”张天养贼眉鼠眼地循循善诱道。
“何事？”黑玫瑰不解地道。
“喏，就是那辆马车上面。你替我去收拾一下软榻，然后香喷喷脱光光地再床上等我。”张天养目露凶光，口水差点滴了下来，“这大好春光，不做点爱做的事情，实在对不住啊。”
白日宣淫，没错，张天养现在满脑子的白日宣淫。
回答他的，是黑玫瑰忽然的暴起外加怒叱：“死淫贼，滚！”
说罢，黑玫瑰的身体已经以光速遁走。
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天养忍不住心中腹诽，早知道这样，就下那个什么本命血咒是了，哪里会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仁慈了吧。
张天养有气无力地仰头看天，悲哀地痛呼，若是我能再无耻一点该多好。
他胯下的千里良驹，似乎被这样史上最无耻的话语给震惊到，一下子一个抖动，差点将张大贱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张天养啐了口浓痰，愤恨地道，连这个畜生都欺负我。
刚想偷偷摸摸地游走到后面，乘着列侬这老家伙在研究药剂的时候，去调戏一下蔻蔻，派遣心中寂寞的时候，却听到前面一阵息律律的策马声响，随后张天养看到一大队人马迎面走来。
刑部和吏部的旌旗随风招展，那些人捕头和将领在前策马慢悠悠地行走，而在他们的身后却有一群跟劳役似得罪犯，身上无一例外画上了大大的囚字。
那些罪犯，全部披头散发，身上有着鞭子抽过的血迹，而且脚底全部开裂磨出血肉，甚至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样子是吃了不少苦头。
原本这两方，一方是代表刑部和吏部这样的国家机器，另外一方则是永世公爵，荣耀公侯的张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顶头的捕快看到张未央和张破军老爷子，立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