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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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酒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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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云,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情大哥并不知情。”记得原身的大嫂张巧蓉将原身卖去青楼的时候,父亲跟大哥刚好都去了镇上换粮食,是张巧蓉跟原身的母亲合伙把原身给弄晕了卖去了青楼。

    简又又为自己摊到如此狠心的“妈”而在心里默默哀悼。

    想到此,简又又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这是后妈吧,再不然就是女人在古代卑贱的地位实在太恐怖了,都说生女儿是陪钱货,果然在简家发挥的淋漓尽致,这陪钱货也要在陪钱之前赚干她的剩余价值。

    可是小妹简洁却又不像她这么命苦,在家里几乎是被简家夫妇捧在手心里疼着,哪怕家里穷,给简洁的也都是最好的。

    这样一比较,简双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大哥身为男子又考中了秀才,受重视是应该的,怎么同样是女儿,差别就这么的大?

    陆彩云听了简又又为自家大哥简单的辩护而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这简家的人不是一般的讨厌,她握住简又又的手,说:“又又,如果你大嫂再使坏,你就到我家来,我家不差你一口饭,真的。”

    简又又感动的握了握陆彩云的手,嘴角划过浅浅的笑意:“好。”

    对陆彩云,她说不出的感谢,连自己的亲娘都能狠心卖掉她,却只有陆彩云拼死救她出水火,她跟陆彩云之间的情份,说谢,是生疏了,但这份恩情,她会记在心里,他日定当双倍回报。

    *

    容璟之放出信号弹后,便隐藏在木灌丛后,盘膝而坐,以内力解开身上的软骨散,若不是被下了药,他何至于如此狼狈。

    困于青楼,差点成为小倌,这份屈辱,令他气的咬牙切齿,月光下,那一双如鹰般犀利的黑眸散发着寒冰一样的狠吝,他会好好谢谢那人给他的这份“大礼”。

    忽然,林间响起悉索的脚步声,容璟之摒住呼吸,就着月光洒下的银辉打量着前来的是敌是友,他放出信号弹本就危险,哪怕很隐秘叫人查觉不出,但也不能保证他背后的敌人看不懂,何况他失踪必然惊动背后害他之人,肯定会想办法在他搬到救兵之前找到他,体内的软骨散虽然在逼出来了大概,但也敌不住对方人多。

    隐没在暗处的容璟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唤道:“青平,这里。”

    被唤作青平的男子听到声音,立即回头,看到了躲在灌木丛中叫人难以发现的容璟之,露出惊喜之色:“相爷,您没事吧。”

    容璟之摇头:“我没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青平走到容璟之身旁,蹲下身子似是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属下看到你发出的信号弹便急匆匆赶来了,暂时未看到其他人……他们竟然将你打成这样,实在可恨,属下这就回去带人灭了那地方。”

    一边说,青平将容璟之扶起来,漆黑的林子里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有零星的银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

    容璟之那一张堪比倾城之颜隐没在黑暗下,看不到他平静的面容下涌动的汹涌的波涛,好似要将天地万物都给吞噬殆尽。

第003章 家徒四壁() 
突然,一阵寒光闪过,青平的颈间一条血痕乍然出现,容璟之的手快,快到叫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的手。

    汩汩的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青平瞪大了眼睛,似死不瞑目,又像是不可置信。

    不相信自己这么快要被主子发现他的背叛。

    青平倒下的时候,容璟之伸手在他的背后扶了一把,慢慢把他放在地上,不是他念旧情,是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将敌人给引来。

    每个人发出的信号各有不同,那空气中几乎叫人察觉不了的声音却没能逃得过容璟之的耳朵,青平以为,他用风声跟对方发信号,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他的出现他说的话已经令容璟之起了疑心,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留心。

    容璟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原地,很快便见自己原先呆的地方出现几道人影,薄唇轻抿,刻画出一道道冷漠。

    他并没有说自己受伤了,而且是被打了,老鸨在意他的容貌,自然不会在他的脸上留下伤痕,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因为受的是内伤,但青平却脱口而出他被人打,若不是知晓内情的人,定不会这么问,又扬言灭了那地方,虽然没有直言,却也足够令容璟之怀疑的了。

    容璟之自觉做事谨慎,怎会中软骨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身边的亲信中出现了叛徒,在叛徒未明前,他对谁都抱着怀疑,青平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树林很大,容璟之有心藏,自然不容易被人找到,很快,另一批人举着火把靠近了树林,那拔人见状,忙相互使了一个眼神:撤!

    “属下来迟,请相爷责罚。”容璟之的面前,以天肃为首,呼啦啦的跪了一片人。

    容璟之摆手,面色漆黑仿佛能滴下墨来,周身的寒意,令一群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沉默中的爷很恐怖,即使不问,他们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青平背叛了相爷,那个相爷一手调教视为左膀右臂的属下,没有什么比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更令人痛心失望跟愤怒的了,没有人去同情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因为他活该。

    “走。”容璟之一声令下,离开了树林,沿着小道往县里走,他鬼始神差的回头,看了眼道路的相反方向……

    *

    张虎赶着驴车在简又又家门前停下,陆彩云不忘叮嘱道:“又又,你回去小心些,若你那大嫂再打什么坏主意,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简又又笑看着像个老妈子似的啰嗦的陆彩云,心里暖暖的:“你也小心些,虎子,把彩云送回家你再回去。”

    张虎的家离她家比较近,而陆彩云的家还要再往北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张虎不屑的撇了撇嘴,对简又又谈不上好感,只因彩云跟她是好姐妹,他才会理简又又,若是别人,他都不愿意搭理。

    简又又并不介意张虎的态度,与两人挥手道别,接着转身,拉开自家的篱笆院门,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寻着原身的记忆,她往主屋的侧边走去,与鸡舍遥遥相对的一间破屋子,千创百孔,下雨的时候屋里还漏雨。

    那便是她的住处,简又又嘴角剧烈抽搐,看对面的鸡舍都要修葺的比她的屋子结实些,她这过的日子真是连畜牲都不如啊。

    叹了一声,她悄悄推开残破的木门,进了屋。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她的住处太贴切不过了,一张木板床简单的靠在墙边,屋子中央放着一只方桌,桌子的腿还缺了一根,临时用一根木头抵着,没有凳子,于是搬了一块石头放在桌旁,算是她的凳子。

    石泥砌了个简单的灶台,没有任何食材,只有零星的几只破碗与不丁点的调料。

    一万只草泥马在她的心奔腾而过,简又又无法形容她此刻的衰,这样的生活条件,简直快要回到原始社会了。

    困意袭来,她往木板床走去,刚一躺下,便感觉身下一阵湿濡濡的,伸手一摸,被子发潮了,里面的棉絮打成了堆,简又又几乎崩溃,实在想不明白原身这十五年来是怎么过的。

    起身,她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找出几件冬天穿的棉袄,虽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但好歹是干的,于是便凑合着盖。

    她遭毒打,本就筋疲力尽,哪怕环境再恶劣,没多久便沉沉睡去,细细的鼾声响起。

    翌日,天际刚刚露出云肚白,简又又便起床了,打了水洗了脸,回屋想弄点吃的,发现米缸空落落的只有底部几粒白米,气的她差点把缸给砸了。

    既气原身的好吃懒作,又气原身爹娘的不管不顾,怎么说都是亲骨肉,竟然连饱饭都不管?

    眼见灶旁的一把镰刀,简又又憋着一股气拿起镰刀走了出去。

    原身喜欢吃喝等死,这顿有的吃就不会去想下顿在哪里,她若跟原身一样得过且过,没准哪一天饿死了都不知道。

    没有大米,可以先想办法弄点野菜充饥,农村里好东西没有,野菜最多。

    想想现代,当季的新鲜蔬菜都供应不上,更别说原生态的野菜了,偶尔价格更是比肉还昂贵。

    她一开门,便跟同样早起的简富贵打了个照面,简富贵看见简又又,当即一个激灵,错愕不已:“又又,你……你回来啦。”

    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心虚。

    简又又看了简富贵一眼,在心底发笑,淡淡的“恩”了一声。

    对于这个父亲,别说她从现代而来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从原身的记忆里,简又又也找不到任何亲切的感觉。

    整个家里,原身唯一有感情的,便是大哥简单,但也只有一丁点,因为每次自己快饿死的时候,都是简单偷偷拿些吃的给她,但更多的时候会被大嫂张巧蓉给拿回去,然后对她又是一顿打。

    简又又这冷漠淡然的态度让简富贵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觉得自己心虚的快要挖个缝钻进去了,他竟有种不敢面对女儿的畏惧感。

    简富贵是家里起的最早的人,因为他要挑起整个家的生计,母亲崔氏好吃懒做,给简单娶个媳妇同样不劳作,只顾张着嘴等着吃,还有小妹简洁,完全遗传了崔氏的德行,明明是个贱命,却偏要过的像个小姐,自然,原身本也不是个勤劳之人,吃喝等死貌似是这家女人的传利。

    这么多口人吃饭,简单又是个只会读书的,不会赚钱,全家都只靠简富贵一人,赚的银子多数进了崔氏的口袋,给简单的生活费又一子不差的被张巧蓉给搜刮了去。

    总得来说,他们家整一阴盛阳衰,男人都怕自己的老婆。

第004章 无能的爹() 
“又……又又,你没事吧。”简父搓着手,问。

    简又又关好自己的门,边往院外走去,边说:“没事。”

    简母跟大嫂合计把自已卖入青楼,简单或许不知道,但简父肯定知晓,否则不会用这么内疚又惶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卖,也不说一个字,这样的父亲,懦弱到叫人觉得可悲。

    简又又心里万分唾弃,一个字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因为有心事,没有在意前面的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哎哟!”

    “啊……”简又又因为从小营养不良,身体瘦弱,又加上昨天被人虐打,身体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这么一撞,对方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她却是硬生生的屁股着地,摔了个结实,新疼加旧痛,让她龇牙咧嘴。

    “又又,又又,你没事吧,对不起,有没有摔疼啊?”

    简又又正要抬头向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耳边便响起陆彩云高分贝的嗓音,听着她着急的语气,刚见到简父而充满悲凉的心瞬间被暖意填满。

    她就着陆彩云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咧嘴说道:“没事,彩云,是我想心事没看到你,你没有撞疼吧?”

    陆彩云听她这么说,呼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结实着呢,哪那么容易撞坏。”

    简又又吞了吞口水,愣愣的看着陆彩云拍向自己的胸脯,心里替她捏了把汗,这么用力,不会把胸给拍平了吧。

    陆彩云生的很美,桃花小脸,明眸皓齿,脸上不施粉黛而颜色也如朝霞映雪,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浓密,轻轻一眨,俏皮可爱,红润的双唇如樱花般初绽,只是粗布麻衣,两条俗气的麻花辨,将她的美给掩盖了,而且她举止豪放,说白了些是粗鄙,整一女汉子,哪有小女儿家的娇羞,如此一来,更没人发现陆彩云的美了。

    农村里都是穷人,哪怕陆家条件在整个云岭村算中等的,却也没有闲钱给陆彩云打扮。不过即便如此,陆彩云的姿色在村里也算是一等一的,不过村花却不是她,据说是村长的女儿。

    那是因为村长是云岭村里最富的人,她的女儿自然有能力打扮,简又又深信,若陆彩云好好打扮起来,被称为苍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你这是要去哪?”陆彩云看到了简又又拿着镰刀往外走,问。

    简又又脸上一臊,真心不好意思跟别人讲自己穷的连下锅的米都没有,这不准去挖野菜充饥。

    陆彩云看她低着头不说话,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泥土地,眼珠子咕噜一转,很快明白过来:“是不是米缸里的米又被你大嫂刮走了?”

    简又又抬头,咬了咬唇,她不知道米是不是被张巧蓉刮走了,但的确是没有米。

    难道张巧蓉以为把她卖了,她铁定是回不来,所以把她屋里能用的都抢走了?

    这么一想,倒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她屋里剩下的都是残次品,一点完整无缺的什件都没有。

    不知是原身被打傻了,还是她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很多细节简又又怎么绞尽脑汁都记不起来,所幸原身大部份记忆她还是拥有的。

    陆彩云见简又又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猛的翻了个白眼,不用去求证,铁定被是张巧蓉给抢光了。

    “真是个强盗。”陆彩云愤愤不平的骂道,随即抬头对简又又说道:“你等我一下。”

    话落,也不等简又又反应过来,风风火火的跑了,简又又挠挠头发,一脸疑惑,看着陆彩云离开的背影,简又又低头笑了笑,随即挎着篮子,拿着镰刀往山下走去。

    云岭村背靠云岭山,云岭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从远处看,郁郁葱葱的树木由下而上,几乎要攀过天去,然而云岭山深处地处险恶,常有猛兽出没,但也传出山中有不少宝物,曾有不少人进到深山里挖宝,却一个都没有回来,久而久之,没人敢往深处去,只敢在山外转悠。

    简又又想,大多深山老林里的宝物多是天材地宝,奇珍异兽,可以卖个好价钱,但绝不会是金银珠宝。

    时值入春,山脚下的野菜野草像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有野荠菜,马齿苋,蕨菜等许多她叫不上名的,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被挖过的痕迹,显然是村里的人不屑于吃这种野菜。

    这种纯天然生长,在现代称为无公害的蔬菜,可是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的,而这里的人竟然不识货,真正是暴殄天物啊。而且野菜营养价值高,不管怎么做都鲜美至极。

    想着,简又又哧溜一下,吸了吸口水,似乎光是想想它的鲜美都垂涎三尺。

    她放下篮子,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野餐挖出来,越挖越起劲,直到塞了满满一篮子,她才罢手,起身回家。

    陆彩云去而复返,没看见简又又,便一直在门口等着,远远的见简又又走来,忙提着手中的东西冲了上去:“又又,你去哪了?”刚问完,她看到简又又手提篮子里的绿色植物,眼睛几乎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又又,你挖这些野草做什么?”

    “吃啊。”简又又眯眼笑道,为自己能挖到这么多野草……不对,野菜而心喜不已。

    陆彩云听到这话,声音陡然拔地而起:“什么?你吃这种东西?”过高的分贝让简又又的耳膜嗡嗡作响。

    “虽然长的像草,但这种野菜很鲜美的,一点都不比自家种的蔬菜来的差。”简又又将篮子抱在胸前,喜滋滋的说道。

    而落在陆彩云的眼里就是强颜欢笑:“又又,你真可怜,他们实在太过份了。”她心疼的拉过简又又的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拎过脚边的麻袋,说:“又又,这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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