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琉璃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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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奇缘之琉璃倾歌-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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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帝眉头紧锁,沉声道:“鹘垆桥是建在华南区的,朕没记错的话,渊宥王的府邸不是建立在那里么。

    “还有,渊宥王被派遣到那里行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别告诉我这点事情他都处理不好,还要你们来惊扰到朕。”

    他冷眼一瞟,“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他?”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惊讶不已,有的有些不甘和气愤。一位红衣大臣从人群中慢慢走到殿中央,开口解释:

    “皇上,此等大事微臣思量着,还是直接通报给您为好,渊宥王和您有些过节,微臣担心将此事给渊宥王,渊宥王怕是不能尽职尽责。”

    此言一出,梁帝把手上的奏折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胡诌,这当朝的王爷都处理不好,难道你处理得好吗?!”

    红衣大臣被梁帝这突然变了的神情吓得脸色徒然煞白,急忙跪下辩解:“皇上,请您饶恕微臣,是微臣出言不逊。”

    在梁帝一旁的太监也不敢声张,战战兢兢的去拾捡他甩到地上的奏折,再把它放回到桌子上。梁帝怒气未消,但是没有责罚他:

    “爱卿说话可要注意些,这人在做天在看,什么事情是可说什么东西不可说想来不需要朕教你,下一次可要注意了。”

    红衣大臣端着折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凛然道:“请皇上方心,微臣明白了。”

    “起来吧。”红衣大臣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去,眼神再没敢对上梁帝。

    众大臣们有苦而不敢言,有的已经趁着梁帝在责骂红衣大臣的时候议论纷纷。

    “皇上这是什么说法,他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渊宥王是同自己对立的人物,吩咐我们不要去接近渊宥王,现在却又出了这么一番说辞。”

    “是呀,我真是不明白。当初说渊宥王昏庸无为的是皇上,说渊宥王小人之心的是皇上,现在职责他们有事情不禀告给渊宥王的也是皇上。”

    “可是这渊王虽说凶悍了些,也一直没与朝廷起什么争执,一直不理朝中事,守好本分。”

    “皇上不会真的开始拿这国家大事当儿戏吧?如今朝中的运营已经越来越难了,各地方都出现了漏洞,皇上这是连江山都准备不要了吗?”

    “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近日宫中进了一个道法高强的道长,直说皇上是中了邪,但是皇上不信不予理会。”

    ······

    梁帝听着下面一群人时不时传来稀稀啦啦的谈话声,假装咳嗽一声,大殿上一时又安静下来。

    “诸位是有什么意见?”

    大殿上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到一些人抽冷气的声音。就算心知肚明也没有人愿意捅破那层纸,就这么下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诸位觉得,这鹘垆桥一事应该如何解决?不如交给渊宥王解决吧。”梁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

    丞相惊诧道:“交,交给渊宥王?皇上,恐怕交给渊宥王这鹘垆桥一事儿也解决不了呀。”

    “此话怎讲?”

    丞相想了想,才道:“皇上可是忘了?朝廷这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派发军饷过渊宥王那边了。这修桥一事关乎百姓的便利,马虎不得,渊宥王那边恐怕是无法接下此等任务。”

    梁帝面色阴冷,一字一顿道:“没有派发军饷?笑话,谁给内务阁权利让他们不按规定派发军饷给华南那边的。”

    此言一出,顿时惊异四座。丞相唯唯诺诺的看了梁帝一眼,半晌,才怔怔然道:“皇上,您可是忘了,这道令是您亲自下的。”

    “你说······是朕下的?”

    大臣们不免冒了一层冷汗······梁帝怎么变成这样了,限制军饷的发派当初是为了克制渊宥王的奢靡无度,才不得已立下的一道圣旨。

    可是这才没多久,他就不记得了?这也太玄乎了。

    “是的。”梁帝没说话,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紧绷的神情慢慢舒缓开来,“哦,朕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那么,就按预算派发军饷过去吧。”

    “臣遵旨。”

    说到底,这梁帝也变得和渊宥王差不多的样子了。自从那颗传说中的妖之巫星,天煞血星的妖冶红光消失在大陆上之后,梁帝的性情就大变。

    梁帝用双手搭在头后面,身子也往后靠了靠,“许爱卿,近来这税务收取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大夫从一众大臣中慢慢的踱步出来,看起来有些犹豫。一般梁帝要是开口问起这税务问题,一般又是想兴建新的宫殿了。

    可是这也很为难财务部。随着梁帝下令,近来的税务收取得越来越高,这百姓的哀怨与愤怒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恐怕梁帝会让自己变成他所厌恶的样子。

    鸢贞用传音术与对墨衍说话:

    “墨衍,听说大梁朝刚兴盛不久是吗?在他们之前的朝代也是因为像梁帝这样暴政,所以引起了工人起义,所以才会覆灭。”

    过了一会儿,墨衍低沉的声音就传来:“没错,况且梁帝就是那个工人起义的头目。在他们攻下这座城池之后,就自号为梁,上位称帝。”

    鸢贞心中一惊,心中默默认定了梁帝不正常的这一结论。

    一个从起义兵打拼出来的普通人,与一出生就是凤子龙孙的贵族最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明白暴政的危害,明白这样压榨百姓只会让自己跌入深渊。

    那他为何还会旧故重演?除非是他自寻死路,憎恶天下人,想拉天下人陪葬。或者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变成了这幅模样。

    显然是后者。

    鸢贞在此次任务开始之前,就打听过任务对象梁帝其人。她了解到在梁帝性情大变之前,人人对他赞不绝口,道说他是一位明君,治国有道,英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英雄。

    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只有他知道,或许他被陷害,连自己都不知道。

    许大夫开口:“皇上,目前扣除所有在建工程的预算以外,国库中还剩余的钱恐怕已经不够再用到其他方面的只配了。”

    梁帝扶额,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近期也不必增添什么新的工程了。近来朕身体不适,今日就退朝吧。”

    大臣们只能应声相继告退,可是梁帝却一直没有离开。他摊坐在龙椅上,神情疲惫。旁边的贴身太监想搀扶他离开,被他训斥走开了,大殿上只剩下他一人。

    很快的大殿上所有人都走光了,不是别人,正是梁帝下令。而鸢贞和墨衍为了调查他,案自躲在了一边,窥视着龙椅上的梁帝。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间有味是清欢6() 
鸢贞还怕自己的声音大会被梁帝察觉,特意掂起脚尖来慢慢挪过去,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大气不敢喘一口。

    墨衍瞧她那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法力没有被禁止时,她是一个端庄稳重得让人肃然起敬的上神大人。但是除开法力,她也会像现在这副小女人一样的小心翼翼。

    第六感相来准确的鸢贞似乎感觉背后有细细的声音,听着好像笑声,她不自觉的回了头,一脸狐疑的看了墨衍一脸。墨衍早已把笑容收起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鸢贞回头,继续靠近梁帝,心里感觉诧异的是不知为什么龙椅上的梁帝很久都一动不动撄。

    待到她脚步停下来时,一阵风吹过,她转眼就看到以闪电般迅速闪过来了的墨衍l,脸上一副【怎么了你看着我干嘛】的表情。

    他又用法力了······她提醒他已经不是一遍两遍了。他是真的硬要用法,还是刻意跟她作对?相比之下,她觉得·······还是他想与她作对这个说法比较令她信服。

    不过鸢贞不想与他口角,因为即使知道自己占理,她也说不过他。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翩翩如玉,儒雅清贵的得体模样。但是一开口,保不齐吐出一句让你想吐血的话······这,也算是个技能力吧偿。

    鸢贞还在慢慢的试图靠近梁帝,结果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墨衍凉飕飕的话语,“别看了,他睡着了,你现在瞧他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咦?鸢贞睁着一双杏眸,里面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她扭过身子来同后面的墨衍做手势说手语:确定吗?我现在走过去会不会把他吵醒?

    墨衍回她:你放心,你现在大步子走过去都没有问题。

    他开启天眼,擦觉到龙椅上的梁帝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所以吗,一般人走路那么点儿声音应该是不会把他给吵醒的。

    鸢贞手放胸前呼了一口气,才稍微加快了一点儿步子朝着梁帝走去,然后来到梁帝跟前,细细打量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没有擦觉出血星的气息。

    不应该吧?如果是血星的话,操控人应该会留下些气泽才是。尽管距离是分辨气则泽的一个限制因素,但是她现在都靠得这么近了。

    她蹲下来,开始细细打量着梁帝的体貌起来:

    他的身体颀长,可以说是高挑秀雅。身子本来应该很健硕吧,但是现在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好像不太合身,衣服显得有些空,许是近来瘦了吧。

    腰带是上等的丝绸所制,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

    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双眸紧闭,呼吸匀称,看着少了在上朝时那番嚣张气势凌人的气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眉头却在慢慢愈来愈紧锁起来,鸢贞抿唇。这是在梦中做了噩梦了么?看来帝王也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

    她有些恍惚,脑海中一时间闪现过以前的许多记忆深处的画面······是不是每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其背后都有一段令人悲伤的故事呢?

    不然为何,她只是这么看着注视着梁帝,却不知怎的被她看出一种悲戚和萧然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海棠!”

    梁帝的一声惊呼,把蹲在地上而毫无防备的的鸢贞吓了一跳,一步踉跄向后坐到了地上。梁帝醒来了?!她眼睛都直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眼前一阵光亮,耳边传来风吹的“飒飒”声,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然后被风吹了一下,就停了下来。睁开眼,墨衍坚毅俊朗的眉目在她眼前,她有些迷茫。他把她慢慢放下,他们又回到方才小心藏匿着的地方。

    墨衍瞥她一眼,淡淡道:“还是不要靠他太近的好,他刚才那一声不过是梦中呓语,但是我猜他快要醒了。”

    她半信半疑,转头看时才发现梁帝果然还是眼睛闭着,但是隐隐有些不安的模样。

    鸢贞唔了一声。梁帝没有醒么?原来是在梦中呓语,但是听到他刚才那一声带着惊恐和不舍的“海棠”中,她是当真被吓了一跳。

    “海棠!”

    梁帝又叫了这个名字这一次,这次的语气更加强烈,而且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欲求之情,然后他双眼蹬一下睁开,满目惊慌。

    海棠?海棠是一种花,梁帝睡着的时候为什么会叫出这种花的名字呢,是因为梦到了什么吗?只见梁帝双手扶额,像是被噩梦吓醒后的一副疲倦之意。

    这时外边正好疾步走进来一个太监,鸢贞和墨衍赶紧隐蔽了一下,等到那太监走上去,才探出头来观察他们。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梁帝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后挺起脊背来,“朕没事,你来找朕有什么事情么?”

    “是这样的,皇上。”那太监微晗首,有些为难道:

    “您前两天下令重建的个湘雅宫工程斥资巨大,现在国库着手处理鹘垆桥塌陷一事,已经挪用了不少资金,现在湘雅宫那边的工程已经不得已停止下来,您看……着情况,该如何是好。”

    梁帝变了脸色,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湘雅宫那边的工程还在继续进行下去?!朕之前不是下过命令让你们停手并且废弃这项工程以维持军饷了吗?”

    那太监闻言面露惊色,但是嘴巴张了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出来。而是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才俯身下去对着梁帝小声道:

    “皇上,您是否是忘却了,您之前命奴才们停手湘雅工程的事情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可是就在三天前,您突然改变了注意。”

    “您说是认为湘雅宫是建来供奉神仙的,可以给我们大梁的江山带来繁荣富贵,带来好运,于是又命钦差大臣继续了这项工程,并且还下令投入更多的资金去筹建。”

    梁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让看着他的太监都被他阴沉的脸色给吓了一跳,但是又不敢反驳。

    他一双眼睛慢慢的黯淡下去,问道:“这……真的是朕亲自下的旨意?这怎么可能!”梁帝发怒似得把龙椅前方的桌面上的东西都推翻,那晶莹剔透的白玉杯咣铛一声跌倒了地上。

    鸢贞看着这样的梁帝觉得十分奇怪,和之前那个暴政的梁帝好像又有一番不同。

    黄色的灯光剪影下,太监看着黄上生气暴怒的这一举动,在一旁似乎都感觉到梁帝的身上有黑色的气息这么弥漫出来笼罩他全身。

    那太监急忙上前道:“皇上皇上,您可要息怒啊,生气伤肝火,您的龙体可要保重啊!”

    梁帝转头,一把上去抓住那太监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一字一句道:“先是说我下令命你们建立了专供道社的尐星阁,后来又以一大堆不一样的理由说我命令你们建立了好几个可以招致好运的神社。”

    “现在,又说是我命令你们翻倍收取百姓的苛捐杂税,企图再建供奉神仙的宫殿。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

    那太监被吓得都抖抖擞擞,拼命的摇头:“皇上,皇上,您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懂。皇上饶命啊皇上。”

    墨衍不解梁帝和奴才的对话,有些枉然。这梁帝的暴政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且梁帝本人在朝廷上公然行政都是理直气壮的,一点也不畏惧。

    可是怎么到了现在又换了一副嘴脸换了一副说辞了?还与他之前的秉持的行政原则正好相反。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说他们骗他,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呢。

    到人间调查梁帝这个暴政的问题确实有些麻烦,随着他和鸢贞一步一步慢慢向里探索,很多新的奇怪现象和疑点就慢慢的冒出来了。

    这个梁帝,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背后一定还影藏了更深的故事,是与他的这种突然改变有关系的。

    而他的这些故事,还等着他和鸢贞的发现。

    梁帝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握着那太监肩膀的手也加大了力道:“哼,听不懂,你跟我说听不懂,你们还要骗我到何时?建立宫殿?哼,是为了谋取暴利吧。”

    他冷哼一声,“那些完成的宫殿到现在都已经没了下落,你们的这些阴谋策划了多久,竟然能让我毫无知觉。”

    “皇上,皇上,奴才们怎么敢骗您,骗您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连坐株连九族的,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有一句妄言啊!”

    梁帝蹙眉:“还狡辩?这里就你们二人,你不如明着说出来。我自知自己的金亮,我虽然不是什么天生凤子龙孙贵族血统的人,但是我当上这梁朝的皇帝,向来都尽自己的力去当好一个皇帝,希望我大梁能够国泰民安。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讨伐老百姓,兴建这些无用的宫殿,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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