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而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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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而为贼-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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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少白最先发出声音:“随庆兄弟!真的是你!”他箭步窜到王绶云跟前,一把抓住了王绶云的手,也真是高兴极了,刚才看到陈怡玢安全无虞时他还因男女有别克制情绪,如今看到死而复生的王绶云,张少白真是高兴极了!曾经他不仅惋惜又失去了一位衷心为国为民的好将领,也为陈怡玢失去了丈夫而惋惜,现如今王绶云没有去世,张少白也替他们高兴啊。

    沈应东也很高兴,他带着医学院的学生们冲上战场的时候还跟王绶云并肩作战过,此时见到他还活着高兴的拍了拍王绶云的肩膀,说:“王将军,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的死去的,你还差我一顿酒呢,我们在战场上说好的!”只是他这么一拍,就拍得王绶云脸色更苍白了一点,沈应东赶紧收了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太激动了。”

    几人在这狭窄阴暗的地牢里相聚,竟一时之间叙起了旧,如果不是因为环境的话,想必是一定要浮一大白的。

    后来还是李中校特别为难的说:“张老板,徐少将只说让你来探望一会儿的,请你不要为难我……”

    张少白立刻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手头上立刻塞了两张支票轻飘飘的到李中校手里,说:“请李中校好好照顾我的两位朋友,一点酒钱,不成敬意。”

    李中校自然没有再向外人暴露他跟王绶云的关系,只说:“张老板太客气,既然是张老板的朋友,我也会特别关注一二的。”

    张少白道:“多谢,改日在春芳楼请李兄弟喝酒,务必要赏光。”

    李中校:“那我一定会到。”

    沈应东和张少白又一顿叮嘱陈怡玢和王绶云,张少白说道:“明日我还会来的,你们不要担心。”

    他俩人随着李中校离开之后,陈怡玢一颗担忧的心终于落定了,说:“张大哥人脉广,反应也最快,我被抓进来的时候文澜和甜甜都在家里,以文澜的能量,想必没多久他也会有行动的,到时候文澜若是见到你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王绶云刚才见到两位旧时的朋友也是十分高兴,大难不死的重逢总是这么的让人高兴,甚至让身体虚弱的他生出了几分生气来。

    王绶云道:“文澜虽然一心在仕途上,但是对朋友很是有情有义,我与他相知十余年,对他也是了解的,他以为我去了,你被抓进密查组里来了,他一定心急如焚,想着务必要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我,一定会全力救你的。”

    陈怡玢想到这段日子里李少雍和黄薇甜的帮助,又想到了冒险来地牢里看望她,甚至打算疏通关系救她的张少白和沈应东,她心头觉得暖洋洋的,满是感激:“以前张大哥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他说存在银行里百万银元也不如日常储蓄下来的人情,朋友的人情大过天,我虽然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在这个时刻才觉得他这句话的道理啊。”

    王绶云对她露出一丝微笑:“你平日里怎么教育几个孩子的,你不是常说待人以诚吗?你用真心对待这些朋友们,自然收到的也是大家的真心相待。”

    陈怡玢道:“我何其有幸,这世道里,真心相待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能成为朋友的又有几个,我这一生,能得到这些朋友,也是知足了。”

    她看了一眼王绶云:“等出去之后,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带着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好吗?”

    王绶云看着她,自然知道她是指什么,宋定海当年虽然对他有帮助,是促使他弃文从军的最大原因,但是这些年他为他鞠躬尽瘁,也早已报了当年的恩情,而且宋定海在平城战役之中表现出来的懦弱和犹豫也让王绶云伤心,与他的自强救国的心思相去甚远,宋定海口口声声的民主和为了人民的口号到底还是没有落实到实处,只不过是他号召大家的一个空口号罢了,王绶云当年跟从宋定海时那种为了民主而战的激情虽然还在,但已经无法再为宋定海效忠了。

    尤其是宋定海给他定下的两个罪名更是让王绶云心寒,只是国家仍未统一,他仍未尽到绵薄之力,怎么能退呢?

    陈怡玢自然看出他心中所想,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投到任何一方去,都会有加长内战时间的可能,倒不如先观察国内的情况,如果在他的统治之下逐渐国泰民安、祖国大一统也就罢了,如果国家战乱不断,届时你再投入到为国为民的那一方我也是支持你的。”

    王绶云听她一番话,深深的道:“嘉和,我能娶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荣幸。”

第157章() 
没多一会儿,牢房里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走在前面的仍然是李中校,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随着他的步伐,钥匙发出哗啦啦的撞击声,跟在后面的竟然是塞德里克。

    塞德金色的头发即使在这样昏暗、发臭的牢房里都让人觉得像是一束柔和的光一样,更别提他那张如雕塑家手下的得意作品一般的脸庞,只是他面上露着焦急的神色,他凌乱的脚步显露出他沉重的心情。

    晚上陈怡玢被李中校带走之后,李少雍立刻让黄薇甜给张少白打电话,而他自己则立刻驱车前往沙弗大使馆,他晚上刚跟塞德一起从外交部的派对上离开,赛德在派对上也被那些围着他的女人灌了不少酒,但是当塞德听说陈怡玢被当做赤色分子抓走之后,他的酒劲儿和睡意一齐飞了,立刻换上衣服,带上一队大使馆的洋人警卫员跟着李少雍一起来到密查组的办事处。

    塞德和李少雍跟徐少将好一顿交涉,徐少将还在跟他俩打官腔,最后塞德掏出□□顶着徐少将的脑袋说:“陈怡玢是我聘请的沙弗大使馆的翻译员,是我沙弗大使馆的人,一应事务都与贵国没有关系,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徐少将当时脸上还是那副油腻腻的笑容,仿佛不太在乎这样的威胁,说:“早就听说王太太跟卡文迪许先生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

    听得塞德的枪更紧着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压得徐少将也是头疼,这时李少雍说:“我国刚刚签订了对日停战协议,你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沙弗大使先生生气吧?届时卡文迪许先生给委座打电话说你几句惹他不痛快的话,你想想,会如何?你难道还能杀了他,引发起两国的战争吗?王太太在沙弗的关系想必密查组也是知道的,她还是拜尔森女公爵的挚友,又是宋太太的座上宾,你一旦对王太太做出什么来,事后不管是卡文迪许先生还是拜尔森女公爵,甚至是她的哥哥陈嘉国、陈嘉兴的怒火,你哪一个能受得住?光是委座从中枢银行那里贷款两千万大洋的事,就是陈嘉兴一手促成的,你难道还想在事发之后拿你一人之命来偿还两千万大洋吗?徐少将,官当久了,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徐少将一听,脸上黏腻腻的笑容渐淡,露出一丝认真的表情,转而说道:“既然这是误会,那我们就化解开这场误会好了,我马上让人放了王太太。”

    塞德道:“我跟你去,我要见到她。”

    徐少将扫一眼塞德,说了一句:“大使先生果然很重同窗之情。”塞德根本没搭理他。

    当塞德看到陈怡玢的时候,他的反应跟张少白和沈应东如出一辙,都怕她在大牢里遭受到非人道的待遇,在确认她无恙之后也松了一大口气,说:“噢,天呐,克里斯,还好你没事。”说着,他又拿眼睛狠狠的将她从上到下看仔细了,恨不得在虚惊一场之后与她拥抱一下,最后还是考虑到华夏的国情,只在陈怡玢肩膀上拍了两下,又说了一句:“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在陈怡玢的印象里,塞德难得有这样凌乱的时候,他一直是有条不紊的、冷静的,现在却有些狼狈的出现在这里,尽管在慌忙之中穿上了西装,但是西装里面却是一件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大衣,大衣的扣子也没有扣,一贯整齐的头发也是凌乱的用手指拢了拢,湛蓝的眼睛在见到她之后才平静下来。

    陈怡玢心里发暖,对塞德说:“我没事,真的,谢谢你能来,塞德。”

    塞德道:“我来华夏之前,苏珊娜和艾伯特还特意叮嘱我多照顾你跟薇薇安,如今我在平城还出了事,我也没法跟他们交待啊。”

    陈怡玢道:“塞德,我没事,真的,不仅我没事,我还找到了随庆,随庆他没有去世,塞德,你能相信吗?随庆没有去世!”

    塞德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王绶云也适时的跟塞德打了招呼,塞德忽然看到活着的王绶云出现在眼前也一下发懵了,随即也高兴极了,出于他的礼仪规范,他还控制着他的喜悦,说:“噢,随庆!太好,你还活着,天呐,太大的惊喜了!”

    塞德说:“今晚是惊喜大集合吗?”又对他俩说:“还有什么惊喜,一起出现吧?”

    虽然王绶云没有去世这个消息让大家很高兴,但是塞德里克却没法将他二人一起从大牢里救出来,陈怡玢没有任何政治职位所以可以被塞德里克说成是沙弗大使馆的翻译员,但是王绶云那是平城人都知道的驻守平城第四师的师长,*的高级将领是没法在外国大使馆里就职的,塞德里克也找不到理由帮助他,好友重逢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王绶云自然知道塞德和陈怡玢的顾虑,陈怡玢说:“塞德,我感谢你的帮助,可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要跟随庆一起闯过去,不想再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王绶云却说:“嘉和,我们还有阿光和小乐昭,孩子们都还小,必须有大人的照顾,就算有甜甜和文澜的帮助,但是孩子们最希望看到的还是你啊,而且你出去了才能想方法救我啊。”

    塞德里克说:“是啊,随庆说得对,我们先将你救出去之后再救随庆,而且现在我们也知道随庆在这里,只要想办法救他就好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伤心他的去世。”

    王绶云又说:“我实在不放心孩子们,嘉和,你出去吧,听我的话,好吗?”

    陈怡玢虽然心里难过,但是冷静和理智还是占据了上凤,到底还是冷静的跟塞德一起离开了牢房,走之前她隔着牢门的铁栏杆,轻轻的将吻落在了王绶云干裂的嘴唇上,说:“我一定会来的,随庆,你一定要等我。”

    王绶云道:“我会活着的,活着与你们一起团圆,我说话算话。”

    陈怡玢忍着再一次离别的痛苦,反手抹了一把眼里的泪水,跟着塞德快步走了出去。临走出牢房的时候,陈怡玢轻声的跟李中校说了一声:“谢谢你,随庆就拜托你了,我很快就会想到办法的。”

    李中校几乎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待李少雍知道王绶云还活着这件事的时候,三人已经坐在了小汽车里,李少雍知道之后,简直激动极了,一扫这些天的阴郁之气,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随庆这小子不会这么的就挂了,留下一对子女给老婆养算什么汉子!”

    陈怡玢又将宋定海给王绶云定的那些罪名跟他俩说了,塞德来华时日还是短了一些,到底对国内的这些政治关系没有太明了,李少雍却是一下就明白,道:“这是因为郑远山的关系吧,随庆为委座卖命这么多年,这场战争就被他的犹豫和懦弱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说,随庆支持抗日竟然还被猜忌,如今随庆是‘已战死的抗日英雄’了,宋定海想动他更是易如反掌,因为随庆本来就是应该死去的人啊,这次平城的抗日虽然没有赢,但是*的英勇和志气被全国老百姓看在眼里,如今全国人民谁不知道有一位坚决抗日的将军王绶云,但这些赞誉跟宋定海一丝关系也无,所以宋定海心里也不痛快。”

    塞德里克道:“克里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以前我和苏珊娜就提议过,让你们到沙弗去。”

    陈怡玢下定决心道:“若是这次能救出随庆,我们全家就去沙弗。”

    塞德道:“大家都会支持你们的选择的,因为这是很明智的。”

    几人到陈公馆之后,黄薇甜还焦急的在客厅里等待,小乐昭被奶嬷嬷抱走哄睡了,两个孩子阿光和阿宝靠在黄薇甜身边眯睡着了。陈怡玢的出现让几人都很激动,两个孩子更是一起紧紧的搂着她,孩子们温暖的拥抱让陈怡玢也反抱着他们,说:“好啦,我没事了,孩子们快去睡吧,姆妈没事。”

    两个孩子说不困,想跟姆妈一起,陈怡玢此刻怎么睡得着,自然得跟众人商讨营救王绶云的事宜,只得又哄了两个孩子两句,两个孩子才上楼去睡了。

    陈怡玢又将王绶云的消息告诉黄薇甜,黄薇甜一下就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李少雍还说她:“怎么生完小福宝之后好像是个泪做的了,这么爱流泪呢?”

    黄薇甜一边抹眼泪一边笑,说:“我太高兴了,真的,太好了!”她是将陈怡玢这些日子的痛苦看在眼里的,如今王绶云还活着,她真心替陈怡玢高兴,也为王绶云高兴。

    几人又将营救王绶云这将是商讨了半天,在塞德这边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李少雍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不如找‘替罪羊’吧,在行刑的时候替随庆受刑,然后将随庆趁机掉包,等你们到了沙弗之后,也追究不到这件事了。”

    李少雍又说:“这种事,张少白和沈应东都是颇为熟悉的,他们手底下还有专门给人做‘替罪羊’的人,应该也很熟悉这些事的。”

    陈怡玢点点头,此刻外面天还没有完全放亮,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众人也十分困倦,张少白那边想必也是才睡下,只得等明天才能找他具体商量这件事,陈怡玢让众人在陈公馆先睡一觉,黄薇甜和李少雍在这还有专属房间,塞德脱了西装,里面就穿着睡衣,困极了的他也顾不得平日里的风范了,脱了衣服上床就睡了,他睡前想到陈怡玢和王绶云,也为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陈怡玢迫不及待的将张少白请到家里来商量这件事,张少白道:“昨夜我跟沈校长俩人也是商量出了这个办法,不过这个方法若是对一般的犯人倒是有用,只是对密查组的这种特审犯人是需要内部有人配合的,当然了,若是拿钱打通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个世道没有几个人不是见钱眼开的。”

    陈怡玢道:“花钱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你这边帮忙准备顶替的人。”

    张少白道:“这倒是好办,我吩咐一声就好,让手下人找一个身材与相貌跟随庆相似的。”

    陈怡玢道:“多给他的家人一些金钱,当是我补偿的,虽然说人命是再多的金钱也补偿不了的,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陈怡玢递过来两根金条,说:“张大哥替我给他的家人吧。”

    张少白道:“这人倒是好命,一般也不过几十块大洋罢了,忽然得到两根金条,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我替他谢谢你了。”

    陈怡玢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多给补偿了。

    自从定下计划之后,当天白天就找到了顶替王绶云的‘替罪羊’,同时在李少雍的引荐之下,二哥、陈怡玢、李少雍和张少白几人一起去徐少将府上拜访了一下,进去的时候陈怡玢拎了一只小皮箱,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了,徐少将在他们走之后将小皮箱打开,里面放着十根金条,沉甸甸的,徐少将摸着他的秃顶,一边数着金条一边笑,吩咐姨太太将金条收好。

    姨太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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