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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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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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情相悦,成全他们又何妨?我放手了,可是换来了什么结果,二表哥被她伤透了心。如果这次我找到了他,就不会再放手了”她强忍悲伤,端起桌上的茶,仰面一口而尽。

    孟传心自是明白桑幼忧的心思,轻叹道:“幼忧,这几天你辛苦了,若不是我不方便出庄,早就陪你一起去找传情了。”

    说到这里,桑幼忧不禁笑了:“哦,我理解,你要陪庄伏楼嘛!”

    见她眼里的笑意,孟传心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颇为无奈,道:“幼忧,你别多想,是父亲让我想办法留下他的。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感兴趣的东西,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是留在庄里了。一个剑客,最爱的只有他的剑和顶级的剑术,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武林庄。”

    桑幼忧嗤笑:“姑父他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他的心思,我从来都猜不透。能看透他的人,如今却已不在庄里。”

    桑幼忧道:“我觉得商慈姐好像变了很多,她不知道为什么将小麦丫头赶走了,那丫头无处可去,我给了她一些银两,自己找住处去了”

    庄伏楼没有再听下去,脸色苍白僵硬,转身离开。昨日,他在庄外练功,瞧见小麦哭着跑出了庄门,随后一个杀手要取她性命,他暗中救下了小麦,送她离开。虽不知事情原委,但心想肯定与庄里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今孟凡尘的意图,更是让他寒心。

    他打算离开武林庄,在离开之前,还想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关乎孟传情的事。于是,他去了孟凡尘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除了孟氏父子之外,鄢商慈和桑引言也其中,庄伏楼突然而入,让众人甚是意外。

    孟凡尘当即脸色一沉,道:“庄少侠,你有事?”

    庄伏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一起的孟传闻和鄢商慈,走上前去,道:“鄢姑娘,灭绝的滋味,你可还记得?”

    鄢商慈含笑看着他,“不记得,怎样?”

    庄伏楼睁大了眼睛,惊道:“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枉费孟兄弟为此费尽心思,精心医治。他对你一片赤诚,难道你要如此回报他?”

    孟传心和桑幼忧此时也来到了房中,听了庄伏楼的话,不禁有些佩服他。这个孤傲的剑客,除了他的小师妹,不为任何事情所羁绊,却甘愿为一个义字身陷一方,为自己所坚持的情与义做斗争。他欣赏孟传情的品行为人,将他当做真正的知己,守他所守,护他所护。他知道孟传情爱这个女人,于是,便想为他挽留这一份感情。

    然而,早已忘却一切的鄢商慈丝毫不给他机会,句句简明却让庄伏楼哑口无言:“不然,我当如何?”

    庄伏楼不知如何开口,桑幼忧替他道:“当然是以身相许!”

    “幼忧莫要胡说!商慈已是你大哥的未婚妻,怎么能让她另嫁他人。”桑引言替自己的儿子说话。

    桑幼忧嗤笑一声,道:“姑姑,商慈姐是怎么来武林庄的,每个人都知道,他和二表哥的关系,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呢?大哥夺人所爱,不觉得羞耻吗?”

    “幼忧!”桑引言一把拽过桑幼忧,轻喝道:“你个傻丫头,干嘛要一股脑地拆散他们?姑姑这是为你好。”

    “你若真为我好,就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从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桑引言看见了桑幼忧眼中的真诚,忽觉得自己好愚蠢,对于爱情,她竟不如幼忧看的明白透彻,所以她的一生才会充满坎坷。而幼忧呢,一直无怨无悔的付出,却是那么的快乐,无忧。她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报,真是应了桑俊那句“普天之下,她只愿为孟传情一人而傻”。

    “桑姑娘说的没错,你和孟兄弟的关系,认识他的人都已知晓,更何况你与他早已有肌肤之亲。我相信他绝不是负心薄情之人”庄伏楼心直口快,竟也不顾女儿家的清誉,一心想要唤醒鄢商慈。而当事人听后,却完全不当回事,只手玩弄腕间的玉镯。

    “庄少侠,你只是府中的客人,而这却是我孟家的家事,不劳你费心。”孟凡尘强忍怒气。

    “孟庄主,孟夫人,你们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还坐视不理,难怪孟兄弟心寒,离家出走。”庄伏楼扫了一眼房中的几个人,冷笑道:“武林庄被奉为江湖第一大庄,不过庄里人的作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孟兄弟光明磊落,生在这里,真是天大的讽刺。”

    “庄伏楼!你不要再说了。”孟传心惊讶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唯恐孟凡尘发怒,急忙喝止。庄伏楼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情绪稍稍缓和。

    孟凡尘看了一眼鄢商慈,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忽然朝庄伏楼道:“庄伏楼!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虽然你对小女有过救命之恩,不过,我想这几天她已经好好招待过你了。没什么事的话,烦请离开。”

    孟凡尘下了逐客令,庄伏楼也不好再说下去,他拱手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此告辞了!鄢姑娘,我们在盟主府也曾患难过,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庄伏楼急步出庄,行了不过几里,忽闻身后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孟传心身着白衣,骑马而来,她的手中还牵着一匹白马。

    孟传心浅笑上前,递上缰绳:“庄公子,我与你一同走。”

    庄伏楼甚是惊讶:“你为何?”

    孟传心看向遥远的天空:“我想做一回自由的鸟儿。在这个家里,我们都是被囚在牢笼里的凤凰,无法展翅飞翔。只有传情,他努力抛开了一切羁绊,成就了他的梦想。他给了我勇气和希望,所以,我想去外面看看,看看这个世界,这个江湖。”

    “你要去找孟兄弟?”

    “是的。庄公子,传情跟我说过你和他之间的事,很高兴你能如此看重于他。我代他谢过了。”

    庄伏楼淡淡一笑,“那我们一同去找他吧。”

    庄伏楼与孟传心一路同行,途径百家,一一打听孟传情和水连环的下落,始终一无所获。二人皆不死心,一边行侠仗义,一边继续找人。

    这日,两人来到了黄河边界的郾城。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桃源之地。庄伏楼安顿好了马匹,便和孟传心进客栈投宿。岂料伙计一看见他,就以客满为由将两人往外赶。

    庄伏楼看了一眼拥挤的客栈,转身离开。孟传心随后而去,跨过门槛时,余光憋到那伙计和掌柜正看着自己,窃窃私语。她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离开。

    庄伏楼又找了下一家客栈,结果还是被伙计赶了出来。不死心的他决定继续找。孟传心看在眼里,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那家客栈,动手逼问掌柜不让他们住店的原因。庄伏楼太过实诚,看不出这其中的缘由,她则不同,自小生长在各种明争暗斗之中,又与孟传情耳濡目染,早已把人心看的透彻。

    再次被挡的庄伏楼满心忧愁,正欲细问伙计时,孟传心走了进来,“庄公子,不用费心思去找客栈了,整个郾城都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她将手中的画像递给庄伏楼。

    庄伏楼接过画像一看,正是自己,他愣了一下,问道:“这是?”

    孟传心道:“也许是你的仇家,他知道你来了这里,早已吩咐了郾城所有的客栈,不准留宿你。”

    庄伏楼心有不解,问身旁的掌柜:“那人什么模样?”

    掌柜见二人也不好得罪,只得细细回忆道:“那是个蓝衣侠士,与公子你一般大,身材要魁梧许多,背着一把剑。样貌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说话声音我倒是忘不了,有点嘶哑,语气冷冰冰的。”

    庄伏楼想了许久,实在猜不出是何人,正自出神时,孟传心突然牵过马匹道:“我们走吧。那人这么做只是想给你一点难处,他也许就在前面等着。”

    二人行至城中时,庄伏楼突然在一家倒塌的楼房前停了下来。孟传心不解,问道:“怎么呢?”

    “这座楼,是被剑气摧毁的。”

    从满地的碎物可看出,这楼生前必是繁华至极,如此庞大物体,仅凭武力,也需费一番功夫。断裂的木头,伤口甚是整齐,可见出手者剑术之高超。从旁边的议论声中,二人了解到,此楼正是那画像之人所毁,因老板与其争论不休,才遭逢此劫。二人不愿连累城中之人,只得带着满心的疑惑,跨马出城,寻找那位神秘的蓝衣人。

    正如孟传心所猜测,二人果真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神秘人。两人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强大的气息。那人闻声抬头,缓缓道:“师兄,你来了。”

    庄伏楼甚是吃惊地看着聂松胤,才一月不见,他竟已变化了这么多。无论是武功还是气质,都与以前大不相同。曾经的他少年心态,任性顽劣,而今却是风霜满面,阴郁深沉,仿佛饱经沧桑。

    庄伏楼下马询问,“师弟,发生什么事了?”若非如此,他怎会心事重重。

    聂松胤看了一眼孟传心,讥讽道:“小师妹你没找着,倒找了一个标致的女人。这便是你的品味吗?”

    无故被人轻薄,孟传心怒气横生,玉袖一挥,一支袖箭射向聂松胤。对方突然拔剑,剑花一挽,袖箭折回反射向孟传心。庄伏楼也在此时拔剑,挡在孟传心前面,沥血剑轻轻一挑,袖箭又射向聂松胤。而后者不愿服输,加重了力道,再次将袖箭挑了回来。如此来来回回,两人以袖箭为注,比拼起了武功。

    几个来回之后,二人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孟传心看的心烦,扬手一挥,再一支袖箭将先前那支打落,钉在一颗杨柳树上。

    “你变强了。”庄伏楼收剑,既惊讶又欣慰。

    聂松胤嘴角轻挑,“那是自然。这段日子以来,我每天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向少阁主挑战。尽管每次在她的手中我都过不了十招,却激发了我的潜力,让我愈战愈勇。所以,现在我绝对有资格与你一战。”

    庄伏楼摇头:“你这是何苦呢?明知道我是不会回去的。”

    聂松胤有些愤恨地看着他,“若不是为了少阁主,你以为我情愿让你回去?她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知道吗?”

第86章 神女的心() 
四个人的孽缘,一场悲剧。

    为了医治多病的雪沧桑,水连环和庄伏楼一同上山采药,却不料采回来的竟是毒。药,瞬间便要了雪沧桑的性命。雪碧渊一怒之下将水连环父女二人逐出灵渊阁。庄伏楼深感愧疚,发誓要将小师妹带回来,却忽视了那个眼神始终追随着他的少阁主。唯有聂松胤能够明白她的心思,他自告奋勇,发誓要替她带回庄伏楼。

    四人纠缠不清,恩怨难分。

    “上次若不是担心少阁主的伤势,我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跟我回去。”聂松胤的眼里充满了坚决。

    庄伏楼忍不住问道:“少阁主,她怎么呢?”

    聂松胤道:“上次你在莫邪大会身受重伤,是她救的你。”

    “不是你救的吗?”庄伏楼诧异。

    “我可没那本事!当时你身重天魔杀气,若不是她及时出现将真气引渡到自己身上,你早就没命了。她以命救你,你却一再的与她作对,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为人之道么?”

    庄伏楼安静了片刻,才缓缓道:“她没事就好了。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回去照顾她。”

    “她需要的那个人不是我!”聂松胤剑指庄伏楼,怒吼。他身上散发的强烈杀气让两匹马儿都惊退了两步。

    孟传心安慰着白马,对庄伏楼道:“看来他对你怨恨颇深。你自己小心点,我去那边等你。”说罢牵着两匹白马悠悠地走进了旁边的丛林中。

    雪碧渊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庄伏楼摸不清,但经她指点过的聂松胤,绝对可以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灵渊阁以乾坤为本,除去雪花漫天和黯然销魂,所有武功皆以乾坤命名——乾坤剑、乾坤掌、乾坤指。这三项功夫是每个灵渊阁的弟子都会的基本功夫,要想在武功上分个高低,就只能看个人的修为深浅。

    聂松胤的基本功本就低庄伏楼许多,而且庄伏楼因为是沥血剑主,还多学了一套沥血剑法,所以,这场比斗,庄伏楼占了绝对的优势。

    聂松胤的剑直指庄伏楼,无论是力道还是剑势,都比以前更快更强。孟传心还未走远,便感觉背后一阵寒光闪过,阴风倏起。

    此时的庄伏楼,沥血早已迎上聂松胤的松花剑。

    “叮!叮!叮!”只听得两剑相交的碰撞声。不过片刻,两人各自退后,一股强烈的剑气自两人身边扩散开来。

    孟传心感觉到了身边的异常,却来不及躲闪,剑气如同一股热浪扑来,直击她的胸口。一声惊呼,倒在了地上。

    眼见孟传心受伤,庄伏楼心急万分,欲停手去查看,岂料聂松胤又是一剑刺来。被缠着离不开身,庄伏楼有些怒了,真气一抖,沥血剑法施展出来,逼退了聂松胤。

    “大师兄,早该如此了。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惊魂一杀吧!”聂松胤似是越战越勇,眼中充满了期待。

    庄伏楼看也不看他,走向孟传心。才行几步路,忽听身后利剑飞驰而来,瞬间超过了他,刺向地上的孟传心。他飞快地抓住注满真气的沥血剑反击向聂松胤,同时一个旋身一把抓住了聂松胤的松花剑。

    “师兄你”

    听到聂松胤的声音异常,庄伏楼回头一看,惊呆。那把被他扔过去的沥血剑,赫然插在聂松胤的腹中。顾不得孟传心,他又急忙奔回去,扶住倒下的聂松胤,“师弟,你为何不躲?”

    “你太快了”聂松胤笑得凄凉,“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你。”

    庄伏楼不敢拔剑,一心用真气救他,顾不得说话。聂松胤断断续续道:“师兄答应我,回灵渊阁陪少阁主。”

    “我”庄伏楼尚未回答,聂松胤又道:“我明白了”他想起了临走时,少阁主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不后悔?”雪碧渊的语气忧伤、诡异,“出了这道门,你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永远也回不去了果真再也回不去了。我现在才明白她说那句话的含义。原来她早就算到了我会命丧于此。雪碧渊你竟不曾拦过我,原来我在你心中什么也不是神女的心,其实是冷的冷的”

    此时,远在灵渊阁的雪碧渊看着那颗即将坠落的星辰,满脸哀愁,“师兄,你可知神女的悲哀?什么都知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孟传心醒来时,已近黄昏。被剑气击中的心口依然有些疼痛。她挥挥衣上的尘土,放眼四望。两匹白马还在草丛里吃着草,庄伏楼和聂松胤却不知所踪。她在周围找寻了一遍,没发现两人,之后通过地上的血迹猜测到了两人之间有人受伤了。眼见天色已黑,她只得先准备晚饭和夜间露宿的用品。

    次日一早,孟传心便起身去寻找庄伏楼。不知觉她来到了一片茶山。满山翠绿,风景怡人。她摘下一片茶叶,闻着茶香,兀自沉迷。

    突然,一个白衣男子冲到她的面前,神情紧张,激动万分。孟传心被吓了一跳,扔了茶花,退后几步,喝到:“你是谁!”

    来人正是一早来此采露的江才情,他看着孟传心,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终是有了一丝变化,带着几分欣喜,喃喃道:“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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