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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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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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末宁明白他要做什么,努力挣扎,口中还喊着:“姐姐,救我!”然而,本身武功不济又有伤在身的她,哪抵得过壮得如头牛似的阿峰,很快就被阿峰撕乱了衣衫

    阿峰赤~裸着身体,喘着粗气,似乎还未享受够,再一次压住了江末宁。而江末宁已完全麻木了,任他摆布。突然,刀光一闪,血色四溅,阿峰变成两半瘫倒在地。

    冉必之提着刀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一丝不挂;一动不动的江末宁,尴尬地扭过头,退出茅屋,关上门,坐在屋檐下。许久后,江末宁穿着衣服出来了,她的脸上平静如常,看着冉必之,道:“我要沐浴。”

    冉必之看向溪边,能洗澡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

    “进城。你陪我。”江末宁淡淡道。

    冉必之起身,满怀歉意,“我不能进城。”莫天都已独自一人返回堂中,他留在这里等待领主的消息,没有领主的吩咐,他不能进城。

    “那我自己去。”江末宁独自一人朝林中走去。

    冉必之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刚才的遭遇,突然有些不忍,默然跟在她身后。

    江末宁进了城后,就一直在大街上走着,冉必之不知她究竟要去何处,想要询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跟着。江末宁走了许久,在一家澡堂门口停了下来。冉必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要在这里洗澡?”这澡堂可是男人洗澡的地方,和青~楼一样,禁止女人进入。

    江末宁扭头看向他,“帮我赶客。”

    冉必之有些为难,他虽是个杀手,却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更何况这样明目张胆的做事,可能会暴露了他的身份。

    “求你了!”江末宁眼里闪着泪花,向他恳求道。

    “好吧!你等着。”冉必之终於被她这副可怜模样打败,拖着刀进了澡堂。

    当一把刀腾空出现插在一个浴桶之上时,吓坏了里面那些洗澡的男人,个个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冉必之双臂抱怀,步入屋中,看着他们,冷冷道:“我数十下,全部离开这里。”

    一个男人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吼道:“哪来的混蛋,坏了大爷洗澡的兴致!”

    冉必之没有理他,缓缓道:“不出去的,这把刀就会替我阉了他。”他拔出刀,将刀尖抵在桶缘上转动着,冷脸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开始数数。

    有几个男人似乎有些畏惧他,慌忙穿起衣服跑了出去,而刚才那个男人却不知好歹,又吼道:“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敢”话未说完,刀光一闪,男人一声痛呼捂着下身。其他人见此都已明白发生何事,匆匆拾起衣服逃了出去,不出片刻,澡堂已空无一人。

    冉必之满意地笑了笑,来到帐后的柜台处,将刀插在柜台上,喝道:“出来!”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缓缓从柜台后站了起来,却是这家澡堂的管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看着冉必之道:“你想干什么?”

    冉必之道:“人人都说开赌坊的和办澡堂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果真不假。我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场子一用。你可愿借?”

    管事看着柜台上的那把刀,缓缓道:“在陌阳刀面前,谁人敢说个不字呢?”

    冉必之一愣,没想到一个澡堂的小小管事竟然也识得自己的刀,难怪领主不让他进城,如此会不会坏了领主的大事?

    “准备一个干净的浴桶,装满温水,撒上花瓣,有美人泡浴。”冉必之对那管事吩咐道。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帮人就要帮到底。

    冉必之踏出澡堂大门时,江末宁还站在大街了,依然是一脸的平静。冉必之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冷静,女人不是最介意自己的贞洁吗,她怎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看着她屹立不动的背影,他轻叹一声,道:“已经准备好了,你进来吧!”

    听到他的声音,江末宁回过了头,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谢谢!”然后进了澡堂。

    冉必之呆了片刻,蹲在门口等着,心中却隐隐不安。自己因同情江末宁而违背领主的命令擅自进城,若是被领主知道了,他该如何解释?他只能暗自祈祷。

    半个时辰后。江末宁踏出澡堂大门,看了坐在屋檐下的冉必之一眼,却没有说话,直接走向了大街。冉必之以为她要出城,便又跟在了她身后,岂知江沫宁竟然朝北城的方向去了。他停了下来犹豫片刻,决定不在再冒险,自己一个人出城。突然一把剑拦在了他的面前。

    “劳天?”冉必之看向持剑之人,一脸吃惊。

    劳天冷冷地问道:“谁让你进城的?”冉必之心虚地扭过头。

    劳天放下剑,道:“进城也就算了,还将澡堂之事弄的如此沸沸扬扬,你想让整个苏州城的人都知道,名震江湖的杀手进城了吗?”

    “沸沸扬扬?”冉必之不解。

    劳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从东城来。”

    冉必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里是西城,仅仅半个时辰,澡堂之事就传到东城那么远的地方,恐怕不久后,整个苏州城的人都会知道了。

    他看着怀里的那把刀,苦笑道:“早知道我进城时就把刀给藏起来。”都怪他这把刀太出名了,看来他得为自己的刀配个刀鞘了,同样是有名的兵器,劳桑心手中的残阳剑就没有人认出来,还不是因为被剑鞘遮住了脸。

    劳天突然轻声问道:“你究竟进城干什么?领主不是吩咐你在城外留守吗?违背命令,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冉必之四处张望一番,问道:“领主不在附近?他应该不会知道吧?你不告状就行。”

    劳天叹了口气道:“领主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了,我正在找他。你此事闹的如此之大,想要他不知道也难。”

    “那怎么办?”

    “你马上出城。等我找到了领主再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了我会替你求求情。”

    冉必之还想再说什么,劳天又道:“把你的刀包起来,不要再生事了,莫邪大会在即,我需备战,无暇分身,可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劳天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冉必之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笑意。劳桑心身为五杀之首,虽然年纪不大,却因为是最早加入糊涂堂的,所以分外得领主疼爱。有了她的保证,至少不用担心领主会过分地责罚他。

第32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个时辰后。北城。

    冉必之并没有听从劳天的话出城,而是一直跟在江末宁的身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似乎是某种力量将他往江末宁的身边牵引。

    走到北城正中心时,江末宁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前方的酒楼。楼上,商羽落正和夜未央,孟传情喝着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拳头紧握,嘴唇微颤,似乎是心里极度伤心气愤。

    见江末宁如此反应,冉必之也不禁抬头看去,突然脸色一变。“领主!”心底惊呼的同时,闪身躲至一家水果摊之后。

    远远看到商羽落为领主倒了一碗酒,领主毫不犹豫端碗饮下,然后他又为身边的白衣少年倒了一碗,少年也欣然而饮,而后少年又同时向商羽落和领主敬酒。如此反复,看得冉必之心中惊奇不已,而更令他震惊的是,领主居然和商羽落坐在一起,他们不是视彼此为敌吗?商羽落不是一心想要对付领主吗,怎么还会向他敬酒?

    冉必之看了许久,见夜未央一直专心敬酒,并没有注意到他,才又来到江末宁身后。

    “你相信吗?”江末宁淡淡地问。

    “什么?”问的太突然,冉必之没反应过来。

    “江湖中人都称姐姐为女魔头,其实她根本就跟魔沾不上边。她是那样的正义啊!”似乎是说给冉必之听,又似乎是自言自语,江末宁带着泪苦笑:“她曾经说,江湖安宁之际,便是她退隐之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而努力。为此,她不惜牺牲掉我,你看,她丢弃重伤的我,却在这里陪两个男人喝酒,让我失。身于人,你说,我该恨她吗?”

    冉必之听了此话,心中却异常震惊。领主一直对商羽落的来历和她行走在这个江湖的真正目的十分好奇,曾经也派人专门调查过,却一无所获。如果江末宁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商羽落行走江湖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武林和平,倘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领主,那么必定是大功一件,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冉必之为了补过想探的更清楚,便问道:“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做邪阴派的掌门人?谁都知道,邪阴派自邪帝死后,就已彻底沦为魔道,比起百年前的天魔教更令江湖人恐慌。”

    江末宁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才道:“那是因为一个赌约。一年前,我和几个姐妹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误闯了邪阴派,被弑神所擒,受着非人的折磨。后来姐姐独闯邪阴派,救出了我们。我们逃出来了,可是姐姐却被困其中,她与弑神比武,三招败阵,便答应弑神替他掌管邪阴派三年。后来,为了有个依靠,我自愿跟着姐姐,不求吃好的,穿好的,只求能像亲姐妹一样同甘共苦。我拿她当亲姐姐,可她只关心她的大事,不将我放在心上,她一直将我当累赘,我知道的。”

    “你不该恨她。虽然我对她的认识并不是很深,却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人。”冉必之不知自己为何会帮商羽落说话。

    “我想在这里等她。你能陪我吗?”江末宁问道。

    冉必之想拒绝,领主就在楼上,他怎敢在这里逗留。

    江末宁又道:“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或许我今后不会再求任何人了。我的心已死,等姐姐下来,只不过是想和她说些心里话。她不下来,我就不走。”

    冉必之答应了她的最后一个请求,两人在附近的一处小茶摊坐了下来。虽然他已探听到了商羽落的一些消息用来将功补过,但还是有些惧怕夜未央,因此,他选了一个背对酒楼的位置坐着。

    如果说东华客栈是苏州城最豪华的酒楼,那么位于城北正中心的风雨楼,就是苏州城最雅的酒楼。之所以雅,不仅仅是因为酒楼的装饰布置淡雅,也因为光顾此楼的皆是一些文人雅士。这些文人闲来无事便会结伴来此楼小坐,点上一桌清淡的小菜,叫上一壶美酒,边饮边吟诗作对。所以,这酒楼也有另外一个称号:秀才楼。

    近几日,秀才楼的客人比平常少了许多,掌柜的却并不觉得奇怪。这些自命清高的文人早就给那些江湖中人扣上了一顶粗俗、不懂礼数的帽子,自是不屑与他们交往,更何况,因为莫邪大会,城中的武林人士频繁增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些文人大多都躲在家中。

    掌柜的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文人和武人,永远都被一条界线隔着啊!他抬头看向二楼,那里坐着三个客人,也是二楼唯一的一桌客人。虽然只在此坐了三个时辰,但酒库的酒却已被他们喝了大半,掌柜的不禁开始猜测:莫非他们是酒神转世?

    楼上的客人自然就是孟传情、夜未央和商羽落三人。

    几人离开裁缝铺后,便在苏州城转了一圈,想选一家最好的酒楼喝酒,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他们居然共同选择了这家酒楼。夜未央瞧见孟传情从桑俊身上讹来不少银票,仗着有人付钱,他一口气叫了十坛陈年杜康酒。

    三人各怀心思,为对方斟满了酒,然后找着各种理由拼命地让对方灌酒。三人皆心知肚明,对方只不过是想将自己灌醉了,好从口中探知一些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都说酒后吐真言,尽管每个人表面上都装作一副很亲热的样子,但醉了,可是什么真话都说出来了,包括对方的真实身份。

    很显然,夜未央一心想灌醉孟传情,所以总是适时地找借口向他敬酒,而他的借口全部都是一些兄弟间的情义。孟传情发现夜未央真的很能编。小时候斗蛐蛐,“大哥”一不小心胜了他,害他掉了不少眼泪,所以今天特意赔罪。赔罪酒不能不喝,所以孟传情仰头饮下。

    七岁的时候,他在私塾读书,写了一片好文章,受到了先生和全家人的表扬,却唯独这个“大哥”没有称赞他。于是这碗迟来的表扬酒他又得爽快喝下。还有什么替他说谎的感谢酒,觅得红颜的恭贺酒,说得就仿佛孟传情小时候真的和他发生过那样的事一样。

    孟传情真是对夜未央佩服到了极点,这样一个编谎话编得毫无破绽,又面不改色的人,心智必定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人虽然心机沉重,但他向来引为知己,就像南无诗一样,他已经不知不觉对其产生了好感。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这个人能成为他的大哥。

    孟传情不再推辞夜未央的敬酒,他只当这是两人“酒逢知己千杯少”。无论夜未央是如何想,此时他只是单纯地将这次喝酒当作是兄弟间的情义更进,反正他的酒量好到极限,相信夜未央也灌不醉自己。更何况,他也没机会向自己灌多少酒了,他还要招架商羽落。

    商羽落一心想要灌醉夜未央,在夜未央与孟传情喝光了八坛酒后,也开始找借口向夜未央敬酒,她的借口自是不离一年前的那场邂逅。夜未央很爽快地“接招”,他还不忘拉孟传情一把,撮合着他一起喝。

    孟传情见过商羽落的酒量,却不清楚她与夜未央谁更胜一筹,他怕夜未央将商羽落灌醉,便在两人中间调停着。几圈下来之后,所有酒坛都空了,商羽落不罢休,又叫来了几坛女儿红接着喝。三人各自算计着,喝了一坛又一坛,却谁都没能如自己所愿,将对方灌倒,反而个个都清醒如常。

    如此,时间过得极快,几人自顾饮酒,浑然不觉天色已渐近傍晚,酒库里的酒已被他们喝得不剩几坛了,掌柜的终於忍耐不住上楼发话了。“几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商羽落似乎还未喝足,挑眉问道:“这么早就打烊?”

    掌柜的道:“这是风雨楼的规矩,只做巳时到酉时的生意,历来如此,请各位体谅。”

    几人也喝了足足四五个时辰,在酒桌上也是谈笑自如,三人产生共鸣,由最初的算计渐渐演变成“酒逢知己千杯少”,然而意犹未尽时,掌柜的却下了逐客令,几人不得不起身下楼。

    “两位,若是有缘,我们他日再会,必定不醉不归。我还有事,告辞了!”商羽落此时才想起江末宁,下楼后便匆匆往城外赶去,殊不知江末宁见她下楼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冉必之眼见江末宁远远地跟着商羽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回头,嘴巴张的老大,“领主?”

    夜未央如鬼魅般坐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撑着额头,没有看他。

    冉必之顿了顿道:“我我马上出城”然后转身欲走。

    “回来!”夜未央突然抬手叫住了他,一声轻叹后又道:“现在出城不觉得太晚了点。”

    他的语气很轻,没有责备,让冉必之感到有些奇怪,他轻轻唤了一声:“领主?”

    夜未央语气依然很轻:“陪美人在这坐了两个时辰,你倒是挺享福的,可苦了我,美人是毒酒啊!”

    此言一出,冉必之更加吃惊了,原来领主早就知道自己在这里了!他急忙解释道:“她是商羽落的妹妹,昨日与我们一战受了重伤。商掌门今早进城将她独自留在林中,没想到却被一个送粥的给玷污了”

    冉必之话未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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