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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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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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仲丛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处张望,开始寻找衣笑臣的身影。他知道,衣笑臣恐怕凶多吉少,被天魔杀气全力攻击的人,活下来的机会很渺茫。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比武。他怎么也想不到衣笑臣竟会想要杀他,若是衣笑臣在此丢了性命,他又该如何向嫂夫人交待?自己可是亲口保证过要将他安全带回去的。

    没有衣笑臣的身影,所有的碎石泥土之下他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

    楼仲丛静下心来开始思考着,找不到身体便有三种可能:一是他的身体已被天魔杀气撕碎;二是他掉进了缝隙之中,被埋在了两尺之下;三是在山崩地裂的瞬间随碎石一起滚落山下。

    因为这周围没有任何血迹,所以他排除了第一种可能。他想了想,便运起天魔神功欲将地面掀开两尺。不管他有没有被埋在两尺之下,都要一看。

    “你想清楚了?刚才的事已经让山下的人死伤无数,若再运功,又会伤及多少人命,你于心何忍?”别应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让他停止了运功。

    山崩地裂的瞬间,不少碎石滚落山下,那些欲上山的江湖客有不少人被这从天而降的碎石砸死砸伤。若楼仲丛再一次运起天魔杀气,恐怕山顶会再一次塌陷。到时,山下恐会无一人幸存。

    楼仲丛一脸无助地看向别应天,此时他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应天笑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只是成全了他。”

    别应天的话已让楼仲丛知道该如何选择,他缓缓跪地,痛声道:“衣兄,安息吧!”他知道,自己这一跪就等于违背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他将愧疚一生。虽然衣笑臣未必就被埋在两尺之下,但从万丈之高的山顶滚落山下,必然粉身碎骨。衣笑臣必死无疑!

    别应天看着楼仲丛,突然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乾坤剑法?”

    楼仲丛反问道:“你既然知道这是乾坤剑法,就一定练过。那么你究竟是神女传人还是轩辕之后?”

    别应天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楼仲丛这一问将他所有的问题都憋了下去,要想知道答案,就要说破自己的身份,太不值了。

    楼仲丛看了他一眼,笑道:“轩辕伢子传人满天下,未必没有魔教中人。”

    楼仲丛这话似真似假,别应天只当他在开玩笑,灌了口酒,道:“百闻不如一见,你的天魔神功果然威力无穷。改天我也要讨教一二。”

    楼仲丛苦笑道:“神女传人,自当奉陪;轩辕之后,不战也罢。”

    别应天道:“为何?”

    楼仲丛看向遥远的天际,缓缓道:“宿命。”

    别应天不解地看着他。

    “百年来一直无法更改的宿命。”

    宿命无法更改,天意更加难违。谁也不会想到衣笑臣竟从裂缝中掉进了狼群野兽的山洞。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墨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几天的相处之后,他知道了:正是这个善良的女子在虎口中救下了重伤昏迷,武功尽失的自己。

    女子温柔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很久,道:“孟凡尘。”

    女子笑道:“如梦幻般的凡尘往事,好名字。我叫桑引言。”

    是的,如梦幻般的凡尘往事,让它碎裂吧,他需要重新开始。

    当一切都得到安定后,却一次次的被恶梦惊醒。仿佛天狼山上的那一战还没有结束,被那强烈的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似乎记忆中的女子常在他的耳边低语:“你不懂爱!”每每想起,他都很不甘心。决心复仇的他费尽了多少力气,终於在神医的帮助下恢复了少许武功。然而,却再也达不到往日的境界,只得靠不断的闭关来提升自己的功力。

    想得到的都还没有得到,失去的一切他都要讨回来。既然父亲不知所踪,那么,所有的债都由儿子来偿还吧!

    孟凡尘越想越气,心道:且先让你得意几日,待我出关,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孟凡尘闭关之后,桑引言和孟津相继出了门,孟传情因为一直和鄢商慈在一起,并没有注意他们。

    鄢商慈很快就适应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不过因为身边只有小麦陪着,显得有些无聊。她怀着好奇的心情,参观了孟传情的房间。见房间整洁单调,不禁道:“跟我哥哥的房间一样,简单整洁。”她扭头看向孟传情,认真道:“你们都不喜欢多余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是不想别人看透你们吧!换句话说,你们除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人,对其他每个人都存有戒心,不愿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你们活的可真累啊!”

    孟传情讶异地看着她,能够从一个人的房间摆设看出主人的心思,还真是不简单。其实她与自己一样也是个双面人吧!不同的是自己属于刻意的伪装,而她却是不经意的表露。因此,如她所说,他活的很累,而她要远比自己快乐的多。他苦笑道:“若有一天,你和我的身份对换,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对每个人都心存戒心了。虽然它也将许多美好的东西拒之门外,但有时是身不由己。”

    与其说是心存戒心,不如说是害怕吧!当一个人害怕时,无法不心存戒心度日,因为一旦松懈,就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然后被人抓住把柄,打压排挤,永远受制于人,痛苦一生。

    鄢商慈笑道:“何须互换身份?你的处境,我早已明白,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将我拒之门外,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孟传情听了这话,无不感动,牵着鄢商慈的手亲了一口。

    二人手牵手一起出了房门,正好撞上孟雪夜。她看着两人,别有深意道:“二公子还真是胆大。”

    孟传情看着她,想了想,道:“我还有更胆大的。”

    孟雪夜还未反应过来,孟传情突然出手封了她的穴道,道:“我要出去潇洒,你这个眼线肯定是紧紧地跟着,这样,我如何玩的尽兴?”

    孟雪夜动弹不得,眼里却满是惊讶。孟传情又道:“既然那么听话,你还是去书房守着父亲吧。”之后,他将孟雪夜搬去了孟凡尘的书房,在他的橱柜里找到了一瓶药,塞进了她嘴里。“这是昏睡丹,足以让你睡到父亲出关的那一日。”

    解决了孟雪夜,孟传情潇洒地离开书房,鄢商慈问道:“把她藏在孟叔叔的书房你不怕他发现?”

    孟传情道:“第一,父亲在密室闭关修炼武功,未满之日不会出来,就发现不了她;第二,父亲的书房从不许任何人进,也就避免了别人发现她从而将她救醒;第三,我要让父亲出关后自己发现并叫醒她,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挑战。而在此期间,我要出庄尽情的潇洒。”

    “你恨他吗?”鄢商慈问道。

    孟传情怔住了。恨?是恨自己吧!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父亲如此的痛恨自己。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儿女能够承欢父母的膝下,他是多么的渴望。他渴望父母给他多一些关怀,为此不管多累,他也努力将父亲的要求做到最好。他极力证明自己的不凡,让父亲正视他的存在,可是,他做的越好,越出色就越得不到父亲的重视。他陷入了两难之中,对父亲的话惟命是从,只会让父亲更加的讨厌他,但如果违逆他,他怕会失去这个家,失去这最后的一点点温暖。

    这些年来,他一直所求的无非是父亲一句赞扬的话。一次次的冷漠态度终於让他明白,父亲永远不会对自己说上一句好话,于是他豁出去了,也许只有违逆才会让父亲正视他的存在吧!就从孟雪夜这件事开始,他不再做从前那个乖小孩!

    鄢商慈见孟传情沉默不语,知道自己是问到他的心结了,她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和孟叔叔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呢?”

    孟传情恨声道:“他从不给我机会。”

    鄢商慈牵起他的手,柔声道:“不要生恨,恨会让你更加的痛苦,如果你累了或是不开心就来找我。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也永远都会给你一个诉说的机会。”

    正说话之际,忽听有人在院子里高喊:“二公子!”

    孟传情一惊,“这好像是桑俊的声音,难道是表妹回来了。”他丢下鄢商慈就跑了出去。

    桑俊的声音将房中的孟传心也引了出来,二人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桑俊的功夫可不赖,能够累成这样,就证明他非常急,能让他着急的,也就只有桑幼忧了。

    孟传情还未询问,就听桑俊道:“二公子,快跟我去找。小姐。”

    “表妹她怎么呢?”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孟传情想了想,道:“是舅舅的祭日,难怪了,我就说母亲怎么半天不见人了,原来已经出发去北邙山了。”

    桑俊道:“小姐知道你安全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往回赶,半路上忽然想起来明天是她爹的忌日,当即策马往北邙山上赶。可是,她的身体很虚弱啊,都几天没休息了,怎么能走那么远的路程。”

    孟传情叹了口气,“她那个脾气,你是拦不住的,她是个孝女,亲爹的祭日怎能不去,就算瘫痪了,爬她也要爬过去。”

    “传情,你跟桑俊去找她吧。大哥闭门思过,娘和孟管家都不在,庄里暂时由我看着。”孟传心道。

    孟传情当即准备和桑俊一起出发,鄢商慈这时出来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传情,你答应过我什么?去哪都要带着我。”

    孟传情笑道:“行!”

    桑俊看了鄢商慈一眼,先走一步,孟传情随后带着鄢商慈和小麦去追。

    “传情,你真的不管武林庄了?”鄢商慈和孟传情坐在同一匹马上,抱着他的腰,问道。

    “管它做甚?区区武林庄哪抵得上表妹珍贵,她可是无价之宝。”

    “听说她很有钱,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她愿意,买下十个武林庄都不在话下。”

    “啊?这么有钱,是不是继承了家产啊?”

    “非也!她可是商界才女。十岁那年被母亲送去西域学商,仅仅五年便学有所成,然后又花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成为中原首富。由于她行事低调不爱公开露面,所以不为人知。”

第22章 未婚先孕() 
北邙山。

    桑引言望着墓碑上的“兄桑淮之墓”几字,不禁潸然泪下。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桑引言回头,“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见了故人,她的脸上却并没有喜悦之情。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来这里,只为了见你。”男子潇洒地来到她的身边,“但是,每年你都不肯原谅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桑引言道:“当年你没有勇气承认那件事。你知道为此我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男子道:“真的不是我!事实上你早就相信不是我了,对吗?否则你也不会将幼忧送到我的身边学商。”

    桑引言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冷冷道:“那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体。送幼忧去你身边,只不过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让她变强,并不代表我已经相信你了。”

    男子道:“我已经查清了,当年那个人是被你父母拒绝的求亲者之一,他是为了报复你父母对他的侮辱。”桑引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二十二年前的桑家在江南一带可谓是名门望族,刚过笈姘之年,她的芳名就已远播,迎来无数的提亲者。然而父母都是礼节之士,一心讲究门当户对,拒绝了不少求亲者。自小被锁在深闺的她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所以那天,当那个陌生人意外闯入她的房间时,带给她更多的是好奇。

    男子叫莫云苏,他在大街被人追债,无奈之下翻进了她家的后院。当时,家中人都在午休,她一个人在后花园中赏花。男子温润儒雅的声音打动个她,当知道他的遭遇后,善良的她将自己的首饰都送给他还债。之后男子便频频地偷翻进她家的后院,只为了和她相会。

    莫云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于讲究门当户对的桑家两老而言,无家又无业的莫云苏向他们提亲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遭到拒绝后,莫云苏并没有死心,征得桑引言的同意后,便想方设法地带她离开这个家。

    桑引言一直满怀期待地等着,等着心上人带她离开。那夜,当她灭了灯后,一个身影突然闯进了她的房中。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与莫云苏是那么的相同,她以为自己是等到了那一天,所以当那身影带自己去一处破庙时,她没有呼喊。那个身影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还强行占据了她的身体。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不是他。

    那身影离开后,她独自在破庙中哭泣,是哥哥将她寻回去。在哥哥的一再逼问下,她说出了莫云苏的名字。就算知道不是他,她还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她希望莫云苏能够为了她勇敢地承担下这个罪名,然后向她父母提亲。想必父母也不会在乎他们残花败柳的女儿,这个时候谁娶了她都无所谓吧!然而,她错了。

    当气愤的哥哥找到了莫云苏质问时,他一口否认。哥哥怒不可遏,将他打得半死然后抛进了赤水河。当哥哥告诉她这件事时,她怎么也无法原谅他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给破灭了。尽管自此她不再理会哥哥,但向来心疼自己的他还是将整件事情向父母隐瞒了下去。

    本以为会就这样过去,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千金,可是她却怀孕了。哥哥劝她打掉孩子,她却情愿保住这来路不明的血脉。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终於东窗事发,父母顾及颜面,无情地将她赶出家门。她一个人躲在山洞中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并且独自生下了孩子抚养。

    两年后,她救了一个叫孟凡尘的人,才让她的生活渐渐地好转起来。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孟凡尘不计她的过去娶了她,让自己两岁的儿子随他姓取名孟传闻,并为她创立了武林庄。

    再次见到莫云苏是在她为孟凡尘生下一个女儿后。他被魔教圣女南无诗所救,并且学了一身武功,他几次三番地想要带她走却都被拒绝。几年后,哥嫂一同去世,留下了一个孤女,她将其带回了武林庄抚养。而将桑幼忧送去西域学商,却又是另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第1卷少年郎第22章秘密

    “引言,跟我走吧!”莫云苏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桑引言。

    桑引言淡淡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当年你不肯带我走,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当年我不知道”

    桑引言推开了他,“你还不明白吗?我在意的根本不是当年那件事,而是你没有勇气带我走。我知道不是你,那又怎样?你可以借此机会带我走,没有人会阻拦。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多么可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走,可是失去贞洁后,一切的誓言都是空谈了,男人是世界上最虚伪的物种”桑引言已经泣不成声。

    莫云苏道:“对不起当年我被你哥打得半死,是无诗救了我。我以为等我学会了武功,就可以回来保护你,让你不再受人欺负,可是你却已经嫁人了。引言,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那么多苦了,我是真心爱你的,跟我走好不好?”

    桑引言苦笑:“走?为什么要跟你走?我现在已经是三个不,四个孩子的娘了,儿女孝顺,又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怎么能因为你轻易毁掉?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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