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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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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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传情瞧见了孟传心坐的那张床,今早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让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以往,他进姐姐的房间,都很随意,如同自己的房间一样自然,可经过昨夜的事后,再进这房间,房中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有一种想逃却又不舍的感觉。他靠在门上,不敢靠近孟传心,低头道:“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以前,他们是姐弟,一起嬉戏打闹,再亲密也不觉得别扭,可如今,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很尴尬。

    孟传心笑道:“我没事,伤的又不重。”

    孟传情抬头看向她,道:“姐姐,伤是你自己打的吧,你之前根本就没有受伤,你是要掩饰。。。。。。”他搔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这一切都是父亲设计的,可我们。。。。。。我不能逃避,必须要对你负责。。。。。。”他慢慢走向孟传心,脚步无比沉重。

    孟传心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对孟传情道:“你负什么责?谁说让你负责了?”

    孟传情愣愣地看着孟传心,又听她道:“你不能认,也无需负责,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

    孟传情脸色一变,“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这么做,不能害了你。。。。。。”

    “你若敢认,我就去死!”孟传心语气一变,道:“你若认了,就等于是让别人知道我的清白已毁,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如去死!听着,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跟以往一样,做对好姐弟。”

    孟传情震惊地看着她,“姐姐!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孟传心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吗?这不仅会毁了你我,还会害了商慈,你让她怎么办?我们两人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害,就不要再去伤害第三人了。商慈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就带着她离开武林庄,去过你们的日子。”

    孟传情心凉,“那你呢?你怎么办?”

    孟传心嘴角浮出笑意,道:“我还是武林庄的大小姐啊,凭我的身份,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吗?只要我愿意,提亲自者都能排到镇尾了。”

    孟传情的心在哭,“姐姐,你为我牺牲这么多,让我何其忍心,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我做不到。。。。。。”

    孟传心狠下心来,将头扭向一边,“你必须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去死,我绝对是说到做到!”她眼中透着决绝,心却在滴血,一直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传情,我不要你背负那么多,你和商慈好好去过日子吧,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

    孟传情看着孟传心袖中的小刀,心中百味陈杂,姐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无论怎样,他都不想失去这个亲人。既然如此,一切就听从天命吧!慢慢退向门口,转身开门离去。

    孟传情刚出孟传心的房门,鄢商慈就过来了,“传情,姐姐她没事了吧?”

    孟传情道:“她。。。。。。没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鄢商慈问。

    孟传情猛然抬头,走?他能这样一走了之吗?扭头看了一眼孟传心的房间,低声道:“商慈,我不走了。”

    “啊?”鄢商慈讶异,却没有问为什么。孟传情又道:“我不想走了,我想陪着他们。”说完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鄢商慈,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没想到,鄢商慈非常尊重他的意见,听完后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而是笑道:“既然你不想走,就不要走了,勉强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也不走了,陪着你。”

    “商慈,谢谢你。”孟传情的心情好多了。

    孟传情没有走,有人欢喜,有人疑惑。欢喜的是桑幼忧和孟传闻,疑惑的是桑引言,不过孟传情对她说想多留几天,她也就没有多管。而孟传心和孟凡尘,一个心急担忧,一个装作毫不知情,将各自的心思深深地隐藏着。整个武林庄,真正开心的没几个人,每个人都怀着心事,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下相处着。

    午时,桑引言吩咐下人备了一桌好菜,一家人难得同桌吃饭。席间,孟传心看着吃得正香的孟传情,忽然开口,语气冷淡,毫无感情:“传情,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此话一出,除了孟凡尘,每个人都是一脸惊讶。谁都知道,武林庄里,就数这两姐弟的感情最要好,今日她忽然开口赶孟传情走,实在是反常。

    孟传情嚼完了一口饭菜,悠悠开口道:“又没说一定是今天走?”心底叹息,姐姐,你这是何苦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的。

    想了想,扭头看向桑幼忧,道:“表妹,听说你已经拿下誉满楼了,我和商慈去给你照顾生意怎么样?”誉满楼离家并不远,住在那里可以随时知道家里的情况。

    桑幼忧眼睛一亮,“你是说真的吗?”

    孟传情道:“还煮的呢!”桑幼忧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第163章 糊涂堂日常() 
夜未央和江才情赶回骊山糊涂堂用了两日的时间,这两日,夏星辰一直尾随他们,始终保持在十里之外。

    糊涂堂位于骊山山腰,上山之后需行很长一段路程,穿过一片树林,又经过一条幽径,一道万丈悬崖便现于小径右侧。悬崖上方是一片空旷的场地,糊涂堂的弟子平时练功或集结都在此处;场地左侧是一片翠谷,山石花草,格外清香;右侧有一条荆棘密布的小路,通往山后的茶林,是江才情每次采茶露的必经之路。空地之后,有一道石门,里面就是糊涂堂众人居住之所。

    白夜两人从山下上来时,冉必之和劳桑心正在空地上比武切磋,莫天都坐在槐树下的石桌旁,手中撑着剑,盯着两人的一招一式,不时的比划着。冉弄衣在翠谷里面抓着蝎子,预备制毒之物。瞧见两人上来,各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夜未央腿一软就躺在了地上,嚷道:“累死我了,早知道我就走大路了,至少还有马骑。”

    通往糊涂堂的路有两条,一条是白夜两人回来时所走的山下小路,还有一条大路位于翠谷之后,道路宽阔,可供马车穿行。但因为路途过远,而且太引人注目,夜未央不允许众人随意从那里走,以免暴露了糊涂堂的准确位置。小路偏僻无人烟,但路比较难走,有些地方甚至很陡,骑马根本就没有步行方便。所以,在山下的时候,白夜两人就弃了白马,直接步行上山了。

    江才情皱着眉头,道:“都到门口了,趟这里干什么?”伸脚踢了踢他。

    夜未央有气无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江才情果真不再管他,负手进门去了。

    冉必之瞧着站在路口的夏星辰,笑道:“怎么还跟了个尾巴?”

    夜未央坐起身,望着夏星辰的方向,对几个属下招了招手,轻笑道:“你们几个,去陪她玩玩,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耐心。”说完,起身进屋去了。余下四人呈弧形慢慢靠近夏星辰,脸上的表情迥异不同。

    夏星辰丝毫不惧,瞧着四人,眼神冷厉,道:“你们想干什么?”之前,她的腰带被江才情毁了,令其羞愤不已,一来觉得清誉被毁,二来她一直欣赏江才情的武功,便对其紧追不舍。路过镇上时,她花钱买了一件衣服,腰带闪闪夺目,但因为材质一般,无法承受无色引线的力道,所以她无法制作机关,只能将引线一直收着。

    冉弄衣绞着自己胸前的一撮头发,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踪堂主,他留你到现在,不知道是你好命还是他不屑动手。”

    冉必之接口道:“怕是领主有意留着她吧。”望着夏星辰,挑眉问道:“之前领主招揽过你,你既不愿意又何必跟过来?”四人之中,只有他明白夜未央的用意。

    夏星辰冷笑:“谁稀罕他,我要追随的只有强者,你们的堂主,才是我唯一要追随的人。”

    冉必之不禁摇摇头,道:“真为你的智商感到着急。”这姑娘怎么就不明白,只有经过领主的同意,成为他的属下,才能近一步接近堂主,追随于他。小小女子,却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如此自傲自负,难怪领主要磨砺于你,他就等着你下跪求情的那一天呢。

    劳桑心看向冉必之,问道:“她怎么回事?”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跟领主有些不和,之前在客栈的时候,两人也曾因为夜未央起过争执。

    冉必之低声在劳桑心耳边说了几句话,劳桑心这才明白过来。她盯着夏星辰看了一会儿,指着她脚下的一排青草,道:“这里是界线,如果你敢靠近一步,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夏星辰看着劳桑心,有些奇怪,“你不是那客栈的厨娘吗?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也是夜未央的属下?”没等劳桑心回答,她又喃喃道:“那家伙,明明什么本事也没有,却有那么多人追随他,不知道是他好命还是你们瞎了眼。”

    冉弄衣听了这话,有些气,大声道:“你说谁瞎了眼了?”

    劳桑心的情绪未受影响,淡淡地看了夏星辰一眼,道:“天都,小衣,你们在这守着,不许她靠近。”转身离去。

    冉弄衣有些不情愿,道:“干嘛要对她那么好,还让人守着她,我觉得有这个代劳就行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粉末洒在夏星辰脚前的青草之上,一股白烟自草堆里缓缓升起,飘荡在半空,似一面墙堵在夏星辰面前。

    “你若不怕毒的话,不妨靠近一步试试,保证你死的不知不觉。”冉弄衣将瓶子收起,摇曳身姿,轻笑离去。

    夏星辰抓来一只飞鸟,抛向毒阵,亲眼看见鸟儿全身焦烂死去,才知这毒阵的厉害,一时之间,也不敢靠近。不过,她并未因此放弃,一直守在毒阵之外,待在翠谷之中。饿了,就打下飞禽烤了吃,渴了,就去远些的山泉里饮水,晚上就在石壁之下和衣而眠,砍些青草盖在身上。如此,她在糊涂堂之外整整守了一日一夜。

    次日天明,她被众人的声音惊醒,翻过石壁一看,竟是劳桑心在指点莫天都武艺。冉必之坐在树上,看着两人,时不时开口指点,继而又翻身下去,与两人缠斗在一起。三人互相切磋,好不惬意,倒令夏星辰生出羡慕之情。

    夏星辰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千机子养大,所学的,所感的,都是千机子一手所教,所以性格同他很像。因为身边没有亲人朋友,所以,她从来没有体会过朋友之情。一直以来,千机子给她灌输的思想就是“天下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强者,所谓高手,只不过是众人的吹捧罢了。”正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才让她不将弱者放在眼里,不肯放下身段与弱者交流。如今,看着糊涂堂的这些人,彼此之间情谊深重,一股异样的感情蓦然浮现心头。

    “其实,我也想这样跟他们一起玩。。。。。。”这个念头刚出,她猛然又摆摆头,喃喃道:“我在想什么,他们几个虽然都能打赢我,但在江湖上根本就排不上什么名次,连那两个人都打不赢,怎么有资格同我一起玩?”眼中羡慕的光芒渐渐隐去。

    “他们为什么。。。。。。都愿意追随夜未央呢?”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夜未央,夏星辰心中很是不解,不禁眉头紧锁,盯着那人看着,试图找出一些不凡之处。然而,越看越觉得厌烦鄙夷。那人拿着一个大饼,边啃边走,精神散懒,毫无活力,一副病态的样子,毫无追随的价值,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夜未央坐在悬崖边上,心不在焉地啃着大饼。江才情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就来到了他身边,冷着脸道:“不能坐这里!”

    夜未央抬头看他,“为什么不能,这里一直都是我的专属位置。”

    江才情道:“你现在没有武功,很危险。”

    夜未央没有丧失武功之前,经常喜欢坐在悬崖边上看山下的风景,失去武功之后,江才情唯恐他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所以,每次一看见他坐在边上,就过来阻止。不过,他的阻止基本上是没什么效果的,夜未央才懒得听他的话,直接回道:“小白,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江才情看着夜未央,沉默了半晌,最终让步,转身往回走,经过冉必之和劳桑心时,开口道:“看着他。”身影穿过荆棘密布的小路,上茶山去了。

    夜未央啃完了大饼,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心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坐在崖边,刚好将满山的风景收入眼底,透过眼前的山林,隐隐可见山下镇上的房子。夜未央盯着那房子看了一会,用手比划了一下,忽然开口道:“必之,干活了。”

    冉必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上前,见夜未央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递给他,道:“三千两,你和天都去弄些铁链回来,有多少就给我弄多少,不要太引人注意。”冉必之拿着银票,手一抖,这任务还真是艰巨啊!

    夏星辰瞧着这一幕,心中惊叹,这夜未央好像很有钱啊,难不成这些人跟着他,是因为他钱多?她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夜未央时的情形,当时两人因为一个包子起了争执,夜未央直接从怀中掏出银票说要赔偿她,她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多留意,现在想想,夜未央那时候掏出来的一张银票,可是整整一千两啊!

    钱,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人可以视它如粪土,有人也可以为它丧尽天良。江湖人,尤其是四处漂泊的,钱财绝对离不开身,否则一定会寸步难行。夏星辰出来的时候带的银两不多,基本上都花光了,之后她在武林庄白吃白喝了一段日子,又在飞龙引大吃大喝了几天。如今,身上已无一物,此时猛然看到这么多银票,难免有些心动。如果,再不找到一处安身之所的话,就只能去靠自己的本事挣钱了,或者,回千机阁。

    夏星辰正想着,却见冉必之和莫天都直接穿过毒阵,下山去了。心中一愣,他们怎么过去的?难道毒气已经散了?这时,又听夜未央道:“六日,跟我走。”

    劳桑心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夜未央,道:“这是小衣昨晚研制出的解药。”夜未央接过,看了夏星辰一眼,一口服下,带着劳桑心离开了。

    夜未央带着劳桑心去了镇上,在大街上转转悠悠的,一直抬着头看着街边的房子。劳桑心有些奇怪,“领主,你在找什么吗?”

    夜未央道:“我要在镇上买房子。”

    “啊?”劳桑心无比惊讶,“好端端地,怎么要买房子?”

    夜未央道:“糊涂堂已渐渐由暗转明,以后还有与更多的人接触,假使来了客人,总不能在山洞里招待人家吧。将镇上的房子作为据点,以此来隐蔽山洞,不仅自己受用,也可以迷惑敌人。”他抬眼看向山上,在一处白墙府门外停下,道:“就是这里,正对山崖。”

    夜未央花了一笔大价钱,从主人手中买下了这套房子,商议好搬住日期后,就带着劳桑心离开了。穿过街尾,一头钻进了赌坊,“六日,你自己去逛吧,我的银票花完了,再去挣点回来。”

    夜未央赚足了大把银票之后,和劳桑心一起返回了山里。一上山崖,正好看见夏星辰用无色引线抽着冉弄衣的脖子,威胁她撤了毒阵。冉弄衣看不见引线,只觉得脖子生疼,瞧见了夜未央,连忙呼救:“领主,救我!”

    夜未央使了个眼色,劳桑心抽出残阳剑就朝夏星辰刺了过去,凌厉的剑招逼得她不得不收回引线,专心应对劳桑心。没想到,不过几招,劳桑心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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