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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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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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十年前,陆锋为了救她死在燕军乱刀之下,琸云占山为王,做了土匪。十年后,琸云无奈招安,私下山寨,与当年追杀陆锋的仇人同归于尽。结果,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然后,遇到了她的大仇家。琸云一直纠结犹豫,是不是该提早把这小混蛋给提前整死呢?就算她大发慈悲放过他一命可这小崽子却不肯放过她了……上新文了!!!INPUTTYPE=buttonVALUE=穿越之喵呜OnClick=/=2064327》推荐朋友的新书,也是我很喜欢的故事,法医与刑警队长探案的故事我的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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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七月流火,暑气渐消。

    琸云坐正安堂上首位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大堂里兄弟们吵成一锅粥。

    燕军已经将方头山方圆数百里团团围住,是战是降,只等琸云一句话。

    屋里早已掀翻了天。

    “打就打,谁还怕他们不成。要不是大当家当初救了我们兄弟们,大伙儿早就已经尸骨无存。咱们兄弟们性命都是大当家,只要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谁要是有半点迟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老五邱铭伟当先跳出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狠狠地朝堂屋众人扫了一圈,目光凶恶。

    于师爷微微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没死心,壮着胆子小声劝道:“这不都等大当家话么。当初大家投奔到山上来,还不是因为天下大乱,兄弟们都没了活路,这才占了山头做起这不要本钱行当。而今天下太平了,当然还是回家过太平日子好。打仗什么咱们是不怕,可山里还有上万百姓,这仗一打起来,恐怕遭罪还是他们……“

    于师爷跟琸云身边有五六年了,了解琸云性子,一句话便戳中了她软肋,琸云紧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细微变化。

    老五气得直跳,指着于师爷一通臭骂,“老子早就晓得你这个老货贪生怕死,一门心思只想着做官,指不定燕军私底下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仗都还没开始打,你就开始妖言惑众。当初逃进山里时候,你怎么不说咱们干是不要钱行当?不要脸老王八……”

    老五出身市井,骂起人来粗俗不堪,直把于师爷气得直哆嗦。

    “行了,安静!”二当家舒明沉着脸喝止了老五谩骂,板着脸道:“大当家还没说话呢。”

    老五怕就是这个二哥,闻言立刻住嘴,不甘心地又瞪了于师爷一眼,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去。

    大堂里终于安静下来。

    琸云看着舒明,问:“老二你意思呢?”

    舒明立刻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一字一字地回道:“全凭大当家作主。”

    他话刚落音,大堂中其余人等也都齐齐站起来,异口同声地朝琸云道:“全凭大当家作主!”

    是战还是降?

    琸云陷入了两难境地。

    平心而论,她不惧战。虽说燕军是出了名悍勇,虽说此次领兵大将赵怀诚号称是百战百胜名将,可这里毕竟不是燕地,也不是他们取得傲人战绩中原,这里是方头山,是她盘踞了十年之久方头山。

    方头山地势险要复杂,十年前琸云初上方头山时候就险些没迷失茫茫大山之中,不说远道而来水土不服燕军,就连盛州本地人,进了山也一样犹如没头苍蝇。

    可是,于师爷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初她是为什么才上山?

    琸云几乎都已经记不起她被逼上山缘由了,毕竟那已是十年前旧事,但当时那种“天下虽大却无一处可以容身”感觉一直萦绕心头,以至于就算到了现,她还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这场仗若果真打起来,燕军固然占不到便宜,可方头山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想到山里聚居上万名百姓,琸云愈发地迟疑。

    招安吗?

    她心里忽然一突,有一些遗存脑子里很多年旧记忆忽然钻出来,不断地她面前闪过,那些鲜血满地场景,那些撕心裂肺疼痛,那些刻骨铭心仇恨……

    怎么能忘记呢?

    “大当家——”舒明敏感地察觉到她异动,关切地低声唤了一句,“您还好吧?”

    琸云挥挥手,屋里诸位兄弟立刻安静下来齐齐地看着她,那么多双熟悉面孔,那么多双热切眼睛,他们都那么信任她,相信她能一如既往地带着大家越过每一道沟壑,撑过每一次危机。

    “师爷话说得有道理,”琸云目光温和地众人脸上慢慢扫过,“虽说我们不怕打仗,但山里这么多百姓还要过日子。以前占着这山头是为了活命,混一口饭吃,我也知道,谁都不愿意过这刀头舔血日子。而今天下一统,咱们方头山也到了该解散时候了。”

    她语气平缓温和,仿佛“解散”两个字是那般轻而易举,可每一个人都从中听出了浓浓悲伤。对他们来说,这是他们曾经浴血奋战,发誓要保卫地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处栖身之所,可是现,就要解散了……

    大堂里一时静谧,众人都强自压抑着心中缓缓升腾起来悲伤,就连一直主张着招安于师爷也生出许多心酸和不舍来,一时没忍住,竟落了几滴泪。老五是性情中人,巴巴地朝琸云看了半晌,后竟“哇——”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满堂屋大老爷们全都尿性了,就连一向冷面冷脸舒明都红了眼圈。

    …………

    入夜后山上便凉下来,偶尔还有风吹过,竹林发出“嗖嗖”声响。

    也许是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琸云想,就像今天,她就总是回想起许多年前旧事。

    她幼时初初被卖到小红楼时还只有九岁,那会儿整天都想着逃,可一次都没成功过,到后来遇着陆锋时候,她已经是小红楼头牌,全益州都晓得小红楼嫣姐儿舞得一手好剑,端地剑花凌厉,炫目多姿。

    陆锋就是那个时候到了益州,他对琸云一见钟情,费了老大力气把她赎出来,为了这个甚至被陆家逐出了家门。陆锋是武将,年岁轻,又出身世家,前途一片光明,可就是因为她,才彻彻底底地丢了前程。

    他教她骑马、射箭,甚至是武艺,琸云这方面甚有天赋,不过三四年时间便小有所成,武艺虽是寻常,箭术却无人可及。

    可是,那么好陆锋,那么爱她疼她陆锋,却为了救她死了燕军手里。

    每每想起这个,琸云就心痛得喘不上气,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为什么她还要活着,一个人独自孤零零地活这个世界上。可是,那是陆锋希望啊,他希望她好好活着,所以她就得好好儿。

    她曾经发过誓要为他报仇……

    …………

    翌日,舒明与于师爷与燕军统领赵怀诚为了招安事讨价还价。

    琸云曾郑重地叮嘱过,要替山上兄弟们争取到好条件,但舒明心中所想,却还是琸云。

    “方头山大当家——哦,我知道!”赫赫大名燕军统帅赵怀诚刚过而立之年,相貌竟然生得十分英俊斯文,与他“黑修罗”大名很不相衬,听得舒明提起琸云,他眼睛立刻亮起来,“虽是久仰大名,却一直缘悭一面,实可惜。不知今日大当家可曾下山?”

    “大当家将招安之事全权托付于下。”见赵怀诚这毫不掩饰兴趣,舒明心里微微有些膈应,立刻出声把事情全都揽自己身上。

    赵怀诚摸着下巴,莫测高深地笑笑,“哎呀,这可真难办。舒二当家也知道,无论是前朝还是我大燕,都从来没有女子做官先例。虽说大当家曾力驱匈奴,救下上千百姓,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如,还是由本官与大当家亲自商议比较好。”

    舒明心中愈发不,正欲开口婉拒,忽听得老五咋咋呼呼声音,“二哥,二哥,不好了,大当家留书走了——”

    什么!

    舒明立刻如遭雷劈,他再也顾不上赵怀诚了,飞地冲出房间一把拽住老五衣领,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她几时走?早上我和师爷下山时候她明明都!”

    她每一次下山都只有一个目,但从来没有成功过。大燕战神岂是那么容易被刺杀。

    老五剧烈地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掏出怀里书信,这才终于从舒明手里逃了出来。

    舒明飞地把信浏览完毕,唯觉眼前一片黑暗,只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才好。

    心里头正难受着,横空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把他手中书信抢了过去,三两下看完了,赵怀诚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数日后,燕京传来消息,大将军贺均平遇刺,刺客当场被诛……

第二回() 


    “……五两银子,那也太少了,那隔壁村里春花丫头不是还卖了八两,我们家二丫头这相貌身段儿比那黄毛丫头好到哪里去了,你可别糊弄我……”

    “那能比么,二丫头才九岁,春花都十一了。再说了,春花可是被她伯母卖去了暗门子里,自然价格高些,二丫头是要去大户人家做丫头,如何能比?”

    琸云迷迷糊糊地听见隔壁房间里有人说话,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只觉眼皮有千斤重,脑袋也是晕晕沉沉,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勉强睁开一条缝往外瞅了一眼,瞧见这破破烂烂旧房子,顿时惊得险些没接上气。

    这地方——竟仿佛是她幼时老宅。

    隔壁屋里两个女人还继续说着话,“……老太太您可真要想清楚了,二丫头是你亲孙女,你还真舍得把她卖到那种脏地方去。回头柱子回来了,还不得跟你大闹一场。”

    “反正也看不见。”那略嫌苍老女声不耐烦地继续道:“都养了她这么多年,是该给家里出出力了。至于柱子,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会晓得那丫头卖去了哪里……”

    这竟是她嫡亲祖母!原来当初卖她去勾栏里人果然是她!亏她还一直以为是那人贩子撒谎骗人。琸云气得浑身发抖,完全忘了追究自己是怎么回到二十年前这件大事,挣扎着起了身,依着脑子里模糊记忆奔到厨房,摸了把菜刀就朝那老虔婆屋里冲过去。

    “我杀了你这黑心肠老婆娘——”琸云这么多年土匪不是白做,虽说这会儿脑袋晕沉、浑身乏力几乎提不起菜刀,可气势却极为凶悍阴沉,幽深眼睛里杀气腾腾,直把那人贩子吓得撒腿就往外跑。

    老虔婆也吓得够呛,虽说年岁大了腿脚不灵便,但生死关头非比寻常,连滚带爬地使劲儿往外冲,生怕迟了一步被琸云手里菜刀砍上。

    “啊啊啊——”老虔婆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素来安静乖巧孙女竟会突然变得这么凶悍,吓得嗷嗷直叫,好不容易跑出了房门,谁料被地上树枝一绊,一骨碌跌倒地,“嘎巴——”一声响,竟把脚给崴了。

    “杀人了杀人了,来救命啊——”老虔婆眼睁睁地看着琸云手持利刃犹如厉鬼般越走越近,顿时吓破了胆,下身一时没了禁忌,竟尿了一裤子。

    琸云自然不会真把她给砍了,平白地把自己给折进去,只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肉表情。

    她们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外头人岂会听不到,立刻便有邻居出来张望看热闹。那老虔婆见状,立马呼天抢地地喊了起来,“老天爷啊,你长长眼啊,看这不孝孙女竟要弑祖,真是大逆不道啊——”

    琸云又怎么会容她混淆是非,把手里菜刀一扔,狠狠捏了把胳膊,眼泪顿如流水一般淌了下来。她也不学老虔婆哭天抢地,只往隔壁林婶子怀里一钻,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婶子,我怎么有这么个祖母啊。她……她竟要把我卖到那种脏地方去。”

    “什么!”林婶子原本还纳闷,方家这小丫头一向老实乖巧,怎么会忽然做出拿刀砍人举动,且要砍还是自己祖母,听得琸云这一番话,立刻气得直跳,“这黑心黑肝老婆娘简直不是人,这种挨千刀万剐事情怎么做得出来。简直不要脸!她也就欺负你们兄妹俩老实,换了旁人家,早就把她送到山里去了。”

    现南朝可比不得以前,尤其是近几十年天灾频频,战乱连连,老百姓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连糊口都勉强。若是遇着荒年,一家子人全饿死都有。

    都说仓廪足而知礼节,可若是连命都保不住,哪里还讲什么孝道。那些实贫困吃不上饭,只得把家里老人送进山里好节省一个人口粮。这种事随处可见,就连她们村都有好几户。似琸云兄妹俩这般把早已不能下地老太太供家里头孝实少之又少。所以,一听得这老太太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做出这等下作事,林婶子和一众邻居气得直跳,恨不得立刻把这挨千刀老太婆送进山里被野兽吃掉。

    老太婆自然晓得这事儿被拆穿后自己处境,哪里肯承认,一口咬定是琸云要害她。

    琸云怒极反笑,抹了把脸冷笑道:“诸位大伯大婶儿,我脾性大家也都晓得,平日里我是如何孝顺老太太大家也都看眼里。若不是实被逼得没办法了,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我大哥若是晓得了,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琸云大哥琸明小名儿叫柱子,比她大八岁,生得人高马大,还有一把子好力气。只是他幼时生病被烧坏了脑子,人有些憨傻,好做事很是勤恳踏实,近跟着村里老木匠外头做活儿,三两日才回来一次。

    虽说很多年不曾见过,但琸云依旧记得这个大哥待她极好,要不然,这老虔婆也不会特意挑着大哥不家里时候卖她了。

    方才那人贩子逃出去时候诸位邻居全都看得仔细,加上琸云平日里确孝顺懂事,而那老虔婆平日里满口谎话,为人又极尖酸刻薄,这会儿一对比,自然是信琸云不信她,纷纷出言指责老虔婆,有厉害婆子可劲儿怂恿着琸云把那黑心肝老虔婆送到山里去。

    别说琸云还真想——她上辈子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归根究底都是因为那黑心肝老虔婆。可她终究也只是想一想罢了,不管怎么说,那老虔婆终究是她祖母,大哥还,她要真绕过大哥把这老太婆给处置了,回头她要怎么跟大哥解释。

    反正这老太婆早已吓破了胆,且方才急着往外逃又扭伤了脚,日后也不怕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再说了,现琸云是什么人,她方头山做了十年土匪头子,手里人命都有好几十条,就算这老太太作上了天也翻不出她手掌心。

    老虔婆终于被好心琸云留了下来,至于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可就不是她能控制了。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事实证明,这老太太白活了几十年,经了这么大件事竟没瞧出自己孙女已经脱胎换骨般地全变了个人,只当她今儿一时怒火攻心才做出挥刀砍人举动来,这不,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叫了邻居把她背回屋里伺候着。

    “赶紧去给我请大夫——”老太婆才将将躺好就朝琸云颐指气使,“哎哟,老婆子腿都断了,痛死我了,哎哟,哎哟——”魔音入耳,琸云立刻皱起眉头,狠狠地横了老太婆一眼。

    老太婆愈发地起劲,尖叫一声比一声高。

    “老太太说是,这伤啊是得请个大夫仔细看看。”琸云实不愿意叫她祖母,便索性直接叫她老太太。见那老太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她又立刻调转话头,“不过啊,您也知道,请大夫可是要钱。我手里头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她一边说话,一边查看老太婆神色,只见她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眼神闪烁,目光颇不自然地朝墙角腌菜坛子瞟了一眼,又飞地挪开,舔了舔嘴唇,紧张地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一分钱也没有。没钱你不会去借啊,等你哥回来了,再让他还就是。”

    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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