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想要跟着邢老虎一起下去,然而刚走了一步,就已经被崔燕子给拦了下来。
“邢老虎那夯货走了便走了吧,没人稀罕,不过这个小后生,姐姐看着心里稀罕,便留下吧,以后便到姐姐帐下做事,保比你在姓赵的手下要自在地多。哧哧哧”这崔燕子仿佛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上官澈,又发出一阵甜的发腻的笑声,让上官澈又是一阵说不出是心动还是害怕的情绪。
“崔燕子!你太放肆了!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抢人抢到我头上来了?!”赵怀忠这下可再也憋不住火了,这崔燕子来这里的目的,他赵怀忠自然是再了解不过,无非是想在张阳这件事情上,夺取自己的功劳,而要想抓到张阳,眼前这个上官澈自然是关键中的关键。
而她夺取了自己的功劳,就等于是踩着自己的脸上位,要是让崔燕子在张阳的事情上再立下一功,估计以后这“奉天靖难军”中便再也不会有自己赵怀忠这一号人物了,所以这会儿赵怀忠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了。
“吆!这话儿可怎么说的来着?难道这年轻的后生脸上写着是你赵怀忠的人了?据奴家所知,这小后生来咱军中也没有多少时日吧?怎么就突然成了你的人了?再说,这种事情总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总是不甜,说不定人家小后生就是愿意跟着奴家一起走呢。姐姐说的是不是啊,小后生?”崔燕子走到上官澈的面前,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挑起上官澈的下巴,媚眼如丝地瞅着上官澈。
这崔燕子走到近前,上官澈才发现,这女子的身量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上官澈本身也不算矮,换算到现在来说,总也有一米七二三,也就是说这崔燕子的身高也在一米七上下,虽然不如乔铃儿那超模身材,但是在这大明朝的女子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身高了。
上官澈如此一愣神,更是让那赵怀忠暴怒,然而在这崔燕子面前却也发作不得,更何况这会他如果冲上官澈发火,那不等于直接就把上官澈推到崔燕子的怀抱中去了?
于是赵怀忠压着火气说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更何况上官兄弟自从投奔我以来,我赵某可是待他不薄,现在你崔燕子要是把他强要了去了,我是知道这上官兄弟是身不由己,可是这却让营里的其他兄弟如何看待上官兄弟?人的脸、树的皮,这上官兄弟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到时候,你崔燕子怕也是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上官兄弟吧?”
赵怀忠明着是在对崔燕子说话,可是他那话里明里暗里却是在点醒那上官澈,这次他要是敢投奔这崔燕子,他赵怀忠别的能耐没有,可是对付他一个上官澈可是绰绰有余。
就在刚才,崔燕子与赵怀忠来抢自己,还让上官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会儿也算得上奇货可居,可以待价而沽,哪边给的好处多就投向哪边,甚至他还暗暗想着,眼前这个叫崔燕子的美人儿似乎在杨虎军中的身份也不低,自己要是坐了她的入幕之宾,是不是还可以“夫凭妻贵”,在这杨虎军中扶摇直上,日后若是朝廷来招安,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
然而,赵怀忠几句阴测测的,仿佛掉着冰渣子的话却让上官澈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本的沾沾自喜直接顺着后背的冷汗一起往下流。
没错啊,现在他上官澈可不是以前在天津卫的那个公子哥了,可以借着大长公主府的威势,狐假虎威,左右逢源。
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可怜的丧家犬,一个不好,自己便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怎么?小兄弟,你可不要被那姓赵的吓唬住了,在这奉天靖难军中,我崔燕子要护住一个人,便是杨大帅来也要给我三分面子。哼哼”崔燕子斜眼看了赵怀忠一眼,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也很明显,告诉了上官澈,自己与杨虎的关系,可要比那赵怀忠近上许多,至于她与杨虎的距离是不是近到“负数”
赵怀忠与崔燕子两个“神仙打架”,可是苦了上官澈这个倒霉种了,他现在可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向赵怀忠,便要得罪崔燕子,倒向崔燕子便要得罪赵怀忠,哪种结果显然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小人两位大人可不要拿小的取乐小的给两位大人磕头了!”上官澈一头冷汗,无奈之下只好跪在两人中间,来回磕头,他上官澈一个大少爷,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说也算个人物。
“罢了罢了,奴家也不为难你这小后生,赵军师,既然你不愿意割爱,我崔燕子也不是那不要脸皮的人。如此的话,你我不妨各退一步,上官小兄弟的人,我却是不跟你赵军师抢了,不过,奴家是怕邢老虎带着5000人也对付不了沧州的3000官军,小奴家我营里还有2000虎贲,我看让他们去照应一下邢老虎,我看才可保万无一失啊。”崔燕子明着是说要各退一步,可是她的实际意思可是步步紧逼,这会儿竟是理直气壮地便要掺上一脚,从赵怀忠的口中夺食。
“崔燕子!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赵怀忠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绽了起来。
“吆?赵军师这话可怎么说的?都是为了大帅尽忠,我崔燕子拿出来自己的嫁妆本来帮衬你赵军师挽回脸面,怎么,赵军师的意思是要拿奴家的好心当那驴肝肺不成?这理就是打到杨大帅那里,想来也是奴家占着吧?”崔燕子做出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儿的模样,可是话里话外都扯着杨虎的大旗来压赵怀忠,再加上赵怀忠在这次张阳的事情上,确实是没有什么能硬起来的地方,崔燕子的紧逼实在让赵怀忠有些难以招架。
“罢了罢了!赵某这次便承了你崔燕子的‘情’了!等到他日,赵某必当有还!”赵怀忠一阵气馁地坐回自己的大椅,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呵,好说好说,赵军师跟奴家是什么关系,哪里还有什么还不还的,太客气了。那奴家这便去让底下的儿郎做些准备啦!”崔燕子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心满意足,也不再撩拨这赵怀忠,媚眼看了上官澈一眼之后,便转身出了营帐。
她那丰硕的大屁股很有韵律的一扭一扭,再次让赵怀忠帐中的几名将领的眼睛拔不下来
啪!崔燕子刚刚走出营帐,赵怀忠便将自己身前的案几给掀翻了,那案几堪堪地便摔在跪在地上的上官澈面前,更是让上官澈吓得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156章 白色糊状物()
“喂,先生,先生,你这东西抹在脸上真的可以变漂亮吗?这东西抹在脸上感觉滑滑腻腻的,好奇怪呀。”杏儿拿着手里的白色的糊状物,有些好奇地向张阳询问,在杏儿的印象中,这张阳一直是个郎中身份,所以一直便以先生相称。
“当然了,这东西是精华,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传男不传女的!常常抹的话,可以让皮肤嫩滑细腻,防皱纹和色斑,还能祛痘呢!”张阳一脸自得地说。
“真的假的,张阳你可别蒙人啊!”辛梓眉也的手上也蘸了一些这样的白色粘稠物,有些将信将疑地说。
“切,不信你就别用啊?真是的。”张阳有些不爽地看着不请自来的辛梓眉。
“张大哥,这东西可以让我的皮肤变得白一些吗?”乔铃儿已经把那些白色糊状物细细地抹匀在了脸上,并把她最关心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应该可以吧等回天津,我再往里加点珍珠粉,想必效果会更好一些”张阳想了想说道。
“对了,张阳,你这配方卖不卖啊?要是效果好的话,你便把这配方卖给我家如何?我去跟我爹说一说,让他出5000两银子应该没有问题。对了,你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啊?”辛梓眉不愧为大商人的女儿,眼睛稍微一转,便看出了这东西里面存在的潜在商机。
“呃名字嘛,就叫香奈儿好了至于卖配方,这个到时候再说吧,而且这东西如果放商铺里卖的话,可存放不了太久,只能现做现卖,太麻烦了。”张阳揉了揉太阳穴,随便扯了个名字对付了辛梓眉,他实在是拿这三个叽叽喳喳的女孩没有办法
“张大大,这个东西好甜啊,真好吃!”小草儿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指,沾了一点那白色的粘稠物,直接就塞到了嘴里,看得张阳一头瀑布汗,幸亏她沾的不是硫酸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这更让张阳下定决心要赶紧把这几个“定时炸弹”赶出去。
至于小草儿口中的“大大”,是这济南附近的方言,就是父辈里年纪较长的人尊称。( 棉花糖)
自从杏儿成功打入张阳的小院之后,乔铃儿和辛梓眉的侦查能力多强啊,仅仅第二天就已经得到消息,然后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无奈之下,张阳只得也让乔铃儿和辛梓眉进了他的临时实验室。
好在,前一部分炼制浓硫酸和甘油的步骤,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于是3女1男在这样相对密闭的环境之下,便搞出了许多据说可以美容的白色稠状的液体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张阳第二次再用这土法炼制硝酸…甘油,明显便手熟了许多,减少了很多摸索的过程,也避免了各种弯路与失误,很顺利地便制取了大量的浓硫酸与甘油。
看见被大量制取的甘油,张阳灵机一动,自己何不用甘油制取另外一种东西,来转移三个女孩儿的注意力呢?
甘油确实是一种好东西,它是一种味甜、无色的糖浆状液体,食品中加入甘油,通常是作为一种甜味剂和保湿物质,使食品爽滑可口。
不但如此,如果你甘油代替高热量的碳水化合物,就可以避免因进食大量的甜食所带来的不良后果了,因为甘油几乎不会对血糖及胰岛素水平有影响,是一种理想的糖原。
而且甘油还具有强大的保水性,可以让身体储存更多的水分,这样可以让人在大运动量的时候,保持充足的体力,将活动时间延长20%。
同样,因为甘油的吸水性,它可以在皮肤上形成一层薄膜,有隔绝空气和防止水分蒸发的作用,还能吸收空气中的水分。
如果以甘油为主要原料,制成化妆品,可以让皮肤保持柔软,富有弹性,不受尘埃、气候等损害而干燥;皮肤多脂的人,可以略微搽一些甘油,或在洗手、洗脸的水里加几滴甘油,有助于皮脂溶解的作用。(;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当然,甘油没有办法直接使用,因为如果直接使用,它那强大的吸水性非但不会让皮肤保湿,反而会将皮肤里的水分吸收掉,让皮肤更加干燥,必须要用大量的水稀释才能使用,
所以,张阳的方法很简单,他用蜂蜜1份、甘油1份、水3份、面粉1份,又从庄子里找来了些香料加进去,就制出了大明朝第一份“雪花膏”,也就是这会儿乔铃儿三人拿在手上的,散发出香香甜甜味道的,白色粘稠状的液体。
“好了好了,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先出去吧,铃儿,帮我在小院门外看着,可不要让人接近,接下来的步骤可真的不能让别人看见了。杏儿,还有辛姑娘,你们也出去吧。呃炼制出的这东西本身就是至阳之物,若是炼制的过程中,有阴性的东西,特别是女人,极容易阴阳相冲,发生危险的!”张阳实在是拿这几个姑娘没有办法,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之后,又拿出了阴阳相冲的忽悠**,这才勉强将几个人给哄了出去。
那辛梓眉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嘀咕着:“神神秘秘的,真小气,稀罕么?!”
“大哥,大哥,山上的官军似乎是要撤了,张兄弟那边说的炸药还没有准备好吗?”刘七风风火火地便从庄外跑到庄内,一进堂屋找到刘六,就大声喊道。
这刘七最近两天,组织了不少乡民,挑了好多蔬果禽肉,以劳军的名义送到了神机营的营寨之中,倒是打探了不少神机营中的情况。
“你这浑货,不会小声一点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跟官军对着干啊?!”刘六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关上了屋门,才转过头来训斥着自己的弟弟。
“嗨!哥,你怕什么!咱要跟官军对着干,附近的百姓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又有哪个会去干给官军通风报信那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事情?!”刘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抄起桌上的一个大茶壶,然后对着壶嘴便咕嘟咕嘟往嘴里灌水,喝饱了水后,抹了抹嘴,有些不以为然地对自己的哥哥说。
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
意思就是,若是匪徒来了,就像梳子一样梳理了一遍把家里财物都掠走,但是梳子齿与齿之间间隔大,仍有漏过的;若是官军来了,因为是明打明地搜刮,时间充裕,又肆无忌惮,却是比匪徒更加狠一些,就像篦子筛过一样,篦子齿很细,几乎便没有什么东西会剩下了;至于官过如剃这句不用解释,大家也都明白。
所以,神机营驻扎在小山镇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真就像城管过境一般,让整个小山镇鸡飞狗跳,民怨沸腾。
要知道,小山镇这样一个穷镇子,本身也没有多少人,没多少油水,如今凭空来了三千人吃吃喝喝,没几天便把镇子给吃空了,可是神机营打着剿匪过境的幌子,即便是地方县令,拿着这群大兵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因此,刘七才这么笃定,即便是有人知道了自己要找神机营的麻烦,也不会去通风报信。
“人心隔肚皮,你便怎么知道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条心?!你呀!早晚要吃这不谨慎的亏!”刘六有些无奈地数落着自己的弟弟。
“嗨,不说那有的没的了,我看那神机营的动静,只怕是这两天便要卷铺盖卷滚蛋了,张兄弟那边的炸雷要是还不好,咱这次给老祖宗报仇的事儿可就悬了啊。”刘七最怕自己的哥哥唠叨,赶紧说正事儿。
“张兄弟那边的小院儿这会儿谁都不让进,连他那几个女眷都被赶了出来,应该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想必是马上就要好了,应该能赶得及。”刘六点了点头说。
“密道那边官军还没有发现吧?若是让他们发现密道,那我们可要费事了。”刘七接着问道。
“放心,一直派人轮班守在密道里呢,若是有动静,我们马上就能知道。”刘六和自己的兄弟虽然模样差不多,身高差不多,甚至武艺都差不多,但是这性格却是相差挺远,刘六的性格比较谨慎,凡事谋定而后动,但是这刘七的性格却要莽撞一些,做事有时候一根筋,做事直来直去。
“对了,我说大哥”放下手里的茶壶,刘七凑到刘七跟前,难得地有些小声地对自己的哥哥说,“你说,张兄弟的那炸雷要是真跟他说得那般厉害,咱要是之后能跟他那要点过来,那咱们兄弟可不就抖起来了?到时候谁还敢找咱们的麻烦,直接炸他娘的哎吆!哥,你打我干嘛?!”
刘七的话还没说完,刘六便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兄弟头上。
“你傻啊你?!说什么梦话呢?!”刘六生气地大声说,长兄如父,刘七从小便没少挨刘六的揍,这会儿被打了脑袋,虽然不服,但是却也只能干瞪眼。
看见自己兄弟不服,刘六顺了顺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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