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锦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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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锦医卫-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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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是那莳花馆倒闭歇业,而实在是贱妾鲁莽将自己的私房体己钱拿出来的行为,已经坏了规矩,又不知道避人耳目,如今已经是被传的尽人皆知,那焦黄中已经使人去莳花馆传话了,势要将贱妾将”说到这儿,玉堂春竟然已经泣不成声,喘息了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幸亏莳花馆里有相熟的姐妹告知接应,若是张公子您能庇护我,收留我也便罢了,若是张公子您这会儿赶我走,那妾身,这便去投河了便是。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虽然贱妾沦落风尘,没什么资格说什么贞洁,可贱妾只愿为张公子你守一次节,这辈子也便值了!只求,只求张公子您,至少能把琳琅她留下,她是个好姑娘,只盼张公子您以后能为琳琅她找一个好人家!”

    说完这些话,泪流满面,哭肿了双眼的玉堂春便要转身出门。

    “小姐!小姐!你别扔下琳琅啊,你别扔下琳琅啊!”虽然知道玉堂春这番做派不过是表演而已,可即便是这样,琳琅也被玉堂春的精湛演技所折服,一下子也入了戏,涕泪横流地拉住了玉堂春,不让她离开。

    “琳琅,放开,你放开我,既然我命苦,便怨不得旁人,既然张公子他无情,我便也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玉堂春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常练舞蹈,体格健美的她,却被明显比她小一号的小丫头琳琅给拉住了。

    我去,不仅仅是小金人,奥斯卡要扮终身成就奖给这玉堂春了!张阳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如玉堂春所说的那般,可是这会儿他也被玉堂春拿话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仿佛多说一句,自己就是那负心薄幸的陈世美一般。

    而一旁的白苏儿,这会儿则彻底没了一开始仿佛小老虎一般的剑拔弩张,虽然知道不对,可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抽着鼻子。

    “玉姑娘,既然事已至此”看见张阳很没出息的愣在那里,白芷倒是发话了,听见白芷开口,玉堂春被眼泪的蒙住的眼睛也不禁一亮,心中一喜,觉得小姑娘可能中计了,可是白芷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玉姑娘你何不去求那个,那个什么王公子帮忙,听当家的说,你俩不原本才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儿吗?”

    张阳惊讶地看着白芷,心想这小白芷厉害啊,竟然完全不为玉堂春的精湛演技所动,要知道,如果张阳不是早有防备,估计这会儿也早就被玉堂春那一副可怜痴情的模样所彻底打动了!女人啊,果然一个个都一点儿也不简单!

258章 入京的藩王() 
“哈”听到白芷的话,玉堂春抬起头,凄然的一笑,“我虽然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可也不是一件说送给谁就送给谁的物件儿,既然这里没有我苏玉洁的容身之地,那也不劳白小姐你费心了,琳琅,我们走吧,看来咱们两人都不受人待见呢。”

    “可”琳琅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拉玉堂春还是不该拉玉堂春了。

    “小姐”白苏儿已经完全中招,有些不忍心地偷偷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袖子,要知道,刚才最坚决要赶玉堂春两人走的课就是这心软的小丫头。

    看见白苏儿的表情,白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张阳说道:“这里原也不是我做主,我又何苦替人做这恶人。虽然我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子,可是也知道,这京里的事情,大多估摸着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知你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耳根子又软,可是心里却实在是有分寸的紧,我也不必去与你多说些什么旁的话来,倒省得有些人还要以为我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行了,苏儿,我们歇着去吧,该看的戏也看完了,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说完,白芷倒是站了起来,先离开了小院,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从玉堂春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好似根本没有看见玉堂春一般。

    苏儿听着自家小姐有些意味不明的话,心中也增添了一些疑惑,于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决定不去想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要按照自家小姐吩咐的做就好了,于是也没说什么,便跟着白芷一起离去,有些懵懵懂懂的。

    看见两个人离开,玉堂春似乎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竟然如此难对付,差点把她这个花魁给逼退,不过还好,小女孩儿虽然冰雪聪明,可毕竟还是心软了一些。赶紧甩掉这些没有边际地想法,玉堂春收拾了心情,用有些凄然的泪眼,静静地看着张阳,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定。“ok,ok,算我服了你了,今晚便在这里住下吧,我去让驿丞找间空房间,至于以后的事情,明日再说吧。”虽然知道玉堂春来这里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从后世那种平和安稳世界中来的他,总是无法做出将两个女孩在深夜中赶出去的不绅士的行为。

    说完,张阳便转身,也出了小院,去招呼那些一直躲在暗处瞧着热闹的驿丞们,是时候也让他们交一点儿“票钱”了。

    不过似乎能够为京城有名的花魁服务,这些或年轻、或年长的驿丞们也都开心的很就是了。

    “姑娘”琳琅看见张阳出去,觉得成功被收留的她,觉得有些高兴。

    然而,令她觉得意外的是,玉堂春却丝毫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琳琅完全看不出自己这个心思深沉的姑娘究竟在想些什么

    “主子,玉姑娘已经进了大兴隆寺,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示下。看那张阳,似乎并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不知”苏文娘那成熟的仿佛熟透了的柿子一般的身躯,仿佛没有丝毫力气一般,匍匐在莳花馆后院那个湖中小阁中的地板上,丝毫顾不上夜中深凉的地板上传来的阵阵寒意。

    “嗯,做的不错,只要把玉堂春送过去便可,暂且不要让她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你退下吧。”之前那个被苏文娘称为主子的年轻人挥了挥手。

    苏文娘不敢多说什么,利落地爬起来,倒退着退出了小阁,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良之先生,既然你认为张阳那么重要,为何不让小王亲自去笼络于他?趁他还不知自己与朱厚照的关系之前,结好于他,不是比等他飞黄腾达之时再结交,要容易上许多吗?”

    这被苏文娘称为“主子”的年轻人,竟然自称“小王”,而他所恭敬对待的人,则是坐在屏风后面阴暗处的一个中年男子。

    这道屏风完全遮挡了刚才的苏文娘的视线,然而从年轻人的位置看去,则完全没有遮挡。

    男子正端正地坐在一把高背椅上,他年纪不过四十岁上下,面貌清癯,目光深邃灵动,五缕长须垂下,气态俨然,惶似神仙人物,若是有人不知其身份而初见他,也许一定会以为说书先生嘴里的姜子牙、张良、诸葛亮、刘伯温之流的神韵也就不过如此了。

    “不必着急,不必着急,王爷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意思?如今我们并不知道那张阳的好恶,正所谓无欲则刚,若是我们不能对症下药,便去贸然接近,倒是落了下乘。而且老夫观他之行事做派,却是个极精明无比的人物,我们若是仓促了,倒让他引起警惕。不过看他对身边女子的做派,倒是个多情之人,这会儿将玉堂春玉姑娘送与他身边,王爷不要对那玉堂春做出任何指示,也不要从她那获取任何消息,只当落了个闲子,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便成了胜负手。呵呵”被称为良之先生的中年人,端起身旁的茶碗,用杯盖拂去杯中的茶叶沫子,轻轻在碗边吹了吹,然后用鼻子略略闻了闻茶香,这才不紧不慢地细细品了一口,然后啧啧赞叹,“明前的龙井,这一两茶叶便要价比黄金,便是在皇宫中,如此珍品也是难能品到的,老夫倒是沾了王爷的光了。”

    “与良之先生的金玉良言相比,这点儿茶叶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先生喜欢,小王便让人给良之先生多送来一些。”对着这良之先生,那年轻人完全没有了对待苏文娘时候的倨傲姿态,反而意态恭谨异常。

    “诶不必,不必,物以稀为贵,这样的好茶,偶尔喝上一点儿,倒是份惊喜和念想,若是天天都喝,再好的茶,也就失去了原本神韵,而人生自然也少了些许乐趣,王爷的心意,老朽这便心领了,哈哈”这良之先生笑着摆了摆手,一副名士做派。

    “良之先生教训的是,倒是小王的境界落了下乘”

    之后两人之间的言谈却不再提及张阳,而只是说些京中的趣闻轶事,两人倒也宾主尽欢。

    只不过两人之前言谈中透漏出的信息却令人惊讶,似乎那良之先生对于朱厚照与张阳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显然,他必定是能够接触到朱厚照身边最核心隐秘的人,而言谈间,此人似乎连皇宫之中的吃穿用度,也知之甚详。

    不过看他的相貌,显然此人不可能是宫中内官

    更重要的是,大明对于宗室藩王的管理,在永乐大帝之后渐趋严格,永乐帝即位后,鉴于前朝之失,对控制藩王极为重视,或以谋反等罪名,分别削去他们的封爵、属官、护卫,取消统领驻军的权力,如借故削去代王、岷王的护卫、官属,齐、谷王先后被废为庶人;或者将要塞地区的藩王迁入内地,如宁王朱权迁往南昌。

    永乐时又废除宗室可以为官规定,即使是宗人府,亦改由勋戚大臣摄其事而不备官,所领事务均归礼部管辖。

    文武百官对于亲王,只具官称名而不称臣。

    永乐时由于笼络人心,尚且准许亲王入朝觐见。

    后对于分封封地的亲王,非奉诏不得进京,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

    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

    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

    此外,明朝藩王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以致走京游棍以请名、请婚为由乘机勒索宗室钱财,导致许多宗室壮年以后都未能请到名字、成婚。

    到成祖死时,宁王权奏请进京,仁宗即以“祖训不敢违”加以拒绝。

    之后,除天顺时为了“塞疑谗之隙”,特准襄王入朝外,亲王再也没能进京的。

    甚至明末清兵进逼京师,唐王仅仅只是倡议入京勤王,竟被废为庶人。

    所以,回到明朝当王爷,非但不是件什么好事情,反而好像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豪华的牢笼中一样,只有像张阳之前在青州见到的那位喜好丹鼎长生之道的王爷,才会被称为贤王,自娱自乐,才会开心自在一些。然而,小阁之中之自称小王的这个年轻人,若真的是一位有封地的藩王,那么他竟然会出现在京城之中,这种情况在大明朝几乎已经与谋逆大罪能够相提并论了!

259章 公子,该起床了() 
哚哚哚

    天刚蒙蒙亮。

    张阳的房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因为昨日里吃了不少酒,还经历过一次“剧烈运动”,所以张阳仍然困意十足,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是苏儿吗?今日我不想吃早饭了,你不必管我了”张阳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然后转了个身,身子朝向床榻的内侧,以避过从床榻幔纱外,射进来的,让人有些心烦的阳光。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张阳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人进来,不过并不以为意,看来苏儿并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不过迷迷糊糊的张阳却不愿意再次开口,继续沉沉而睡。

    门又被关上,房中的光线陡然一暗。

    过了一会儿,张阳感觉到有人将自己床榻上的帷幔拉开。

    一股淡淡的,非常好闻的花香,传入了张阳的鼻腔之中。

    这是什么味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味儿吗?

    张阳有些混沌的头脑无法分辨,不过,好闻的香气,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让张阳一时仿佛置身与阿尔卑斯夏日温暖的山坡上,一片不知名的花草将其包围。

    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在张阳梦中的世界之中,又多出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欢快地从山间的泉口涌出,然后向着山下流去。

    紧接着,张阳的脸庞上感到一阵温热湿润的感觉,那恰到好处的热度,让张阳脸上的毛孔充分张开,仿佛儿时,母亲用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面庞,幸福与安全感洋溢在张阳模模糊糊的心中。

    接下来,张阳又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揭开,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感觉到一阵不舒服的凉意,不过紧接着,温热潮湿的感觉又敷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这处肩头正是昨天在打斗中受伤的所在,已经出现了一大块淤青。

    温热的感觉,让淤青处的酸痛微微缓解,也让张阳逐渐苏醒了过来。

    “辛苦你了,小苏儿”张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隐约看见了一个柔美的身影,正在温柔地拿着一块浸过热水的湿布,轻轻地在自己的肩头上擦拭。

    张阳顺手就把小苏儿拉了过来,然后抱住怀中,然后使劲儿将头埋在小苏儿的胸前,闻着那好闻的花香。

    什么时候小苏儿也涂这么好的胭脂了?

    嗯?小苏儿的胸部也发育了?!

    感觉到小苏儿胸前不同于以往那般平坦,反而变得变得仿佛那阿尔卑斯山一般的巍峨

    “嘤咛”因为张阳用脸庞在那散发着花香巍峨的山谷间蹭来蹭去,那山谷的主人,终于忍不住如此发出了一声呻吟。

    山谷间柔软的触感和那有些陌生的声音,终于让早晨有些低血压的张阳打了一个激灵,张阳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那柔软温暖芳香的山谷间爬起来,然后定睛看向那个被自己突然拉上床榻的人影

    确实,其实根本不用用眼睛确认,自己有过接触的女性中,除了涂遥的胸部尺寸算得上及格之外,如眼前这般称得上雄伟的,不是玉堂春还能是谁?!

    看见玉堂春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脸庞红的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张阳不禁一阵头大。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有些留恋那温柔乡,但是张阳还是赶紧坐直了身子,并微微地往床榻内侧挪了挪,并赶紧将睡衣整理好,仿佛刚才被非礼的人不是玉堂春,却反而是他张阳一般。

    “昨日里就听张公子你的弟兄们说过,今日你要去锦衣卫衙门点卯,我就想着,这是你第一次去锦衣卫点卯,怎么说也不能迟了不是,白家小姐那边又没什么动静,所以所以奴家我就自作主张地来叫公子你起床了”

    来到大明后,不用整天在医院值班的张阳,充分释放了自己懒散的性子,一般都会睡到日上三竿,白苏儿也早已经习惯了张阳的作息,所以根本不会在这么早来叫张阳起床,然而几个人却忘了今天张阳要去锦衣卫点卯的事情

    “啊?!现在什么时候了?!”张阳也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儿,开始着急起来,倒不是因为怕误了点卯,会扣工资,而是因为唐小乙知道玉堂春昨日里来了自己这里便没回去,要是今日里再误了点卯,天知道那该死的唐小乙会说些什么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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