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苏文娘一时也有些张口结舌。
“贱人!给我打,打死这对狗男女!”那小公爷冲后面一喊,立即四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便冲了上来,虎虎地便冲入小阁之中。
“姑娘,门外何人?”张阳先把玉堂春扶到一边,好整以暇的问道。
“是是张仑!”玉堂春赶紧说道。
“张仑?不认识,你男朋友?”张阳想了想,对了张乐似乎提过,英国公家的张小公爷也来了,莫非眼前这位就是?
“不不是”虽然是第一次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汇,可是玉堂春出于本能,就理解了这个词儿的含义,赶紧摇头否认道。
“既然不是,那就好办了。”张阳站起来,迎上了那四个冲过来的保镖打手。
“王王公子不要!啊?!小心!”玉堂春有些惊慌地喊道。
虽然让这“王公子”与张仑、徐鹏举、焦黄中几个人一起争抢自己,本就是玉堂春找他来的初衷,可是按照玉堂春的“剧本”,却是想让这“王景隆”在之后,凭借文采“博得”美人青睐,即便这“王景隆”最后争不过前面几位财大势大的公子哥儿,却也能给自己留下爱才不爱财的美名,让自己这次出阁获得最大的收益。
可是如果这“王公子”在这里便被张仑给打了,显然玉堂春之前的计划就全都落空了。
要知道眼前这位张仑,张小公爷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爷爷正是如今的英国公张懋。
这英国公可以说是明朝最高的世袭公爵爵位,源于成祖朱棣靖难时的第一功臣,河间王张玉。
张玉自朱棣骑兵造反一开始,便夺下北平九门,三天控制北平,拿下靖难第一功,伺候连克蓟州、遵化,大败建文帝的大将耿炳文,最后为了掩护朱棣,而被盛庸包围,力战而亡。
可以说,朱棣最后能够战胜建文帝,最后登基为帝,这张玉当居最大的功劳。
建文四年六月,朱棣入南京称帝,追赠张玉为都指挥同知。
九月,追赠荣国公,谥号忠显,以为靖难第一功臣。
洪熙元年三月,明仁宗加封张玉河间王,改谥武将最高的谥号忠武,位在诸人之上,并与东平王朱能、金乡侯王真、荣国公姚广孝并侑享成祖庙廷。
忠武这个谥号有多牛,只看看之前有哪些人被封过便知道了:蜀汉诸葛亮,唐郭子仪、尉迟敬德谥号“忠武”,北宋杨业,南宋韩世忠、岳飞
不过,虽然张玉这么牛,但是英国公这个世袭罔替的公爵却不是张玉传下来的,而是张玉的长子张辅在安南那边一刀一枪凭着无可置疑的军功打下来的,而英国公张辅则在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时死于乱军之中,享年七十五岁,追封定兴王,谥忠烈。
如今的英国公张懋不过是第二任英国公,英国公张懋已经70岁,自九岁袭爵到现在,已经当了61年的英国公,历正统、景泰、天顺、成化、弘治、正德六朝五帝,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六朝元老,论辈分,张懋的姑姑是明成祖朱棣的贵妃,姐姐是明仁宗的朱高炽的贵妃,辈分之高,正德见到他可能都不知道要怎么叫这就是一个活祖宗
虽然张懋这会儿已经不太管事,也几乎不上朝,但是即便是刘瑾,见到了张懋也一定要跪下磕头,称一声老祖宗,而张懋在大明军中的威望更是无以复加,几乎如今大明有名的将领,几乎都是英国公张家提拔起来的,可以说张懋跺一跺脚,整个大明都要晃三晃。
而眼前这张仑正是张懋的长孙,因为张懋的父亲张锐已死,所以张仑就是下一任的英国公!
张阳并没有被眼前这张仑的名号吓倒,之前的徐鹏举还是下一任魏国公呢,不一样认了他当师傅?
可显然,当面冲上来的四个英国公府的看家护院,更没有把张阳放在眼中,一个沉迷于温柔乡,跟妓女**的小白脸儿而已,充其量会写几首歪诗酸词罢了。
所以,虽然是四个人一起冲了过来,可是却只有一个人率先出拳,准备一拳将那眼前这个银样镴枪头的公子哥打倒。
张阳在穿越之前就跟自己的父亲学过拳,穿越来之后,又历经了倭寇之战、海贼岛,又在乱军之中千里辗转,而且又跟乔铃儿、韩青龙这样的高手学习过技击,心态和身手早已今非昔比,面对眼前这四个孔武有力的打手,张阳根本丝毫没有紧张,瞅准了那来势很凶,却去势已尽的一拳,一下闪过,在侧身之时,顺势一记手刀便劈在那打手喉咙之上。只一下,那打手捂着喉咙,被张阳放倒在地,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响,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243章 大打出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除了玉堂春和那个苏文娘之外,包括张仑在内的另外四个人,可都是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小白脸”刚才那一击,把握的时机,出手的力度、角度、速度,都完美无缺,很显然是个练家子。92ks。
张仑这样将门世家的子弟自然有这份眼力价,而他身边剩下那三名保镖也都是从军中优中选优的好手,哪一个手里也是见过不少血的,看见张阳这架势,自然不敢像之前那样托大,三个人也全都摆好架势,准备三人齐上,免得眼前这小子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张仑倒是对眼前这小子起了点兴趣了。
“我?现在再论交情?!晚了点儿吧?!”现在这种情况,张阳显然不可能服软了,一边说着,一边抡起了小茶几上的那个小炭炉,冲着张仑便抡了过去。
张仑哪想到这小子这么猛,明知道自己是英国公家的,还敢二话不少就冲自己来个“擒贼先擒王”,一时之间都忘了躲。
“少爷!”这会儿如果选择将那炭炉踢开,其中那些烧红的火炭也势必会分散到张仑的身上,可这张小公爷那身子可有多金贵?别说被火炭烫了,就是伤着根寒毛,他们几个都百死莫赎!
情急之下,离张仑最近的那个保镖飞身就抱在张仑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下了张阳抡过来的那个炭炉。
炉子本身的冲势,再加上其中的火炭,整个都砸在那保镖的背上,保镖的衣服瞬间被火炭烧透,一阵火炭烙在肉上的滋滋声传来,可愣是这样,那保镖竟然一声不吭,紧紧仍然紧紧护住张仑。
“可恶!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张仑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大声喊道。
剩下了两个保镖,看见自家少爷没事儿,齐齐虎吼一声,便朝着张阳扑了过去,刚才张阳来这么一下,让他们两人的心脏都跳漏了两拍,再看向眼前这小子,眼都红了。
张阳刚才两下搞定两个人,完全是凭借着沉着冷静,又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会儿面对两个拼了命的军汉,张阳招架一个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是两个人。
继续刚才的那一招,张阳又拎起了小几上的那个茶壶,又抡了出去,可是这会儿两个保镖都有了防备,其中一个伸手一挡便挡下了茶壶,茶壶应声而碎,其中还有小半壶热茶,便全都洒在那保镖的胳膊上,不过这点儿已经不算很烫的茶水,显然不比刚才那烧红的火炭,那保镖连眼都没眨一下。
而另一个人则趁势一拳打来。
张阳刚抬手招架住这人势大力沉的冲拳,刚才那个被茶壶阻了一下的另个一人便一脚踹在了张阳的小腹上。
这一脚让张阳的小肚子仿佛刀绞一般疼痛,当时就向后滚了出去。
“王公子!”玉堂春看见张阳撞在小几之上,一下子便把紫檀木的小几给撞了稀里哗啦,小几上的茶杯也碎成了一片,终于慌了神儿,尖叫着想要去扶起张阳。
那两个保镖这时候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闲心了,其中一人把便把那玉堂春给掼了出去,还好,这保镖下手倒没有出死力,只让玉堂春扑倒在地。
“住手啊!有话好好说啊!来人!来人呐!”苏文娘看见玉堂春都被打了,也着急了,大声冲着小楼外招呼人。
“给我住嘴!你爹我还没死呢,嚎丧什么?!”张仑一脚踹在苏文娘的肥臀上,恼怒地骂道。
张仑这一脚,让苏文娘也呛倒在地,浑身肥腻腻的软肉,一阵阵地发颤,苏文娘一边哀哀地叫着,却也不再挣扎地爬起来。
苏文娘这一脚算是白挨了,虽然这莳花馆有刘瑾的干股,可显然刘瑾也不会为了她跟英国公府翻脸。
虽然张阳已经倒地,可是张仑的这两个手下哪里又会善罢甘休,继续准备痛打落水狗。
不过张阳趁着玉堂春阻的那一阻的时间,这会儿也顾不上疼痛,抄起地上茶几散开的桌腿,便棒当刀使,使出了乔铃儿教给他的几式杀招。
这紫檀木的茶几虽然散了架,可是这木头确实是坚硬异常,好用的很,张阳拿着这根木头,几式杀招使出,竟也虎虎生风,一时之间,那两个保镖竟然近不了身。
“废物!你们俩退下!”张仑看见自己两个保镖竟然奈何不了一个拿着木棒的小白脸儿,心中的念头着实不通达,抽出自己的佩剑,便要亲自动手。
“少爷?!不可!”看见自家少爷张仑冲了上来,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阻拦道。
“废什么话?!少爷我的话都不听了?!快退下!”张仑一生气,两个保镖不敢再多话,回头狠狠朝张阳瞪了一眼,那意思大概是:要是你小子敢伤了我家公子,必定饶不了你!
“姓王的是吧?本公子倒也不愿意仗势欺人,你我本无冤仇,本公子之前也不过是气不过那姓苏的老婆娘和那玉堂春小贱人合起伙来诓骗于我,才一时冲动。不过你小子之前连伤我英国公府的人,这个梁子却是不能不了了,你小子若是现在愿意求饶赎罪”张仑其实之前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就为了嫖一次这个京城有名的玉堂春,可是这苏文娘却诸多借口,总是推托,说玉堂春卖艺不卖身。尼玛的,卖什么不是卖,有区别吗?!后来,这苏文娘实在是应付不了张仑,答应让玉堂春挂牌,可是又弄了这么个“出阁”的噱头。
本来这也就罢了,你玉堂春真是个冰清玉洁的,他张仑张小公爷也不会做的那么下作,可是却突然碰上了玉堂春跟人偷情!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逗你家小公爷玩呢?!尼玛难道我英国公府的银子不是银子,就是大海里潮上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这张仑之前才会如此冲动,不过到了这时候,张仑倒是冷静了下来,眼前这个小白脸儿,知道了自己的名号,还敢对自己大打出手,那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身后有些凭仗,张仑也知道,能被那眼高于顶的玉堂春看上的人,似乎不会是脑子有病,那自然肯定是有些凭仗了?张仑想到这儿,话里话外,倒是给了张阳一个台阶。
244章 风水轮流转()
“嗯张仑是吧?”张阳用手背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又揉了揉酸痛肿胀的肩膀,刚才虽然他用手里的木棒跟张仑手下的俩保镖拼了个势均力敌,可是中间也是中了一拳,挨了两脚。
两个军汉的攻击都是势大力沉,有些一伤换一命的猛劲儿,所以挨了这几下,张阳确实有些吃不住劲儿。
不过张阳脸上的表情确实丝毫看不出异样,依然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又缓了一下,张阳这才好整以暇的说道:“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
“啊?”张仑被这么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小妾?”没等张仑回答,张阳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张仑虽然有些混账,可终究没有混账到要把玉堂春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娶回家的意思,他在外面风流风流也就罢了,可毕竟家中也是有正妻的,要是他敢把一个风尘女子带回家,这可绝对会被自家老爷子打断腿的。
“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既然这位姑娘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小妾,想必也不会是你的未婚妻,那么我跟这位姑娘在这小阁里正亲亲热热的时候,你小子带人闯进来,见人就打,这在大明律里算侵犯民宅,寻衅滋事了吧?怎么我还没有追究张小公爷的责任,张小公爷打完了还要我这被打的赔礼道歉?!莫非张小公爷要为我大明另立国法不成?!”张阳一开始说话的语气还有些平静,可越往后说,越开始疾言厉色,而且说到最后,他的话可真有些诛心了,什么时候可以另立国法?那自然是改朝换代的时候!
对于张阳这样的话,张仑自然是不好接口,只见他剑眉一拧,厉声道:“草!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剑!”
张仑向前急进一步,冲着张阳便是一剑劈下,只看他这出剑的力度、角度,便知这小子倒也不是个草包,实在有些家学渊源。 '棉花糖'
对于这气势汹汹的一剑,就算张阳手里的这根紫檀木确实坚硬,他也不想借此试一试张仑所配宝剑的锋利程度。
于是张阳灵巧的一闪身,便避过了这一剑。
张仑得理不饶人,看见张阳避过,手腕一翻,便是一剑横削。
张阳再次向后一跳,险而又险地避过张仑宝剑的锋刃。
一剑掠过,一大片帷幔齐刷刷的地被切断,飘落,足见这宝剑的锋利程度。
看见张仑已经动了剑,一旁的玉堂春吓得小脸煞白,但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张阳看见张仑横削的一剑去势已尽,立即瞅准了张仑的手腕,手中的木棍快速击出。
张仑自然不会让那木棍击中自己拿剑的手腕,竟是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反削张阳的手腕。
若是张阳继续木棍敲那张仑的手腕,那势必自己的手腕也会被张仑的剑削中,孰重孰轻,自不待言。
张阳无奈,只能改变目标,木棍敲在张仑的剑背上,荡开了张仑的长剑,并顺势反身一个飞踹,直取张仑小腹。
张仑反应也是极快,用捏着剑诀的左手一挡,顺势往后一跳,拉开距离,躲过了张阳这一脚,然后没等张阳右脚落地,又是一个前冲,手中长剑直刺,刺向张阳的肩膀。
张仑这小子这会儿头脑还算清楚,知道最好不要闹出人命,否则自己爷爷那顿打,自己估计逃不过去。
看见张仑跟自己“客气”,张阳可不想跟他客气,本来张仑手中锋利的宝剑就已经占了大便宜,所以张阳右脚刚一落地,就一拧身,躲过刺向自己肩膀的那一剑,然后借着身子旋转的势子,又是一棒子抡出,直击张仑的头脸,估计这一下如果打实,张仑轻则脑震荡,重则头颅骨折,甚至出现脑疝。
低头是来不及了,张仑看见这一棒,只能突然后仰,张阳的木棒顺着张仑的鼻尖掠过。
然后两人各退一步。
而这几个回合的较量,在旁人的眼中却也不过是一刹那间罢了。
“你小子,身手不错啊。”缓了口气,张仑说道。
“彼此。”张阳却是懒得跟那张仑废话,正准备抡棍再上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啪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张阳和张仑一齐转过头去,却发现原本张仑的两个保镖已经软倒在地,头上的鲜血顺着额头便流了下来。
而在这两个保镖身后的,则是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原本这两个保镖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被偷偷摸上来的两个女孩偷袭的,不过因为刚才自家少爷跟张阳激烈的交锋,让两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家少爷身上,生怕自家少爷有个什么闪失,自己救援不及,这才完全忽略了来自自己身后的动静。
“辛小姐?!杏儿?!”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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