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诓你干啥?”
从罗信这里得到确切答复,李治显得十分激动:“苍天有眼,总算是看上一个了!”
眼见李治表情和动作都这么夸张,罗信不仅开口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整得这么夸张?”
李治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你是不知道,我这小舅爷自出生下来就没消停过,到了三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后来有一个云游道人路过,将他的怪病治好,并收他为徒,带着他云游四海。半年前他才回到长安,他如今已经快二十了,一般人到了这个年纪,先不说娃有几个,多少总要娶个正妻,养几个妾室吧?家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这关陇一带的门阀世家千金小姐都寻遍了,他都没看上一个。我父皇甚至还打算将十九妹嫁给他,可是他硬是给拒绝了。”
“陛下赐婚他都敢拒绝?”罗信吓了一跳。
李治苦笑着说:“他做过离谱的事情多着呢,成天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画画,我还见过他用符咒贴在稻草人身上,指挥稻草人拿着木剑相互拼杀。还有,我们这些人只要每次一见到他,就准没好事。幸亏今天信儿哥你把他支开,否则我准倒霉。”
看李治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这也使得罗信对这个独孤星辰更加好奇了。
“哎,对了,独孤公子是你娘家亲戚,还是陛下那边的?”
李治想了想说:“说起来,他与父皇乃是甥舅关系。”
李治显然对罗信介绍给孤独星辰的女子十分好奇,连忙问:“信儿哥,你给他介绍的姑娘是谁啊?快带我们去看看。”
罗信则是神秘一笑:“今天晚上,你们就能一睹她的风采了。”
这时候,李治则是将罗信拉到边上,对着罗信小声问:“信儿哥,我问你件事。”
见李治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罗信不禁笑着问:“啥?”
“父皇赐封妘娘为兰陵郡主,是不是意味着他反对你和小兮在一起?”
罗信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当下不禁抓了抓头:“应该不会吧,妘娘被赐封兰陵郡主这件事跟小兮没有什么关联。不过,你这么想是不是认为一旦妘娘被封为郡主,我就不可能再娶公主了?”
“虽然没有这样的说法,但此前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一人娶了一名郡主之后,再迎娶公主,这心得多大啊。再说了,谁家的父母长辈,愿意将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有妇之夫,万一夫妻感情不和睦怎么办?”
李治的话,让罗信不由得陷入沉思。
尽管以前有考虑过这件事,但这还是第一次搬到台面上来考虑。
眼见罗信默不作声,李治又说:“不过,这件事你也不要太着急。毕竟妘娘是前朝公主,再说兰陵郡地处偏远,一般人也不会太过于在意。听我姐夫说你马上就要进新军了,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在新军里平步青云,等明后年拿个中郎将过来,我想你就可以向父皇求亲了。”
罗信点点头,李治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但是李治并不知道,李妘娘也是李世民的女儿,而且他对李妘娘更加疼爱。别的不说,今天一大早,秦怀道亲自送来了一块牌匾,名为“回春堂”,就挂在了李妘娘医馆的大门上边。
一个不太贵酒楼的牌匾由皇帝亲笔题名就已经极为难得,这个时代可不比康熙、乾隆时期,动不动就给商行铺子题字。商贾本就低贱,连文人都瞧不起商贾,更何况是皇帝?
因此,整个长安城有皇帝亲笔题名的牌匾,也就罗信这一家。
结果还没隔多少天,就又送来了一幅牌匾。
皇帝对于罗信一家的恩宠也已经是前无古人了,这也是的罗信和李妘娘近段时间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在罗信给晋阳公主争取了“自由恋爱”的权利,以李世民对晋阳公主的宠爱程度,他肯定不会贸然地将她嫁出去。
不过,问题又来了,高阳公主怎么办?
好吧,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个时候。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本来这个时候,醉红楼应该已经提前一个时辰开业,至少大堂已经坐着不少人了。
可是现在不仅大堂里空无一人,就连门口也是空空如也。
这条街道上往来的行人要么是吃完饭出来闲逛,要么则是步履匆匆地前往别的青楼妓馆,却是没有一人将目光转移到醉红楼上来。
李治转头看向罗信:“信儿哥,现在怎么办?”
罗信笑着拍了拍手,这时候醉红楼面门二楼位置的八个大窗户突然变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很自然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紧接着就有八幅与人等高的画卷自上而下缓缓展开。
第232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当画卷完全展开的时候,路上驻足观看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之声。
其中大部分人都自发地靠近,一下子就涌入醉红楼前边的庭院。
李治朝着上边随意飘了一眼,仅仅只是一眼视线就定格在上面,那眼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拉扯着罗信的衣袖说:“信儿哥,这是你画的吧,这画也太、太……”
激动的李治一下子找不到词儿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因为二楼那八幅与人等高的画,乃是八个艳丽妩媚的女人,摆出了八个截然不同的撩人姿态。
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还有一句,那就是一切都不如自己脑海想象出来的。
罗信这八幅画都用特别的角度将女人的面容遮挡住,只是将她们最诱人的部分展现了出来,这样也使得人们在经过的时候,只是瞥一眼,就会很自然地靠近,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这是所有男人的特性。当然,如果见了无动于衷,那本身就不是醉红楼的顾客,没必要勉强。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罗信走到牌匾下,伸手轻轻一拉绳子,红布掉落之后,露出了三个烫金大字——梦红楼。
为什么叫梦红楼?
因为在一个时辰前,醉仙楼旁边一个原先叫怡红院的小青楼突然改名成了“醉红楼”。至于原因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罗恒故意恶心罗信的。
而且,今天晚上醉仙楼以及周边很多青楼都有优惠活动,那些出了名的姐儿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顾客,为的就是同事打压罗信。
所以罗信临时起意,改成梦红楼。
这个名字读起来虽然很拗口,但意境却是达到了。罗信本来就不打算经营卖肉的生意,而且将此地变成男女的一个梦幻之境。
罗信就站在牌匾之下,对着围观的人们拱手说:“诸位,今天晚上乃是梦红楼开张大喜之时,晚上梦红楼里除了酒水之外,瓜果肉食统一免费。同时,还会有十分精彩的歌舞表演等着大家,有兴趣的不妨进去探一探究竟。”
说着,罗信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
通过大门,人们发现大堂的高台上站着一位身子绰约的女子,她袭一身飘逸白衣,坐在距离地面四五米高的绳索上,光着如同白玉般雕琢而成的脚丫子,在微微荡着。
接着,大堂内就传来了一曲十分悠扬的曲调,这样的曲调是人们从未听过的。
伴随着曲调传荡,人们也听到了白衣佳人柔媚勾人的嗓音,以及意境悠远的歌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在古代诗词都是可以唱的,只是那些音调都偏于沉闷,与现代歌曲截然不同。罗信在现有的基础上,融合了现代歌曲的曲风和音调,改变了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
“仙、仙女下凡啊!”
伴随着一个锦衣公子的惊呼,接着一群大老爷们蜂拥而入。
早在改造梦红楼的时候,罗信就已经考虑到有人会涌上台的问题,所以他直接将台面加高到了四米多,一般人就算跳起来,手也够不到。
而且,罗信还在高台下面放上了木板,上面雕刻了很多标语,诸如:“仙女飘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禁止喧哗”、“请勿攀爬,后果自负”等等。
白衣佳人的着装也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其中就有女性,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舞台。
这时候,就有两个身穿修身服侍的侍女走了过来,对着那几位大胆的女性说:“梦红楼不限男女,这里供舞乐、酒水吃食和诸位前所未见的舞台剧,诸位夫人小姐若是有兴趣,不妨随奴婢来。”
罗信特意分了男女区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大唐的女人胆子还真是大,还真有几个跟了进去。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边自然而然就有人跟随了。
很快大堂的座位就满了,在客人们观看节目的时候,罗信也奉上了美食,只是有肉无酒对于大唐人来说根本无法下咽,所以这些人很快就付了酒钱。
不多时,大堂内就觥筹交错,人们一边赞叹美酒,一边欣赏歌舞,如痴如醉。
李治好不容易从那优美的旋律中将自己的心神都拔出来,他转身面色激动地看着罗信,那拳头握得很紧:“信儿哥,你果然是天才!”
罗信耸耸肩,他才不会告诉李治,这些也都只是抄袭后人而已。
虽然里面他自己也花了一些小心思,但与后人的智慧结晶相比,都只是九牛一毛。
一首《水调歌头》结束之后,身穿一身“晚礼服”、身材高挑的美女主持人站在了高高的台面上。
这位姑娘名字叫桃花,原本在醉风楼只是一个侍女,她的身体偏瘦,而唐人又喜欢稍稍丰腴带点肉的女人,因此一直只能给人端茶倒水。罗信挖掘了她,锻炼她的口条,再让迪娅为她配备了一套性感而干练的晚礼服之后,使得她获得了新生。
她一出现,台下男女纷纷惊呼。
对于男人而言,他们惊呼是因为桃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视觉体验,他们恐怕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瘦而细长的女人也这么有味道。
而女人们则是关注桃花身上的衣服,以及那酷炫的发型,那眼睛里都泛起了小星星。
其实,罗信有考虑过做服装,但他没有时间,而且一旦这些服装烂大街了,这梦红楼的“仙女”们味道也就变淡了,所以短时间内保持一定的神秘还是必要的。
桃花在台面上妙语连珠,与下边的人们亲切互动。同时也向众人表面这是一个类似于“艺伎馆”一般的存在,这里男女都可以进来听歌曲看舞蹈,还有前所未见的舞台剧,同时还有一些正在开发的中表演形式。
所谓开发中的这些表演形式,就包括了相声和小品,这每年春晚全国观众的最爱。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眼下罗信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姑娘们也才刚刚开始,先熟悉这些模式,等以后再加入一些新人。同时罗信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创作方面挑大梁,他需要帮手。
第233章 夫君,早些回来()
但就目前来说,应该足够用了,毕竟新鲜,而且酒菜也符合客人的胃口,他们在醉醺醺的时候观看节目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记不住,明天看的话还是一样新鲜。
眼见现场效果已经达到之后,罗信反而转身走了出去。
李治见了连忙起身追上,他见罗信上了街,背靠着围墙,看着四周往来的人们,不由得走到罗信边上,对着他问:“信儿哥,你看什么呢?”
“在看长安的街景。”
“这街道几十年里都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
李治自然是不明白罗信心境的,而罗信则是转头看着他,轻声笑道:“对于你来说这街景已经看腻了,而我却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罗信的事业的确才刚刚开始,不过三天时间,整个长安城都在谈论梦红楼,而这时候罗信却已经收拾行装,要前往位于长安东郊的新军营地。
若是平时,眼下这个时间点李妘娘已经在回春堂坐诊了,而现在她却是将双手交叠于腹部,抿着薄唇,眨巴着一湾秋水,怔怔地看着罗信。
罗信的行装很简单,里面就是两件换洗的衣服、几粒碎银子、一贯铜钱和一包酱猪肉。
衣服是李妘娘与迪娅亲手绣的,酱猪肉则是武顺腌制的。
尽管这些日子武顺与罗信天天见面,但她仍旧矜持着,犹豫着,心中有千万纠结,却无法诉说清晰,只是默默地关怀着罗信。
迪娅和乱红站在李妘娘左右,相比迪娅那早已经红润的眼眶,乱红则是仍旧冰冷如霜,只是坚定的眼眸当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伤感之色。
罗信对着诸女咧嘴一笑:“都进去吧,再这样站下去,一个个都成望夫石了。”
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明细诉说,李妘娘只是看着自己的夫君,看着自己的整个世界,看着看着,泪水不自禁地滑落下来。
罗信见了,忙快步上前,伸手将那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李妘娘滑嫩的脸颊上截住,用手指将其轻轻拭去。
“傻丫头,夫君不过只是去城东郊而已,来回也就个把时辰的事情。”
李妘娘抿着嘴儿,小声说:“可是昨天晚上,奴做了一个梦,梦里夫君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奴怕、怕……”
罗信将李妘娘柔柔软软的身子抱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小傻瓜,就算夫君去了很远的地方,也很很快就回到你身边。你呢,要在家里乖乖地等着夫君回来,知道么?”
李妘娘轻轻颔首,咬着粉色的唇瓣:“嗯。”
“好了,为夫走了,你们几个在家里要乖乖的。”
罗信这话也够流氓的,一下子将这几女都囊括了进来。
“爹爹要早些回来,纯儿和娘亲都在床上洗白白等你哦。”
罗信捂着额头,一脸无语地看着纯儿,对着她问:“纯儿,你告诉爹爹,是谁教你说这句话的?”
纯儿一脸天真地看向乱红:“是红姐姐呀。”
乱红则是将头瞥向一边,故作轻松而清冷地说:“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以某人那无女不欢的性子,没准还真会对纯儿下手,只是早晚而已。”
罗信对着乱红猥琐一笑:“纯儿我还要考虑考虑,不过你可是在内定中哦,什么时候洗白白等我回来?”
乱红撇撇嘴,懒得回罗信的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回了,这无赖兄长肯定还会用更加龌龊的言语来挑衅她。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罗信看了看天,他将李妘娘抱入怀中,对着那薄唇一触即分,而后则是迅速出门,翻身上马朝着城东奔驰而去。
自从上次被人追杀着回长安之后,罗信就再没有出过城东。策马在城东官道上,罗信还特意在原先被阻杀的林子道路上绕了一下。
过了这些天,痕迹早已经被冲散了,但罗信目的并非是来探查线索,而是来找寻一份感觉。
按照程处亮所说,罗信到了新军担任一名旅帅。
新军有6个团,每个团200人,每团设校尉一人。
团下面则是旅,一旅100人,设旅帅一名。
每旅有2队,每队50人,设队正一名;队下面则是火,每火10人,有火长。
罗信初到新军,手底下就有一百人,这对罗信个人而言,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小激动。
而现在,罗信要找的就是当初那一旅百人骑兵所带给他的感觉。
罗信向来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做事情都喜欢单干。单干自然有它的好处,但是在真正对敌的时候,那百人所释放出来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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