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修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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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修当自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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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抱歉于秋大侠,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做。”张冬瓜满头大汗,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了,心里还想着: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要问这个呢,都跟你说霸王硬上弓要不得了!
    “唉……”于秋怅然若失地看着张冬瓜的背影。
    不过片刻,张冬瓜已经跑不见了,于秋只得暗叹一口气。
    结果紧接着,忽然又从边上冒出来一个人,蹭到了于秋身旁,一脸讨好地笑道,“于秋大侠,你是有问题想要问老张吗?”
    于秋一看,这不是之前张冬瓜身后的两个跟班之一吗?那两个跟班,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眼前这个正是李四。
    “老张这人就是不厚道,于秋大侠想知道的事情居然也敢瞒着!”李四义正词严地骂了一句,然后继续一脸讨好,“于秋大侠你别担心,老张不愿意告诉你,我这可有个好东西可以送给你。”
    于秋还没从他忽然出现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塞给了于秋一本书。
    书本很有些老旧,似乎常常被人翻阅,上书一排字:龙阳极乐八十八式心法。
    居然是一本心法吗?这年头修真界的心法不用玉简而用书可真奇怪,更何况这什么龙阳极乐八十八式心法,于秋前世一直修到金丹,竟然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于秋本想问上一句,那李四却已经深藏功与名,事了拂衣去。
    于秋只得将这本书带回了屋,然后略带好奇地翻开了一页。
    书页里面竟然不是文字,而是一张张的图。
    每张图上都有两个人。
    而且每张图上的两个人都在、都在……
    于秋捂住了双眼:妈呀,这究竟是什么!

  ☆、35|1。1

于秋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些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但符修所必备的研究精神,以及那些强烈的好奇心,迫使他竟然没有立即将这本书人道毁灭,而是满脸通红地藏进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然后于秋灭掉灯,钻进了床里,蒙上被子,点起一个小小的照明术,又将那本书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抽出来。
    这一页上的两个人,是这样又那样的,那一页书上的两个人,又是那样又这样的……但无论两个人怎样折腾,无论他们摆出了怎样花样繁多的动作,总是有一点是没变的。
    于秋若有所悟:原来是要这样?
    要将一个人的这个,放在另一个人的那个里?
    于秋放下书本,十分具有探究精神和实践精神地摸了摸自己前面的这个,又摸了摸自己后面的那个,比较了一下尺寸,觉得有些不太科学。
    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从床上爬起的于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真的是要将这个放在那个里吗?但是如果要放进去的话,真的不会很疼吗?
    于秋还在纠结着,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于秋赶紧揉了揉脸,将自己伪装成一脸淡定,开门一看,却是那张冬瓜。
    “于秋大侠。”张冬瓜顶着一副不负重托的模样道,“那晓公子现在被安置的住处,我已经打探好了。”
    “啊?”于秋茫然:我好像没让你打探过啊。
    “你可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吗?”张冬瓜却不知道昨晚李四还深藏功与名地给过于秋一本龙阳极乐八十八式心法,只以为于秋是好好考虑了一夜,于是一大早就来催促了,“你还想与晓公子和好吗?”
    于秋闻言一愣,然后脸颊飞上一层异样的薄红。
    还不等他说什么,张冬瓜已经在前面领路了。
    于秋本来还站在原处纠结,一看张冬瓜都快跑没影了,连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紧紧跟了上去。
    张冬瓜一路领着于秋在山林间绕来绕去,路上还塞给了于秋一个小瓶子,“这可是好东西,到时候你就倒在手心里,偷偷往眼睛上一抹,包准有用。”
    “这究竟是什……”
    张冬瓜忽然在一排竹林前停下了脚步,向于秋使了个眼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招手叫于秋过去。
    于秋知道这片竹林。玄阳宗内负责试炼的弟子们本身高人一等,自然不会和参加试炼的修士们居住在同一处,便每年都被安排在这个竹林中。因为这次帮忙试炼的只有许鸿和沈千兰两人,眼下这片竹林还十分空旷,莫非晓春眠竟然是被直接安排进了这里?
    张冬瓜的目光让于秋知道,自己猜对了。
    于秋调整了一下呼吸,按捺下自己紧张的心绪,走上前两步,透过树影看到了一个精巧雅致的小院,而晓春眠,果然正坐在小院中的那个石桌旁。
    那道伤依旧在他的脸上,突兀而丑陋。
    随着于秋再走近一步,树影间的空隙一换,却又让他看清了那石桌的另外一边。
    于秋猛地将脚步停了下来。
    石桌的另一边,正坐着那位沈姑娘。
    沈千兰手中端着碗药水,轻轻吹了口气,又笑着朝晓春眠递过去。
    晓春眠同样笑着去接,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沈千兰的手背。于是两人同时一愣,而后又同时脸颊飘红。沈千兰红着脸将药碗直接搁在他身前的桌面,双手触电一样收回,头也羞涩地埋了下去,那一双眼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偷偷看着晓春眠。
    晓春眠却只是弯起那双眉眼,温暖和煦地看着她。
    于秋静静看完这一切,猛然转身就走。
    “于秋大侠……”张冬瓜连忙拉住于秋,压低着声音道,“别这么快放弃!”
    于秋摇了摇头,同样压低着声音,“这种时候……不好打扰。”
    “怎么不好打扰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打扰!”张冬瓜急了:再这样下去,大腿都要被别人抱走了!
    于秋咬着牙,想要将自己的衣袖从张冬瓜手中挣脱。
    两人拉拉扯扯,扯扯拉拉,整得四周的竹子都一片乱晃。
    沈千兰起初还只是红着脸发着愣,片刻后终于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喝到,“谁在那里!”
    晓春眠拉住她的手,摇头轻笑,“兴许只是山中的野兔……”
    沈千兰低下头来,将目光落在被握住的手上,脸颊越发透红。
    竹林的晃动猛地更加激烈,然后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里面摔了出来,直接栽了个狗啃泥。
    于秋边起身边暗骂:这张冬瓜简直两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敢踹他!
    一抬头,就见对面两个人都正盯着他看。
    于秋尴尬啊,特尴尬。他勉强想起自己的目的,朝晓春眠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目光却不由得落在那两人相握的手上。
    沈千兰嗖地将手收了回去,喝骂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晓春眠则是淡然一笑,“于道友,有事吗?”
    于、于道友?于秋不禁一愣。
    “如果无事,还是请回吧。”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晓春眠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显出了一丝不满,“毕竟我身体有恙,不便招待,还请谅解。”
    于秋细细思量这不满……果然还是对好事被打扰的不满吧……
    “我……我看到你受了伤……”于秋磕磕绊绊地道。
    “所以?”晓春眠又是一个轻笑,“与你何干?”
    “这位于道友。”沈千兰跟在晓春眠身旁,同样不满地挑起了眉,“晓师弟的伤有我照顾,不需要你来忧心。如果你只是为了这种事情,还是请快些回去吧!”
    听到她这样说,晓春眠非但没有出言反对,还抬起头来,含笑看了她一眼。
    沈千兰低下头来,对上晓春眠的视线,同样也是一笑。
    两人间,目光流转,怎么看怎么都是含情脉脉。
    于秋咬了咬牙,一只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心中只有一句话:果然是不该来的。他分明早就知道晓春眠已经不再需要他,何必一再纠缠不休?更何况眼下还是这么一个糟糕的时机。
    “抱歉打扰了……”于秋极快地说完一句,逃也似的躲回了那片竹林。
    晓春眠在后面猛地一起身,但毕竟重伤未愈,一个没站稳,便往旁倒去。还好有沈千兰在身旁一直看顾着,连忙伸手一扶,再次将晓春眠牢牢接在了自己怀里。
    于秋听到声响,在林中回过头,却透着树影看到了他们两人这副紧紧依偎的模样。晓春眠笑着在沈千兰耳边说了句什么,沈千兰咯咯笑着回应了,而后搂着晓春眠,一起回到了前面的那间房中。
    于秋愣愣地看了半晌,直到两人都已经进到房中,将房门紧紧关上了,才挫败地蹲下身来,神色落寞。
    “唉……”张冬瓜在一旁唉声叹气,“你真是……有什么怕的?和她争啊,和她好好争啊,这么快回来做什么?你还怕争不过那女人吗!”
    于秋又盯着那木板愣愣看了许久,忽然问道,“你觉得,他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张冬瓜急地跳脚,“那女人在勾引晓公子,显然就是在勾引啊,瞎子都看得出来,你还不加把劲!”
    “可是……”于秋却还是一副没从打击中缓过来的样子,“她和许鸿有婚约的……”
    “那位许道友吗?”张冬瓜砸吧砸吧嘴,“早听说这沈姑娘对这门亲事不满意,看来是确有其事。唉,说起那许道友,前些年也算风头无两,让沈家迫不及待地定了这门亲,结果在炼气巅峰卡了这么多年了,至今还是没卡过去,也难怪沈姑娘要起别的心思啊!”
    但是……就算不论沈千兰和许鸿的这门亲事,“春眠不是断袖吗?难道也会对女人……”
    张冬瓜无语,“他不是被你掰弯的吗?”
    “掰弯?”于秋怔怔地抬起头来:这又是一个他曾经没接触过的概念。
    “你莫非以为他天生喜欢男人吗?他只是喜欢你啊。”张冬瓜又忍不住摇头叹气,“所以你看看你……本来你们多好的……偏偏被你弄成了这样。”
    并非天生喜欢男人,只是喜欢那一个?于秋猛然一个激灵,新大门隐隐又有了松动。
    他回忆着之前晓春眠和沈千兰两人,回忆着那两人相握的手,回忆着那两人依偎的身体,细细体会着在自己心中不断翻涌的某种不快。
    是的,他很不快,但是他不是很确定的不快是来源于什么,真的只是因为晓春眠现在对他这副冷淡至极的态度吗?
    不,于秋很快发现,这种不快,其实是来源于晓春眠与沈千兰这种亲密的关系本身。
    于秋抬起头,再次看向那紧闭的门扉,忽然感到一阵灵气波动。
    是有人在那房内下了一道隔音术。
    布下这道隔音术后,沈千兰顿时便收起了脸上那些羞涩之情。
    晓春眠坐在床边,脸上那些含情脉脉地神情同样也已经消失无踪,眉头微拧地问道,“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沈千兰傲然一笑,“你不是不愿意配合我吗?怎么刚刚演得那么好。”
    “因为原本只是你想要利用我……刚刚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也可以试试能不能利用你。”晓春眠道。
    “是为了那个什么于道友吗?”沈千兰眉尖一挑,“看来我们能有一个愉快的合作。”
    晓春眠却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想这样……”
    “为什么?”沈千兰笑道,“你我都有想要的,所以你我互相利用,这必然会是个愉快的合作,不是吗?”
    “我是有想要的。”晓春眠道,“但是我并不太想要用这种方式得到。”
    “矫情!”沈千兰毫不客气地评价了两个字。
    晓春眠苦笑,也不争辩,又问道,“不过只要这样……真的就可以达成你的目的了?”
    “放心吧,这玄阳山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必然都是会传入他们姓许的耳中的。”沈千兰笑。
    “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
    “退婚!”沈千兰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收回隔音术,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被独自留下的晓春眠默然倒在床上,半晌暗叹了一口气。
    原本好好的两情相悦,闹到现在居然还得来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也真是可笑。其实晓春眠不想这样,真不想,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符合他一贯的原则。他当初干脆利落地与于秋决裂,是真的想要就那么一刀两断的,毕竟那样对谁都好,对于秋也更好。但是……在生死之间走过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想要。
    “于秋……”晓春眠呢喃出了这两个字。
    他却是不知,于秋居然一直在外面蹲到了沈千兰走,然后又悄无生息地磨蹭到了他的房门之外。
    于是于秋清楚地听到了这低哑的一声,“于秋……”
    于秋一愣。
    而房内晓春眠,已经边呢喃着这个名字,边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腹下三寸处,打算手动宣泄一下自己的*。

  ☆、36|35|1。1

“于秋……嗯……于秋……”
    于秋在外面,就听到里面晓春眠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断传出,还有一两声喘息夹杂其中。于秋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就忽然喊起自己的名字了。
    “啊!”晓春眠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而后喘得越来越急。
    不知为何,于秋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猛地麻了一下。
    “于秋……”
    喘了好一会后,晓春眠再次呢喃出了这么一声。明明还是这么两个字,此时从他口中这么带着颤地吐出,竟感觉说不出的甜腻酥麻,同时又仿佛带了一种慵懒魅惑的魅力。
    于秋听着,头皮那点麻痒竟也朝着其他地方蔓延过去,汗毛一根接一根地立着,似乎整个人都麻痒起来。
    于秋顿时坐立不安了。
    他努力将自己身上这种陌生而奇怪的感觉抛诸脑后,心中不由得为晓春眠担心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晓春眠究竟为什么会不断喊自己的名字?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难道是正在做梦说梦话?糟糕,不会是走火入魔吧?
    “啊啊——!于秋!于秋!”晓春眠的声音猛地变得高亢,同时房中一些其他的声音也比之前更明显了一些,似乎有什么正进行到最激烈处,“于秋……于秋!你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的、好好的……啊!于秋!”
    随着这一声声的,于秋只觉得那点酥麻猛地涌到了尾椎处,又沿着背脊一路迅速地炸了上去,炸得整个人都不知怎么地由内而外燥热起来。
    他听到晓春眠喊他过去。
    然后于秋忧心着“哪怕不是走火入魔也绝对是噩梦啊”,便当真一把将门推开,猛地闯了进去,“春眠!你没事吧!”
    “……”
    此时此刻,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一片寂静。
    于秋看到晓春眠正侧躺在那张床上,双唇微张着,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着,双眼迷离地睁开着,眼角是那样的泛着红,双眸又是那样的湿润。于秋看得目不转睛,脑中迟钝地想:原来既没有睡觉也没有修行啊……那么自然既不是做梦也不是走火入魔了。
    而晓春眠自打于秋进来之后,动作都没变过,像是整个人都僵了。
    床上有一床被子,但是很不幸,晓春眠并没有盖在自己身上。
    于是,当于秋终于回过神来,将目光从那张单看着就让人心中一酥的脸上移开,沿着晓春眠的身体往下看了之后,很自然便看到晓春眠的手中正握着的……嗯……
    其实于秋觉得这也没什么,他自己身上又不是没有这种东西。
    但晓春眠显然不这么想。
    于秋看到晓春眠的脸色由原本的微红透粉一点点变得苍白如纸,然后又渐渐涨红起来,红得简直发了黑。
    于秋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说点什么,“春眠……我在外面听到你叫我过来……”
    然后他就被砸出去了。
    “滚!”晓春眠的声音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你给我滚!”
    在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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