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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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传奇-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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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越说越远了。既然这样,你们也不用向我道谢。请回去吧。”

公孙不灭想不到这个少年会这么快下逐客令,要将自己赶走,他怔了一会:“你,你要赶我们回去?”

“谁叫你不称我为兄弟的?”

公孙不灭又怔了一下,一揖说:“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称阁下为兄弟了!”少年笑起来:“这就对了,你们请进来坐呀!”

“多谢兄弟。”

“我们既然是兄弟,那就是自己人,用不了这么客气。”

“兄弟说的是。”公孙不灭进来,坐在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小丹心里几乎要骂出来,谁跟你是自己了?鬼才跟你是自己人!有自己人偷自己人的银两吗?但他怕坏了事,不敢骂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邪门的少年,也暗暗埋怨公孙不灭干吗和他称兄道弟的。

少年对小丹视而不见,在公孙不灭对面坐下来,含笑地问:“我叫你为解兄长好呢?还是叫你为公孙兄长好?”

公孙不灭顿时愕然:“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是姓解呀还是姓公孙?”

小丹忍不住问:“你怎知道我家少爷是姓公孙的了?”

少年狡黠一笑:“是你家少爷带着的玉佩告诉我的呀!”

“玉佩!?”

“是呀!玉佩上刻有‘公孙世家’四个细小的篆体字,这不是在告诉我了?以你家少爷的人品,不会是偷公孙世家的玉佩吧?”

小丹顿时哑口无言,公孙不灭说:“不瞒兄弟说,我的确姓公孙,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只好以家母的姓为姓了!请兄弟见谅。请问兄弟贵姓?”

“我呀,没姓。”

“什么!兄弟没有姓?”

“是呀!所以你叫我兄弟好了!”

显然,这个带邪气的少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少年又问:“兄长,你这次来,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公孙不灭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后悔不愿与我在一起么?”

“这,这……”公孙不灭不知怎么说才好,说不是,怕得罪了这个不可理喻的邪门少年,不知又会给自己吃什么苦头。说是,那是违背良心之言,公孙不灭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欺人欺己。

灵气的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窘境,一笑问:“你是因其他事来找我吗?”这一问,公孙不灭一下从窘境中解脱了出来,连忙说:“不错!不错!我有件事想求兄弟帮忙的。”

“哦!?兄长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

“我,我,我带的银两,不知怎么不见了。”

公孙不灭不敢说自己的银两被人偷去,担心少年的面子一下转不开,宛转地只说不见了。要是这少年真的取去了自己的银两,就会说出是与自己开个玩笑,交还给自己,双方的面子都好过。

可是,这时少年的脸上却现出惊讶之色,反而问:“兄长的银两怎么不见了?在哪里不见了的?”

小丹一听,又几乎要破口骂出来,你装什么蒜的?不是你偷去,我们的银两怎会不见了?还好意思问在哪里不见的!说大话也不脸红,真是一个惯偷。

公孙不灭为难的说:“好,好,好像在车上不见了的。”

“什么!?在车上不见的?会不会是兄长上车、下车时忘记带?叫人偷了去?要不,恐怕就是夏家庄的人,在搜查车子时,顺手牵羊盗了去?”

“这,这不大可能吧?”

“兄长,你丢失的是多少银两?”

“我,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一百两吧。”

“嗨!我还以为兄长丢失了一万几千两的。区区一百两银子,那是小事兄长别为这小事发愁。”

小丹忍不住开口了:“我家少爷怎会不发愁的?我们身上一个钱也没有今后还要走这么长的路途,我们怎么办?”

少年一笑:“好办!好办!”说着,将自己的那一袋装有珍珠、金叶子的钱袋拿了出来,对公孙不灭说:“兄长,你要,只管取,别跟我客气,单是其中的一颗珠子,就值一千几百两银子。”

公孙不灭说:“我怎敢要兄弟的珍宝?”

“你不是要求我帮忙的吗?怎么不要?”

“兄弟,我只想取回自己不见了的银子。”

不论是公孙不灭和小丹,心里都认为这少年故作大方,以示自己没有拿取公孙不灭的银两,他们要是真的要了这袋珍珠和金叶子,这少年会大方的给他们?说不定以后又会用什么邪门方法取走,结果还是落得一场空。再说,万一这一袋是贼赃,那不啻引火烧身?所以说,公孙不灭怎么也不会要的。少年愕然:“兄长只想要回自己的银两?”

“是!”

“那么兄长来找我,是想我给兄长找回不见了的银子?”

“那请兄弟费心了。”公孙不灭说这话再宛转明显不过了。言外之意,就是请少年交回自己的银子,不论这少年借故去寻找追查也好,用其他的方法找到也好,只要交回自己银子,除了感激之外,再不问其他的事。

少年仍故作痴哑,说:“兄长既然这样信得过我,我就不能不尽心了。我想问清楚,兄长在车上几时不见了银两的?”

小丹说:“就是我们下车住这客钱时,打开行囊一看,就不见了!”

“在没有下车之前,这银子还在?”

“在!”

“哦!你那么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在夏家庄的人搜查过之后,我曾看过了行囊,银子仍然还在。”

“那么说,是刚刚不见的了?”

小丹毫不考虑的说:“是!”

少年沉思的说:“这就奇怪了!银子怎么会不见了的?车上除了我、你们和那赶车的老头儿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这么说,不见了银子,同我们四个人都有牵连。”

小丹心里说:“就是你偷的,还同什么人有牵连了?难道是我们偷的吗?”少年又问公孙不灭:“你看,会不会是那个赶车的老头儿,在我们睡着时偷了?”

公孙不灭吓了一跳:“不,不可能。兄弟千万千万不可怀疑他。”

少年点点头:“不错!那老头儿过去在江湖上是颇有名气的一位大侠,不屑去干这样狗盗鼠窃之事,而且一百两银子,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兄长说的是,千万不可怀疑他,给他知道了,他一怒之下,会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公孙不灭一怔:“他,他会杀人!”

“兄长,看来你虽然是江南武林世家公孙家的人,却不是武林中的人,不知武林中的人和事。这个老头儿,在江湖上号称冷面神鞭叟,怎么不会杀人的?而且他杀的人可不少,没有一百,也恐怕有几十人。死在他神鞭下的,大多数是江湖上一些有名气的人哩!他杀起人来,听说神态漠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当没有事发生一样。”

公孙不灭和小丹听了,又是惊讶愕然,他们除了惊讶那赶车的老伯外,也惊讶这个邪门的少年,怎会知道这么清楚?似乎这一辆马车上的人,他一个个都了如指掌,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呵!

少年又说:“既然将那老头儿排除,那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小丹说:“我和少爷,总不会自己偷自己的吧?”

少年一笑问:“那么是我偷了?”

公孙不灭忙说:“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说,是不是兄弟故意和我们开个玩笑,将它取走了,叫我们着急。”

“哎!这事能开玩笑吗?原来你们来找我,不是什么多谢我,也不是什么求我帮忙,而是黄鼠狠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好!你们既然疑心是我,请你们搜查我和我这房间吧!”

公孙不灭说:“兄弟,你千万别多心。既然不是兄弟开玩笑,那就算了我们怎能搜查兄弟?”

“不!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兄弟要怎么弄个水落石出?”

“要找出那不见了的银两呀!”

“兄弟怎么找?”

“兄长,你有没有去过街市和坪场?”

“去街市和坪场?”公孙不灭简直不知道这个少年要说些什么,丢失银两与去街市、坪场有什么关系呢?”

“是呀!街市和坪场一些叫喊得最响亮的小商贩,说自己所摆卖的东西是最好的,往往他摆卖的全是一些假货或用不得的烂东西。”

“这又怎么样?”

“兄长,现在我想到是什么人偷去你的银两了!”

“哦!是谁?”

少年一指小丹:“就是他!”

小丹一下傻了跟着跳起来:“你胡说八道,怎么是我了?”

少年嬉笑着:“不是你,你干吗要大喊大跳的?那不是作贼心虚了?”

“你——”小丹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会倒打一耙的,反而诬告自己偷了银两,他又气又怒;“唰”地一声,将利剑拔了出来。

少年更是一笑:“显然是你偷了你家少爷是的银两,要不,干吗想杀了我灭口?”

公孙不灭慌忙喝着小丹,对少年说:“兄弟,小丹自小和我在一起,一向对我公孙家忠心耿耿,我是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他为了我。可以连性命也不要,怎会偷银子的?”

“兄长,世上的事很难说,往往认为是自己最可靠的人,就偏偏是自己最可怕的人。不错!他过去可能对兄弟极为忠心,但兄长这次惹上了官非,离家远走,今后是祸是福,难以预料,说不定他现在变了心,想卷带银两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离开兄长。兄长是读书人,不知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么一句么?”

“兄弟,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是小丹偷的。”

“看来你对小丹很不错呵!怪不得他对你以死相报了!不过,我仍然有几个理由,怀疑是他偷了你的银两。”

“这就是兄弟说出一万个理由,我也不会相信是他偷了。”

小丹气急的说:“少爷,你就让他说说,看他有什么理由说我偷了银子。”

“是吗?我说出真相了,你可不能用剑杀了我,要不,我就不敢说了。”

“你说!你说!”

“那你听着!除了刚才我说的原因外,第一个说不见银子的是不是你?”

“是呀!”

“第一个说是我偷的是不是你?”

“是!”

“以后你又上车去搜查对不对?”

“不错!”

“既然这样,那一定就是你偷的了!”

小丹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理由来的?这就能证明是我偷的了?”

少年眼里眉里尽是笑:“这还不够吗?足足可以证明是你偷的有余了。”小丹骂起来:“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胡说八道,荒谬之极,你要是官府中的人,那不知会冤死了多少人?”

“哎!我可没有冤枉你。”

“你还说没有冤枉我?”

“要是我一一说出来,你就会感到一点也不冤枉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明的?”

“怎么没有?你家少爷的行囊,你是时时刻刻不离身,走也背着,坐也傍着,睡也挨着,真的人有盗去了行囊中的银两,你还有不发觉不叫喊起来的?怎么你一直进了客钱,到了房间才发觉?贼人既能偷走了行囊中的银两,干吗不连行囊也一起偷走了?还那么麻烦,冒风险打开行囊取出里面的银两?然后又给你包扎好,放回你身边,让你依然握着,世上有这样的笨贼吗?所以行囊中有没有银两,你早已心中有数,除了你偷,没有别人偷!”

“你——”

“哎!我还没说完哩,你先别着急。第二,你到了房间,打开行囊,才故意大惊小怪的说银子不见了,这是监守自盗的一种伎俩。第三,你说是我偷去了,这又是贼喊抓贼的手段之一,因为车上的四个人,你家少爷是绝不会做的,赶车老头儿你不敢去说,所以最好就是赖到我的身上,才使你家少爷深信不疑。你还以为我一走,就不会再见到了,怎么也没有想我也在这客栈里投宿吧?以后呀,你就更被动着急了,迫不及待的说来找我,打算先下手为强一日咬定是我偷了,让我来当你的替罪羔羊。更没想到,我会揭发你出来,使你落得个自讨没趣。我说的这一切,没有冤摄你吧?”

少年口似悬河,牙如利箭,说得天衣无缝,头头是道,要不是公孙不灭信得过小丹,真的会相信了,就是现在,也给少年的话弄得糊涂起来。小丹更是给气得手脚冰冷,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既没有这个邪门少年机智灵活,善于应变;也没有少年这么好口才。他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几乎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反驳这邪门少年。他要不是当事者而是局外人,也不能不相信这少年所说的一切了。

少年又对公孙不灭说:“兄长,可能我说的你还不大相信,要是我能将你不见了的银两打出来,你就会相信了!”

公孙不灭原打算把这事不了了之,不再追问了,丢失的银两就让它丢失,息事宁人,现在听说能找回来,不由睁大了眼睛:“兄弟!你真的能把银两找回来?”

“兄弟,这事我能判断出来,要是不能找回来,你不会说我胡言乱语么我看兄长不见了银两,不用到其他地方去找寻,只要到你书僮走过的地方细心看看,就可以找到了。”

“真的!?”

“兄长,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八年,我说的却马上见效。”

小丹问:“你能在我走过的地方找回银两?”

“是呀!我既然能判断是你储了银两,怎么不能在你走过的地方把银两找出来?”

“好!你要是能把银两找出来,我将脑袋割下给你!”

公孙不灭连忙喝道:“小丹,你糊涂了?怎能这样做的?他又对少年说:“兄弟,你别找了,不见了的银子我不要了。”

小丹叫着:“少爷!我没有偷,不怕他去找。”

少年笑着:“兄长,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要他的脑袋?放心,我要他的脑袋干什么?脏死了!我只要他向我叩头认错就行了!”

小丹问:“你找不出来又怎样?”

“找不出来,我不但将我所有的珠子、金叶子全给了你,也向你叩头认错好不好?”

“你不后悔?”

“我后悔什么?你别后悔就行了!”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现在你打算上哪里找?”

“自然先去你住的房间中找呀,找不到,再去马车上和马车附近的地方找。”

“你一个人去找?”

“我要是一个人,就算找到了,你不疑心我做了手脚?要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谁也不准走开。”

小丹就是担心这个少年自己一个人去会做手脚,说不定他将那包银两已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取了出来,说是自己走过的地方找出来,哪自己不是有苦说不出来?现在听说三个人一起去,就不怕他做了手脚了。小丹放心了,但又不禁暗暗想:这邪门小子在玩什么花样?不是有意来害自己吧?但自己所住的房间和马车上,绝不会有失去了的银两。因为,自己已在马车内外都搜查过,就连座椅也翻转来检查了。讲到自己和少爷所住的房间,就更不用说,自己和少爷进房间后,银子早巳在车上丢失了,怎会出现在房间里?除非这包银子自己会飞到房间里。所以小丹很快的答应下来,三个人便一块去寻找银两。

小丹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那一包在车上不见了的银子,真的会飞,而且还飞到了小小丹和公孙不灭所住的房间里。当少年从床上的褥垫下搜出了那一包银子时,小丹和公孙不灭全傻了眼。那不是自己不见了的银子又是什么?他们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包银子怎么在床上的褥垫下的?他们越发感到这少年够邪门。

少年含笑问小丹:“这下,你没有话说了吧?还不跪下给我即头认罪?”公孙不灭和小丹怔了半晌,首先小丹叫喊起来:“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弄鬼。”

少年说:“你说,什么人弄鬼了?不会是我吧?我没有来过这房间,又是跟你们一块来,他们也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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