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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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冥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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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凡,干笑了两声,伸手牵过阀婀娜的玉手,道:“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吗?”

    阀婀娜依着林落凡肩膀,娇羞的挥拳朝着林落凡的肩头一阵拳雨直落了下来,口中却是无限柔情道:“你这人,那里都好,就是过于油嘴滑舌。以后若要遇到漂亮女人,你不得张嘴说话!”

    林落凡闻言,用手捂了自己嘴唇说道:“殿下吩咐,我自当铭记在心,若有违背,就用针线将此处缝补上算了!”

    阀婀娜道:“我只不过说说罢了,你又何必当真!不过,我也有件事瞒着你,就当我们扯平了!”

    林落凡故作大惊,将她推开,后撤了几步,说道:“什么事儿,还瞒着于我,快快招来?”

    阀婀娜被他逗得不似方才那般紧张无措,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仿佛现在二人并非亡命天涯,而是一场情意浓浓的郊游罢了。

    她一扭曼妙身躯,“格格”笑道:“林哥哥,你有所不知,乌哈的迎亲队伍过不得三五天就会到了我左帐王庭。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去做,况且我亦怨乌哈欺辱于你,这才痛下杀手。总之我是宁死也不愿嫁给这乌哈的。今夜你若不同我一起私奔,我便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林落凡见阀婀娜说得真切,声带幽怨。心中更觉阀婀娜是个好女子,只是今夜二人再踏流亡之路,不免心中感叹。

    阀婀娜停了一下,又道:“其实我将你捎带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也是我瞒你之事!”

    林落凡问道:“什么原因?”

    阀婀娜突得撒了林落凡之手,跑前几步,倒着边走边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出身于帝王之家,又哪里经过此等大事。啥啥不会,所以我需要一个会做饭,会洗衣,会猎食,能保护我的男人!而我觉得你似乎很合适!”

    林落凡闻言一愕,亦不知阀婀娜说得是真是假。更被对方这个有点儿没有任何逻辑思维的理由搞得哭笑不得。

    方才那个娇弱的女孩子哪里还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简直就是个狡黠如鬼的狐狸精。

    林落凡假装怒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我自己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物,这才让公主殿下对我令眼相看。却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全能保姆啊?哇~呀~呀……看我怎么收拾于你?”

    林落凡重哼一声,表情略有夸张,挥舞着“龙爪抓奶手”就向阀婀娜扑去。

    阀婀娜瞧得林落凡的架式,心知他是与自己装腔作势罢了,但还是忍不住地转身便跑,林落凡紧追在她的身后。

    二人一追一逃,哪里有半点逃命的样子。

    阀婀娜没跑得两步,突地又是止了秀步。

    林落凡冲势未绝,心中暗道坏了,莫不是蛮兵追来了,却不曾想一道巨大的白影忽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自己跑得太快,竟止不住步子,“啊”地一下向那道白影儿一头撞去。

    将撞未撞之际,林落凡脚下被那道白影一扫一托,身子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站在当地。正要道谢,却发现身前白影,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阀婀娜的小白。心中更惊:刚才自己收不住势力,难不成被这巨狼一扫一托,这才避免了与这头巨狼撞了满怀?

    巨狼难道还会武学之道不成?当真是惊奇,惊异,令人惊而拍案叫绝。

    小白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脸拟人化的表情,看着林落凡。

    林落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极了阀婀娜的表情,一时又觉得过于不可思议,呆呆立在原地。

    小白抬起前肢,按在他的头上,似人手一般揉搓了一顿。

    林落凡不由得向阀婀娜瞧了一眼,却见她双眼睁得极大,只是眼中全是白眸,无有半点黑睛,似是中了邪术一般,他心中吃惊,想到定是阀婀娜施了控灵之术,才会如此。

    正在此时,小白突得用前肢在他的肩头上轻轻一点,他吃惊之际,未曾想到巨狼还会给自己来得这一手,自己一个受力,身子便失了平衡,坐了一个大大地屁股墩儿。

    阀婀娜却在此时哈哈大笑起来。

    林落凡站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一脸笑意地走至阀婀娜近前,突然偷袭出手,一掌拍了下去。

    阀婀娜一挺丰满的小胸脯,倒也不躲,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身旁小白。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不要乱动哦!我有小白罩我!

    林落凡连忙改拍为抚,轻轻在阀婀娜脸上滑过,道:“你真行,我怕了你了。”

    阀婀娜昂头不语,一脸趾高气扬。令林落凡看着很是不爽,甚至有种想要杀了她的举动。

    阀婀娜跨步上了狼背,伸出手来,道:“还不快上来,逃命要紧!”

    林落凡侧身拉了她的嫩滑的手指,跃上了狼背,紧抱阀婀娜的纤细腰肢,向北一路狂奔而去……

第0039章 花雕穿云小白惊啸() 
林落凡与阀婀娜公主一路向北,一路逃亡。

    二人逃亡的日子度日如年,阀婀娜打小娇生惯养,又怎地受了这种苦处。

    转眼十数日已过,二人早已没了初时一往直前的那股子冲劲儿,由其是阀婀娜,三番两次提出折返而回,都被林落凡伸手挡下。

    阀婀娜贵为左帐公主,若是折返倒也罢了。

    林落凡却是万万不能再返左帐王庭的。

    二人商议之下,阀婀娜听得林落凡其意颇坚,便打定了心思,只要跟在林哥哥一起,死便死了,倒也不再提得重返王庭之事。

    他二人一路北行,天气越加寒冷,才至十月中旬,却犹如身处寒冬季节一般。

    林落凡与阀婀娜逃得仓皇,再加上阀婀娜未有什么经验,只是随身带了些饮用之水与一些风干的羊肉干,却没有带些保暖衣物。若非在夜间,有着小白遮挡些寒风冰雪,怕阀婀娜早就哭爹喊娘,经受不住了。

    这一日二人赶路,林落凡听得一声雕鸣,他抬头望天,只见在天空云彩之间,一只花雕在二人头顶展翅盘旋,忽尔隐没,忽尔出现。

    二人乘着小白,走了许久,那只花雕久久不离。

    林落凡正要出声相询:“这是怎地回事?”他一语甫毕,那只花雕“呼”地一下从空中螺旋而下,落在巨狼身前,挡下了二人去路。

    阀婀娜与之对望一眼,轻拍了身下小白,小白驻足而立,阀婀娜一跃下了狼背。

    林落凡见那花雕落地之时,展翅身长足有一米,嘴黑,爪黄,鹰眼犀利,雕喙弯勾,似一把小刀般锋利无比。

    细看之下,更觉此雕凶猛,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阀婀娜转身轻扶了林落凡的小腿处,示意无事,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至花雕的身旁。

    她端详了那雕儿半响儿,从雕爪之上取下一个木制签筒。双手轻磕,一拧那签筒,从中取出一片小纸条,只是看了两眼,对着那雕儿跪地一拜。

    林落凡只见阀婀娜嘴唇微动,却也听不得她说得什么话儿。

    那花雕似懂人言,展翅一跃,迎风而上,直穿云霞。

    阀婀娜望着那雕儿渐去渐远,这才重回小白背上,一路无言。

    林落凡沉默良久,终将忍不住问道:“出得什么事了?”

    林落凡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阀婀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落凡也不知是何事,引得阀婀娜大哭,更不知如何相劝,只得任由其扶在他的肩头,哭了个痛快。

    阀婀娜哭了一个多时辰,林落凡只觉身上衣衫如淋了雨水,前身后背湿透了一般,又过了半响儿,阀婀娜的哭声渐静渐止。

    林落凡倒也不敢再问了,生怕阀婀娜又要哭个黑天暗地。

    阀婀娜想是哭得累了,林落凡就跟木头一般让她靠了一个时辰,此时精神一松,只觉身子的骨头都跟散架一般痛疼不堪。

    阀婀娜直了身子,拭去眼角泪痕道:“林哥哥可也累了?”

    林落凡哪敢说累,忙道:“不累,不累,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若你这个小女子不成?你若累了便好好休息便是,我又没得什么大事!?”

    阀婀娜见林落凡一番装模作样,心中不似刚才那般悲痛,裂嘴一笑,笑容蕴了不少苦涩之意说道:“你我这一逃,我也不知家人过得好是不好?师傅展了控灵术,说右帐可汗死了儿子,欲要兴兵问罪。爷爷心急如焚,训了爹爹教女不严,竟出得这等丑事。爹爹本就失了双腿,行动不便,日久心中积郁,被爷爷说得两句,一时竟想个不开,悬梁自尽了。临死之际留了一封遗书,信中道让我爷爷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了我!爷爷失了爹爹,一怒之下,将右帐的使者全部斩杀殆尽。誓与右帐决一死战。”说完此话,阀婀娜本是止了的泪痕再如泉涌,身体抽泣不止。

    林落凡知阀婀娜思家甚切,出口道:“既是如此,我看你我不若便折返而回,说不得我尚能助你爷爷一臂之力!”

    阀婀娜花容失色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林落凡不知何事引得阀婀娜如此惊恐,问道:“这是为何?”

    阀婀娜慑懦一阵儿,似乎难以启齿,林落凡站在一旁连声催促,她这才犹豫地说道:“爷爷圣怒,追根溯源,早已将你看作拐骗我的坏人,要是你此时回到王庭,定会身首异处,被爷爷怒火所焚。况且师傅信中已言,要我提了你的首级,将功补过。把一切之事推脱于你!也可免了左帐王庭与右帐王庭的大战。而且……而且……方才我假意答应了师父,他……他老人家。”

    林落凡一脸郁结,既怕又恨,心中想着,此事本与自己无有关系,却惹得一身灾祸,多亏这阀婀娜实言相告,否则自己就连小命如何丢得都是不知。眼前之计,只有劝说阀婀娜早些返回左帐王庭,这样以来,左帐王庭也会减弱对自己的追杀力度。至于自己一人生死,若真能换得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的性命倒也不是不可。

    但现下情形,对于每一个人来讲,若是能活,谁愿求死!?更何况自己身负杀母大仇,未报身死,视为不孝。即便他真得死了,怕也换不得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的安全。只是拖延些时日罢了。

    阀婀娜若是回到早些回到那左帐王庭,自己的生死,还不全靠她一张嘴来说?说他生便是生,说他死便是死!死无对证,管他右帐信与不信?

    林落凡打定主意,将心中谋划一一道来。

    只听得阀婀娜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欢喜。想到就此便要与她的林哥哥分离,不免将悲叹哀愁挂于脸上,心中更是存了一万个不开心。

    二人又是来来回回说了大半天,林落凡这才磨破了嘴皮,将阀婀娜说得心动。

    阀婀娜依着林落凡,脸现踌躇,颇有不舍之意。

    恰在此时,小白突得狼“嗥”一声,直吓得林落凡一阵心悸……

第0040章 道别离入地狱之门() 
阀婀娜环视四周,猛地一跃而起,对着林落凡小声语道:“坏了,没想到,我左帐的追兵来得如此之快!”

    林落凡尚未反应过来,二人便被一众骑兵合围了起来。

    他二人身前突得出现一百多名左帐骑兵,恁是谁也会吓得一跳。

    林落凡面无血色,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心中想想,或是命是该此,只是颇有不甘。

    阀婀娜看得他一眼,突地大叫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你们要是过来了,这姓林的臭小子说不得便会杀了我!”

    林落凡未曾想到阀婀娜会在此进做出这般行为,又见阀婀娜对着自己连施眼色,心中自然明白了公主之意。

    他一手虚掐了阀婀娜的脖颈,大声喝道:“不错!你们若再要靠近,我便杀了她!”

    那些个左帐王庭的兵士,听得林落凡如此恶言,均是不敢异动半分。

    林落凡趁众人不敢上前,一跃上了小白狼背,将手一提,把阀婀娜也是拖拽上了狼背。

    此时众人环伺,他这一提之下,当真是用了大力,将阀婀娜的咽喉扼得死死,阀婀娜一时喘不上气来,脸上憋气胀红,面上青筋爆起。直吓得众人连连闪身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林落凡骑着小白向北一路狂奔,后面坠了百十人的左帐骑兵。

    那百名骑后一路尾随,倒也不过分迫近,想是怕林落凡害了公主阀婀娜的性命这才如此。

    一连数日,林落凡几乎未曾休息片刻。

    这一日前方去路被一座巨大的荒山挡住,林落凡与阀婀娜只得缓步而上。行至山腰,大风突起,竟然下起了大雪。

    雪花漫天飞舞,层层叠叠,天气越是发寒。

    二人向上爬去,也不知多久,林落凡喘着呼呼热气,反倒不觉寒冷。

    左帐兵士,远远地坠在了二人身后。

    两人走走停停,转过一处山坳,只见西北角上竟立有一处巨大石碑立在当地。那石碑必是经历了百年风雪,碑体有些斑驳,覆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林落凡伸手拂了上面尘雪所掩,见上面题了:“地狱之门”四个大字。

    字体沧桑有劲,笔画蜿蜒曲折,颇有古人古风之韵意。

    只是那一笔一画之上,似有某种魔力,让人一看之下,心神不稳。蓦地生出一种恐惧来。

    林落凡一步一步挟着阀婀娜,走至洞口,向洞中望了一眼,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得不清不楚,从深不见底的山洞之中传来阵阵寒意,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心道:这世上当真还有地狱之门不成?

    左帐兵士亦在此时,围了上来。

    那些个左帐兵士,自也瞧见了林落凡身后的山洞洞口,一个一个的脸上生出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恐怖表情。

    林落凡见了心下生疑,更觉好笑。

    自己活了两世,从未入得地狱,即便当真是地狱的入口,那又如何?说不得他便要走上一遭,去瞅个究竟。

    林落凡心中想着:也不知黑洞之中有得什么神鬼怪物,竟吓得这百十名兵士不敢靠前,但此时,若不入洞,怕是根本无有活命的机会了。他心中一动,将阀婀娜向前一推一送,同时在其耳边轻道一声:“珍重!”

    阀婀娜踉跄两步,被林落凡推了出去。

    左帐一名眼疾手快的兵士一手搀扶住阀婀娜的身子,这才未仅其摔倒在地。

    阀婀娜回望林落凡一眼,忍不住地哭将起来,泪水扑朔而下。

    那百十名兵士之中,突有一人对着林落凡喊道:“不要入洞!”

    林落凡道:“入不入洞关你屁事!我又不是三岁顽童,不入洞中,难不成傻傻地站在这里被尔等取了我的性命,回去领赏不成?”

    那名左帐兵士喊道:“你若入了地狱之门,就会生不如死!难以超生,无有来世!难道你便不怕?”

    林落凡本就不信这世上有地狱,笑道:“老子就是来生,老子就是来世!管它生生死死,反正早晚都会死,死了见不到天堂,下下地狱也不白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岂不快哉?”

    那名左帐兵士与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以某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林落凡。

    林落凡面带笑容,临转身之前,望了一眼早已哭晕的阀婀娜,心有不忍,一股怆然悲伤之意自胸中升腾起来,他再看一眼那自己的心上人儿阀婀娜,暗暗在他心中道了一声:“永别”,二字。

    挥袖入了那地狱之门的黑洞中,面容沉寂而又坚毅。

    左帐兵士见林落凡步入洞中,亦不敢近前,心中越发恐惧。

    “地狱之门”已有千年。

    此地早有传说,凡入此洞者,来生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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