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仙初长成+番外 作者:此陌非墨(晋江2013.10.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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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番外 作者:此陌非墨(晋江2013.10.31完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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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得神界大乱之后便叛逃出神界,去了魔界做了北荒的主人。

这段历史不知为何在神界的典籍中记载的极少,唯有在判官收藏的那些野史中方能寻得一丝踪迹,我想着或许是玉帝为了遮掩些什么,如今看到风葬顶着的这张脸愈发肯定了我的想法。

可我同这魔君风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费这么大劲找我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倒是那风葬先开了口:“看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也依然如此,看着还真是让人心烦。”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谈论天气,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魔君大人说笑了,知浅不过一介小仙同大人可不熟。”我板着脸冷冷回道,胸口伤处开始隐隐作痛。

 “不熟么?”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笑着看着我,眼中的鄙夷与轻蔑更加的明显,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傻子,带着居上者的优越姿态,“你觉得我同你不熟么?算上被你忘了的几万年,就现在这三百多年里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想着你呀。”

我皱着眉不开口,但心底里的困惑却是越来越大,看着风葬一边抚着肩上披着的那顶白狐,一面含着笑看着我继续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不归村’?还有那个险些害你送命的九月?”

我心头一惊,脑海中浮现出那附在九月身上的蛇妖临死前叫嚣着的那些话,还有那险些要了我的命的“迷魂阵”,脑中一个惊雷乍现,我猛地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全然不顾胸口那被撕裂开的伤口,颤抖着声音问道:“不归村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风葬含着笑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是一派轻松自然,全然没有因杀戮而生出的一丝一毫动容,这种认知让我不禁觉得心上一阵发寒。

 “那九月出生夹带着天火以至于魂魄中嵌入了镇魂石的碎片,导致一出生煞气便是极重的,我稍加利用她便失了神志被蛇妖附身,之后我又利用那妖狐诱使他带着你过来,本来在不归村我便可以要了你的命,唉,真是可惜了我费心设下的阵法。”

 风葬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叹息,我仔细回想起在不归村所发生的一切,从九月出生时他便布下了这个陷阱,只等着我一脚踏入,如此缜密的心思让我在叹服之余心底里更是升腾起一股绝望。

 “因为在不归村没能要了你的命,所以我便利用了那只叫做笑忘的火狐,无意中将你的消息透露给她,促使她逃狱寻你。笑忘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个保险,假如不归村一事没能达成我的目地,那我便会去动用她,没想到你命那么大,竟然躲过了那一劫。”

他的面上终于没了笑容,可眼中绽出的凶狠与仇视却让我背脊一阵发凉,一步接着一步的布局,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一个小道士来迷惑我的眼球,最后骗我至此。

 “所以近些日子北荒的动荡也是你搞出来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为何忽然就镇定了下来,心中剩下得只有满满的疑惑,急需解开。

 “是。如果不折腾些动静出来,怎么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你一个人出来?”

 风葬的嘴角勾出一抹笑,眼神仿佛看待笼中的猎物,带着倨傲与自信。

我回想起那日只身前往蒙府时阿黑突然留书离开时的场景,当时阿黑走的那般急,且叮嘱了我留在那里等他回来,现在想来多半也是这风葬搞出来的鬼。

似乎是看出了我内心所想,他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轻松地承认道:“你想得不错,那日我不过是稍微散露了些许气息便成功地将他从你身边引开,我本想在那里便要了你的性命,可惜他来得太快了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风葬的眼中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怅然,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他看着我叹息着道,“他一直将你保护地那般好,只可惜你却总是辜负了他的好意,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

 “可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地方,可我看着他的眼神却忽然有些明白,仿佛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曾经见过。

 风葬忽然将头偏了偏,窗外有阳光斜射进来投在他的脸上,模糊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听到他用一种悲哀地语气轻声开口,也不知究竟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他说:“我曾经爱上过一个人,可他的眼中从不曾映出我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把前面几个故事遗留下来的谜团解释了下,这样再回上去看先前的故事会不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榜单轮空了,但也要乖乖码字完结》《
PS:猜猜魔君大人为什么会跟阿黑长得一样勒?





第51章 第三章
  “你说的人是谁?”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就问了出来,丝毫没有去考虑在我问完这句话后所可能获得的结果,而风葬却终究没有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而后便离开了。

之后我便被风葬软禁了起来,软禁在了那座无门无路的府邸之中,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图,明明口口声声说要杀我的,可如今却只是将我困在这府邸之中也不限制我自由,自是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莫不是想将我养肥了再杀?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在昏迷中被风葬带回了这里,可这究竟是哪里却始终不得而知,耳畔时不时总能听到之前那惑人的钟声,却又意外地没了那迷人神志的声响,只是闷闷地回荡在这府邸之中方向不明。

我随意地在那花圃山石间穿梭,试图能够歪打正着地给我找到出口,顺着那被杜鹃覆压环绕的回廊胡乱穿行,忽然却听到不远处的花丛中正传来一阵悠扬冷清的琴声,琴音寥寥中透着股寂寞,彷如在那俏丽的花丛中绽开了一汪冰泉,超然脱俗却又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梦中,亦或者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曾听到过。

我被那琴声吸引,绕过脚下栽种着的杜鹃一路寻了过去,结果却意外地瞧见了一个人。

那人着一席白衣,正盘膝坐在那花丛中抚着一焦尾琴,修长白皙的手衬着那红铜色的琴弦,像极了一旁栽着的杜鹃,我隔着几步远去看那低头抚琴的男子,可脑中却有一闪而过的人影与之重叠,再回神时琴声已知,温和的声线略带叹息地响起,声声传入耳中。

 “可惜了这根琴弦,姑娘何故躲在角落偷听呢?”

我恍恍惚惚地看着那白衣男子抬起了头,一张清秀而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让我不免有些失望,脑中不知为何竟奇异地闪现出一个声音,低沉婉转却又不失威严,伴着那悠悠淡去的琴声道:“止兮,你又害我断了一根弦。”

这是……什么?谁是止兮?

我脑中登时便成了一滩浆糊,浑浑噩噩地呆立在原地,直到那白衣男子冰冷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我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退开两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婉和煦的声音缓缓流出,我望着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眸子支吾着道:“我就是随便,随便在这里逛逛……”

 “逛逛?”那白衣男子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又婉转成了溢满眸子的笑,背着手道,“我倒是许久未见到你这般的外人了,可有兴趣一同喝杯茶?”

他边说着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长长的衣服袖摆随着他的动作而挥动,那双素白修长的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失了神。

我最后还是应了他的邀请就着那一地的杜鹃坐了下来,清淡的茶香从杯中溢出,充盈了整个鼻腔,我端着茶杯,看着他熟练地泡茶,翻洗着茶杯,踌躇着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提着茶壶的手微微顿了顿旋即又恢复如常,一面泡茶一面同我说道:“我是君上的琴师,你可以叫我修允。”

我点了点头,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小口,若有所思地道:“我来了这里许久倒是第一次见到旁人。”

修允倒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笑得一派温和,将我手中的茶杯换下道:“这府中地方大的很,你刚来不认得路见不到人也是正常的,只是……”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秀的脸上意外地有那么一丝尴尬之情,我歪着头看着他等着下文,可他却忽然住了嘴,只是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好半天才听到他对我说道:“姑娘晚上还是莫要瞎逛的好。”

我虽应了下来但看着修允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总有些疑惑,这晚上的样子莫不是同白天不同?难不成还能变成道门出来不成?我心里疑惑万分却又不好明说,只盼着能到了晚间出来一探究竟。

***

夜间的院中其实同白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天上多挂了一轮弯月,空气中多了似凉意外便再无其他,我在院中兜兜转转好几圈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满目除了那层层花团锦簇还有那嶙峋假山便再无其他,对此未免有些失望,想着那琴师莫非是怕我夜间在这院中迷了路才这般叮嘱,兴致也有些怏怏的了。

低着头胡乱地在丛间穿行,夜风夹带着露水的凉意拂面而过,伴着风声忽然便就听到了风中溢出的一丝古怪声音,好似低低的呜咽,却又夹带了其他情绪,隔得太远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会遇见什么,隐隐地有些不安,好像正一步步接近某个秘密。

呜咽声越来越清晰,还夹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从假山的另一侧传来,我拨开眼前抵挡住视线的藤蔓,顺着那声音瞧了过去。

盈盈月光撒在假山上,透过光洁的表面反射出一片光晕,晕开在那对赤裸交缠着的身躯之上,我看不清那两人的脸,但我却可以看见那纠缠着的两色发中那深紫色的一缕,正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神秘莫测的光。

猛地一抬头,再一挺身,带着些微紫色的发在月色在凌乱飞舞,低低的呜咽声从身下传出,搅乱了一夜清凉。

至此我终于知晓为何修允会那般叮嘱我且面露尴尬,我向后退开两步打算离开以免扰了他人好事,却忽然听到风葬沙哑着嗓音低低开口,似呢喃又似命令,他说:“叫我的名字。”

 “风葬。”

 “再叫一次。”

 “葬。”

清冷却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带着压抑着的呜咽和情欲缓缓流入耳中,我脑中登时便响起了一个惊雷,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即便已经被那翻云覆雨的情欲搅乱了原貌,但这熟悉的声音我却是怎么听都不会忘的……

所有的思绪都终止在了此刻,我只是愣愣地以一种难以置信地姿态望着假山上交颈而卧的两人,脑中乱糟糟的一片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翻涌回旋。

 “我曾爱过一个人,可是那人的眼中却从来没有我的影子。”

 “我已许久未曾见到像你这般的外人了……”

 “姑娘晚上还是莫要瞎逛的好。”

 ……

原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我踉跄着倒退开去,面色苍白地向着外头跑去,一路上磕磕绊绊却丝毫察觉不出疼痛,脑中只剩下那熟悉的声音用着那样的语气唤着他的名。、

跌跌撞撞地在院中跑了许久,到最后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全然不知,脑中混乱成了一团乱麻,直到撞上一人被那人拦下才终于停了下来,面带惊恐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姑娘,不是说了晚上别在这院中乱逛的么?”语气带了些责备,却又带了些了然的叹息。

我被修允扶着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脑中依然还是一派混沌,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状态修允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兀自将新接上琴弦的焦尾琴拿出弹了起来。

悠扬的旋律从指尖流淌而出,仿佛一道清泉直灌心中,耳目一派清明,我看着修允抚琴的手眼中微微有一丝动容,那双手很美,尤其是在抚琴时,素白修长的手彷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指尖流淌出的琴声更是其中精华。

但这双手太美,也太像一个人了。

 “修允,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悠扬的琴声中微微现出了一丝瑕疵,清明空灵之感中透出了别样。

 “我吗?”修允笑了笑,笑容很温和不见一丝污垢,“我本是清歌坊的琴师,蒙君上赏识赎了我的身,将我带入府中做了琴师。”

 “那你可知他是……”

 “我知道。”依旧是温和的声音,面上的笑容却不知为何竟带上了一丝洒脱,似是怕我不信他停下了抚琴的手,抬头看着我又道了一遍。

 “不会怕么?”我喃喃的问道,回想起刚才所见依然会觉得心惊肉跳,忽然手中塞入了一个光滑的物什,低头去看却是只冒着热气的白瓷杯盏,我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小口,杯中的茶同白日所尝有所不同苦中带了些许甜味,待到苦味散去齿颊间皆是清甜。

 “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断网,在家滞留两天终于返校了T T太艰难了……





第52章 第四章
 修允同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他自幼父母双亡,七岁那年被舅父卖入清歌坊中,自那日起他便真的没了自由,成了困在笼中的鸟,终日需得学习那千百种技艺,为日后能博得客人一笑而做准备。

他手指修长适宜抚琴,因而在众多学习的技艺中也唯有抚琴不会让他觉得厌恶亦或者说是烦躁,待到他十五岁那样坊主就让他做了清歌坊的琴师,他琴艺高超又加上性子平易近人不似坊中其他当红小倌一般爱耍性子,一时之间红遍了整个秦安城。

修允说他离那样的生活其实并没有过去太久,但如今想来却是不大记得当时的样子了,唯一还记得的便是当时感受。

 繁华盛世,红颜易老,而寂寞却是长存的。

直到遇见他,也就是风葬,那个改变了他整个命运的人。

 风葬的出现其实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日修允如往日一般在楼上抚琴演奏,楼下是轻纱烂漫的舞姬合着琴声而舞,最下方是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在灯红酒绿中迷醉。

 风葬的琴声一向冷清甚至透着寂寞,面上虽带着温婉的笑心底却是满满的冷淡与鄙夷,甚至还有不甘,有意无意地去看台下糜烂的人群却正对上了一道视线。

热烈,迷恋。

这样的眼神他已不知看到了多少次,可那一次却几乎要让他看痴了。

他在清歌坊呆了许多年,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可却从未见过比这张脸更加俊美的了,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一双凤眸中本该带着冷意却意外的存着一丝迷离,嘴角勾着一股魅惑的笑,好似烂漫桃花开满枝,若不是那眉角蜿蜒至发间的黑色文理他几乎是要将他认作是天上的仙。

他就那样坐着,穿着一顶狐裘不显山不露水地坐在人群中,明明是那样引人注目的模样,而周围的人却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身旁忽然有人低语吸引去了修允的注意力,他偏头去听却是坊主命他去给新来秦安做生意的富商弹琴,他眼中的寂寞又深了一层,长长的眼帘盖住了眼底浮现的阴影,道了一声“就去”扭头便去收拾东西,也不知为何眼睛不受控制地便又望向了先前风葬所在的地方,可人却已没了踪影。

大抵也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喝酒应酬向来是修允最为苦闷之事,奈何当时的现状却必须带笑迎客,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居于山林之中与鸟兽虫鱼为伴,倒是落得耳根清静自在。

待到应酬完那富商回到房中已是夜半,安静的除了风声便就只剩下了风声,房中的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修允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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