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女流浪汉的逆袭- 第1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在医院里搞这种封建迷信!”另一个笑“大老板说不要管他们。谁敢管呀。”

    扭头就看到张多知和孔四方从电梯出来。连忙闭嘴。

    孔四方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直接就住钱得利的病房去。

    门一推开,若大的房间挂满了招魂幡,黄符贴得满屋子都是,几个徒孙虽然没用,到还有孝心,不肯放弃自己师父。天天搁这儿做法事。

    见到张多知来,跳起来就离得老远,生怕他再给自己一顿。

    张多知没好气,指指自己跟前“站回来!”

    大徒弟百般无奈,一步一步蹭过来的。

    孔四方问“有进展没有?”

    大徒弟摇头“……没……没有……”他心里也苦啊,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好吗!把祖师父封在的金册本都解开搬来了。就是没动静能有什么办法。

    孔四方拿出笔,随便撕了张纸,飞快地写着什么。写完了递给他“传给你师父知道。”

    “啊?”大徒弟要哭“不是……孔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呀!!!不是我不想做。这么久了,就只有眼珠儿转得挺欢实。其它半点反应也没有。我讲给他听,他也没意识听不见呀。”

    “哦。看来你们是没用了。”张多知阴沉沉地笑了笑。

    一屋子气息顿时降了好几度,钱得利那几个徒弟吓得够呛,怎么都觉得这个姓张的,怎么比孔先生这个混黑的还要碜人!这样被他看一眼,顿时背后发凉。连忙说“有有有有。有用的。”

    “说。”孔四方言简意赅。

    结结巴巴半天,硬着头皮说:“其实呢,我们找了师祖的金册来。说是可以沟通鬼神的嘛。我就想呢,我师父现在也差不多是鬼了……但是,这金册我们用不了。”

    “为什么?”

    徒弟要哭“那条件我们没人达得到呀。也不是功不功力的事儿,这个人,得是过去现在未来之人。”

    张多知一脚踢过去“什么意思。”

    他不敢躲被踢得嗷嗷叫,先把头捂好,才说“就是得有这种人的血才能开金册。要不然你打开也没用。”他不是不想说,是这么扯蛋的话,就是他自己听了也不信啊,说给张多知和孔四方听,不是找死吗。

    没料到这次却被打,放开抱着的头,就看到孔四方走过去已经把金册子打开了。

    金册面子是金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花纹古朴。但打开,里面是空的,没有夹页,这金册子只是个皮子罢了。不过内侧刻着二行小字“以过去现在未来之人血涂之,覆于其面,达成所愿。”

    孔四方放下,对张多知说“去把玉板拿来。”

    张多知深深看了这些人一眼,扭头就走。

    在遥远的时空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家里逗乖孙女儿的钱得利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自己又要倒霉了?

    而椿正背着奄奄一息的齐田在林间奋力往前走。

    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保护好娘娘,等徐鳞的援兵到。走一走就发现黄符掉了几张,慌忙停下来,小心翼翼给齐田贴好。看着面如金纸的主家,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想想,早先帮主家办事的时候,自己学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慌乱。现在到反不如了吗。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站起身,背起齐田重新上路。这一次她一定能救娘娘的。很快徐鳞就会来,娘娘就有救了。

第177章() 
钱得利做了场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去了,醒来躺在医院。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逼着背书,仿佛回到了上小学的时候,不背熟不给放学回家。

    背的是什么呢?什么偏洲倒卖火药,设私矿,太后被围生死一线。还有许多别的。想想有点后怕。谁死太后也不能死啊。

    醒来了还是不能安心。坐在花园子里头听着戏班子的美人们咿咿呀呀,心慌得停不下来。要说这么大的事去相信一个梦,好像有点奇怪吧。

    但想想自己确实遇到齐田带人出了门,虽然没告诉他是去哪儿,但看那架势是简装而行,肯定不是小事。再想想自己这后半辈子所遇到的糟心事,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老太太才穿的赤色褂子,装扮得这叫一个衣香鬓影——立刻起身带了下仆就出门去。

    钱得利先是去了苏任府上。

    可苏府的管事说了,他主家好些天没回家了,忙起来在宫里做了窝。

    钱得利进不得宫门,转头就往徐鳞府上去。

    可在门口蹲了半天,一想,这话自己要怎么说?

    “你好啊,我做了个梦,梦到太后要扑街。你快点了几十万大军随我去吧。”?这不有病吗。人也不得信呀。

    最后一拍脑袋,硬着头皮往周府去。

    周府门子出来问,见他还有些气派,以为是哪家的老夫人,他又一向最擅长装腔作势的。不一会儿门子便往后头去报,说有个姓苗的老夫人上门求见,说与田氏是旧识。

    田氏觉得奇怪,不晓得自己哪来姓苗的旧识,只叫嫫嫫去看。

    田氏身边的嫫嫫去了前头,见了钱得利去觉得,这怎么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不奇怪。任谁主家被骗得‘倾家荡产’了,身为被信重全程参与的贴身下仆与骗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相貌特点、细微动作是很难忘记的。哪怕自己意识不到,只是单纯地觉得眼熟。

    不过钱得利改了装扮,她虽然有些怀疑,一时也拿不太准。

    怕人跑了,脸上到也不显出什么,叫上了好茶,好生待客,自己出了厅,便撒腿往田氏那里跑。

    田氏从没见过贴身的嫫嫫这样失态,问“这是怎么的?”

    贴身的嫫嫫急声说“那骗子的阿娘来了。娘子快报官去。”

    看着像,却是个相貌只是有点神似的女人。这不是他老娘是哪个。

    田氏心里一震,连手就拦了她“不要声张。把她请了来。”

    钱得利从从容容进去,沿途看着周府景致确实是比他在时素朴了不少,心里打着鼓。骗过一次大的,那就是仇家了。自己却还自找上门,这行为对他这行是大忌讳。但想想也不能不管。硬着头皮挤出一脸的镇定来。

    进了门,他只说了一句“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不论夫人信不信也好,都听我说完。”哪知道还没开始胡诌,田氏立刻就屏退了下人。

    这动作将他吓了一跳。他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已经想好被暴打要怎么逃跑了。

    田氏让她坐:“你说吧。”

    钱得利忐忑了。这什么走向?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的,您这是半点也没长啊。他心里特别有负罪感。惴惴不安试探着说“你女儿没死,做了太后了。”叫人家要信他,总得先说点给人希望的话嘛。

    田氏明明早就确定那是自己女儿没有错,可是从别人嘴里听来却还是万分心酸与欢喜。是啊,自己女儿真的没死。虽然强行忍耐,可脸上还是带出笑意来。想想,女儿能不死,这大概是托了那位仙人的福。于是对仙人的‘母亲’各外地和气起来“老夫人来就多住两天。家里有甚么事,只管与我说。但这件事,不好到处乱说。太后是太后,阿芒是阿芒。谣言传出去,对太后不利。”还当钱得利是来打秋风的。想着先礼后兵。感恩是感恩,她要是利用这些事对女儿不利就要给她些颜色。

    钱得利听音会意,怎么会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总之,你信我就好。“住什么住。不住了。我就是来跟你讲,太后被困在偏洲啦。”一开始,梦里背过的话就停不下来,朗朗上口。

    田氏听完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珍娘把何并吉的事说了,阿丑和何并吉去的是偏洲她这个娘心里有数。可何并吉是得了私令去的,除了苏任其它人并不知情,都只以为他去南边查水利了。所以这老夫人决不可能是瞎编的。

    田氏只是没料到,女儿这么大胆,竟然亲自去了。

    急喝:“来人!”

    外头下仆从没有听过主家这样失态。匆忙过去。田氏吩咐“快,快请徐大人来。”

    下仆才转身,她又叫住“算了。一来一去的费时候。我上门去。”慌慌张张大衣裳也没穿。只穿着常服就往外走。

    钱得利松了口气,连忙跟着,捏着嗓门叫嫫嫫“愣着干什么!哎呀,还不快把大衣裳拿来”接了衣裳搂着裙角就追。

    两个人上了车,一路急行。

    钱得利见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忙劝慰“娘娘福大命大。”

    可去了才知道徐鳞不在府中。徐二夫人正见她匆匆而来一定是有甚么大事,连忙叫家里下仆往宫里去。田氏却不肯在徐家等,坐车往宫门口赶。

    徐鳞见到家里的下仆,还当是家里有甚么事,一听是田氏并且人已经在宫门了,十分惊愕,连忙出去。听了田氏说的话却大吃一惊。

    看看她旁边的钱得利,谨慎问“这些事您从哪里听来?”

    地方官员设私矿,倒卖火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恐怕牵连不少人。办得不好,就要出大事。

    钱得利见他往自己瞟眼,便有些瑟缩。不由得想到现代那几个不好相与的主,微微向后退了几步。要命啊,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凶。我一个老人家,我容易吗?

    田氏却说“是我。是我做了梦,梦见太后不好。”

    钱得利连忙帮腔“这件事,一刻也迟不得。请大人快带人往偏洲去。”心里却打着鼓。恐怕是说不动徐鳞的。这兵,岂是说调就能调的。区区一个梦而已,他万一听信了自己却只是个乌龙,恐怕成了笑话,仕途也走到了头。徐家兴盛之势,也只能到这里。

    可徐鳞看着田氏,目光沉寂,最后却点点头。

    这也出乎田氏意料之外,她到有些迟疑起来,叫住了徐鳞“我们不如先去打打探打探。”她现在家里也没个能商量的人,竟没有多想就来了。到有些强人所难。也亏得徐鳞好性。

    打探?谁去呢?钱得利一听,心里苦啊,琢磨着,这不还只有我去吗。田氏一个大家娘子,干不来这种事情,徐鳞呢,他大名在外,认得他的人多。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吗?

    翘着兰花指将头发拨一拨感叹:哎哟,我这个老头子,造了什么孽啊。二世劳碌命。

    那里徐鳞沉吟,想了想引田氏往宫里去。本来这件事,也是要从长计议的。

    一行人进宫去,讲给苏任听了,更是震惊无比,万一这件事是真的……对田氏礼一礼走到外面,让徐鳞跟自己出去,私下问“你以为有几分可信?”

    徐鳞没有回答,只是说:“太后自去,便再无回信是实情。若是无恙怎么也要有只字片语的回音吧?”可要说往那边去探一探却也为难。万一偏洲方向得了风声,开始动手清场困在里面的人也就性命堪忧了。

    若叫人悄悄潜入呢,大批是去不得,但几个人去又怕人手不够,没本事把太后救回来,去的人反而要有去无回,万一打草惊蛇也是得不偿失。

    这时候一边默不出声的长贵上前说“两位大人,让我斗胆一试吧。”

    苏任意外“大公公去?”这可是万分险阻。

    长贵到还轻松自在的样子,说“当初若不是太后,我如今也不知道在过什么日子。能有今天,享了这些福,一生过下来也没甚么不值的了。再说,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得成。换了哪个去,恐怕都是不能行的。”

    徐鳞与苏任放换了眼色,徐鳞问“你有甚么打算?”

    长贵自得“偏洲如今必然是风声鹤唳的时候,既然潜入不能行,就只有光明正大地去了。不过徐大人得给我弄些家将来。最好是见过血的。不然到时候万一有事,他们先吓瘫了,就别谈什么救不救人。我先去看看,我若没事,几日便回,若有事,在里头护住了太后只等你们来了。”

    苏任见他这样笃定,也不再细问。

    不过要找这样的家将却是难办。以前各世族家里的那些,到都是些狠角色,不过现在世族不再,那些家将也四散被买卖干净。田氏一听却是立刻说“我家里那些还使得,不够再往娘家阿嫂去借。”

    田家的人以前是田有姿操练的。他这个人没甚么爱好,就是爱捣鼓这些那些。这些人又是见过血的,以前在大庙的时候与奴军血战,十分骁勇。若不是奴军人多,还未必哪边能胜。

    长贵连忙谢她“劳夫人费心。”

    田氏不由得动容,连声道“劳你们费心才是。我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本事。”

    长贵也不晓得她知不知道太后的事,只是含糊地应了几声。

    不过大福代长贵送田氏出宫的时候,却不免得要问“夫人这消息却是从哪里听来。”长贵见徐鳞往田氏身边那个老夫人看了好几次。便觉得其中有些门道,叫他路上打听打听。

    田氏见如今大事已定,便也不再隐瞒,叫钱得利与他见礼“这位便是那位使太后复生的仙人之母。”

    钱得利上前见礼,却头也不敢抬的样子。

    大福笑“老夫人有礼。太后若得平安,便是多亏了夫人。此次大公公也希望夫人能同行。不知道老夫人以为呢?”没事到好,若是谎报军情,呵呵。

    钱得利心酸。我以为呢?我以为我该回家晒着太阳继续听我的戏,可我以为有用吗?恭恭敬敬地应声“我去也是应该的。能救得太后便是造福苍生的事。”抬头看了大福一眼,就跟见了鬼似的连忙把目光收回来,再不敢看。

    太吓人啊!

    眼睁睁看到摆在家里供奉的两位家祖金身像,在自己面前活过来了。

    以前钱家也曾大富过,放到清末那一会儿都还是大户呢。都是托了这两位祖宗的福。家志里只说是这两位没有后嗣,才收养了祖上为子,却也不曾想,这两个是内官。也怪道是这样了。哎,心情复杂。

    我说祖宗啊,你知道你在坑你子孙吗?咱们家可就我一个独苗苗,固然是年纪大了些,没本事完成绵延子嗣的重任,使钱姓这一家子就断在这儿了,对不起你们了。可要得报应,也不要你们亲自来报应我吧!

    你们就说,你们吓不吓人?

    这里正说着话,便见宋大人与关大人两过路过,停步下来跟田氏作礼,问“夫人进宫看公主来?”都知道以前静公主是在长宁殿住过的,与先皇后非同一般,田氏自然是与她亲近。

    又问“可见得太后安好?”

    最近太后称病,不再见外臣。对他们而言也实在喜闻乐见。并不怀疑。

    田氏面对这两个人,不动声色,笑说“正是。太后不大见了,我也未见得着。”

    大福也不露出半点来。

    等他们走开,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自然都心里有数。偏洲的事,谁知道上头牵扯着些什么人。断不能走漏风声。

    钱得利出了宫,便唉声叹气在两个内侍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行装,哭着跟乖孙女儿作别,抹着眼泪上了路,在长贵身边做了个老嫫嫫随行。

    长贵对外称受帝恩返乡祭祖。

    这一去,真是好大的排场。还带着‘新买’的家将数百人,完全不顾先皇帝颁的‘前者不究,后来者不得畜养家将’之令。抱着皇帝御赐的如意。

    出了都城,便有许多下官来拍马屁。他本来名声在外,也真的来者不拒。直往偏洲去。

    还没进偏洲,便有偏洲边城临江的治官来拜。

    可他也不爱见,就使人在外面吹风受雨地等着。第二天才让人进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