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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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华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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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雷发射了,湛蓝的海面瞬间出现了一道直直的白线,不远处,蔡廷干的“福龙”号也射出了一枚鱼雷,雪白的航迹在水光中分外醒目。

“老蔡的鱼雷定深怎么这么浅?”王平嘀咕了一句,他话音刚落,一连串的炮弹飞了过来,在鱼雷艇前方爆炸,孙纲险些被扑面的气浪冲倒,顿时觉得气息一窒,左臂好象略微一麻,他稳住了身子,目光紧盯在了眼前的日舰上。

一团巨大的水柱瞬间从舰体中央崩裂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孙纲眼看着日舰象被劈开一样的断成了两截,接着又是一道火光在舰尾处爆炸开开,又一声巨响险些将他再次震倒,“打中了!打中了!”鱼雷艇上的官兵们大声欢呼起来,王平跳着脚,脸上全是狂喜的神情,他回头兴奋地给了孙纲一拳,看见孙纲木愣的样子,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来人!快来人!参议大人受伤了!”

孙纲这才发现,左臂的衣服居然被鲜血染红了,自己居然还没觉出来疼!

他呆呆地望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着的日舰,海面上漂浮着各种碎片和日本水兵的尸体,有的人还在水中挣扎着,“把机关炮打开!看水面上有没有活的!一个不留!给参议大人报仇!”王平象疯了一样的说道,孙纲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几个水兵齐齐应了一声,麻利地打开了船头的格林机关炮,对着还在水中挣扎着的人猛烈开火了。

“突突突!”旋转的炮管吐出致命的火焰,海面上顿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两个水兵忙着给孙纲包扎,孙纲扯开嗓子大吼才把王平从亢奋状态中拉了回来,“王大人!王大人!抓几个舌头!”

王平好容易让自己镇静了下来,让炮手停止了射击,按他的吩咐开始在水面上搜索着,远处的“福龙”号不明白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开动机关炮对着海里落水的日本兵一通扫射,孙纲有些挫败地看着他们,不由得仰天翻了个白眼。

“禀参议大人,没发现有活的了。”一个水兵报告道,

“他娘的老蔡,跟着老子瞎起什么哄!”王平悻悻然嘀咕了一句,向孙纲身边的水兵问道,“参议大人的伤怎么样?”

“回大人,是皮外伤,已经不要紧了。”水兵答道,

“害得老弟受伤,是老哥哥的不是了。”王平有些惭愧地说道,

“这有什么了。”孙纲不在意地摆摆手,海面上漂浮的一具尸体引起了他的注意,“王大人,叫人把他钩上来行么?”

“没问题。”王平跑到船头,指挥几个水兵将那具浮尸捞了上来。

“大人,远处好象又有船来了。”一个水兵指着远处的黑烟说道,“‘福龙’来信号了,问咱们走不走。”

“王大人,咱们马上返航吧。”孙纲对王平说道,

王平应了一声,回头下令,“通知老蔡他们,马上返航威海。”

水兵们离开他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孙纲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尸体上,看样子这是一位军官,他圆睁双眼,面目狰狞地躺在那里,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公文包,孙纲好容易将包从他手里拿了下来,打开了皮带扣,扫了一眼里面的文件,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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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合家幸福!

(二十三)中了头彩

这是日本人的机密文件!怪不得这家伙死也不放手!

这回可真是中了头彩了!

尸体兜里的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碰了他的手一下,他好奇地把手伸进去一摸,将那块方方的东西掏了出来。

阳光下,那黄澄澄的光芒着实把他的眼刺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赶紧将那件东西揣进了兜里。

他顾不得恶心,又在那具尸体全身上下其手好一通狂摸,洞房花烛那晚摸新娘子都没这么仔细过,可惜,只有刚才那一块,其它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参议大人搜查得可真够仔细的啊。”王平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由于击毁了敌舰心情极佳,看着孙纲在死人身边摆地摊,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

“这件大功,只怕朝廷想不明令嘉奖都不行了。”孙纲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冲他嘿嘿笑道,“日本人知道他们的机密文件落在了咱们的手里,只怕得哭上好几宿。”

“原来倭人在长山串,浅水湾和渔隐洞都有临时锚泊基地,”船舱里,王平看着文件,和蔡廷干对望了一眼,“他们居然还打着台湾的主意,原来不止是朝鲜哪。”

“这个是密码本。”蔡廷干指着一个小册子说道,“咱们这次能立如此大功,可真是全跟着参议大人沾光了。”

“两位不用这么客气,功劳是大家的嘛。”孙纲笑了笑,但看上去并不象他们那么高兴。

因为,如果这些文件上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的麻烦,北洋舰队的麻烦和大清国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天色渐晚,当他们回到威海卫港口外面,望着海面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硝烟,还有水上漂浮着的船体碎片,全都呆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难道是日本人来过?

好容易进港,上了岸,从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官兵们口中,孙纲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他带着“左队一号”和“福龙”号走了之后,李鸿章来电命丁汝昌率领北洋舰队巡弋大同江一带,为平壤陆路声援,结果北洋舰队主力出发后,日舰大队突然出现在威海海面,向渔船和岸上炮台开炮轰击,因为舰队所有大型战舰都不在港内,日舰得以肆无忌惮地向无辜渔民开炮,结果激怒了港内的鱼雷艇队官兵,他们借着岸炮还击发出的浓烟的掩护,突然冲出港内,向日舰发射鱼雷,日舰队猝不及防,“天龙”号(木壳巡洋舰)中雷沉没,但鱼雷艇队也遭到日舰十分密集的炮火轰击,虽然全军退回港内,但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三艘损伤严重,官兵牺牲十五人,伤二十三人。

议事厅里,丁汝昌面色难看地听着下面人的报告,一言不发。

“我水师才出发不久,日舰便接踵而至,如果说是巧合,也太巧了吧?”刘步蟾说道,

“这附近一定有奸细,我们得严加防范才是。”邓世昌点点头,说道,

“我水师是奉中堂电令出发,倭人水师如何得知?”丁汝昌沉声道,“此次袭我海口的还不是倭军主力,他们大队去了哪里?说不定在哪里埋伏等着我们呢,如果不是因为在大同江口布雷耽搁了行程,我军恐怕就着了道儿了!”

“军门所言极是,”孙纲起身说道,将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丁汝昌,“此为倭人机要文书及加密军情,卑职率‘左一’及‘福龙’艇在丰岛海面遭遇日舰‘爱宕’号,将其击沉后于倭兵尸身上搜得此密件,请军门过目。”他已经全让通事给翻译过了,里面是密码本,暗语信号书和标有日本海军在朝鲜的所有临时锚泊地的海图,还有一份简要的海陆协同作战计划。至于那些好象是藏宝图的东东和那块金子他老人家就自动忽略掉了。

丁汝昌的脸上现出一丝惊喜之色,接过了公文包,“卑职已经拟了译稿在内,请军门一并过目。”孙纲说道,

“我水师又击沉两艘日舰,可喜可贺啊!”方伯谦笑道,“鱼雷艇队此次也立下大功,参议大人功不可没啊,参议大人怎么受伤了么?”他故作关切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一点皮外伤,弹片刮的,已经没事了。”孙纲笑了笑,答道,

“等老哥哥给你出气。”方伯谦笑着说道,

“方大人还想打‘跳弹’么?我看算了吧,”刘步蟾笑道,“给参议大人出气的活,还是我‘定远’和‘镇远’来吧,是不是?林大人?”

“当然,当然。”老实的林泰曾宽厚地笑了笑,看着孙纲,眼中也是赞许之色。

“倭人狼子野心,跃然纸上,”丁汝昌看着文件,沉声说道,“我一会儿就给中堂去急电告知详情,诸位近日当作好一切准备,以便随时出海,不得有误!”

众将肃然起立,齐声应喝。孙纲看了看一屋子的舰队将领全都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欣慰。

历史的车轮,现在已经开始向有利于中国这边的方向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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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鸭绿江边是家乡

“知道老夫为何不准你再乘鱼雷艇出海吗?”在“定远”舰的舰桥上,丁汝昌对孙纲说道,

“军门爱护卑职,卑职心里感激不尽。”孙纲答道,

“鱼雷艇缺少防护,你又是一介文士,总让你亲蹈险地,一旦伤了马老弟的东床快婿,我可是吃罪不起。”丁汝昌笑道,“所以让你这几天都紧跟着我,其实也不光是这些,老夫还有好多问题,想起来好随时问你。”

“军门过爱了。”孙纲说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炮弹不长眼睛,装甲厚的地方也不一定都安全啊。

“那些东西中堂已经全都看过了,如果不是那些日本人的文件和军用地图(就是精确到水井的那一种),朝中诸公恐怕还不会惊觉倭人之野心,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大名,朝中此时已经无人不知了。”丁汝昌笑道,“朝廷已正式升你为参将,又赏‘奋捷巴图鲁’勇号,旨意过几天才会到,老夫就偷着先告诉你一声,省得新娘子到时候兴师问罪。”

“军门见笑了。”孙纲有些尴尬地答道,那天美丽的新娘子回来见他受伤了立即抓狂,差点就要把他直接绑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安抚下来,从那天起他就没法再去鱼雷艇队混了,而是被丁汝昌牢牢抓在身边当参谋,因为新娘子说了,再敢偷着出海回来就真人PK,他现在有些羡慕苏鑫成天的自由自在的了,这次陪同丁汝昌率舰队主力护送陆军支援朝鲜平壤的作战部队也是新娘子看在北洋水师提督的面子上特批的,孙纲没敢告诉她部队将要去的登陆地点,如果她现在知道了是大东沟的话,不吃了他才怪。

高中的历史书应该给她讲过,那场决定东亚两大强国生死命运的大海战,是在哪里爆发的。“禀军门,陆军已经全部上岸完毕。”一位军官报告道,

“发信号给‘平远’和‘广丙’,让他们归队,通知各舰准备返航。”丁汝昌按孙纲的要求吩咐道,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感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瞥见孙纲象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十分奇怪,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没事。”孙纲笑了笑,丁汝昌没有再说什么,眼前的年青人从昨天就开始神经兮兮的,对舰队的一些细节不住地过问,让提督大人觉得十分反常,但看他所提的要求还不过分,丁汝昌都吩咐照办了,但他要求一下子带上八艘鱼雷艇可确实有些不明白,丁汝昌虽然最后同意了,也没有多问,但现在看他好象还没有恢复常态,不由得有些好笑,扔下他一个人在舰桥上呆着自已回舱了。

看着远处缓缓驶来两艘战舰,那是大清自制的装甲巡洋舰“平远”和鱼雷巡洋舰“广丙”,这两艘担任侦察警戒任务的战舰已经提前回来了,而此时日本舰队还没有出现。

孙纲看了看表,现在是1894年9月17日9点25分,再过一会儿,震惊世界的大东沟海战就要打响了,而在这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只有他自己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孙纲极目远眺,鸭绿江入海口往上,那座叫安东的小镇,是他在那个时代的家乡,虽然在这个时代,他还没有亲眼去看一看,但家乡永远是家乡,而祖国,不管她现在叫什么名字,永远是自己的祖国!

自己现在,就站在保卫祖国的第一线。

历史,真的能就此改写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猛地回头,愣了一下。

是邓世昌。

“你情绪好象不太对呀,”他呵呵地笑着,“想新娘子了?”

“不是,”孙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可能全舰队都知道参议大人惧内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在哪儿。”他看着那坚毅敦厚的面孔,不知怎么生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来,他心头一热,差点就想把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但想到他根本没法理解,还是生生忍住了。

“那我一会儿可得做好准备了,你的感觉一向很准,呵呵。”邓世昌笑道,“丁军门要是知道了非紧张不可。”

“算了,岁数大的人不禁吓,就别让他知道了。”孙纲笑了笑,“你的鱼雷拆了吗?世昌兄?”出海之前他已经嘱咐过邓世昌好多遍了,“致远”舰的鱼雷发射管的位置易遭炮击,如果引发鱼雷爆炸就麻烦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之一,如果这些鱼雷不在,邓世昌也许就不会死了吧?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邓世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光芒,可惜,心事重重的孙纲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世昌兄,要是打起来的话,你可千万保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声音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哽咽。

邓世昌奇怪地看着他眼泪都快要出来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又看他那郑重的样子,眼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象一个兄长在看说傻话的小弟弟,“我会的,傻小子。”邓世昌又拍了拍他的胳膊,拉着他下了舰桥,来到了军官客厅里。

“禀军门,鱼雷艇和炮舰都回来了。”一个军官报告道,

“传令,全队返航。”丁汝昌说道,他看见孙纲还在不住地看表,和刘步蟾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失笑。

“新娘子在家望穿秋水,我见犹怜。”刘步蟾呵呵取笑道,“老弟今晚恐怕又得鞠躬尽瘁了,哈哈!”

“一会儿大家把船都开快点啊。”林永升也笑道,

“谁先到了还有什么好处吗?你们都什么意思你们?”方伯谦跟着笑道,

“世昌兄的‘致远’速度最快,不如一会儿让世昌兄带孙老弟先走一步如何?”邱宝仁大笑道,“小别三日,如胜新婚,可羡煞我老邱了。”

“你羡慕也没用,”刘步蟾笑道,“就你那身板,也就几分钟的活儿,保证一泄如注如滔滔江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敢瞧不起我!等哪天咱们找地儿比划比划。”邱宝仁一声怪叫,

孙纲有些挫败地看着他们,虽说他来北洋舰队的日子已经不短了,而且和这些高级将领们都混得很熟了,但他们当着提督大人的面这么开玩笑却是第一次,丁汝昌也笑了起来,咳了两声,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为防倭舰偷袭,各舰当做好准备,不可大意。”他说道,

“是。”众将齐声应道,

“平壤那边也不知打成什么样了,”丁汝昌叹息了一声,“倭人费十余年之准备以图我大清,其志不在小也,而我们是仓促临敌,胜负难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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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关键时刻

“观朝廷此战并无总体方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于敌方布置一无所知而贸然开仗,又责中堂大人和军门避战纵敌,真是莫明其妙。”刘步蟾说道,

“除非把朝中那些清流言官们全拉到朝鲜和日本去看看,让他们醒醒脑子,他们就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广丙”舰的管带程璧光说道,

“别人都不用,翁师傅一个人去一趟就行了。”刘步蟾冷哼了一声,

“那更完,他什么毛病挑不出来?中堂更得被骂个狗血淋头。”“靖远”舰管带叶祖圭说道,

“都别说了!”丁汝昌让他们说的有些窝火,沉声道,“国家有难,我辈军人,只知保国卫民,余皆非吾辈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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