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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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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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集冲锋的骑兵轻易就撕裂了南军的军阵,挡在马蹄之前的敌军纷纷躲避。

    片刻骑兵从南军军阵末尾冲出,留下了一条久久未能闭合的血路。

    而骑兵冲出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列阵,发起冲锋,而此时三千南军,甚至还有不少人没能转身。

    这一次,骑兵几乎是踩着南军的身体冲进军阵,倒在马蹄之下,死在长刀之下的不计其数。

    待骑兵再度将南军军阵对穿之时,南军彻底崩溃,像是一块玻璃被摔得粉碎。

    三千南军分别向不同的地方逃去。

    阿依慕骑兵散开衔尾追杀。

    本以为战局尘埃落定,但令胤祚大跌眼境的事情发生了,不少逃跑的南军竟将前来追杀的骑兵反杀,接着骑到马背上逃窜。

    阿依慕也吃了一惊,连忙再度下令,骑兵又聚到一处,以军阵形态追杀南军。

    李朝多山,小半个时辰后,那些南军残军纷纷逃窜入山中,阿依慕收兵回去。

    胤祚看到阿依慕归来,没好气的道“受伤了吗?”

    阿依慕笑着摇了摇头。

    巴海道“王爷,这只南军武艺高强,所用的技击之术,很像李朝的花郎道。”

    胤祚道“这难道是李朝三大营之一,那个叫什么花健郎的?”

    巴海道“末将已经派人询问俘虏。”

    胤祚轻笑“武艺高强之辈聚拢在一起,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罢了,四百骑兵便可破之。”

    阿依慕撅起嘴巴。

    巴海说了句公道话“王爷,花健郎面都骑兵汹涌而来的冲锋,不转身逃窜,不侧身避开,这已算是强军了。只是福晋骑兵更胜一筹,竟能将其军阵分割撕裂,致使指挥失效,这才让敌军崩溃逃窜。”

    阿依慕得意的笑了。

    胤祚看着她一声冷哼,下令道“收拾战场,全军进驻遂安城。”

    是夜,遂安城中一处富商府邸中。

    阿依慕把灯吹灭,将自己脱得光溜溜,钻进了胤祚的被窝中。

    胤祚强忍着躁动,说教道“往后不可再亲自冲阵!”

    阿依慕喜滋滋的道“是,下次妾身一定居后指挥,绝不亲身犯险。”

    胤祚见阿依慕嬉皮笑脸,便威胁道“本王就喜欢漂亮的,万一哪天你受了伤,不好看了,我就换个福晋。”

    阿依慕顿时怒火万丈,伸出一只手去掐胤祚腰间软肉,道“你敢?”

    胤祚抓住阿依慕小手,坏笑道“还反了你了。”说罢欺身而上。

    两人拆了百余招,直打的难解难分,最后双双耗尽内力,躺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阿依慕伏在胤祚胸膛,抬起头迷茫的道“夫君,我有好多问题,好多事情想不通。”

    胤祚失笑道“问吧。”

    阿依慕想了许久,道“野狐丘之战时,你既然算出来了赵世锡何时进攻,为何还会被他偷袭得手?”

    胤祚皱眉道“谁说我算出来了?当我是孔明再世不成?”

    阿依慕道“不对!你明明算出来了,你让白羽送来的信还记得吗?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十九’,不正是十九天后,赵世锡进攻的意思吗?”

    胤祚送来这个信时,阿依慕和张玉贞百思不得其解,阿依慕还写了回信,问‘十九’是什么意思,但胤祚并未回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胤祚忍着笑意问道“这是你猜出来的?”

    阿依慕摇摇头道“这是王妃姐姐猜出来的。”

    胤祚道“十同尸,当时我确是想打你屁股来着,现在你既然提起来了,为夫正好有些手痒。”说着右手顺着阿依慕光滑的脊背下滑。

    。

第四百五十六章 十九的含义() 
阿依慕茫然的想了片刻道:“什么意思?”

    胤祚笑骂:“笨,上面一个‘尸’,下面一个‘九’,这什么字?”

    “啊!尻!”阿依慕一声惊呼,“你你……你用白羽传信就为了说要打我屁股?”

    “嗯。”

    “那十九天呢?不是你算中的?”

    “那是凑巧。”

    “……”

    胤祚得意的道:“叫你用藏头句子骂我,也叫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阿依慕脸色通红的道:“王妃姐姐拿去看了好半天,幸好她没看出来,不然丢死人了。”

    胤祚道:“这个字谜这么简单,料想她也猜得出来,只是不敢相信两军阵前,我还有心情和你打情骂俏罢了。”

    阿依慕轻掐了胤祚一下道:“亏你还知道这是两军阵前。”

    胤祚开玩笑道:“反正白羽和黑羽没事干也在天上乱飞,正好抓来传信。现在它俩还只能在咱俩之间送信,等什么时候老李将它们训的可以在新军营官之间送信,那它们就派上大用场了。”

    阿依慕道:“堂堂海东青,竟被你训来当信鸽用。”

    胤祚笑道:“他们可比信鸽厉害多了,不仅飞得高飞的快,还能捕捉其他信鸽,有了它俩,新军的情报网络就绝对安全。”

    阿依慕嗯了一声,不再讲话。

    就在胤祚已快睡着的时候,阿依慕又问道:“为什么王妃姐姐对你说那三个字?”

    胤祚惊醒,睡意全无,低头看到阿依慕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你是不是……把她给……”阿依慕眯起眼睛。

    胤祚在她臀部轻拍一下道:“瞎说什么。”

    阿依慕委屈的道:“那她为什么说‘我恨你’?”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朝鲜银粮之乱我要与张家合作吗?”

    阿依慕茫然的摇摇头。

    “经此事之后,平安道咸镜道的士族大户定会赔的一干二净,而张家却因此事赚的盆满钵满,其余的士族会怎么看张家?张玉贞若在朝堂之中保命,敢不与我大清合作?”

    阿依慕恍然惊道:“啊!你算计王妃姐姐。”

    胤祚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只是张家为了赚银子所付出的代价,而且也不是我算计她,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罢了,与我比起来,她那个蠢儿子反而出力更多。”

    阿依慕有些不忍道:“王妃姐姐其实很好的,我在平壤的时候,她很照顾我。”

    胤祚轻笑,侧过头,亲了一下阿依慕的额头,温柔的道:“你很善良。”

    阿依慕耳尖发红。

    胤祚又道:“放心吧,张玉贞和张家之后会永远是大清的朋友了。”

    ……

    第二日,遂安城在恐惧与不安中醒来。

    百姓们战战兢兢的打开窗户缝,向外眺望,却发现那让人心胆惊惧的清军已完全退去了。

    胤祚新军在遂安城中休整一晚后,清晨便开拔,前往瑞兴湖方向,追击李柟军队。

    李柟手中五万大军,与张希载作战折损八千余,在野狐丘之战时折损八千余,遂安城之战折损三千,加上因士气低落逃跑的,现在只剩了不到三万人。

    虽然兵员大幅减少,并未伤及元气,三大营中,除花健郎被阿依慕屠杀了半数以上,剩余两大营至今还未露过面。

    与新军相比,李柟还占据着人数优势。

    因此,行军时,胤祚还是十分谨慎,每天行军都不过二十里。

    哪怕只过一晚,也要安营寨扎。

    不论行军还是扎营,都要派出大量的探马岗哨。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李柟连续三次袭营皆无功而返,一路上布下无数伏兵也都未建寸功。

    十几日后,新军大军到达了瑞兴湖边,隔着湖水与李柟大军遥遥相望。

    胤祚当即下令,全军绕过湖水与李柟决战。

    半个月后,新军绕过瑞兴湖,湖对面的南军营寨却早已人去楼空。

    探马来报,李柟又带着人马向虎飞岭一带撤去。

    李柟的撤退路线和当时张希载的撤退路线如出一辙,很难相信半年不到,虎飞岭之战的赢家,气吞万里如虎的南军,就像落水狗一样的落荒而逃。

    一路上,李柟散布兵力,据城而守,胤祚以火炮破城,每当破城之前,南军都提前撤出,新军也不追击,因此两军死伤并不多,倒是新军炮弹火药耗用极多。

    巴海得知而这一情况后,向胤祚进言道:“王爷,李楠知道我军火炮的厉害,故而以坚城消耗我军火药,再这样下去,军中火药就要捉襟见肘了。”

    胤祚问道:“朝廷火药尚未调运来吗?”

    胤祚早就知道打起仗来,火药不足,故而早就向朝廷清切了一批军耗。

    吕康实道:“朝廷从关内调运火药,路途过远,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到,算算时间,这批火药估计才刚到平壤府。”

    胤祚皱眉道:“从平壤过来,还要近一个月,我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虽然火药不足,但无一人提出节省火药,以士兵架云梯攻城的意见。

    一来,新军士兵只训练过野战,从未训练过攻城。让一群只会三段击的列兵去攻城,无异于命令他们去自杀。

    二来,胤祚设想中,新军攻城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火炮轰塌城墙,没了城墙,攻城战也就成了野战。因此,军中并无云梯、冲车之类的传统攻城器械。

    三来,不论怎么说,新军终究人数劣势,而攻城最是讲求人数优势,哪怕是六千八旗兵,恐怕都攻不下来南军坚守的城池。

    四来,攻城战最是耗时,除非用人命填,否则攻下一座城少则半年一年,多则五六年,甚至十余年。

    李柟进攻时,张希载大军已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一路上所有的城市都没怎么防守,便被攻下了。

    而胤祚进攻时,尽管南军拼死抵抗,奈何在火炮面前,坚墙重兵都是虚妄。

    大炮一响,南军便要纷纷退却,因此也进军神速。

    但过于依赖火炮,也使得火药耗用飞快。

    巴海道:“末将揣测,李柟一面避战,一面消耗我军火药,就是在等我军火药用尽的那一刻,不如我军将计就计,示敌以弱,引他们来决战。”

    有人道:“李柟老成持重,决战之前必定多方试探,恐怕不送李柟些人命,他绝难以上钩。”

    “新军都是精锐,怎么可随意放弃?”

    这时阿依慕道:“王爷,不如破城之后,让骑兵营去追杀敌军如何?”

第四百五十七章 撤军() 
吕康实道:“福晋,南军虽然弃城撤退,但依旧进退有度,并非仓皇撤退,尽管骑兵骁勇,但也难以将其击溃,但而易受反攻。”

    巴海则道:“却也不尽然,南军已连续丢了十余座城,从遂安城到此处,连续退了几百里,士气早已跌落至极,若等南军离城之际,派骑兵追击,未必不会将其军阵冲散。”

    谷行拱手道:“王爷,末将请战!”

    胤祚沉思片刻道:“谷行听令,本王命你率骑兵营及八旗骑兵,绕道青鹤城东南五里外设伏,两日后清晨,新军开炮,将南军逼出,你率兵截杀南军残部。”

    谷行抱拳道:“卑职遵命。”

    阿依慕满脸跃跃欲试。

    胤祚没好气的道:“阿依慕,你不许去。”

    阿依慕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

    两日后黎明,青鹤城中。

    冬日天亮的晚,南军将士大多还在睡梦之中。

    连续近一个月的逃跑,让南军将士身心俱疲,睡眠也格外的沉。

    城墙上,守夜的士兵此起彼伏的打着哈欠。

    尽管知道不远处的清军随时都可能展开攻击,但守军们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倦意。

    近一个月的撤退,已经让南军非常熟悉清军的战法了,清军攻城,向来是以火炮将城墙射出无数缺口,然后在大军压上。

    而李柟总是在城墙出现缺口之前,就率军撤退,故而虽然每次攻守城都声势浩大,但无论是南军还是清军都没什么死伤。

    天边泛起一丝光亮,青鹤城周围弥漫着晨雾。

    李柟登上城墙,遥望远处的清军军阵。

    这次南军驻扎青鹤城,清军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开炮攻城,这令李柟有些生疑,不知道是他将清军火药消耗的差不多了,还是清军故布疑阵,在引他上钩。

    青鹤城位于平壤到平山城间的官道上,周围的地势有一马平川,没有明显的高地,清军火炮难以居高临下的射击,倒是一个非常适合决战战场。

    李柟皱眉苦思。

    通过和胤祚的几次交锋,李柟看出,清军主将非常爱惜士兵,甚至有些妇人之仁。

    攻城时,哪怕城墙已经千疮百孔,清军也不会大军推进,如若不是李柟担心无险可守,主动退兵,清军甚至会将一整面城墙全部轰塌。

    也正是因这种妇人之仁,让李柟的试探变得非常容易,只需要调集兵马佯攻,清军如果开炮轰击,则证明火药尚有盈余,如果清军派骑兵还击,则证明清军火药所剩无多。

    只是,现在佯攻的兵马非常难以选择,本来,骑兵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野狐丘之战时,他的五千余骑兵被清军骑兵当做一个烧饼撕成三瓣,后又遭到了清军子母弹的袭击,马兵统领都被射成了一摊烂肉,现在他手中只剩下了两三百如惊弓之鸟的骑兵。

    想到野狐丘之战时的惨败,李柟觉得背心上的伤口一阵作痛。

    当时他们被子母弹击中,他身边的许多将领都命丧当场,唯独他逃得了一命,但也被清军追赶的如丧家之犬,不知道这是幸也不幸。

    除了骑兵之外,三大营中的花健郎也很适合用来试探清军。

    可惜,遂安城之战,李柟将他们派去攻击清军炮兵,按照李柟原本的计划,是要牺牲花健郎,将清军火炮全部捣毁。

    但没成想,清军火炮不仅完好无损,炮兵也没死多少,倒是李朝号称战无不胜的花健郎被四百骑兵击溃。

    半数花健郎都死在了清军骑兵的马蹄之下,很多人逃进山里生死不知,最终回到军中也只剩了不足五百人。

    正当李柟思量如何试探清军的时候。

    远处黑暗中,一排亮光一闪而逝,接着地平线上传来了闷雷般的声响。

    “是清军炮击!”城墙守军惊恐的呼喊。

    李柟方一抬头,顿时一股令人心神俱震的轰隆声传来,同时城墙剧烈晃动,如地龙翻身,城墙上的守军顿时东倒西歪。

    数道裂痕,延伸到城墙之上,烟尘弥漫,沙石飞溅。

    青鹤城是夯土城墙,外包石砖,这也是古代通用的铸城方式,但李朝国小民弱,城墙既矮又薄,青鹤城更是李朝的一座小城,城墙仅容三人并肩站立。

    而新军最先进的神威二型火炮,实心弹也采用了米尼弹的圆锥形,有膛线赋予的高速旋转,攻坚时,比传统圆弹强上数倍。

    两轮炮击之后,青鹤城城墙,就摇摇欲坠。

    三轮炮击之后,城墙已如一块稀碎掉渣的酥饼。

    第四轮炮击,已有炮弹将打入弹孔,将夯土城墙洞穿,击穿城墙的炮弹去势不止,连续轰塌了五六栋民居,整座城内蔓延弥漫,惨叫、哭声震天。

    李柟在亲军护卫之下,走下城墙,而南军士兵们早就学会了及早离开被炮击的城墙,故伤亡并不重。

    看着崩塌在即的城墙,李柟沉声道:“撤军,全军撤至平山城。”

    亲兵传令,南军开始有条不紊的撤军,将士们睡眼惺忪的从营房中走出,依次列阵,自南门撤出,排成长阵,向东南方的平山城撤军。

    赵世锡坐在车椅上,由士兵推着,经过李柟身边时,发出似笑非笑的轻哼声,李柟厌恶的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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