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特工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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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之特工嫡妃-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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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他对【太子府】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哪些是重要的管事,一摸一个准儿,这下子算是逮着了机会,平日里是太子心腹,知道要密的,对他不敬恣意嚣张的,一摞儿,全都给带走了。

    府上好一阵的鸡飞狗跳,满目狼藉。

    这些人的手里头还不知道捏着府上多少的要事,掌着太子一脉多少的银钱,人脉往来,可就这一来,全都折损在了萧辰恒的手上了。

    全都完了。

    郑芊雪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一口气,猛地上不来,竟然是晕厥了过去。

    又是好一阵的忙乱。

    郑嬷嬷和另一个嬷嬷搀着自己面色一片苍白的主子进了屋子,服侍其在床上躺下,心疼的眼泪直掉下眼眶。

    这一回可真是受了大罪了。

    *

    景娴知晓了消息后,悄然讶异后,也就将此抛之于后了。

    随着萧辰琛的南下深入,南方传来的消息也就越多,情况展现的也就越发的复杂,越发的完备。

    若不是这一次的水灾,谁能够想到了南方的官场竟然已经腐朽败坏到了那个地步。

    江南道的一个区区的知府,竟然敢贪墨了所有朝中下发的米粮银钱。

    柳城的几个府县,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哄抬米价,横征暴敛,多加税赋。

    白城以下,数个县令知府大肆敛财后,猖狂逃窜,全然不顾百姓生死。

    重灾区,更是路有饿死骨,以人换物,数见不鲜,就差是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景娴坐镇萧辰琛平日里常用的书房,看着这一封封呈上来的折子,这一颗心也是紧紧得揪了起来。

    生疼!

    不紧紧是为了居无定所,狼狈不堪,背井离乡,数度生死的百姓们,也是为了那个明知重灾重难却依旧是一往无前的男子,不知不觉的,他都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

    她都有些,想他了。

    孩子这些日子闹腾的有些厉害,怕也是有些想他了。

    追云总揽着府务,尽管顾念着女主子的身子重,手上的事务都在手中过了一遍才将重要的呈递到了主子的面前,可饶是如此,事情依旧是繁多杂乱的很。

    谋士们大多都是在侧房候着,书房的灯,常常是到了半夜才是熄了的。

    一件件,有条不紊地下发着命令,景娴的手指在一张张的折子上掠过,已经批阅过的,经过众人合议的,驳回重议的,通过府上的消息线,一层一层地传递了下去。

    朝中萧辰恒依旧蹦跶的厉害,恩威并重,大举收服着原太子一脉手下的人士,而从太子反叛心腹中所得到的重要消息,朝中迅速被撤换了一批官员。太子出事后,各派人士纷纷上书,废除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与此同时,几个皇子均是在底下纷纷动作了起来。就是其背后支持着的母家们也都是在拉帮结派着。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偌大的盛京城里,一个女子,在众多男子争权夺利的时候,却是默默,替他们看护着国土疆域,关注着百姓黎民。

    在某个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在寂寞的白日或是漫长的夜晚,从她的嘴里所吐出的字字诤言,发出了的无数条的指令,竟然在有一天,人们恍然发现,那些本觉得是不足为奇的东西,原来早早地也就是已经是搅动了天下大势。

    而景娴的身子,在日复一日的操心中也是越发的显得瘦削了。

    一群人看在了眼中,俱都心疼。

    尤其是景娴再一次的有些厌食的时候,茯苓不敢大意,每天请了府医日日为她把脉,炖了养气补血的血燕,阿胶,各类药膳,每日变着花样儿,就想着每日叫她能多吃几口。

    锦好承禀皇后之意后,便已经住到了【琛王府】照顾景娴,日日盯着景娴用了宵夜后,方才是自去歇息。

    哥哥不在,她该是替兄长好好照顾嫂子还有小侄子或是侄女的。

    楚景曜每日下了朝后就往【琛王府】赶,他的公务同样繁重,可男子的精力本身就是强于女子,尤其是他多智近妖,处理事情本就是游刃有余,倒是有大半的时间,花在了替景娴处理府上的冗杂事务。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阿琛在南边出事了……

224 兄弟再遇(万)() 
聊城。

    城外一家茅草竹竿搭起的破败茶寮里,萧辰琛立于屋檐之下,看着这漫天密密层层的雨帘,眉宇间闪过了一层凝重的忧虑。

    密密的细雨中,时不时有三五成群拿着家当的瘦削百姓沿着官道朝着府城的方向而去,即便是有富裕些带着蓑衣的,身上的衣裳却也大多是被淋了个湿透,脚步匆匆,牵老带小的,好不匆忙。

    想到了这一路上而来上行下效,数之不尽的贪官污吏,奔溃无助的百姓,甚至是堂而皇之被曝露于天的孤魂野尸,就好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心口。

    那样的沉重。

    这是和当年驰骋沙场,挥斥方遒时不同的征战。

    都说江南的水,是最是温柔多情的,可他却觉得比之当年漫漫黄沙下所流淌的血液还冰凉冷酷,更是磨人。

    大手重重地锤在了一旁的木头柱子上,木头柱子轻轻地摇晃了片刻,可是地底一侧的石头却是在须臾间呈现旋螺状地散开,化

    作了无数的细碎的小颗粒的,隔山震石,几乎已经演练到了极致。

    身边跟着侍卫们瞧见了这一刻,俱是眼前一亮,眼底一阵狂热闪过,一瞬间,又是恢复沉寂。

    他们的主子,多年未曾显露于人前,武功却是越发的精进了。

    片刻后,一个年纪厚重,两鬓已经霜白的老汗,颤颤巍巍地端过来一个冒着腾腾的热气的茶壶过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尚小,躲在了老汉身后,圆溜溜地转着大眼睛的孩子,衣衫褴褛,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这群风尘仆仆,却是气势不凡,身着劲装的陌生来客,眼里似是惊奇,又似是羞涩,一会儿又是捂脸将脸埋在了老汉的衣摆里。

    老汉似乎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眼神微微有些闪躲,还带着一些惊惧,只道,“客官,喝些水吧。”

    暗一连忙上前接过了老汉手中的茶,上前斟了,送到了萧辰琛的手中,“爷,喝碗水吧。”

    连日连夜骑马奔驰,好不容易才算是有一个可以暂时避雨歇脚的地方,喝杯热茶也是极好的,他们这些人皮糙肉厚,倒是没有关系,可是主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却是屈尊降贵,不得不在这样的地方将就,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这次跟着萧辰琛出门的,都是暗影麾下,暗字组的好手,俱也都是暗卫中的亲信。

    老汉见茶壶被人拿走,也不惊慌,只是转身带着孙子到了一侧。

    萧辰琛点了点头,接了碗,才要喝,眸光忽而一闪,余光看了那一对祖孙两一眼,眼中迅速地闪过了一道深意。

    茶寮外并无其他的水源地,山中柴木早已湿透,只是如今这个世道,身无长物的城郊外想要煮透这一壶开水,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还有水中的茶叶,这可不是区区一个破败茶寮能够得到的。

    低头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便是将碗放下,只是目光很是特殊地落在了眼前的这一对祖孙两个的身上。

    那老汉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萧辰琛的目光,眼中闪躲的厉害,转身却是将自己的大孙子给抱的更加紧了些。

    萧辰琛的心顿时一沉,不动声色地给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茶寮外的雨丝似乎也是更加地紧密了些,隐约间的还带着一些冰凉冷肃的意味,空气中忽然是划过了一道破空之声。

    一支利箭带着冰冷之致的锋芒,直挺挺地朝着茶寮而来。

    极其轻巧地穿透了稻草扎成的墙壁,泛着银灰色的金属的光泽,眼瞧着就要落在了萧辰琛的身上。

    雨仿佛是下得更加大了,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阵风,那只箭,悄悄地偏了偏,挨着他的发丝过去了。

    萧辰琛缓缓地敛了敛眸子,眼底里泛着淡淡的冷光,大手徐徐抚着茶杯的边沿,倒映在了茶水中的寂寂冷色。

    身边候着的几个侍卫,倏然间都站了起来,围在了萧辰琛的身边,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那支箭矢射来的方向。

    “哈哈,小子果然是好身手。”茶寮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数个打扮怪异的江湖人士。

    “老三,昨日你还和为兄吹嘘自己的箭法,可这怎么就射空了呢!”

    “哼,倒是有几分的能耐!”

    为首的那个,肚子浑圆,穿着袈裟,手中拿着佛珠,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若不是眉宇间煞气逼人,眼中时含戾气,只怕旁人还当真以为那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师。

    身边一左一右各自站着一个人。

    左边的这个身体隐隐有些虚弱,端是一副风流书生打扮,眼珠子泛着冰凉的欲光,昏聩而带着隐约的苍白,走起路来,还时不时地喘着气。随着每一次的**,胸口都是鼓鼓囊囊的,瞧那形状,怀中应当是放置了一支厚重的狼毫。

    右边的这个却是个年纪正当中年的男子,偏偏是一张丑陋的刻薄长相,歪着嘴,眼中凶光大盛,腿脚似乎是有些不好,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饶是如此,也只分出了一手拿了拐杖,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攥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算盘。

    此三人正是名震江南,无恶不作,令人深恶痛绝的‘江南五煞’中的老大‘笑活佛’朱能,老三‘色判官’严安以及老四‘刁掌柜’董三狗子。

    几人在江湖上也是少逢敌手,武功自然是不必说的,自然也都已经看出来了方才那一招的些许门道的。瞧在了萧辰琛的眼中似是惊叹,又似是有些怪异,还有一些隐隐的后悔。

    相互对视了一言,这瞧着这阵势,这笔单子接到的可都是硬茬,不简单啊!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早早地就已经提前在茶水中下了药,这药只要沾上了一点,就是武功再好的高手,也只能是任人为所欲为,任人宰割。这些人可都是喝了那茶水的,算算时间,也是该发作了。

    朱能目光呵呵一笑,“小友是从哪里来!”

    “放肆,你们是什么身份,也配和主子这样说话!”暗一上前一步,挡住了来人的几轮探视的目光。在主子的面前,哪里有这等人说话的位置。

    “好一张利嘴。”朱能被下了面子,自然不屑,冷冷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小娃娃,这江南的地界,能够从我五煞中全身而退中可是只掌可数。”

    严安抬头望着天,眼中欲色未减,一瞧就是贪欢过多,怕是依留恋花丛中,*难忘。董三狗子的目光却是渗人,舌尖轻轻地舔过了嘴唇,嘴角一道阴狠划过,“老大,说那么多干什么,不如快些动手,不过是些碍事的人,干脆都杀了吧。”

    张口闭口都说将人杀人,就好像是切萝卜一样的简单。

    “你——”暗一的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右手一动,握住了剑柄,剑光隐隐已经出鞘。

    萧辰琛略略一抬手,暗一反手将剑锁进了剑鞘中,身边围着护着的几个人又都退下了。

    好身手,连一个区区护卫的身手都是如此,这一群,怕不是一般的人。

    朱能几个人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阵深思,可一想到那笔已经到手了的金银珠宝的,金票银票,这心头的火热可就是一阵汹涌。

    那雇主已经承诺了,事成之后,有另当贵重的东西奉送。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求的还不过是为了财。

    有了钱财,什么东西没有,别说是皇帝老儿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杀得的。更别提眼前的这些人,喝了那带了药的水后,也该是强弩之末了。

    相互交错了一个视线,几个人的眼中杀气顿现,纷纷拿出了武器来。

    朱能不愧是‘笑活佛’之名,别看他身子沉重,却是习了一身身轻如燕的外家功夫,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逼近。他手中的佛珠,被一把攥在了手心,珠子中的细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被磨的珠圆滑润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夹杂了浑厚的劲气中破空而来。

    严安,人不如其名,却是一点都不安分。若是走在了江南的花街柳巷,艳艳秦淮里,瞧这模样保准儿会以为是个沉醉在了温柔乡中的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的不良书生。只见他一改方才的模样,掏出了怀中的判官笔,身形一变,用燕子三抄水的姿势,笔杆子直指人的眉心。

    董三狗子长相极其丑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器宇轩昂,面容俊秀的男子,偏偏眼前的这笔单子,个个生的俱是出彩,尤其是中间坐着的,明显就是主子模样的男子,那张面皮,简直是他所见过的最是完美的杰作。

    真想将他的脸皮剥下来,若是能够做成面具,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招招杀意,下手丝毫都不留情面,古怪而刁钻,明显的江湖野路子。

    暗一点了几个人,快速地和那三个人斗在了一起。一时间竟然也是分不出上下。

    “是他们。”呈守卫姿态站立的一个年轻的暗卫,瞅着这打斗,忽然出声。惊觉失语,正想要请罪,却是在暗一的示意下,仔细道来,“启禀主子,这三人,应当是‘江南五煞’中的‘笑活佛’最长者朱能,第三号‘色判官’严安以及第四号人物‘刁掌柜’董三狗子。属下曾经南下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过这一群人。”

    “这些人……”面上突然是涌现了一阵难色,似乎是在想究竟该怎么描述,“很是混账,江南不少的百姓人家都受了祸害。”

    原来竟是些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

    萧辰琛的眸光越发的深了些。

    主子显然是发怒了。

    暗一看了萧辰琛的面色一眼继续问道,“小九,既是五煞,还有两个是什么人?”

    “是排行第二的‘不老翁’柳青山以及第五‘活阎王’闫一笑。只可惜,真人究竟样貌如何,属下却是没有见过的。”暗九扫视了四周一眼,“奇怪,都说‘江南五煞’素来是形影不离,却是单单缺了两人!”

    府上的暗卫所执行的大多是朝中的密令,至于这等江湖事,离之甚远。至于暗九,方才所知的,恰是被他遇见了一户人家被这等贼*害了后的惨状,只因当时公务在身,不敢耽搁,也不知道后事如何,后来才是刻意去打听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暗一点了点头,面色也是有些沉重。

    一路南下,半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可偏偏到了聊城这边却是出了事情,这其中的深意,怕不是一两句就能够掰扯清楚的,还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泄露了消息。

    萧辰琛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所思考的更深更远的。

    他的伤腿已经那么多年了,这些年该有试探和注意力的,也大多都已经撤走,甚至是偏移了。除了身边跟着的几个暗卫,以及府上的亲近之人,少有人知晓他离京南下了。

    若只是这些日子的举动单纯地惹人注意,地头蛇想要下手去了挡路石也就是罢了。莫不是自己的出行已经走漏了消息,可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泄露才招致的这起祸事,这其中的意思可就是不一般了。

    他的仇人多如麻,兄弟个个如狼似虎,一旦自己双腿已经好了,甚至还擅自离京南下的消息被暴露了出去,还在盛京城中的景娴还不知要面临着何等的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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