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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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神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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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三郎去而复返,神色有些沮丧。

“怎么样?”小翠迎上前。

“倒楣,外面的林子太密,被他溜了。”

“这死的是谁?”小翠再问。

“石家堡总管‘万事通’秋兆年。”

“这怎么会……?

“我要查明真相。”

“逃走的蒙面人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灭口,那蒙面人可能就是操纵他的人,他判断他已经逃不了,怕他供出内情,所以才狠心样他灭口。”

“蒙面人是石家堡的人……”

“不是,姓秋的是叛徒,出卖了石大公子,我本来就是为了要救石大公子……”

“你……凭什么要救石大公子?”

“有所为有所不为!”浪子三郎凄苦地一知。

“你怎么会被他们逮来?”

“故意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说呢!”小翠笑了:“凭你的身手会被人逮住,真是个大笑活,好啦!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带到这里?”

“那黑衣蒙面妇人传的消息。”

“是她?她怎么会知道……”

浪子三郎摇摇头,没说下去,一脸的迷惘,突地,他游目四扫,顿脚道:“我答应人家—件事还没办完,刚才站在旁边的和尚呢?”

“溜了,你答应人家什么事?”

“嗨!”浪子三郎目不一直。

悟明和尚明中了邪似的踉踉跄跄步进院子。

“三郎,这……”

“老小子,谢了!”浪子三郎朝空处高叫一声。

“是老小子……”

“错不了,别人不会演这么精彩的戏。”浪子三郎很有把握地说。

“难道不会是那传消息的女人?”

“小子,自己人不用谢了!”

空际传来老小子的声音。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浪子三郎得意地笑笑,迎上悟明和尚,一眼看出悟明和尚已被废了武功。

双立对立。

“嘿嘿!臭和尚,现在你没什么经念了,佛说有缘,咱可真的是有缘,你师弟悟玄跟我是俗家时的至产,你掌门师兄悟因是我方外忘年。”

悟明和尚面以惨变。

浪子三郎煞有介事地顺口胡诌。

“还有你师侄悟空也跟我投缘,他们人呢?”

“……”悟明和尚瞠目结舌,汗珠子直冒。

“怎么不开口?”

“贫僧……贫僧……”

“贫你个屁,你没资格当和尚,会把菩萨给气死,人的恶行比俗家人还要加三等,现在你说,那牵你们鼻子走的蒙面人是什么路数?”

“贫僧……不知道。”

“我没时间跟你蘑菇,快说?”

“贫僧委实……”

“哼!”小翠冷哼了一声,纤指隔空弹去。

“啊!”悟明和尚惨叫一声栽倒地面,翻滚扭曲,象一条头上挨了一锄头的毒蛇,口里惨哼不绝。

“你说是不说?我还有更好的让你消受。”小翠寒飕飕地说。

悟明和尚抽扭滚动不停,口里溢出一堆堆的白沫,沾和了地上的土,变成了泥浆,整张脸五官不辨,灰以的僧袍绽开朵朵泥花,那惨哼声比屠刀下被切断脖子的猪羊还要难听,简直就不是人的声音。

“小翠,你剥过羊皮没有?”

浪子三郎眨眨眼笑着问。

“只是看过。”小翠会意回答。

“看过也行,那并不困难,现在们就来玩活剥羊皮,你从左脚开始,我剥右脚,可是要注意,皮不能破.得保持完整,不能带肉,否则就算输,来,我们开始。”

“施主,请……请看佛面,给我……一个痛快……”

“没那么便宜!”小翠大声说。

“贫僧……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悟明和尚拼命挤出话来。

“小翠,我身上有好几把刀,一把给你……”

其实,浪子三郎身上根本没带刀,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我……要是知道……不说,永坠十八层地狱……”

悟明和尚语不成声,一个出家人发此重誓,还是真罕见。

浪子三郎皱了皱眉头。

小翠也耸耸肩。

看来悟明和尚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人的身份,他俩都不是凶残之辈,杀人有时是不得已,但折磨却于心不忍。

“小子!”老小子从殿角转了出来:“算了,反正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佛门败类交由佛祖自己发落吧!”

说完,转向小翠道:“小小妞,解开他的穴道!”

小翠噘噘嘴,飞指金解了悟明和尚的穴道。

悟明和尚闭着眼喘息。

“臭和尚,我还有句话问你,希望你别再说不知道,你们把石大公子藏在什么地方?”浪子三郎没忘此来的目的。

“石大公子……已经……交到‘阴阳童子’手上。”

悟明和尚睁开了失神的眼。

“什么?交给‘阴阳童子’?”浪子三郎栗叫。

“是!”

“为什么?”

“这……罪僧不知道。”悟明和尚改了自称。

“那下流胚子跟你们是一路?”浪子三郎很激动。

“罪僧所知道仅这—点,别的不明白。”

“那下流胚子落脚何处?”

“不知道,这些事……岩主比较清楚。”

“哼!石家堡着叛逆秋兆年已经被你们自己人杀了灭口,他清楚有个屁用,阎王老五就是问出来也不会告诉我,臭和尚,除了那蒙脸的王八蛋之外,你还见过什么比较有地位有权威的东西?”

浪子三郎此刻完全收敛了嬉容,看起来很正经,但说话的口吻还是脱不了本来的习惯。

“没有,罪僧见过最高的发号施令人,只有那蒙面人。”

“老小子,怎么办?”浪子三郎转过面。

“离开这里再说。”

“好吧!”说完又向悟明道:“臭和尚,听着,处理善后,到地窖迎出你的住持大师兄,以后规矩规矩做个好和尚,要是被我知道你没诚心悔改依就做坏事,我马上送你进地狱,你失去武功是佛祖的慈悲,让你好好安份修行。”

“阿弥陀佛,罪僧会澈悟忏悔,—心向佛!”

“这就好!”头—偏向老小子和小翠道:“我们走吧!”

蓦在此刻,一阵刺耳怪笑声从寺墙之外传进来,笑声之难听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会来不及地掩上耳朵。

三人互望一眼。

“我去瞧瞧!”浪子三郎弹身飞标而去。

“我也去!”小翠跟着掠起娇躯。

“那我老人家只好坐镇了。”老小子望了悟明和尚一眼,就地坐了下去。

怪笑声嘎然而止。

寺墙之外是广阔的密林,黑压压遮天蔽日。

浪子三郎和小翠先后从不同方位投入林中。

由于笑声已止,两人都失去了目标。

浪子三郎并未深入,他从方才听到的笑声判断,发笑声之人的位置不会太远,他除了运用锐利的目光之外,把听力也提高到极限,默察任何细微的声音,除非对方摒息不动,否则必会有声响发出,他有把握捕捉。

他想,如果对方志在诱自己外出以施展诡谋,那可能便是蒙面人或是他的同伙,将计就计也许就是缉凶的一法。

“啊!”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就在侧方不远。

浪子三郎连意念都不转便循声扑去,—眼便发现数丈之外的树下躺了个女人,他的心倏地下沉,他看出是小翠。

“小翠!”他大叫一声,声落人到。

“三郎,我……我……”小翠声音带哭,双手捂住脸,再娇蛮任性的女人也有其的脆弱的时候,尤其在危难时见到亲近人。

浪子三郎经验老到,他先用目光在四周搜索了一遍,然后才大跨两步到小翠身边,蹲下身去。

“你受作了?”

“我……看不见,脸上好痛,好痛!”

“你放开手,我看看!”边说边拉开小翠的手:“啊!”他惊叫一声,心房顿时收紧,脑门嗡嗡作响。

小翠的美娇容完全变了样,眼睛、鼻子、腮帮焦烂了好几块,象被烈火烧焦,又象结痂的伤口被抓烂。

“我的脸……”小翠紧抓住浪子三郎的手臂。

“小翠,别急,有办法的。”浪子三郎方寸又乱,但他不能不安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紧跟在你后面进这林子,什么也没发现,也没见你的影子,我正想出声叫你,突然飘来一阵水雾,火辣辣的象滚油泼在脸上,然后……就听到你在叫我,三郎,我知道这是腐蚀的毒水,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

小翠猛摇浪子三郎的手臂。

“没那么严重!”浪子三郎全身在发麻。

“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这辈子……”

“小翠,我们先回寺里去!”

说着,抱起小翠,出林越墙回到寺中。

“怎么回事?”老小子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她受伤了!”

“啊!”老小子看了看:“毒辣!卑鄙!”

“老小子,我现在起要开始杀人了!”浪子三郎咬牙切齿。

“对方是谁?”

“暗算偷袭,不见人影!”

浪子三郎带煞的目光射向木立的悟明和尚。

“臭和尚,用这种腐物之毒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悟明和尚颤声回答。

“你要我撕了你?”浪子三郎头一次发狠。

“小施主,罪僧不敢妄言,真的是不知道。”

“那刚才那种笑声是你听过吗?”

“从没听过!”

浪子三郎目爆狂焰,他是真想杀人。

“小子!”老小子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们先找个安静地方,仔细替小小妞检查一下伤势,再想治伤的办法,这小和尚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走,不能耽搁时间,拖久了更糟。”

“好!”浪子三郎点头。

小翠够坚强,这么严重的外伤,她没有哼半声,其实她真正的伤是在心底,一个心高气傲的如花美女被毁了容,一辈子见不得人,这是永远痛楚永远医不好的伤,她没哼,但心里在滴血,而—股子怨毒正在凝聚。

“小翠,是不是很痛?”

“不痛!”小翠咬牙有声:“我只希望一点,两只眼睛还能看得见,我要看血,鲜红的血,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有如巫同峡啼猿,笑中包含了无边的恨。

“小翠,小翠,你不但会复明,还会复原。”浪子三郎双目已赤,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小翠轻。

“三郎,复原?你能替我重新换一张脸?”

“只要一口气在,天涯海角我会替你求医。”

“除非你求到神仙,你相信有神仙么?”

“相信,因为你!”短短一句话,表示了金石之爱。

“三郎!”小翠轻唤了一声,发自芳心深处。

一老二少离开了灵感寺。

五天后。

离城十里二贤庄的赵寡妇家。

赵寡妇是外地人,十几年前跟丈夫到二贤庄来落籍,大约是五年前,丈夫赵二虎一场急病归阴,于是她成了寡妇,无儿无女,是个标准的孤寡,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但她矢志守节,为人也相当正派,听说是刀马旦出身,手底下有两下子,一般人惹不起,久而久之,也就相安无事了。

最近,家里住了个远房侄女,算有了个伴。

而这个伴,正是养伤的小翠。

五天,小翠脸上的伤已经痊愈,只不过留下了可怕的恶疤,可以说面目全非,这样子是不能出去见人的,堂堂无剑山庄的千多变成了疤面女,这可不是件小事,而她又是神鹰浪子十三的女友,行将引起的风波可想而知。

灯火初上的时分,晚餐已毕,赵寡妇在院子里把在棚架上乱歇的鸡一只只捉进笼子,这是每天天黑后必定的功课。

“大娘,忙啊!”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

“哦!是三郎!”

赵寡妇迎过来,在衣兜上擦手。

“小翠怎么样?”

“在房里!”摇摇头又道:“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变成这样子,真是造孽,三郎,你不是说要……”

“是的,我就是要来告诉小翠,我准备明天一大早动身到五台山探访‘造化仙翁’,以他残肢断体都能接合的神技,消除几个疤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等我找到人,是用药还是施术再作定夺。”

“好!希望小翠能恢复容貌。”

“大娘,你忙,我……”

“你进去吧!”

浪子三郎匆匆进入堂屋,面向虚掩的房门在声道:“小翠,我已经查出‘造化仙翁’的仙洞所在,明天一早我就动身赶去求医……”

边说边推开房门,一看,怔住,房内空空如也,没有小翠的影子。

他想,人到哪时去了,去方便还是去透气?等了一会,回头向堂屋之外高声叫道:“大娘,你快来!”

赵寡妇匆匆进入堂屋。

“怎么啦?”

“小翠不在屋里。”

“奇怪,她能到哪里去?”

“会不会到后面茅房?”

“我去看看!”

赵寡妇去而复返,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她跨入房中,东张西望了一阵,突然发现妆台上有张素笺,拿起一看,神色大变,脱口道:“她走了!”

“什么?走了?”浪子三郎冲进房门。

赵寡妇把素笺递还与浪子三郎。

浪子三郎就灯下读出声来。

“三郎!别矣!缘来歌好合,缘尽自然离,比翼成虚妄,命途不可期,自兹与君别,天涯只堪忆!盼珍重,毋复以无缘之人为念。疤面女泪留。”

读完,剩下的是幻灭与空虚。

“她为什么要走?”赵寡妇在自语。

“我一定要找到她!”浪子三郎凄苦地说。

“她会回家吗?”

“不会,我了解她的性格,她倔强自负……”

“三郎!”赵寡妇皱起了眉头:“我想,她不会放过仇家,所以不会离开太原,我和老小子会全力搜寻她的下落,你还是五台山去求医,如果—切顺利,你对她便有了交代,否则就算找到她也不能扭转她的心意。”

“大娘说的是!”浪子三郎咬唇点头。

“那你走吧!什么都别想,只顾求医。”

浪子三郎木木地望着小翠睡过的空床和撤了镜子的妆台,象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许久,才黯然转身离去。

起更时分。

石家堡内庭灯火辉煌。

二夫人玉风,石家辉夫妇和月女在坐,每个人面上都笼罩着浓浓的忧愤和焦急,气氛无比地沉重,仿佛是大祸临头的样子。

“想不到对爹效忠了大半辈子的秋总管竟是内奸!”二公子石家辉拍打着椅子扶手:“幕后的阴谋者究竟是谁?”

“最可疑的是江天尺!””二夫人沉重地说。

“可是江天尺又是谁?”真是那老小子吗?”

“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救回家庆!”

“没‘玄功解’还能谈什么?”

“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天下第一家’!”一向极少问事的二夫人如萍幽幽开口:“大伯的断腿被送回,下一步不知对方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我不甘心!”月女咬牙切齿。

“爹难道不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石家辉沉痛地说:“娘,爹到底是什么打算?”

“他口不能言,我……怎么知道?”二夫人咬唇。

“唉!”外面传来一声深长的叹息。

突如其来的怪叹,这种诡异的情况不时发生。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极快地从不同方向搜索了—周,但一无所见,简直就象是在闹鬼。

就在此际,中门边一个声音道:“回二公子的话!”

四人同时一怔,真有草木皆兵的况味。

“什么事?”石家辉问。

“十三公子投帖拜访。”

“什么,这时候投帖……人在何处?”

“外客厅,由苏管事陪着。”

“十三公子怎会突然来拜访?”月女喃喃自语。

“家辉,十三公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应该见。”二夫人说,“我马上到。”石家辉向中门外禀事的说。

“是!”禀事的退去。

“家辉!”二夫人又开口:“听你们说,浪子十三功力惊人,但来路不明,他出现太原久留不去,目的不明,虽然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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