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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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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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早很着急,用手语跟他交流,他静静地望着魏早,就像一个人看着一只猩猩在张牙舞爪,根本不明白它想干什么。

魏早比划了一阵子,终于放弃了。

我说:“他刚才说什么?”

孟小帅说:“听不懂。”

布布突然说:“他说——我的眼睛!”

当时,大家正在谈论天上是谁的眼睛,帕万说是他的眼睛!

布布说:“我明白了,刚才他是被什么附身了!”

我看了看布布。

布布继续说:“我是说,肯定是那个天眼借着帕万的嘴,对我们说话了,帕万只是个传声筒。只不过,那个天眼把话说反了……”

把话说反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非常恐怖。

什么东西会把话说反?

那不是人,也不是神,更像某种程序……

停了停,我说:“让帕万在房车的床上休息吧,我们不管那么多了,继续走!”

于是,我们离开房车,各自上了车,继续向前。

我从反光镜里注意到,孟小帅的车开动之后,魏早探出脑袋,最后看了他那辆车一眼,神情很留恋。

真是天意,我的“重叠标线法”需要四辆车,现在真的剩下四辆车了。

我忙着拉直线,浆汁儿坐在副驾上,一直举着布布的望远镜眺望。

我们朝前大约又移动了5公里,浆汁儿突然叫起来:“我看见他们了!”

我赶紧停车,从她手中接过望远镜,朝前看去,千真万确,那群人就在略微偏左的前方!

我下车,对魏早和张回喊道:“把绳子收起来,上车!我看见他们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我们不再怕颠簸,不再怕爆胎,全部加快了速度,终于接近了那个团队的营地。

我看到了6顶帐篷,6辆越野车,2辆装满物资的大卡车!

那群人显然也看到了我们,纷纷朝我们招手。

我们离他们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涌出来——她是我的助理季风!

毫无疑问,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浆汁儿喊起来:“吴珉!吴珉来了!”眼泪已经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的男友也来了!

她突然说:“你停车!”

我说:“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说:“你下去!”

我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停了车,下来了。

我是第一个到的。

季风一眼就看到了我,她奔跑过来,一下把我抱住。

季风跟我工作三年了,我俩还是第一次这样紧紧地拥抱。

几秒钟之后,季风就放开了我,她虽然身材娇小,却是狮子座,B型血,属老虎,总是很冷静的样子。

后面的车也陆续开到了。

我说:“让我看看,这些人都是谁。”

我意外地看到黄夕也回来了,我看见他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这家伙怎么鬼使神差地回来了?

浆汁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雪白的T恤,蓝色牛仔裤,甚至换上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并且,我看出她重新梳了头发。她跑下车,扑到一个男孩怀里,“哇哇”哭起来,那个男孩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孟小帅大步走过去,吃惊地问:“吴珉,你跟她认识?”

吴珉松开浆汁儿,抓住孟小帅的胳膊,想对她耳语什么,孟小帅一把推开他:“有什么话当面说,别抠抠掐掐的!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吴珉到底还是把孟小帅拉到了远点的地方,背对着浆汁儿,急切地解释着什么。

浆汁儿不哭了,转过身,含着眼泪看着他们,就像一个小孩被人夺走了玩具。

接着,发生了不和谐的一幕:有个英俊的男子走到张回跟前,没有说话,掏出了手铐。我看了看张回,他很配合地伸出了双手,被对方铐住了。

他们就在我旁边。

我说:“哎,怎么回事!”

张回朝我苦涩地笑了笑,说:“周老大,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其实我不是警察,我就是你怀疑的那个越狱犯人。我叫章回,章回小说的章回。”然后他指了指铐他的人:“他才是张回,他是真正的警察。谢谢你,让我当了一路警察,我就算回到监狱也心满意足了,我找到了我自己……”

我的心里一下有些难过。

有个男的在喊:“谁是呼救的那个人啊?”

我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你是……”

这个人把脸转向我,然后走过来:“我是台湾人,我叫周志丹。”

周志丹。

这名字好熟悉,我使劲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跟徐尔戈对话的人!他说他正赶往复活岛!

天哪!

他不但跟徐尔戈对了话,竟然又出现在了罗布泊!

我忽然感觉不对了,说:“那个呼救的人叫徐尔戈,他已经死了……他听到你的声音,那是几天前的事啊,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南美洲来到中国的罗布泊?”

他说:“都一个月了!我听到他的呼救之后,立即从复活岛返回去,然后从智利飞到北京,休息了一天,又飞到了新疆。我是个喜欢探险的人,我就想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在南太平洋听到了来自大陆西北的求救声!我找到很多部门,对他们讲述了我的经历,没有人相信,后来,他们收到了其他人的报警,终于证明了我不是精神病,然后,他们派出直升飞机寻找你们,可是,他们5次进入罗布泊,都没有发现你们的踪影!然后,我认识了其他这些人,他们都是来找人的,再加上两个来旅行的,我们组成了一个团队,进了罗布泊……”

我看了看季风。

季风说:“周老大,你不知道吗?你进入罗布泊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我说:“你们从哪个方向进入罗布泊的?”

季风说:“东边。”

我们是从西边进入的。

季风的表情有些沉重:“我们一直走到第三天,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没想到,我们就这么在罗布泊上撞在了一起!……”

我如同五雷轰顶——他们也被困住了!

最远的那个帐篷里,传来一个小孩“依依呀呀”的声音,我猛地把目光射过去,就看见一个瘦脸女孩哄着一个小孩走出来。

那个小孩大约两三岁,全身赤裸,走路很不稳。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离得很近,头发偏棕色,皮肤白皙……

他太眼熟了!

我立刻问季风:“那是谁的小孩?”

季风说:“啊,我们在半路捡到的。”

那个小孩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的眼睛穿过人群,直盯盯地朝我看过来。

去拉广告,马上回来。

第二季 复制人

第01章 重新组合的人物表

第一季《迷魂地》的梗概:

我们11个人穿越死亡三角区罗布泊,到达湖心地带,我们所有的通讯和定位设备全部失灵。向导告诉我们:我们很可能是进入了传说中的迷魂地。

接着,我们遇到了一系列离奇事件:营地出现一双陌生的鞋印,在荒漠上捡到一个两三岁的幼儿,碰见一个两个月前失踪于罗布泊的科考队员……

我们怀疑罗布泊生存着另一种人,循着蛛丝马迹,来到古墓寻找他们,却看见11口棺材,分别写着我们11个人的姓名。而我们的队员正是按照这个姓名的顺序一个个死掉:衣舞自杀,号外被杀和徐尔戈被杀……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就在我们绝望之时,遇到了前来救援的队伍,却得知他们也迷失了方向……

为了熟悉这11个人,我再做个人物表,一目了然——

季风,26岁,四川邛崃人,身高1。58米,体重40公斤。

很多读者都好奇,季风怎么当我助理的,我介绍一下:2007年,有个女孩突然在QQ上给我留言,说她是我的读者,在兰城发展很不顺利,次日准备回四川去了。我就对她说:你来跟我喝酒吧。她就来了,从此再没回去,开始跟我工作,直到今天。

季风曾担任河北电视台《周德东讲故事》编导,曾担任一本悬疑杂志的主编。我了解她,她的性格更适合做领袖。我是个男人,我不该说,但实际情况是,她来了,我的心里立即有了某种主心骨。

黄夕,上一季介绍过他,只不过他在进入罗布泊之前退出了,此人男,25岁,山东人,身高1。82米,体重85公斤,曾获全国散打亚军,工作是体育老师。

吴珉,湖南人,27岁,身高1。75米,体重75公斤,IT行业,能说会道。他曾是浆汁儿的男朋友,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两年,快结婚的时候,吴珉被借调到西安工作,他爱上了模特孟小帅,终于对浆汁儿提出了分手……他此次进入罗布泊,其实是为了寻找孟小帅。不知道他该算浆汁儿的男朋友,还是该算孟小帅的男朋友。

张回,男,东北人,身高1。78米,体重80公斤,麦南监狱狱警。上一季的那个张回其实不叫张回,他真名叫章回,其实是个越狱犯人,张回和两个同事前来新疆抓捕他,得知他进入了罗布泊,他们跟领导请示之后,领导让他们等章回走出罗布泊再实施抓捕。可是,张回立功心切,一个人擅自冲了进来……

蒋梦溪,女,22岁,身高1。60,体重48公斤,安徽人,她是来找白欣欣的,似乎是白欣欣的女友。白欣欣进入罗布泊之前,说蒋梦溪划船的时候被淹死,他帮忙处理丧事,迟到一天。蒋梦溪现在来找他了。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撒这个谎。

周志丹,男,39岁,身高1。70米,体重88公斤,台湾新竹市人,做影视投资,更多时间在全球旅行。

鲁三国,男,47岁,昆明人,某字画公司老总,他喜欢登山,脸色黝黑,很健壮,看不出一点老总的范儿。

郭美,女,22岁,身高1。68米,体重55公斤,无锡人,如果只能用两个字评价这个女孩,那么只有“绝色”一词了。我以为她是鲁三国带来的,后来发现并不是,她跟这些人都不认识。没人了解她的底细。

令狐山,男25岁,身高1。81米,体重82公斤,不折不扣的帅哥。我以为他和郭美是一起的,后来知道也不是,他是新疆本地人。

马然而,男,天津人,26岁,1。76米,77公斤,号外的朋友,什么职业都干过,进入罗布泊之前是售楼先生。他是来寻找号外的。

老丁,30多岁,身高有1。90米,体重89公斤,也是科考队的,他的着装跟我们一样狼狈……

天很热,盐壳在噼里啪啦地爆裂。

那个小孩在跟我对视。

我相信,他就是淖尔。

我们曾经遇到他,并把他带回了营地,后来他神秘消失。我相信,他打入我们内部,只是为了摸清情况。

现在他又混进了季风他们这个团队,没想到,再次被我们遇到……

我感觉他想笑,只是使劲憋着。就像一个魔术师面对观众抖落毯子,试图让大家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不小心掉出了一只闹钟,穿帮了,这个魔术师尴尬至极,眼看就要笑场了……

我指了指牵着他的那个瘦脸女孩,问季风:“那个女孩是谁?”

季风说:“她叫蒋梦溪,安徽的。”

白欣欣走过去,和蒋梦溪说着什么,看得出来,白欣欣很恼怒。蒋梦溪低头看着淖尔,并不顶嘴。

我走过去,笑着对蒋梦溪说:“来,你们聊吧,我来照看他。”

蒋梦溪小声说:“谢谢……”

我发现她是娃娃音,说话就像七八岁的小女孩。然后,她跟着白欣欣,走向了白欣欣的房车。

我蹲下来,继续和淖尔对视,我们的眼神心照不宣。

我说:“季风,这个小孩叫淖尔。”

季风说:“你认识他?”

我说:“我们也遇到过他,他可能不喜欢我们,跑掉了。”

季风也蹲下来:“他怎么会跑进罗布泊呢?”

我说:“估计这里是他的家。”

季风说:“那他的家长呢?”

我说:“可能他就是家长。”

季风听出了我话外之音,不说话了。

淖尔依然看着我,眨巴着眼睛。我知道,他完全听得懂,只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解释,也不会辩驳。

我对淖尔说:“我看到你录的像了,谢谢你。”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想问问,后来我看见过三个小孩,跟你一模一样,那里面有你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或者,他们是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你的同事?”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知道吗?那个带你睡觉的衣舞死了,她是自杀。号外也死了……啊,对了,那几天他不在营地,你没见过他。徐尔戈你见过的,就是那个睡态最不安详的,不停说梦话,他也死了……他们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说你家在死穴,你说的是死穴吧?你离开之后,我们找到了古墓,看到了11口棺材,棺材顶上都插着木牌,写着我们11个人的名字——那里是你家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要不,你在地上写7个字吧,互相不要有任何关联,让我从侧面了解了解你。”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要是再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离开我,跑向了房车,他走路都走不稳,跑着跑着“啪嗒”一声摔在了盐壳上,哭得更凶了。

我相信,他那是假摔。

很多人都看过来。我走过去,抱起他,说:“好了,淖尔,不哭不哭,我们是好孩子,我们没杀人。”

淖尔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知道,他是没憋住,被我的话逗笑了。

回到季风跟前,我放下了他,掏出手机给他玩儿。季风不信任地看了看淖尔,对我说:“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我说:“没关系,如果他想听,我们换个帐篷他也听得到的。”

季风犹豫了一下才说:“他可能会说话。”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季风说:“捡到他的第一天晚上,我带他睡,我听见他说梦话了……”

我一怔:“他说什么?”

季风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小孩,他的爸爸是科考队员,常年在外。这天,他妈妈下楼去买菜,把小孩反锁在家中。

每次妈妈下楼去,回来的时候,都会在家门口轻轻地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妈妈要进来!

小孩就把门打开,扑到妈妈的怀里。

这天,小孩妈妈又下楼买菜去了,小孩在家里摆积木,等她回来。终于,楼梯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敲响了,传来妈妈的声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妈妈要进来!”

小孩走过去,正要开门,突然停下了,他觉得妈妈的声音有点异常,似乎感冒了。

他把防盗门打开,却没摘下安全链,然后,他朝外看了看,外面那个自称妈妈的人却朝门后躲了躲,并不和他对视。他只看见了挎包,那是妈妈的挎包。

他想起了小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有点害怕,就说:“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突然,一只毛烘烘的手伸进来,抓向小孩。

小孩撒腿就跑。他缩到沙发后,盯着门缝,不知道那是人手还是爪子,哇哇大哭。

外面的人把手缩回去,猛地一拉,安全链就断了,门被缓缓拉开……

不一会儿,妈妈真的回来了,她站在门外,轻轻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妈妈要进来!”

小孩在里面打开了防盗门,却没摘下安全链,说:“你把手伸进来我看看!”

妈妈就把手伸进去晃了晃,说:“宝贝,是妈妈!”

“咔嚓”一声,防盗门关上了,整个楼房都听到一声惨叫,妈妈的手齐刷刷地掉在了地上……

蒋梦溪从房车上跑过来,满脸是泪。

她跑进帐篷,“呜呜”哭起来,声音就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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