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伽嘴角一撇,转身用手勉强将插在冰面上的青光长鸣枪拔出来,然后一脸不悦的走到了河对岸,然后绕道了城北处,和已经被秦皇门贺兰会联手击溃的自家兵马会合了,此时的他尚不知道,自己如果能够多坚持十分钟,战局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2469章 被逼出战()
趟过冰冷的河水,路辉伽刚刚上岸,就被一帮出工不出力的部下给围住了,虽然众人七七八八的说着,但是路辉伽心里也清楚,这帮混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顶缸,将这次失利的责任背负下来!
“无需多言,这都是我一人决定,此战失利,路辉伽自然会找宗主大人禀告清楚的,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路
辉伽大声的说道,冷眼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一阵怒火重新泛起,刚才的怒火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而如今的怒火,则是因为眼前这些下三滥的部下!“
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纷纷答应,对于路辉伽的表示十分的赞赏,原本躁动的人心也中心恢复了正常,而路辉伽则要思考如何对谷蕲麻交代,虽然现在自己身边这群混蛋死多少谷蕲麻都是不会心疼的,但是战斗毕竟是失败了,自己作为副宗主,也必须要让谷蕲麻惩处一番才是!“
谷宗主来了!”不
知道是谁发出的一声大喊,顿时让正在固原城东北角城墙上弩枪射程之外休息整顿涧山宗弟子们聒噪了起来,听到这声呐喊,路辉伽赶忙从地上坐了起来,抬眼看了看远处奔过来的大队人马,为首的那人正是涧山宗的宗主谷蕲麻。
“谷宗主!”路
辉伽狂奔几十步冲到谷蕲麻的面前,手上拿着自己的青光长鸣枪,不过握着的力道显然没有平时那样的用力,看着眼前正在包扎伤口,收拾遗骸的涧山宗弟子,谷蕲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望了望南边还在慢慢运送物资进城的贺兰会弟子们,心中顿时大怒,将手中的长链青云刀对着固原城东门的方向一指,大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那些人还没进城吗?还不赶紧给我上去杀敌?”
“谷宗主,兄弟们刚才的损失太大了……”
路辉伽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对着眼前的谷蕲麻哀声说道:“我刚才也和秦皇门的门主秦渊对决了一番,那厮的实力已经逼近了大武师的境界,绝对善于之辈!”“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谷蕲麻怒气冲冲的对着路辉伽说道:“可是这不是你不去杀敌的原因,这会儿要是再不动手,等到他们进了城,我们想要攻破固原城就更困难了!”
“属下明白!”知
道和谷蕲麻解释困难已经是一句空话了,路辉伽答应一声,抬眼看着谷蕲麻说道:“请谷宗主赐给我一匹骏马,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冲击敌阵!”
“你的马匹呢?”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路辉伽,谷蕲麻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混了,平日里最靠谱的路辉伽竟然连战马都没有了,这战斗到底是有多惨烈,这秦皇门到底是有多难啃?“
刚才我还看到路副宗主让两名斥候牵着一匹黑马,带着自家兄弟进到了军营当中安置,这马匹应该很充裕才对吧?”
跟在谷蕲麻身后的邓德伍忽然阴测测的说道:“难道说,在路副宗主的眼中,我涧山宗的人都不如一具烧黑的尸体来的有用?”
“你他娘说什么?”
知道邓德伍肯定没有在谷蕲麻的面前说好话,路辉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青筋暴起,热血上涌,如果不是自己的双臂都被秦渊的双股剑所伤,路辉伽相信自己现在就能够将眼前的邓德伍拉下来痛扁一顿,自己现在还是涧山宗的副宗主,由不得这个狗屁堂主在自己的面前撒野!“
没……没什么……”
看到谷蕲麻并没有开口帮自己讲话,邓德伍的气势顿时输了一大截,一边的谷蕲麻也微微撇嘴,对着邓德伍说道:“刚才你不是跟着路副宗主来到这里勘察战况了吗?你的马儿就交给路副宗主用一下,如何?”“
属下遵令!”
邓德伍赶忙答应,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对着路辉伽说道:“路副宗主,请吧!”
“你他娘刚才跟着我一起来到这里了?”路
辉伽一手接过马缰绳,虽然小臂上还是传来了一阵刺痛感,但是路辉伽都忍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邓德伍,路辉伽的心中更是万丈怒火熊熊燃烧:“既然刚才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你竟然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你能够带着人从侧翼迂回一下,就一定能够冲破秦皇门的战阵?你竟然自己悄悄地溜了,邓德伍,你这是贻误战机,懂吗?”
“贻误战机的应该是路副宗主您吧?”默
默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路辉伽,邓德伍心中冷哼一声,论起玩嘴皮的功夫,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路辉伽断然不是自己的对手,索性昂着脑袋,看着城东正在火急火燎装卸物资进城的贺兰会弟子说道:“现在再和在下赌斗一番,估计等路宗主带着人冲到了人家面前,那些贺兰会的人马早就进了城了吧!”“
就是啊,路副宗主,有事情打完了仗再说!你赶紧去杀敌吧!”谷
蕲麻冷冷的看了一眼艰难爬上马背的路辉伽,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悦,后者闻言一愣,重重的冷哼一声,用阴毒的目光看着身边的邓德伍,猛然间将手中的青光长鸣枪挥舞到空中,对着眼前一帮已经没有了士气的涧山宗弟子吼道:“兄弟们,跟我杀贼!”说
完,就第一个冲到前面,朝着正在紧张运送辎重进城的贺兰会弟子冲过去,而这些贺兰会弟子的身前,却有近百名的秦皇门贺兰会成员正在握着长枪大斧,等待着虎视眈眈的涧山宗弟子们冲上来!“
又来!”
在城墙上看到路辉伽带着身后那帮疲惫不堪的涧山宗弟子又冲了上来,秦渊的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按理来说,谷蕲麻带领的人马才是真正的生力军,冲向战场也应该是他们的工作,可是谷蕲麻竟然带着自己的人马在一边观战,而强令刚刚已经在秦皇门枪盾手面前吃过亏的涧山宗弟子们冲过来,这样的安排不仅让人好奇,这些涧山宗弟子到底还是不是谷蕲麻的手下了!
“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些涧山宗弟子根本不堪一击!”
站在秦渊身边的贺兰荣乐一脸镇定的看着城墙下面冲过来的路辉伽等人,秦渊闻言一笑,对着贺兰荣乐点头说道:“贺兰会长说的不错,刚才那人已经被我用双股剑砍断了双臂中的气脉,如今拼死冲锋,效果也不会很大,不过既然他们来了,我们也不能不展示点什么,贺兰会长,不如给我们秦皇门的兄弟们露一手怎么样?”
“那是当然,贺兰荣乐求之不得!”知
道这是秦渊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在秦皇门的人马面前表现一下,以免让秦皇门的人说贺兰会的人是来吃闲饭的,贺兰荣乐对着秦渊一拱手,从身边的东冽儿手中将血凤剑一下子拔出来,然后纵身一跃,跳到城墙下面,紧接着就冲着跟在路辉伽身后的涧山宗弟子们冲了过来,刚才秦渊都认出来路辉伽是米王府的人了,已经因为景卫田的关系而对于路辉伽身份一清二楚的贺兰荣乐自然不会因小失大,欺负了路辉伽,得罪了米王府,索性越过路辉伽,直接朝着那些士气不高,被迫冲锋而来的涧山宗弟子冲了过去!“
杀!”对
着眼前十几名涧山宗弟子横劈开手中饱含着古武之力的血凤剑,贺兰荣乐一个飞身就跳到了敌人的人群当中,被血凤剑磅礴的古武剑气所侵蚀,这十几名涧山宗的弟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体的力量渐渐消逝,留下的只有心中无数的疑问!
“杀!”
看到自己的血凤剑展示了足够强的实力,贺兰荣乐更是开心,在散乱的涧山宗弟子群中不断的左劈右砍,仿佛洪流中一座坚硬的孤岛一般,不断的将眼前冲锋的涧山宗弟子从中间劈开,然后将一具具的尸体留在自己的身后!“
此人竟然悍勇如斯,这人到底是谁?”谷
蕲麻抬眼看着人群中杀得痛快的贺兰荣乐,虽然这些对自己离心离德的涧山宗弟子死多少对于谷蕲麻来说都没有关系,但是看到贺兰荣乐如此悍勇,谷蕲麻的心中也不禁一凛:“这仗不好打啊!”
第2470章 胜利进城()
巍峨的固原城耸立在黄河的西岸,东城门距离黄河码头的距离不到两里地,而就是这两里地的距离,贺兰会的会众们运送的物资却多达三条船之多,这些船只上的东西虽然五花八门,但是无一不是贺兰会三十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奇珍异宝,缺少了哪一件,贺兰荣乐的心中都会心疼的,所以哪怕是秦渊一再提醒,贺兰荣乐在撤离会众的过程中,还是布置了十几条船之多,而浅浅的黄河码头,能够允许靠岸的一次性只能有三条船。虽
然秦渊带着手下的枪盾手们拼死抵抗,还主动抵挡住了路辉伽的攻击,但是十三条船一直到路辉伽带着手下的涧山宗弟子第二次发动进攻,靠岸卸完货的只有七条船,还有六条船上的老弱病残和珍奇异宝们没有来得及卸货,所以秦渊让贺兰荣乐亲自下去抵挡涧山宗的时候,贺兰荣乐也没有半分的犹豫,毕竟多一个人金城,贺兰会在固原城中说话的底气就多一分,多一件奇珍异宝进城,贺兰荣乐心中对于主动放弃青龙谷的愧疚之心就少一分。
无论多寡,贺兰荣乐都义无反顾的冲下了固原城高大的城墙,在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血凤剑不断发出骇人的风声,带走一个个涧山宗弟子的生命,鲜血转瞬间就把这柄象征着南亭侯身份的上古仙器的剑身染红了,而涧山宗弟子们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贺兰荣乐这疯狂的攻击手段给击溃了。饶
是路辉伽已经冲到了贺兰会大斧手的面前,三枪两点收割掉了五条人命,但是回头看去,身后的涧山宗弟子们口中还是发出了惊恐的呐喊声,纷纷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当作累赘一般扔在地上,抱着脑袋,拉着同伴,推开前面还在傻乎乎冲锋的兄弟,朝着谷蕲麻大军的方向溃散而去,而城墙上的秦皇门弟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一根根箭羽,一枚枚弩枪从城墙上发射出来,不断的收割着混乱中挤成一团的涧山宗弟子的性命,也不断的提醒着身陷重围的路辉伽尽快突围!“
可恶!”对
着在涧山宗人群中横冲直撞的贺兰荣乐大骂一声,路辉伽虽然双手已经疲软无力,但是他还是将自己胯下的枣红马调转马头,冲着人群中杀得兴起的贺兰荣乐冲了过来,口中的怒吼仿佛是在提醒对方,自己冲过来了一般!
“真是好部下!”回
头看了一眼对着自己脊背处冲上来的路辉伽,贺兰荣乐的心中闪过一丝哀叹,紧接着扭过身来,将手中的血凤剑朝着正前方横切而下,顿时,冲到眼前的枣红马仿佛停滞了一般,整个马身都在空中定格了,而血凤剑也如同一根长长的丝绳一样,悄无声息的穿过了枣红马的整个身躯,而马背上的路辉伽则是全身一动,如同一个陀螺一样,从马背上旋转着向前翻滚着就摔倒在了地上!
“嘭!”
跟着路辉伽一起摔倒在地上的还有停滞不前的枣红马,被锋利无比的血凤剑如同匕首穿过豆腐一般穿过自己的身躯,枣红马的上下身的裂缝间猛然间喷出了无数如同红色油漆一样的鲜血,顿时将四周的大地都染红了,而枣红马的四肢也和自己的躯干完全的脱离,血凤剑砍出来的伤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横截面一样,让枣红马连哀鸣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身躯就横着在水平方向被砍成了两半,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人是谁?”
正在观战的谷蕲麻已经顾不得让身边的手下上去将这些临阵溃逃的涧山宗弟子捉过来重罚了,看着一把血凤剑影响整个战局的贺兰荣乐,谷蕲麻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空白,如果关键时刻,需要让自己手下的人马冲上去和贺兰荣乐这样的人决战的话,从昨天的卫宣到今天的贺兰荣乐,谷蕲麻忽然痛苦的发现,自己手下的堂主们似乎都没有这个勇气,而唯一有勇气冲上去和此人决战的路辉伽,却已经摔倒在了地上,连手边的青光长鸣枪都握不动了!
“万岁!万岁!万岁!”
看到自家会长如此表现,原本在心中对于贺兰荣乐多少还有些不放心的荷兰荣众弟子,特别是刚刚加入的黄府禁卫军的人马,顿时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解放了一样,对着空中不断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叫喊着,为贺兰荣乐的赫赫战绩而骄傲,不过只有站在地上的贺兰荣乐自己知道,刚刚痊愈的自己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如果路辉伽的双手没有被秦渊击伤的话,今天的自己绝对不是路辉伽的对手,饶是如此,路辉伽刚才也没有趁这机会将枪头对准自己的脑袋,否则的话,自己挥出的血凤剑肯定不可能贯穿整个马身的!
“属下无能!”抱
着手中的青光长鸣枪,路辉伽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脸上渗出,如同一个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落汤鸡一样,谷蕲麻相信,自己从见到路辉伽开始到现在,绝对没有看到过路辉伽如同今天这样狼狈!
“这和你无关,都是这群废物干的好事,竟然让副宗主大人一个人冲到了敌阵当中,简直可恶!”谷
蕲麻淡然的摇摇头,看着眼前眼神中充满感激的路辉伽,微笑着说道:“路副宗主辛苦了,这一战虽然没有达成遂愿,但是也算是我们涧山宗在野战当中击伤敌人最多的一次成果了,明天百余辆投石机制作完成之后,我就会让秦皇门和贺兰会知道,我们涧山宗的厉害的!”
说完,谷蕲麻就扭头看向了被自己的手下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涧山宗弟子们,眼神当中的宽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你们这些废物,竟然如此孱弱不堪,我涧山宗的名号都被你们给玷污了,来人啊!将这四五十人全部斩首,告诉涧山宗的士卒,如果谁敢在战场上不拼命,老子就要了他的命!”说
完,谷蕲麻就看着自己的手下人将哭喊叫骂不止的涧山宗弟子们斩首示众,在自己人马一阵肃杀的气氛当中,带着涧山宗的人马离开了固原城下,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之后,路辉伽的手下已经没有几个人马了,而谷蕲麻从始至终没有说过再派人给路辉伽的打算!一
直没有说话的邓德伍虽然心中不满路辉伽就这么把自己的心爱良马给葬送掉了,但是跟着谷蕲麻这么多年,邓德伍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的涧山宗必须要团结团结再团结,自己如果再搞这么多小动作的话,那谷蕲麻肯定会饶不了自己的,所以虽然和路辉伽一样倒霉透顶的从固原城的东北角走回了自己的军营,但是邓德伍的嘴上一直没说什么,倒是路辉伽一路看着自己这个同伴,眼神中的复杂简直比看到心爱的人变成杀父仇人还要纷繁。
城北的战事已然结束,贺兰荣乐在获得无数赞誉的同时,也终于看着最后一箱的货物从码头上运进了城,虽然很不舍的码头外面的船只,但是贺兰会的人实在是无法在冰冷的水面将这些船只完好无损的送进城中,贺兰荣乐也只能认了,希望等到冬去春来,大地复苏的时候,自己的这些船只不要被冻坏了。
人马都已经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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