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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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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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唐奕为数不多的,可以利用现有资源达到工业化的项目。

    用芒硝和熟石灰反应,很容易就能得到洗毛用的碱溶液。而芒硝和石灰又是极为常见的天然矿产,成本很低。

    。。。。

    赵祯拿起盒子里的那一小块毛布,细细抚摸。发现比棉布稍厚,手感极佳,面层还有一些细密的小毛,看着就暖和。

    “大郎就是为了这种毛布要去大辽?”

    辽地产羊,唐奕既然拿出这羊毛布,自然是盯上了辽朝的羊毛。

    “正是!”

    文彦博道:“我宋境也大批饲羊,为何不在本国发展,也可让养羊的百姓多些收入?”

    “大宋缺钱啊,这等好事为何便宜了辽人?”文相公在心里呐喊着。

    唐奕苦笑。

    “不瞒陛下和两位相公,草民这项羊毛脱脂的工艺,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弄出来了,但是一直不敢拿出来。就算是现在,草民也只是打算到辽朝先去摸一下底子。至少五年之内,不会把毛布放出去。至于在大宋。。相公更是想都不用想!”

    “这是为何?”不光文彦博、富弼,赵祯也是一脸的疑惑。

    在他们看来,这绝对是一件造福民生的好事,为什么还不想拿出来呢?这可不是唐奕的风格,要知道,这小子一甩就是一百万,眼皮都不眨,根本不是敝帚自珍之人。

    “这么说吧,草民先说一下这布的造价。”

    “小尾羊每年可产毛五到七斤,而脱脂只需芒硝和石灰,这样一匹毛布的造价不算羊毛的费用,还不足一百文。就算是高价收毛,也勉强到棉布的一半。”

    “什么?”赵祯直接就站了起来。“这么厚实的布比棉布价钱还低?”

    唐奕摇头道:“这还是咱们大宋的小尾羊,出毛量少。要是换成大辽的毡羊,一只羊一年能出十到十二斤上好羊毛,造价更低。”

    这个时代,即没化肥,也没科学的优化,棉花的产量很低,亩产不过几十斤,连后世的五分之一都达不到。所以棉价和布价都很高,棉大概三十五文每斤,而棉布得三百文每匹。

    文彦博也是服气,‘小师叔’真不是吹出来的。。。。在他那里,就是个石头蛋子,也能让他卖出个天价来。

    富弼现在也不管什么君不君臣不臣了,走到赵祯案前,拿起毛布和毛线猛看。他现在想的是,如果把这毛纺收归官権,每年可为朝廷增税多少。

    唐奕一看三人的表现就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心说,你们光看到了毛纺的巨利,却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兽,一但放出来,又驾驭不了,那就是吞噬一切的存在。

    “草民给陛下讲一个故事吧。。。”

    。。。

    “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羊吃人!”

    羊吃人的故事,来源于后世的英国,飞速崛起的毛纺织业对农业和整个社会造成的破坏性连锁反应。

    羊毛贸易的巨额利润致使贵族疯狂圈地放羊,大量侵占农民的耕地,使得除了一少部份贵族得利之外,百姓几乎是民不聊生。

    现在的大宋和那时英国很像,既有庞大的对外贸易,又有大规模的国内需求用户。一但把毛纺工业放出去,可能会爆发更为猛烈的‘圈地运动’。到时候,百姓大面积退耕还牧,那就不是给大宋谋福,而是召祸了。

    在无法大量的提高棉花产量之前,毛纺的压倒性优势是不可替代的。

    小小的羊毛,绝对是吞噬一切的存在!

    羊吃人!

    一个不好,它不但要吃人,而且还能吃了大宋!

    。。。。(未完待续。)

第199章 搞定

    我懒又飞了个万赏。。。

    但是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更新不给力。。。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羊吃人’这个梗出来的太早了。。

    脑袋不清楚手一顺就秃撸出来了。。。

    。。。。。。。。。。。。。。。。

    唐奕当然不能跟赵祯讲什么英国,但是,说明其利害关系却是不难。这么大的利益,引发的连锁反应,绝对不是大宋能经受得起的。

    赵祯、文彦博听得冷汗都下来了,“羊吃人?”这可不真的是“羊吃人”吗!

    “所以,你要祸水东引,把毛布放到辽国去?”

    “不是!”唐奕摇头。

    “辽朝的情况和大宋不同。大辽除了占咱们的燕云之地,再加上西京道、东京道一小部分,剩下的地方都是牧区,影响不会太大。”

    “那你为何还要把毛布引入辽朝?这么大的利益让辽朝吞下,对我大宋可不是什么好事。”

    。。。

    唐奕白了文彦博一眼,心说,这个师侄跟他学了快一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嘴上却说得恭敬,“相公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是要把毛布引入辽朝,而是只相中了他们的羊毛。至于脱脂的技术,我定会牢牢攥在咱们自己手里。纺织业也会放在大宋。”

    文彦博闻言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唐奕继续道:“这么做有几点好处。”

    “第一,大宋不会出现羊跟人抢土地的局面。”

    “第二,一但辽朝与我们形成了稳定的羊毛供应态势,那么,大辽从此之后就太可能与咱们为敌了。”

    “。。。。。”

    “。。。。。”

    “。。。。。”

    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只问文相公,单大宋和辽朝的人口若普及毛布,每年得需多少布,又需多少羊毛!?”

    文彦博汗都下来了,根本算不过来。。。

    “再问相公,如果从辽朝引进羊毛,若每斤我给辽人十文到十五文,是养羊获利大,还是养牛马获利大?”

    。。。。

    当然是养羊!牛马要三五年才能出栏,而且辽地牛马太多,根本不值钱。但是,羊就不一样了,不用屠宰每年都出毛。一只羊一年就几百文啊!

    “这算是一种很无赖的绑票,把辽朝的经济命脉和大宋彻底绑在一起。。。一但辽朝攻宋,那这条羊毛供应线也就断了。辽帝不得不掂量掂量,这个损失,他们承受不承受得起。”

    赵祯三人恍然大悟!

    简直就是妙计!绝计!!刚刚那笔账算下来,宋辽每年单羊毛贸易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打架就要面临军费和经济的双重压力。

    “可是。。。”文彦博话锋一转。

    “可是,辽朝在此也会获利不少,有没有办法让辽国既挣不到钱,又不敢断了羊毛供应呢?”

    唐奕听得直翻白眼,文宽夫想的还真美,又让马儿快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可是,一旦我们把毛纺贸易发展起来,到时,辽朝把你的脱脂工艺学了去,又断了我们的羊毛供应,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更大?”

    富弼想的比较深远,也提到了点子上。

    “不怕!”唐奕笃定道。“第一辽朝地广人稀,没有咱们大宋的人口基数,就算他们学去了,也形不成规模。”

    “第二嘛。。。”说一半,唐奕卖起了关子。

    “要是辽人这么轻易就把我的技术学了去,那我也不是唐子浩了!”

    说着,唐奕嘿嘿贱笑,哈着腰凑上一步,对赵祯道:”所以,您看,这么重要的事情,您还是让我去吧。?“

    “哈。。奸猾小子!”赵祯被他逗乐了,坐下身形斟酌起来,“这么说,你要去大辽就是为了这毛布?”

    “肯定啊!”唐奕一拍大腿。

    “辽朝那帮蛮子,除了会算自己兜里有几个钱,什么牧区几何,毡羊多少头,人均收入多少,运力如何,从来都不算计的。草民只得自己辛苦一趟,帮他们理理清楚了。”

    赵祯忍俊不禁,突然觉得,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跳脱的小子也挺有趣的,不由羡慕起观澜书院里那几个老家伙了。

    教这么个弟子,不但有清福可享,而且还不会觉得闷。

    “两位爱卿看看,到底让不让这小子入辽呢?”

    文彦博还是觉得不太稳妥,正要说两句,抬眼正看见小师叔祈求的目光,又把话咽回去了。心中不免得意,你小子再能,也有求我的一天吧?

    富弼倒是想着毛布能给朝廷带来的利益,自然也就不反对了。

    其实,唐奕有一句没说,他之所以现在不把毛纺织放出来,还有一个更为深远的用意,将来这会有大用!

    。。。。。

    “官家同意你入辽了?”观澜书院里,宋楷等人聚在唐奕屋里,潘越靠在门沿,连黑子和君欣卓也在。

    到现在,他们还是不太敢相信,唐子浩到底是怎么说服范师父和官家的。

    “这个月二十一动身。”

    “那也没几天了啊?”宋楷掰着手指头一算,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

    “大郎!”宋楷贼兮兮地靠过来,“你看,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

    “唉!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拒了啊?”宋楷一阵哀嚎。

    唐奕一声冷哼,“你要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你就跟着。”

    “那算了吧!”宋楷扁着嘴缩了回去。

    “那你都带谁去?”潘越突然插嘴。

    “嗯。。。”

    唐奕略一沉吟,“上院这面,老师已经找好了人,是和孙师父一同过来的郑教谕。他老家是雄州人氏,对辽地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民学的胡林和马阳跟着我走,加上黑子、憨牛,书院也就这些了。官家还派御前侍卫营的军将随行。”

    潘越点点头,没说话,也不知心里想什么。

    宋楷这个难受啊,他多想跟唐奕出去闯闯,看看宋人魂牵梦绕的燕云,看看辽人大定府。

    可是,去不了啊!唐奕说的没错,他要是敢去,宋状元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众人又闹腾了一会儿,见快到饭时,就一哄而散,朝食舍而去。

    唐奕没急着去,坐在那发呆,他在想,这次入辽还得准备什么。

    正想着,只觉鼻息一痒,幽香袭面。一抬头,就见君欣卓立在自己身边不足半尺远的地方,面露三分委屈、三分愤怒,还有四分咄咄逼人。

    “干嘛?”

    唐奕故意住后仰着身子,这妞靠得这么近,就不怕老子吃了她?(未完待续。)

第200章 流年啊,你奈我何

    唐奕正想着入辽的事情,只觉鼻息一痒,幽香袭面。一抬头,就见君欣卓立在自己身边不足半尺远的地方,面色不善。

    “干嘛?”

    “我呢?”

    君欣卓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把唐奕问得一愣。

    “什么你呢?”

    “我呢?”

    。。。。

    “姐姐呀,什么你呢?我呢?把话说明白!”

    “师兄都跟着,我呢?”

    “哦~!”唐奕一挑眉,“你在家呆着呗。”

    “不!”

    “呦~,还学会顶嘴了!”唐奕眉毛一立。

    “好几千里地,你跟着折腾什么啊?再说了,那辽国蛮子要是看你这小娘子长得俊俏,抢去当压寨夫人,那老子不就亏大了?”

    噗。。。

    君欣卓被他逗得抿然轻笑,随即又板起俏脸。

    “我要去。”

    “那你求求我吧!”

    。。。

    “求。。。”

    君欣卓猛然一顿,这才发现,唐奕一脸的坏笑,显然又上了他的贼当。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扭腰枝,把脸别向了别处。

    “我不去了。。。。”

    “别别~!”唐奕见祸心败露,急忙求饶。“姐姐要是不去,我这一路还不得无聊死?”

    君欣卓面颊一热,知道他心里没想什么好事。

    “不去了,看这一路没人照顾,你会不会窝囊你!”

    说完,急步出厅。

    走了。。。

    。。。。

    唐奕这一趟入辽,前前后后,最少得半年的时间。弄不好,一年也回不来,着实有许多东西要准备。

    不光要备观澜书院在辽国设阁的东西,唐奕自己就不亚于一次搬家。不过,这些都不用他操心,一切都有马伯、马婶,还有君欣卓张罗即可。

    。。。

    此时天近黄昏,唐奕独自一人抱着一把琴来到望河坡的坡顶。

    还是那块孤石,不同的是,少了宋楷、贱纯礼他们几个。

    夕阳从背后洒向回山,不论是观澜书院,还是回山,又或是远处的汴水,都氤氲在暖金色的霞光之中。

    暖暖的。。。

    唐奕还记得,一年前的中秋之夜,他就站在这里定下了回山改建的计划。

    如今,一岁已去,回山的大河湾已经初具雏形,明年开春就可引水入湾。到时,陆上的建设也可展开,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完成建设了。

    到时候。。。。。希望是他想像中的样子。

    。。。

    在石头上坐下来,斜抱着拨动了一下琴弦,一缕深沉淳厚的音阶随着指尖流淌。

    所谓‘琴’,就是唐奕从到大宋就开始做的那把吉他。这一年还算清闲,他也终于得闲,把那把只有琴头的吉他完成了。

    只不过。。。。

    这种唐奕‘自创’的乐器,在大宋好像没什么市场。用宋楷的话说,既没有琵琶之音的清脆、透亮,也没有瑶琴的悠远绵长,听着别扭。

    至于唐奕那些所谓的民调、杂曲,更是不受待见,也就贱纯礼品味独特,觉得挺好罢了。

    好吧,唐奕无力吐槽他们的审美,只好没事儿的时候,找个僻静的所在,自娱自乐一番。

    老子自己给自己唱歌,总不犯法吧?

    “我不知道我可以坚持多久。。。”

    “虽然再长也不过只此一生。”

    。。。。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时常想起前世一位‘老夫子’的《流年啊,你奈我何》。

    可能那位老夫子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歌会被一千年前,一位真的要变成‘老夫子’的少年唱响吧?

    。。。。。

    当唐奕手中积蓄的力量越大,身上的担子越重,他就越感到不安,甚至是心惊。

    自从范仲淹的命运因他而改变,他自己也一步步从唐记生煎到严河坊,再到华联铺、观澜商合。

    可以说,从范公同意辞官开始,历史已经因他而改变,甚至是面目全非了。

    今后的大宋会走向何方?他这个‘异数’带给这个时代的,是好,还是坏?

    他不知道。。。

    唐奕只知道,他在玩火,在试图把一头资本巨兽放出牢笼。

    至于大宋最后是骑兽君临,还是被其吞噬,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范仲淹,又或是赵祯,都把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很沉重,

    很沉重!

    所以。。。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虽然再长也不过只此一生。”

    恰恰反应了他的心境吧。。。

    “我不知道我能够执着多深,虽然我只是钢铁里的丝绒。。。”

    唱着唱着,唐奕有种想哭的冲动。

    人前,他是唐疯子,是大儒门生,是赵祯眼里的希望,众人心中的妖孽!

    人后,他只是个千年之后的普通人,借着千年的见识,天真的想帮大宋挺直脊梁。

    他想念另一个时空的父母,想念那个时空可以放肆的歌唱,纵情的呐喊。。。

    。。。

    “呀!你果然躲在这里!”

    唐奕正在自我陶醉之中,猛然一个高亢的‘尖叫’吓的他一哆嗦。

    回头一看,更是郁闷。

    “你跑这来干嘛!?”来的正是董靖瑶。

    “切!”董靖瑶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还别说,还真是我家的地方。”唐奕来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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