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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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刀行-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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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什么如此怪异的怪胎!难道真的生下一个日后打爹骂娘的不孝子孙?’

    郝仁大步流星的直奔自己的临时元帅府,将出生的婴儿抱在怀中,想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怪胎。

    但见襁褓中的婴儿,头角峥嵘的婴儿,颇有几分类父,婴儿刚抱到怀中,婴儿洪亮的啼哭之声,紧接着传来。

    “哭了!哭了!”床榻上虚弱的楠木代子,喜极而泣。

    “谁说我的儿子不会哭?这不是哭了吗?”郝仁颇为疑惑的反问道。

    “大元帅虎威,量这个折磨我的小妖魔,在天威面前,岂有不啼哭的道理!”楠木代子已经隐隐的感觉到,郝仁并不喜欢这个母亲为贱妾的儿子,所以拍马屁的笑道。

    郝仁本也不喜欢这个出生经历怪异的儿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将婴儿报入怀中的那一刻,郝仁的心却变得满心的欢喜,又经楠木代子熨帖的马匹一拍,郝仁的心情不禁大为畅快:

    “这是我郝仁的儿子,像我!像我!哈哈!”郝仁打量着婴儿,兴奋的连连直呼。

    楠木代子见郝仁正在兴头上,谨慎道:“孩子已经有了父亲的赐名,就叫郝安洋,不过,他出生在扶桑,我外公家人丁稀少,我想用我外公的姓氏,给他起一个扶桑的乳名,还请老爷恩准!”

    “准了!准了!”郝仁摇着出生的幼儿,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不假思索的的便答应了楠木代子的请求。

    “那叫‘秀吉’可好?”

    “好啊!”郝仁刚给出肯定的答案,马上意思道,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马上追问道:“你外公家的姓氏是什么?”

    “我外公家出身卑微,只是楠木家的封臣,所以,我的母亲只能嫁给楠木家做妾”

    “我问你,你的外公家的姓氏是什么!”郝仁有些焦急的问道。

    “丰臣!”楠木代子坚定而且疑惑的问道。

    郝仁听闻楠木代子要给儿子起秀吉这个名字,就猜到就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不过,楠木代子真正说去口的时候,郝仁还是木讷的愣住了。

    “老爷!老爷!”楠木代子敏锐的意识到郝仁表情的变化,轻声唤着郝仁,谨慎的追问:“这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哈哈!”郝仁并未回答,只是扬天放生狂笑,把整个屋子的侍妾、丫鬟,包括楠木代子,都惊住了。都在轻声的唤着‘老爷!’

    ‘项少龙生了个儿子叫项羽,我郝仁怎么不能生个儿子,叫秀吉,在用上姥姥家的姓氏姓氏又如何?’

    “秀吉!哈哈!”郝仁唤着儿子的乳名,将新生的婴儿高高的举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此将婴儿摔死在地上。

    “秀吉!哈哈,我的儿,像你爹我!哈哈!”

    自郝仁从中土渡海东来的时候,虽然将朱重八打的惨败,朱重八却并没有被捉住,朱重八可是命硬之人,很可能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郝仁的大笑之声,戛然而止,高高举起的手臂,也缓缓的落下,一种不安,在心中油然而生。

    ‘难道朱重八这个打不死的小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难道自己会惨败于朱重八的手中,这个沦落海外的儿子,要寻朱家的子孙,为自己复仇?’

    楠木代子见郝仁举起孩子的那一瞬间,早已经吓得麻木,如今见郝仁如此,赶紧将宝贝儿子抢入怀中紧紧抱住,还幽怨道:“老爷,你吓到他了!”

    可是,襁褓中的婴儿并没有哭,而是漏出鬼森森的惨笑(。)

第三百一十章 临别嘱托() 
十月中旬,天气转冷,海波平静,庆丰军百艘战舰,数百艘海船(扶桑造和缴获),齐聚在长崎城的深海港口内,东风忽起,吹得军旗咧咧作响,郝仁都帅庆丰军回师中土的大军,准备扬帆起航。

    准备回归中土的只有半数的海军由俞通海统领,另外半数的海军,由水军万户胡伯颜统领,屯驻扶桑,守护长崎城的海上安全。

    郝仁在扶桑实际作战不超过六个月,实际草错起来才知道,以武力征服扶桑,以目前庆丰军的的国力、财力,尚且做不到,入戏太深,容易将自己的军队陷入扶桑的战争泥淖中,因小失大。

    占领肥前之地,算是为下次进军,留下充足的前进基地,长崎城,就是对扶桑的文化、经济渗透的桥头堡。

    庆丰军除了中军卫队,额外只带了两支军队回归中土,分别是俞通渊的步兵、俞通河的骑兵,余下的蒋英部、陈也先部、耿再成部、赵继祖部,悉数留驻肥前。

    长崎港口的码头上,扶桑知府带领留驻扶桑的军、政、工的首脑,为郝仁送行。

    “扶桑之地,全赖诸公周全!”郝仁冲着手下的一应文武,一个长揖及地。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姚广孝带头,耿再成、胡伯颜、王小二等文武工匠,一齐还礼道。

    “本帅可以给诸位大人一个保证,最多不出三年,我必然会派新的军队和文武,来轮换诸位的岗位,本帅虽远在中土,也必然心系扶桑!”

    “只可惜我的那些妻妾,恐怕要等到白头了!”耿再成虽然好色,却也颇重情义。

    “呵呵!”郝仁拍着耿再成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已经纳了五六房的扶桑妻妾吗?本帅都记不得在扶桑之地,喝过几次你的喜酒了!”

    耿再成伸出一个巴掌,表示确切的数字是五个,然后才尴尬的笑道:“我老耿是重情义之人,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耿将军放心!明年年初,我们商船的船队会大规模的抵达长崎,你是想让老八来,还是让老九来?本帅绝对能够满足你的要求!”郝仁颇为体恤的对耿再成道。

    “一切全凭主公定夺!”耿再成本想是让妻妾都来,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一群妻妾来,见他新纳妾五名,肯定要揪耳朵,扯袖子了。

    “诸位大人,但凡有中土想念的人和物,现在全部说与沈旺参军,明年的船队来时,一并带来!”

    郝仁一声令下,诸位将领们也没了斯文,争先恐后的围着参军沈旺聒噪不止,有的是拖沈旺往回送东西的,有的是托沈旺带东西的,各说各话,都被沈旺一一记录在纸上。

    “大元帅”陈思宋欲言又止。

    “陈参军,是不是我带走你的儿子陈望乡,你心中有想法?”

    陈思宋流落扶桑,心念故土,所以自己的名字取思念宋土,给儿子起名叫望乡,自从郝仁与南北朝议和之后,他就地带着自己的全部家眷,彻底归附庆丰军了,郝仁自然不信任他,当然要让他的儿子入卫帅府,扣为人质。

    “大宋故地,既然已经大部分光复,我也想带着家眷,就此回归中土,以满足我的落叶归根的夙愿!”陈思宋幽怨道。

    “姚知府留驻扶桑,语言不通,其中很多关节,全靠你来支应,我回归中土,就给你起建府邸,只等你荣归故里。望乡入我宿卫,我必会宽厚待之,带他会中土,也算是让子承父愿,回归故里!”郝仁道。

    “主公放心,三年之内,我必然会让长崎的庆丰军,全部能懂扶桑方言!”陈思宋抱拳道。

    “陈望乡会成为我很好的扶桑话老师的!”郝仁拍着陈思宋的肩膀,肯定道。

    “大元帅还是将我流放在扶桑!”徐达站如青松,表情冷峻,严肃的说。

    “我的妻儿不如你一般流放在扶桑了吗!”郝仁指着一旁抱着孩子送行的楠木代子道:“姚知府不会功夫,你作为他的武参军,百万平方公里的扶桑土地,难道还不够施展你名将的才华吗?”

    “惭愧!”徐达略微欠身道:“败军之将,又岂能称得上名将?”

    “老爷——”楠木代子抱着襁褓中的幼子,眼泪汹涌而去。

    “孩子太过幼小,经不起海浪的颠簸!”郝仁的双手,轻轻拂去代子脸上的泪花,又看着幼子安洋道:“这是我郝仁的儿子,我诸多文武将领都屯驻在扶桑,也只有留下我的至亲骨肉,才能让我的文武将领们安心!”

    楠木代子知道自己不能改变郝仁的决定,不能带着孩子跟郝仁回归中土,而且襁褓中的孩子,也确实经不起海浪的颠簸,她却只能暗暗的抹着眼泪。

    一应留守扶桑的文武大员,纷纷与参军沈旺交代了往来传代的事项,又纷纷聚拢过来。

    “主公,登船吧!”参军沈旺催促道。

    郝仁久久的凝望着眼前留守的文武将领,将领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期待,期待着郝仁做出一个让他们登船的决定。

    “留守扶桑,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可能会遇到挫折,无论怎样,请各位大人们切记,自己是骄傲的、让扶桑人仰视的华夏人!”

    “本帅再在临别前,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就算是冻死,任何中土人不许穿扶桑人的和服。第二,保证华夏正统的文化,可以与扶桑人通婚,子孙却不可以改了姓氏,取扶桑人的名字。”

    “谨记主公教诲!”

    郝仁说话间,从每个将两面前走过,仔细的打量每一张熟悉的脸,似乎想把每一张脸孔的镌刻在即的脑海中,他的眼神中,也写满期待和信任,然后又信任的拍了每个将领的肩膀,整理一下略显不整的衣领。

    “徐将军!”郝仁拍着徐达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因我击败你的发小朱重八而记恨我,但是,我知道你是忠厚的,你就做我留在扶桑的儿子的老师吧,我相信,就算是长崎城遭遇挫折坎坷,你也一定能保全我幼子的性命!”

    徐达虽然死七尺高的汉子,内心却不是铁打的,郝仁让他做幼子的老师,这是对他极大的信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抱拳道:“主公——”

    (。)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与君饮别() 
“张家兄弟,多喝几杯,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庆丰军的船队从长崎港口出发,向南航行了大半日,黄昏时分,停靠在扶桑九州岛南端张士诚的地盘上,约张士诚兄弟前来叙旧,酒宴就摆在郝仁旗舰的甲板上。

    张士诚、张士德坐在客宾席位上,失魂落魄,只是默默的陪郝仁喝酒。

    “诚王,我们分别已有半年之久,为何这般模样?”郝仁见张士诚落魄,不禁问道。

    “哎!”张士诚一声叹息道:“或许随你渡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此话从何说起呢?”郝仁以为张士诚识破了自己的伎俩,故作惊讶的问道。

    “或许贤弟还不知道,我的中土地盘,尽被他人所有了!”张士诚无奈道。

    郝仁临别前,只是告诫镇守扬州的付友德,相机而动,却没有让付友德立即吞并张士诚的地盘,倘若付友德真的率先发难,张士诚又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呢?

    “诚王从何得来的消息?我尚有大军留在中土,去能坐看我的盟友于成败?这到底是谁干的?”郝仁佯作大怒道。

    “还能有谁?”张士诚咬牙道:“是朱重八那个王八羔操的!”

    张士诚自与方国珍、郝仁分兵后,颇觉兵力不足,于是派舰队西归,想从自己的地盘添兵,奈何造船东渡之时,耗费巨大,激起民怨,张士诚的地盘在朱重八强大的军队打击下,城池尽失,张家舰队,索性将中土的残存的兵马、家眷,悉数装船渡海,干脆放弃了在中土的地盘。

    ‘朱重八确实命硬,和打不死的小强和有一比,想不到,这么短是时间,居然东山再起了!’

    打虎不死,后患无穷。

    郝仁渡海西归,就是怕中土的诸位诸侯崛起,想不到,这个朱重八,还真的东山再起了,如今并了张士诚之地,恐怕大军,就要达到郝仁的边境了。

    “诚王,区区朱重八何足道也?莫不如诚王与小弟一同渡海西归,我一定帮诚王收复中土的地盘,将那朱重八碎尸万段!”郝仁又想拉盟友一同作战,豪言壮语道。

    “算了!”张士诚一声叹息道:“就算是打败朱重八又能怎样?天无二日,中土又岂能容纳下两个王!”

    “诚王这是”

    张士诚感慨道:“我这人,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想被别人压制,我为何随贤弟渡海东来?我早已经料到,在中土的群雄夹缝之中,已经没有老张的立锥之地,希求在海外开疆拓土,如今既然中土之地尽失,索性就在扶桑之地,裂地为王,再不回归中土,也乐得逍遥快和。”

    “呵呵!”张士诚说罢,自我解嘲的又道:“幸甚,东土的女人还是不错的,或许老张我醉倒在女人的两腿间,就能忘却故乡!”

    张士诚乃元末一代枭雄,过早的退出中土群雄争霸的舞台,全是拜郝仁所赐。郝仁活生生的用软刀子,将一代枭雄张士诚,阉/割到奄奄一息。

    “有方大帅的消息吗?”

    “方国珍?”张士诚摇头道:“自从三家分兵之后,老方未曾占据尺寸之地,倒是人尽其用,发了疯一般的搞他的海盗行径,登岸时,只是疯抢,抢完登船就走,此刻不知道老方躲在哪个海岛上,纵情的享受自己的掳掠所得呢,我也许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我这已经和扶桑人暂时和解,肥前之地,尽为我所有,恐怕诚王孤军作战,独木难支,倘若两位大帅有马高镫短之时,长崎就是两位大帅的永久庇护场所!”

    虽然中土群雄争霸,各怀鬼胎,如今人在异乡,就算是昔日的敌人,也要有三分的亲近,何况是昔日共破强敌的并肩盟友。

    “多谢贤弟一番美意!”张士诚举杯道:“老张过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又岂能寄人篱下?贤弟就要西归中土,今借你的美酒,为贤弟践行。”张士诚倒也是豁达之人,希求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管诚王是否愿意,长崎的大门,永远为诚王敞开着!”郝仁举杯道:“我已在长崎城建造了将作坊,规模虽然小,尚可为诚王提供些许的兵器、辎重供应,请诚王务必保证海路的畅通,宁可少占土地,也要保证强大的海军存在,这是你我扶桑之地链接的纽带,也为自己留一条稳妥的后路。”

    “呵呵!”张士诚豁达的笑道:“恐怕贤弟不会将宝贵的东西,白白送与老哥吧?”

    郝仁此时倒是真想接济张士诚这个落魄的枭雄,不过以张士诚的要强,宁可绝食饿死也不吃朱重八的连死,他绝对不可能手心向上,白要郝仁的东西,郝仁又不能白白看着自己拖下水的张士诚,被扶桑土著击败,他还想让张士诚牵制自己的敌人呢。

    “诚王若是有心,战场的缴获,切分一些与贤弟也无妨!”

    “哈哈”张士诚此时远离后方,没有建立起来的稳固的后援基地,兵器、铠甲,及其缺乏,乐得能在郝仁处买来武器装备,用扶桑掳掠来的白银交换。张士诚扬天大笑道:“这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我切以中土之事谈妥的价格与你交换了,贤弟可不要坐地起价啊!”

    “诚王也是守信用的好客户,合作向来愉快,所有提供的军需产品,一概按照中土的八成计算!”

    “痛快!”

    “哈哈!”

    说罢,二人会心的一同放声大笑,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五碗酒下肚,两人抛开心中的诸多不快,又开始称兄道弟,只想一醉方休了。

    郝仁不想让张士诚过早落败,让扶桑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经历来对付自己在扶桑占据的土地,开始为张士诚出谋划策,并且肝胆相照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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