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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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刀行-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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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霹雷叱咤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

    这是一首非常长的军歌,乃是后现代著名的北洋军军歌,据说是华夏第一首广为流传的军歌,又名五虎将,全曲共十段,洋洋散散三百四十字,从当阳长坂、五关六将、草船借箭,一直写到定军山黄杀夏侯,涵盖了三国时期蜀国五虎将战场表现,歌词虽然长,十段却公用一个旋律,非常简单易学。

    当年施耐庵、罗贯中师徒路过庐州,就是因为听了郝仁的宿卫张破虏唱这段军歌,找到创作的灵感,才决定效忠郝仁,成为庆丰军起家的重要资本,如今分镇安庆、庐州。

    庆丰军的中军宿卫和参军们,最先开始引吭高歌,紧接着,列在前边的各军阵,随声附和,八万人同声歌唱,蔚为壮观,骑兵敲着马鞍,盾兵敲击盾牌,长枪手一枪杆击地面,同声随歌打着节拍,声入雷霆。

    高亢嘹亮的,将郝仁身边一应参军的歌声,全部盖住,刘伯温跑调的声音,全部淹没在歌海之中,只能见他精神饱满的翕动着嘴巴,仿佛道士念驱魔的咒语,庆丰军的士气,为止大振!

    “擂鼓助威!”郝仁对身边的参军冷冷的下达命令。

    庆丰军的巨大军鼓,跟随者歌声的节奏,铿锵有力的敲打节拍,天为之动,地为之摇。

    杨通贯刚刚杀掉一千五百名败兵,却不曾想,庆丰军军阵中,忽然歌声大起,杨通贯也被庆丰军的举动愣住了。

    “哼哼!”杨通贯不削的冷哼一声。

    ‘庆丰军这算什么?难道要与我飞山蛮对山歌不成吗?玩什么‘这边唱来那边和’吗?难道指望着唱歌把我骁勇的飞山蛮打败不成?’

    ‘不过,这歌词有点意思,这是给我讲故事吗?当我没听过三国志评话呢?’

    杨通贯被歌词中的故事所感染,还此时已经忘记了下达命令,想要等到把歌词听完,可是,他的哥哥杨伯颜,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元帅,再不进攻,恐怕红巾贼兵威可要大振!”杨伯颜提醒道。

    “哦!”杨通贯此时才意识到,应该给予庆丰军雷霆一般的打击,他抽去腰刀空中虚劈,命令道:“骁勇飞山蛮骑兵,出击!”

    郝仁在这边指挥着唱军歌,刚唱到第七段:

    “马超报父仇,倒反西凉城,潼关前面大交兵,孟德败了阵,割须要逃生,马超追赶不放松。”

    却见飞山蛮的军阵大开,大地一阵颤抖,五千黑衣黑甲的飞山蛮骑兵,呐喊着冲杀过来。

    郝仁知道,杨通贯已经派出来最最精锐的骑兵,虽然一首歌没有唱完,还有点意犹未尽,今天的大合唱,也只能给杨通贯表演到这了,杨通贯已经派骑兵前来索命了。

    “呜——呜呜——”

    庆丰军军阵中号角呜咽,中军的帅旗左右一挥,意犹未尽的‘大合唱’戛然而止,军阵肃然,只能听见地方的马蹄,奔腾而来。

    “火器营准备,给敌人毁灭性打击!”郝仁冷冷的下达命令。

    中军宿卫千户陈达领命,号角变奏呜咽,中军红色指挥旗左右摇摆,紧接着,军阵中呼应的号角此起彼伏。

    庆丰军的军阵大开,数百门三磅、六磅混杂的火炮,被火器营的士兵推出军阵,列出错落有序的三排军阵,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对面冲来的骑兵。

    “呲——”

    火绒点在火炮的药撵上,发出恐怖的燃烧声,紧接着,硝烟滚滚“咚—”的一声炸响,火光飞溅见,硫磺味弥散,十余门六磅种的铅弹,却已经呼啸而出,铅弹带着破空的声音,直砸入冲过来的敌人骑兵军阵。

    一时间,战马长鸣,惨叫声连连,数不清的人马,被铅弹砸的血肉模糊,人马俱损,飞山蛮的军阵前缘,被砸出来十余各深坑。

    “回退者死,汉家儿郎就是你们下场,给我冲!”胡伯颜在军阵中,冒着庆丰军的炮火,挥舞着马刀,都帅士兵,奋勇冲杀。

    “咚——咚咚——咚——”

    数不清的火炮,劈头砸入飞山蛮的军阵,平射犁出沟,跳弹倒一片,打的飞山蛮的军阵,如同被宋丹丹老师薅羊毛的羊,出现大片的斑秃,地上早已血肉模糊,浮尸遍地。

    七百步——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七十步——

    杨伯颜都帅的飞山蛮骑兵,顶着巨大的伤亡,居然冲到庆丰军军炮兵阵前七十步外。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强强相冲() 
火炮的威力虽然大,射程也远,然而,前后三排的火炮错落摆放,中间有火力空隙。

    杨伯颜都帅的骑兵,在付出的巨大代价,摸清了火炮的这个弱点,学会在火炮的缝隙见避让,眨眼冲进七十步内,已经将炮兵阵地,囊括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内。

    在杨通贯看来,庆丰军唯一仰仗的,无非就是火炮,眼看着骑兵已经冲进弓箭射程,不禁暗自得意。

    目测,破庆丰军,只在眼下。他将一战击溃庆丰军,恐怕‘杨完者’(朝廷赐名)这个名字,就要名垂千古,列入名将之列。

    火器营总管焦禄,没有收到中军的命令,不敢让火炮阵地擅自后退,他拔出腰间的长苗刀,格挡已经进入军阵的稀疏弓箭,兀自稳居指挥岗位上,高呼:“开炮!开炮!”

    焦禄及其手下炮兵,擅长操作火器,平素也很少训练短兵格斗,虽然炮兵都配备腰刀,但是面对骑兵冲击,靠冷兵器格挡,就等于往虎口送羊一般。

    焦禄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主公再不派兵出击,恐怕,火器营的弟兄们,就要扔在前线了’。

    说时迟,那时快,中军号角呜咽,旌旗飞扬,一队三千骑兵,却已经缓步向前,逐渐的将炮兵吞入军阵,旗手们操着手弩,最大仰角,发射弩箭,压制敌兵。

    焦禄不用回头看中军的帅旗的指示,只听中军的号角,就知道炮兵阵地不用动,主公已经派骑兵出来为炮兵压住阵脚了。

    “停火!停火!”焦禄一边挥舞着黄色的旗帜,一边高呼炮兵停止开火。

    就在那火炮停息的一刹那,一匹如火炭红的战马,飞掠而过从焦禄身边擦过,马上一员将领,状貌雄伟,手中拎着牛头大小的流星锤,一记‘雪花盖顶’,挥舞着流星锤,压向敌群。

    此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庆丰军骑兵总管,常无敌,常遇春是也。

    郝仁之所以迟迟没有派兵出战,他知道飞山蛮骑兵的骁勇,想利用火炮的攻击,最大限度的消耗敌人,希求能用火炮将敌人击溃。

    奈何飞山蛮太过骁勇,死战不退,如今敌人已经进入弓箭射程,郝仁只能让军阵最前端常遇春带所部骑兵,压阵向前。

    常遇春一马当先,驱马来到敌人两丈外,手中的流星锤的锁链,陡然由半丈放长到两丈长,一圈下来,却已经将敌人前锋前的十余名骑手,打落马下。

    常遇春胯下宝马,速度极其快,眨眼间,已经到敌人一丈内,流星锤不知道在空中抡了多少圈,铁链却也变成了一丈长,诺大的锤头只在一丈外飞舞,只一记简单的‘雪花盖顶’,简单粗暴,如入无人之境,无人能挡,无人能敌,真真是常无敌!

    飞山蛮骑兵,乃是杨通贯最精锐的骑兵,具体有何信仰不得而知,但是绝对不是吃素的。敌兵见常遇春骁勇,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显得异常兴奋,如同见到食物的饿狼一般,弓箭手不停的向常遇春抛射,枪手们凶狠的向常遇春四面围攻过来!

    常遇春变换招数,不避刀剑,也不回避弓矢,使出‘左右逢源’,枪来挺胸,箭来瞪目,他只顾着抓紧时间,尽快杀敌,丝毫不躲闪退却,奈何敌人太过密集,流星锤已经抡不起来,他撇下流星锤,操起马槊,刺出繁星点点,血花飞溅。

    常遇春身后的二百义子,号称小常遇春,紧随着杀到,常遇春冲到哪,这二百人就紧跟到哪里,奈何敌人死战不退,杀倒一人,后面的兵士,沿着原来的路径又来。

    常遇春部的三千骑兵,紧跟二百小常遇春,随后杀到,双方进入残酷的短兵相接阶段。

    常遇春及其骁勇,杨伯颜也勇武异常,两军兵对兵,将对将,战场异常激烈。

    常遇春兵力与敌人略相当,阻挡住敌人的攻势,却不能将飞山蛮的兵马,一击击溃,敌我双方,走马互相攻,血花飞溅,不单单是飞山蛮的兵士,庆丰军也不能免死,不断有人惨叫着落马。

    常遇春在军中寻到地方主将胡伯颜,与其槊来枪迎,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可是,杨伯颜的兵马,在冲破火线时,已经折损大半,如今短兵相接时,不少带伤,常遇春后续兵马,从军阵两侧包抄过去,远用弩射,近用枪挑,飞山蛮饶是骁勇,如何抵挡得住?

    杨伯颜眼看着自己要被围歼,不敢恋战,虚晃一枪,带着不足五百人退下阵去。

    郝仁不待常遇春追杀到敌人的火炮射程内,赶紧鸣金收兵,让常遇春回归军阵,饶是如此,常遇春军,也已经折损数百之多。

    飞山蛮实在骁勇,也就是庆丰军仗着火炮的优势,将敌人在半路击杀过半,要不,单纯凭借常遇春的三千军对五千,胜负还真未可知呢!

    这是战场,是玩命的勾当!郝仁自然也不能与杨通贯玩什么贵族气质,用五千对五千,彰显自己骁勇和尊重对手的虚名。

    只要能打败敌人,管他人多人少。

    杨伯颜的五百败兵,再次被五花大绑的列在军阵前,杨伯颜还表示不服气,倘若杨通贯肯增兵,岂会让杨伯颜如此惨败而归?

    “我可是你哥哥啊?你就这样把我杀掉吗?”杨伯颜面无惧色,据理力争。

    杨通贯可不跟杨伯颜讲什么交情,也不讲任何理由,既然战败,无论是谁,是什么远近,都要接受他的军法。

    杨通贯并不作声,只是冷血的大手一挥,刀斧手的大刀,却已经砍了下去!

    可惜了一员猛将,居然能与常遇春过招超过二十,就此魂归西天。

    飞山蛮那边,军阵前又在搞杀人鼓舞士气的把戏,郝仁可不能在让敌人的残忍,将自己的士气再次打压下去,在杨伯颜被推到军阵前,郝仁就又充当起乐队指挥的角色,用军歌,克制对方的淫威。

    “刚才唱到哪呢?哦对”郝仁恍然大悟,起头唱道:“‘马超报父仇,倒反西凉城’,走——”

    “马超报父仇,倒反西凉城,潼关前面大交兵,孟德败了阵,割须要逃生,马超追赶不放松”

    庆丰军元帅府宿卫队同声歌唱,诸军遥相附和,杂以击盾、砸地、敲鞍之声,气势恢宏,声震雨天。

    “哼!”郝仁冷哼一声,心道,“杨通贯,你已经败了两阵,这回,轮到我了!”

    (。)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军歌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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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往数十阵,未见输和嬴,云长拖刀计谋成,黄忠马陷坑,云长刀留命,箭射盔樱报恩情。”

    庆丰军军歌第二次唱起,从第七段,一直唱到第十段,歌声戛然而止,余音袅袅,战场一片沉寂,只有飘扬的军旗,在风中咧咧作响。

    郝仁感觉自己这个乐队指挥,表现的非常完美,一曲终了,就像临终的啊q先生,划下的圆圈一般的完美。

    飞山蛮已经冲了两阵地,也败了两阵,八千人没有被庆丰军歼灭,却被杨通贯全部斩杀在阵前,杨通贯差不多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是时候,轮到庆丰军出牌,给敌人毁灭性打击。

    “叫俞通渊的步兵出击,打他中军!”郝仁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号角呜咽,旌旗摇动,战鼓激昂,列阵在常遇春左侧的俞通渊七千步兵,列出严整的军阵,盾墙平整的如同斧砍刀切一边的齐整,森严的梨花枪,如张开的刺猬一般伸出盾墙外,军阵中有号角,为步兵吹出紧凑的节奏,七千步兵,齐步向前,军阵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森严堡垒,无懈可击。

    俞通渊都帅的这支步兵,是庐州太守罗本组建的步兵,成军日期虽然不长,却有与名将孛罗帖木儿大战的战绩,曾经与另外一支吴六玖步兵,合围孛罗帖木儿的伏兵,险些将名将孛罗帖木儿围歼。

    这支军队是按照郝仁最开始组建步兵标准,严格编练的盾牌梨花枪阵,郝仁在庐州整理内政的时候,这支军队就驻扎的庐州训练,郝仁少不了对这支军队进行指导,着重操练步兵与六磅火炮协同作战,无疑,这支军队,已经成为一支坚不可摧支劲旅。

    步兵总管俞通渊,庆丰军大战和州时,跟随父亲俞延玉一同归顺庆丰军,曾经长时间在郝仁身边充当参军(俞家子侄刚归顺时,俞延玉镇守和州,俞通海掌管水军,郝仁特意将俞通渊、俞通源哥俩儿留在身边,防止前两位图谋不轨),虽然学文,却自带功夫,通过郝仁的长时间考察,被任命他们这支精锐的统帅。

    俞通渊都帅步兵,齐步向前,漫过前面的炮兵军阵,跟随着中军战鼓的节奏,保持军阵稳固,小步急趋,稳稳的向敌人中军杀去。

    杨通贯见庆丰军已经出兵破阵,军阵如此密集,貌似无懈可击,不过,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需知道,飞山蛮装备大量的杭州出产的火炮,虽然炮大笨拙,其威力,已经与庆丰军的三磅火炮略相当了。

    摆出如此密集的的军阵,如此缓慢的速度向前,不是明摆着等着炮兵做好充足准备,将密集的军阵,打的粉碎吗?

    “炮兵准备!”

    杨通贯一声令下,中军前的火炮,已经按照俞通渊军行进的路线,事先在中军前密集靠拢,操炮手拿着火绒,靠近引线,只等庆丰军进入射程,开炮击碎俞通渊的军阵。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双方的士兵,屏住呼吸,只等着即将到来的血战,不少胆小的飞山蛮军,已经早早的将耳朵塞住,等着己方火炮炸响的一瞬间,整个战场上,只有庆丰军步兵有节奏的脚步,踏步向前。

    六百步——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五十步——

    杨通贯眼看着庆丰军步兵军阵,就要进入自己火炮的射程,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郝贼十三,岂肯让步兵白白送死?’

    ‘郝贼十三,是不是又耍诈?’

    ‘可是他的诈在哪里呢?’

    杨通贯虽然不安,还是扬起手来,手落下时,就是百炮齐放,将眼前的军阵击打个粉碎。

    “呜呜呜”

    步兵军阵中一阵短促连贯的号角声,‘咚’的一声,前排的大盾,砸在地上,整个军阵,齐齐整整的停在三百五十步外,如同泰山一般,岿然不动,盾牌中间,蓦然开出二十个缺口,黑洞洞的炮口,伸出阵外。

    “郝贼十三,果然有诈!”杨通贯不由得一声惊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错,郝仁确实有炸,既不是两王,也不是四个2,而是在军阵中,藏了不少六磅火炮。

    六磅炮射程远,威力大,军阵如此密集,遮挡住了杨通贯的视线,杨通贯事先有怎能看见隐藏在军中的火炮。

    杨通贯刚才已经见识了庆丰军火炮的威力,将自己的精锐打的血肉横飞,蓦然见敌方军阵中藏着火炮,而且火炮已经推到军阵前,杨通贯哪有不吃惊的道理!

    “开炮!开炮!”杨通贯大手一挥,本能的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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