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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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刀行-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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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如今我大军回援,赵继祖退到水上,我们如何攻击得到他们?”

    发怒的老虎,谁敢惹?

    达识帖睦迩大气也不敢出,谨慎道:“明明他有二十船的兵,我哪知道,他为何不上岸攻击?我哪里知道,赵继祖见你回来,就退走了!”

    达识帖睦迩哪里知道,杭州湾红巾军增兵的二十船,乃是用二十门三磅炮从方国珍那换来,只是友情出演看热闹的角色的,想要方国珍的兵卖力气打杭州,那得多大的成本。

    杨通贯尚且余怒未消,咆哮道:“你可知我在嘉定死伤多少人马?眼看着嘉定城旦夕可破,如此,功亏一篑了,我那许多士兵,白死了!我们中了郝十三的计了!”

    “将军莫要愤怒,如你想再攻嘉定,留给我两万兵马守杭州,握多与你粮草辎重,你可再次去打嘉定!”达识帖睦迩道。

    杨通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达识帖睦迩捏死,又咆哮道:“我军撤围,红巾军必然增兵防守嘉定,再破嘉定,谈何容易?”

    正说话间,湖州的败兵已经逃回杭州,将湖州兵败的消息,送达达识帖睦迩的丞相府。

    湖州被庆丰军攻克,杭州等于失去了北面的平章,杭州,已经再无险可守了。

    杨通贯气氛的抓着湖州守将的衣领道:“湖州,我花了半年时间设置水底障碍,我给你五万兵马,至少也能防守三五个月时间,如何不足一月,你就将湖州丢了?”

    湖州守将哭丧着脸道:“红巾贼如今增添了大口径的火炮,威力巨大,只在我军的火炮的射程外,对城池一刻不停的攻击,湖州城三面的城墙都被击倒,士兵损伤过半,闻听大帅从嘉定撤兵,士兵无有斗志,逃亡太多,属下实在是守不住了!”

    “明明是你无能怯战,丢失城池,死罪难免!”杨通贯说着,拔出腰刀,披头就要砍。

    “请大帅给我一支人马,我一定重新夺回湖州!”湖州守将,尚且心有不甘。

    “丢的倒是容易,可夺不回来了,湖州三面临水,我军无有战船,如何还能攻破湖州?”杨通贯说罢,一把腰刀,已经插入湖州守将的胸膛。

    杨通贯只是达识帖睦迩的手下,如今当面杀人,达识帖睦迩吓得脸色煞白,生怕杨通贯杀的兴起,再一刀插进他的胸膛内。

    “如今如何是好?全听元帅定夺!”达识帖睦迩瞪着恐惧的眼睛,谨慎道。

    “依丞相,意下如何?”杨通贯冷哼一声,不懈的反问道。

    “既然杭州已经无险可守,莫不如我等弃了杭州,待日后寻找机会,再打将回来!”达识帖睦迩此时只想跑。

    “退,又能退向哪里?不足一月,五六万人,折损在郝十三的手下,为今之计,只有集结兵马,背靠杭州,与红巾贼决战,一雪战败之耻,为死难者复仇!”杨通贯咬牙切齿道。

    达识帖睦迩挂着笑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元帅妙计,那就与郝贼十三,在杭州城下,进行决战,将其全歼杭州城下。”

    达识帖睦迩明明想跑,却畏惧这个跋扈的手下杨通贯,只能顺着杨通贯的意思说,以免头上挨了杨通贯的刀。(。)

第二百六十七章 对垒杭州() 
庆丰军既克湖州,郝仁亲自都帅主力水陆两军,沿着东苕溪河逆流南下,想克德清、余杭,江防军水军由余杭下钱塘江,掌握钱塘江的治江权利,切断杭州元军与南方元军的联系,将杨通贯围歼在杭州城下。

    德清城,位于东苕溪河的西面,地处于余杭、临安、湖州、杭州四个城池的中间点,郝仁的计划没有那么顺利实行,大军刚刚占据德清,杨通贯的的兵马,就遮天蔽日的漫压过来,阻断了庆丰军下钱塘江包围杭州的路线。

    庆丰军二次南征,守住了嘉定,攻克了湖州,完成了战略上的准备,自庆丰军渡江以来,最大的一场战略决战,一触即发。

    郝仁的对手,杨通贯先生,素来骁勇善战。虽然郝仁在湖州、嘉定经过月与鏖战,消耗杨通贯的数万的兵马,杨通贯通过蒙元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又从背靠杭州路的建德、绍兴两路,抽调大部分官军、民兵、山贼、马匪,总兵力在二十万以上。

    杨通贯的二十万大军,在苕溪的东岸上游,扎下一眼望不到尽头连营,背靠杭州、锁控苕溪河,阻断庆丰军水军继续南下的路线,也成为拱卫杭州的藩篱。

    郝仁都帅庆丰军,以苕溪的西岸德清城为依托,大军夹着苕溪,扎水陆合体连营。

    庆丰军的兵力并不多,有吴六奇的江防军七千、福童的水军万户(胡伯颜率四艘海船护卫沈家船队出海,福童代理任万户)五千,邓愈的泗州军一万人,常遇春的骑兵五千人,焦玉的火器营七千人,俞通源的庐州步兵七千人,胡大海、耿再成、徒单斛、俞通河四部精锐骑兵共八千人,外加郝仁的元帅府两千宿卫,郝仁在德清的兵力,总数只有五万一千人。

    郝仁在江南的兵力远远不止这些,不过,各地方的城防军,归地方的守备统领,负责防守各紧要城池,不能出城作战,有两个战兵总管,留下镇守战略要地。

    徒单钧镇守建康,保证江南与江北的联系,杨通知镇守宣州,防备西面的朱重八和天完政权的赵普胜。

    虽然赵普胜与朱重八如今在洞庭湖平原打的火热,一时半刻,也不能抽调出兵力东顾,留大将镇守,保证有备无患。因为郝仁这次面对杨通贯,是杨通知的亲戚,所以让杨通知回避,以免杨通知兔死狐悲。

    庆丰军以五万对杨通知的二十万军队,平均一把马刀,要应对敌人的四把马刀,庆丰军虽有武器的优势,在人数上,却占有绝对的劣势,按照攻打湖州的战损计算,五千换两万,两军实力略相当。

    不过,郝仁另有五军在附近,暂时不能参与到决战中来。

    邵荣一军,在嘉定防守,剩下残兵不足三千,暂且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他都帅李宗可、陈也先两支兵马,总兵力两万,从嘉定南下,攻松江府。

    俞通海、赵继祖的水路两军,总兵力三万上下,暂时放弃攻打杭州,从海上进攻嘉兴路,接应邵荣三军南下。

    这一府、一路之地,在太湖东,平江南,杭州北面,郝仁的目的,就是将杨通贯的二十万兵马,牵制在杭州城,保证两路兵马,顺利的攻克城池。

    待两地攻克,五军赶来与郝仁汇合,那么,郝仁的总兵力在十万以上,完全可以与杨通贯决战了。

    决战,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死伤与战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求的胜利。胜利,就有了一切,可以继续扩张领土,若是败了,一夜就能回到解放前,连已经占领的土地,都要丢弃。

    杨通贯输不起,郝仁更输不起。

    两军统帅,都下了大的赌注,赌注大的让那个统帅都无法承受,不过,是否输得起,都要必须面对即将到来的决战。

    郝仁的中军,设置在吴六奇的水军营寨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一丝笑模样,他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四处打探消息的斥候,不知道跑伤了多少马匹。

    既要要保证粮道的二十四小时畅通,使得囤积在平江、湖州的两地粮草,通过水军,源源不断的运抵前线,保证前线的是士兵吃饱肚皮。

    东面的俞通海、邵荣两军,每日都要派斥候通报军队进展情况。

    而且,还要派大量的人员,潜伏在杨通贯的军营四周,二十四小时监视杨通贯军队的调度情况,只要杨通贯兵马一有风吹草动,都要牵制郝仁的神经。

    “大哥哥,你有在听我唱的曲子吗?”翠袖儿唱罢一曲,嘟着嘴,嗔怒的问道。

    元末,没有cd机,郝仁想听音乐缓解压力,只能让翠袖儿,充当现场版的cd机了,不过,他已经沉寂于舆图之上,对翠袖儿的问答,根本没有听在耳中。

    “大哥哥,我在问你,你有在听我唱曲子吗?”翠袖儿见郝仁像木头一样,对她并不理睬,跺脚又道。

    “哦,音乐怎么停了?难道卡带了?”郝仁自语着将眼睛从舆图上移开,才发现翠袖儿委屈的明眸中,闪动着泪光。

    “唱的好好的,怎么不唱了?”郝仁疑惑的问道。

    翠袖儿感觉郝仁的沉默,让她非常的恐惧,郝仁听腻了她唱的小曲儿,没准儿哪天,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大哥哥一定是听腻了翠袖儿的小曲儿了,那就让翠袖为大哥抚琴一曲吧!”翠袖儿说着,轻声如同流水一般,在郝仁的中军中,汩汩流淌。

    郝仁听着如同流水一般的琴声,紧张的心情,才终于有所放松,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打着节拍。

    “主公休要烦恼,邵将军、俞将军都是百战之师,不日就能攻克松江、嘉兴,来与主公汇合!”刘伯温摇着羽扇,轻声的安慰道。

    “两位将军我是放心,不过,素闻杨通贯骁勇狡诈,恐怕战胜他,没有那么容易啊!”郝仁道。

    “主公与杨通贯本有姻亲,如今两军对垒,不杀来使,我们何不派出使节,查看一下杨通贯的虚实呢?”刘伯温谏言道。

    “非是我不肯派人去,只是前翻烧的杨通贯的兵马太惨烈,杨通贯凶残,使者去了,杨通贯必然残忍的对待使者泄愤,恐怕此时杨通贯,要比我还要心焦!”

    郝仁说着,顿了一下,又续道:“孙子虽曰:‘兵贵胜,不贵久’,而庆丰军有援军在彼,而且杨通贯军队内部混杂,决战脱的越久,越对庆丰军有利,我们何必急着与敌人决战呢?”

    “主公对孙子兵法的研究,越发炉火纯青,伯温佩服,佩服!”刘伯温拍马屁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水攻之法() 
“舅哥,别来无恙!”

    两军阵前,郝仁骑着踏雪追风马,一身银白色的鱼鳞甲,身披白色披风,腰跨屠虏刀,在马上挂着十足的逢迎的笑脸,抱拳对对面的杨通贯道。

    郝仁的身后,只带了两名扈从,常遇春手中一根马槊,宿卫在郝仁的身后,中举宿卫千户陈达,执着庆丰军的军旗。

    “郝十三,少跟我套近乎!”杨通贯黑着脸,也在两名扈从陪伴下,在军阵前越郝仁问话,他怒道:“我听闻堂妹也嫁了一个血腥汉子,想不到,连日来只是坚守不出,却只做妇人状,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庆丰军屯兵德清城,连日大雨,庆丰军火药受潮,不能发射,郝仁失去火器的优势,只能坚守不出,杨通贯情知郝仁在等待援兵,他却不敢分兵去救援松江、嘉兴。

    庆丰军已经兵临杭州城下,两地已经失去救援的看能行,杨通贯只求趁着天气阴雨,庆丰军援兵到来前,与郝仁的庆丰军决战。

    郝仁只是坚守不出,杨通贯无奈,只能对郝仁防守严密的军营,发动数次攻击,无非是白白损耗士兵罢了。

    杨通贯无奈,才要郝仁在军阵前,主将答话。

    “哈哈!”郝仁见杨通贯发怒,不禁大笑道:“如今你那外甥,我的长子已经两岁(毛岁),倘若我是妇人,你那外甥,却是从何而来——素闻舅哥骁勇善战,如今对垒,我胆怯了,害怕了,那又怎样呢?呵呵!”

    “哼!”杨通贯冷哼一声,郝仁口称害怕,却不见他又一丝胆怯,他怒道:“胆怯了?害怕了?此时就是求饶,也没有必要了,我要为数万兵马,报血海深仇!”

    “舅哥若想报仇,我就成全你,我就在军营内等你,你要快点攻破我的军营,我的命,就是你的了!”郝仁年纪和辈分都要比杨通贯小,如今反而摆出无赖的嘴脸。

    “自古‘赖汉娶娇妻’,可怜我那妹子,嫁了你这个无赖!”杨通贯怒骂道:“你我都是男人,两军主帅,莫不如我俩儿将对将,连个生死对决,你若胜利,我这飞山蛮军全归你,我若胜利,庆丰军退回江北,如何?”。

    郝仁自负武力尚可,自忖武力不在杨通贯之下,不过,郝仁不可能答应杨通贯,郝仁不可能拿自己的地盘和百姓做赌注。

    郝仁与杨通贯周旋半晌,杨通贯又提出,双方派力士出来阵前挑战,郝仁也回绝了。

    庆丰军已经从冷兵器时代,过度到半火器时代,还让手下的将领,出去与地方单挑,太不划算了,只要天晴,庆丰军就有十足的胜算了。

    杨通贯又提出,每军各派三千兵马,阵前打一战,看看到底是谁的兵马厉害!

    郝仁认为,自己的骑兵配连弩,在同等兵马的数量上,绝对能够将敌人碾压,反正元军一时半刻,也不会达到,那就先一点一点的消耗杨通贯的兵马,敌人没消耗一毫,庆丰军胜算就大一分。

    郝仁居然幼稚的决定杨通贯的要求,约定明日。双方各出三千兵马,进行阵前对战。

    “主公,小可认为,此事万万不可啊!”刘伯温听闻郝仁回营讲述,赶紧劝阻道。

    “我用精锐的骑兵,消耗敌人的兵力,此事如何不可啊?”郝仁不解的问道。

    “素闻杨通贯狡诈,兵法以诈立,这个杨通贯,必然有十足的把握,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倘若有失,庆丰军士气必然大大受挫,岂能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啊?”刘伯温规劝道。

    经刘伯温一提醒,郝仁才恍然大悟,大雨也将弓弦泡软了,满地的泥泞,不利于骑兵作战。

    虽然杨通贯也同样面临着如此的困境,也不知道杨通贯会用什么用诈的手段,不过,既然杨通贯喜欢的,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这就没有什么偏颇了。

    既然杨通贯畏惧我坚守不出,那我就坚守不出,让他不能得逞。

    “主公乃是统帅,既然已经答应他了,怎么能够失信于人呢?且出三千兵马,一探地方虚实,如此也无甚不妥!”俞通源规劝道。

    “去派人给杨通贯送信,就说本帅突发腹痛,约定三日后再战!”郝仁命令道,宿卫领命,将休战的书信,射进杨通贯的军营。

    连日的阴雨,让郝仁烦躁不安,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思考杨通贯到底藏了什么伎俩呢?

    “连日暴雨,苕溪河的水位,非但没有因为暴雨而上涨,反而有下降的趋势,这不是奇怪了吗?难道苕溪河的河底漏了?水都流走了?”睡在郝仁身旁的王梦晨此时也没有入睡,反而提出自己发现的器官问题。

    郝仁听闻,忽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赶紧走去船舱,查看水位情况,确实如此。

    “刘参军,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呢?”郝仁对同样在查看水位的刘伯温问道。

    刘伯温从水中抽出一根试水位的竹竿,若有所思道:“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上游,阻断了河水的流淌!”

    郝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自己扎营的时候,为了眷顾水军的优势,在苕溪河上搭建了浮桥,乃是攻守兼备的营寨,此时经刘伯温提醒,郝仁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如此扎营,正是兵家之大忌!

    倘若敌人在上游截流蓄水,然后突然开闸放水,恐怕郝仁的军营,旦夕间,就要被冲为乌有了!

    这就是孙子兵法上所说的水攻之法啊。

    郝仁为了便于骑兵的机动,将骑兵都驻扎在苕溪河的东岸,只能继续留在东岸,而且,苕溪东岸的地势,明显要比西岸高。

    “弃了德清城,步兵全部度过苕溪河,找高地驻扎,水军的战船,全部脱到东面的岸上高地去,一艘也不能留在水中!”郝仁赶紧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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