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步卒毕竟没有骑兵的优势,队伍又被打散了,三三俩俩的回来根本不能近前。
猴子匆忙赶到圈外,一把马刀砍来,他一刀迎过去,一下子被震倒在地,好在那骑兵目标是抢回他们主子的尸体,没有想要猴子的命,要不猴子的游戏玩到这也就算玩完了。
猴子等人赶来的救援,虽然没有给骑兵带来任何杀伤力,但是郝十三的压力确实减轻不少,有不少马刀用做还击外围的冷击,郝十三看清空档,蒙的飞身扑起,将那为首的十夫长扑到马下,他也顺着十夫长的身体,飞去了骑兵的垓心。
说时迟那时快,垓心已经没有了郝十三的抵抗,只见两匹战马飞身而过,两个蒙元骑兵矮下身子,兔起鹘落,撤了达鲁花赤的两只胳膊,飞奔而去。马与人完美结合,犹如一体,骑术何止一个精良了得?
余下二十余骑兵,见抢回了尸体,性命可保,不再恋战,也顾不得被扑落马下的十夫长,随着那两名骑兵远远的飞奔而去。
危险已过,郝十三喘着粗气,一手缕胸,才看明白二十骑兵的真正目的,暗叹:吓死宝宝了!早知道这般是为了抢个死尸,给你就是了,还以为要要我命呢!
猴子张三十一拎着单刀,直奔老大,但见老大身边的一个蒙元十夫长摔的眩晕,正挣扎着爬起,挥刀就要往下跺。
“留他一条性命,给我绑了!”
再看刚才被冲散的的红巾军步卒,这时候立马斗志昂扬,齐声高喊着“杀呀”,甩开两条大腿就追那马队!
正印证了付千户的那句话,打败了,就是待宰羔羊,打胜了,就能摇旗呐喊。
跑的再快,两条腿的人,还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别追了,赶紧进城,先把城占了!”
说话间,但见一匹火炭红的烈马从郝十三的眼前一身而过,马上一员将领,身穿鱼鳞铁甲,手中一根一丈五长的马槊,瞬间追到蒙元骑兵近前,一根马槊上下翻飞,砍菜切瓜一般,瞬间将七八个蒙元士兵挑落下马。
余下十余蒙元骑兵,知道性命难逃,丢下达鲁花赤的尸体,飞奔而去,马上那员将领飞身下马,腰间佩刀一挥,行云流水一般将那达鲁花赤的首级砍下,用步包了,系在马颈处。
转身飞奔到城门处郝十三近前:“报,总管大人,末将已经将贼人的首级取下,末将用敌酋的首级祭奠亡故的李大帅,请大人恩准?”
郝十三被刚才那一幕简直看傻了,眼前这一员将领,是副千户吗?昨天还没这身披挂呢,啥时候换装备了?
肯定是身上的铠甲太重,喂马就不用穿盔甲了,来时又走的水路,几十斤的铠甲穿在身上,落水只能沉底,肯定是上了岸才披挂的。
这身手,这马技,非是上将,难有这样的身手!还有这马槊,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起的!
马槊的制作非常难,最难的是槊杆的制作,是用做弓箭的拓木做成一丈八长的篾条,然后用油浸泡三年,然后再用上好的胶水粘和而成,等干燥后,重刀斧砍伤去有金属之声,而且不散,这槊杆才算初步制成。
然后去头去尾,留下一丈五,前装头,后装坠,前手执杆的地方悬绳而保持槊的前后平行,保证马槊的前后配重一致,要不古代的武将动辄兵器百八十斤,哪有力气挥舞动。
一把马槊的制作要三年,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不到,价值简直是天价,非是富贵的世家子弟,用不起这上好的兵器,所以古代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
这个副千户,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直没有问这千户官的名姓,不知道这副千户是哪路世家出身!
付千户正等着总管大人回复,却见大人惊讶的注视着他。
郝十三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敢问千户官遵名如何,家住何方?”
“末将姓付,名友德,砀山人士,大人,这人头?”千户官指着马首的人头,期待的问道。
重名!肯定是重名!大明开国赫赫名将颖国公,就这么被我遇见了?郝十三简直不敢相信!
护送韩林儿的时候也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就是赫赫的明教教主啊,如今这一员猛将,善用马槊,而且籍贯也是砀山的,生活的轨迹也是与名将一般。
初随芝麻李李二在徐州起义,李二兵败,和李喜喜投靠了颍州的刘福通。
后来刘福通北伐,随同李喜喜作为北伐红巾军的西路军,西路军战败,投四川大夏的明玉珍,明玉珍不用,投陈友谅,后来和丁普郎一起投靠了朱元璋,为朱元璋立下赫赫的战功,被封为颖国公,朱重八自己都说:论将功,颖国公第一。
其下场比其他明初功臣更惨,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朱元璋大宴文武,朱元璋忽然提起说对傅友德的儿子有些不满,傅友德起身告罪,朱元璋责备傅友德不敬,朱元璋命他提取二子首级,立刻,傅友德提着二儿子的头颅来到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说“你怎么忍心。”,傅友德说:“不就是要我们父子的人头吗”,最后在朱面前自刎死,朱元璋当即暴怒不已,诛杀其九族!
郝十三不得不慨叹,这是古代,保不住啥时候就遇见一个名人,以后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了!再与人交往,一定先问其名姓!究竟眼前的这员将领是不是历史上的名将,郝十三也不好断言,反正跟了他,至少不会步历史上的那个付友德的下场,死的不明不白。
注1:扎撒,蒙古成吉思汗用畏兀儿文颁布的第一部法典大扎撒令,据说是成吉思汗口述,他母亲的养子大断事官失吉忽秃忽笔录。
。。。
第十五章 破城!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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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个什么”郝十三抑制住心中的惊讶,不就是要一棵脑袋祭奠死去的大哥吗?对付友德道:“付将军忠义,不就是一个敌酋的脑袋吗,等拿下寿州,我与你一同祭奠你老大,现在咱们赶紧进城,把城池占领了好征兵屯粮!”
占了城池,征兵,屯粮,这是郝十三在战略游戏上学来的。
千户官一下子变成将军的称呼,付友德也兴奋不已,终于可以有机会祭奠死去的老大,终于可以痛快的杀鞑子,替徐州的四十万无辜百姓复仇了!
付友德欣喜异常,仿佛打仗比赴宴还高兴,纵马挥舞着马槊,大呼:“弟兄们,跟我杀鞑子!”一马当先,冲入城中。
郝十三知道自己靠菜刀打不下天下,刚才凭借着菜刀凶险异常,看来跟弟兄们许诺的“凭借一把菜刀打天下”不现实了。
他从地上捡起那个十夫长遗落在地上的马刀,冲着被捆绑着严实的蒙元十夫长道:“兄弟,先借你刀一用那个秀才,秀才秀才死哪去了?”
郝十三想着有事情要交代秀才穆有才,四下一看,猴子等跟随自己从颍州来的兄弟都在身边,唯独不见了秀才,郝十三心中一阵凄凉:完了,文弱的秀才,肯定阵亡了。
“老大,小可在此,尚未死透!”
郝十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阵亡的红巾军士兵身体旁边,秀才正缓慢的的从地上爬起来,依旧两股寒战,声音颤抖。
这个秀才,真有你的,打仗不行,装死倒是有一套,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手抹的血迹。
“你带二十人打扫战场,看管俘虏,把受伤的兄弟都收拢一下,随后我们进城关闭城门”说罢,郝十三马刀一挥:“弟兄们,跟我杀啊!”转身向寿州城冲去。
安丰路达鲁花赤阿速那颜的五百草原兵,数十年一直生活在中土,汉化严重,久疏战阵,已经不是昔日驰骋欧亚大陆的草原雄鹰,主将阿速那颜被郝十三一刀劈了,在城门口里一半外一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冲散了。
早先出城的蒙古兵,郝十三没有骑兵,只能任他们逃走,余下跑回城内的一二百步卒,顺着大路直接从另外一面的城门逃走。
城里面被欺压久了的汉人居民,其中不乏有明教的信徒,见红巾军已经占据上峰,一腔怒火终于爆发,纷纷拿起勾干铁尺,口中喊着“杀鞑子”为自己助威,陆续的加入红巾军入城的队伍中,捕杀溃逃的草原兵。
在寿州百姓的帮助下,郝十三一路基本上没有遇见什么抵抗,顺利占领了寿州的州府,安丰路达鲁花赤府衙,安丰路的府库,身后跟随的队伍塞满了整条街巷,足有两三千人。
郝十三派部分人严守战略要地大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入内,他没有功夫欣赏府衙内的风景,也来不及看看安丰路的府库有什么库藏,就带着人手去支援付友德千户。
现在最迫切的肃清城内的残敌,恢复治安,关闭城门,保不齐什么时候,夏集寨也速台万户的一万人马就杀到城下了,让人措手不及。
付友德虽然勇猛,进展并不顺利,寿州的五百蒙古兵虽然已经溃败,但是尚有一千披甲汉军驻扎在城内南大营,凭借军营的壁垒,负隅顽抗。
郝十三一行从颍上赶来,本就冒着巨大的风险,没有带攻城的器械,如今南大营的壁垒固然没有寿州高大的城墙更坚固,只是用木栅围成的营寨,已经给攻打的付友德形成了阻拦。
军营内的汉军装备齐全,弓手们围着栅栏只顾向外面放箭,付友德带人冲了两次,因为手下的红巾士兵兵没有甲胄,极个别的几个有几件布甲,对弓箭没有任何的防御力,两次冲击,扔下三四十号,还伤了一百多人。
付友德鱼鳞甲上也挂了数箭,只因为甲胄坚固,并没有伤到皮肉,一箭之地,付友德马上提着马槊大声吆喝着:“尔等速速开成投降,否则攻破营寨,鸡犬不留!”
营寨内回应的是“嘣”的一声弓弦响,一支雕翎箭落在付友德的马前。
郝十三带着队伍聒噪着赶来,一眼看明白了情况,付友德手下已经伤了不少人,这些乌合之众的红巾军没有披甲,也没有攻城器械,对待寿州汉军的南大营素手无策。
郝十三手下的数千乌合之众,目前还形不成太大的战斗力,先前二十骑蒙元骑兵的战斗力尚且在郝十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必须速速消灭城内的抵抗,再寻求破也速台的一万安丰路精锐。
郝十摆手住了众人的喧嚣,冲着营寨内大声吆喝:“你们安丰路的达鲁花赤阿速那颜丢下你们自己逃走了,已被我斩杀于城门之下,你们作为汉人的,你们效忠的鞑子人头现在已经在我手中,寿州的府衙和府库现在已经悉数被我们攻占,你们还有必要抵抗吗?如今颍州红巾军精锐尽出,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付友德如今才恍然大悟,从马首处解下那个包裹,将两半头颅拼凑起来,给营寨中的披甲汉军观瞧。
营寨内探出一个头戴铁盔的千户官,见围困军营的暴民越来越多,达鲁花赤的首级已经落入对方的手中,心中也越发心虚起来:“红巾军的弟兄们,大家都是汉人,我们不想抵抗,如今两方都死伤不少,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郝十三望着地上几十具中箭的红巾军士兵,心中万般不甘,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小节,手下这些乌合之众,确实没有奈何一千汉军的能力,说话也没有硬气的资本,可是就这样放过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此时若有李云龙的意大利炮,哪怕只有一发炮弹,再有一个像二柱子一样的牛叉炮手,区区的木栅营墙一炮就轰他个大窟窿,还用你在这跟我讨价还价?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火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反正从他来到现在,还没有见识过元代的火器。
郝十三权衡再三,无奈道:“只要你们交出兵器放弃抵抗,我可以保证你们生命的安全。”
“你?”汉军千户见一个已决并不华丽,也没有披甲的大个子,手中拎着一支蒙古马刀,根本看不出来出中的身份:“你是哪位真神啊?你说的能算吗?”
“在下郝十三,和明教的少教主乃是师徒名分,目前是安丰路的行军总管,我说话算数!”郝十三掷地有声的道,虽然他那身平常的装素,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有多出众。
汉军千户揣测半天,安丰路行军总管的名号或许是假的,明教教主师父的身份,一般人可不敢轻易自称,明教教众还能容下吗?
保证生命安全,说的轻巧?蒙元军队对待敌人的俘虏从来不手软,甚至攻破城池,连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都要屠杀,他郝十三凭什么这么大度?
“既然总管大人一片赤诚,那就劳动你大驾,亲自到我这军营和我谈吧,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汉军千户关乎自己身家性命,不敢含糊,一旦放下武器,怎么能阻止对手杀他们呢。
“好,我进去跟你谈谈!”郝十三自己的拳头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替总管大人去吧!”付友德道:“总管大人万万不可以身犯险,一旦他们翻脸扣押了总管,那么我们将受制于人,甚至连颍州少教主都会受掣肘。”
猴子张三十一更是一万个不愿意,老大是什么?老大是穆家寨出来的一票兄弟的脊梁,这么三言两语老大就要亲自犯险,那可不行:“老大万万不能去,恐怕他们营寨中难免会有不少家眷在城中,只要我们拿住他们的家眷相要挟,还怕他们不出城投降——实在不行,我猴子替老大走一遭!“
众弟兄们纷纷表示,不同意郝十三去南大营营和汉军的千户谈判。
“用家属要挟敌人敌人就是就范也会结下仇恨,弟兄们想一想,我们没有攻城的器械,也没有甲胄,贸然进攻,损失必然不小,我一人犯险,可以少了多少弟兄们流血?我不亲去,能免去汉军千户投降的疑虑吗?顶多也就是我们放他们带着兵器出城罢了,他们不能将我们怎么办!”郝十三语重心长道。
“总管——”
弟兄们还想再劝,可是郝十三已经开始分派工作:“付将军,你留下来组织弟兄们做攻坚准备,打仗方面,你比我有经验,目前我们手中没有攻坚的器械,这寿州城中未必没有!”
付友德万般不甘,知道左右不了事情,一声叹息道:“末将领命!”
“老大,那个”
猴子张三十一还想再劝,郝十三知道留下他在,也是让他干猴急,“猴子兄弟,你就跟老大走一遭吧!”郝十三吩咐道。
“哎!没问题”
张三十一本来相劝老大不去,老大让他同去,他就不好再劝不让老大去了,好像他张三十一怕死一般。
郝十三也了解一点历史,招降纳叛的成功案例比比皆是,光武帝刘秀只带着两个随从,就赶去赤眉军二十万的降军的大营探望。
还有那朱重八,为了打消投降军人的疑虑,在投降的军人中选一百人作为自己的贴身卫队。
但是也有失败的案例,小说中的赵敏郡主他爹汝阳王,也就是这个时代已经出现的察汗帖木儿,就是以这种磊落知心,死在红巾军降将田丰、王士诚之手。
还有朱元璋手下的大将胡大海,也是死在投降的苗军之手。
他郝十三倒是有一颗磊落知心,成功与否,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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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孤身虎穴()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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