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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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婚是皇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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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屁哒哒声,喜宝和陈?一同抬起头,朝着前方看去,之间官道转角处,几匹大马转弯后,朝着他们驰骋而来。

    当先一人黑发只简单束在脑后,随着驰骋便如一条马尾巴般飞舞,几丝黑发乱舞,一张脸似严肃的冷着,骑马的姿势英武非凡。

    喜宝看着那人,心里一阵赞叹,眼神也不禁露出仰慕赞叹之意来——哇,纯天然放养的骑马的汉子!

(37)黑衣清俊是燕王() 
喜宝正以纯欣赏的眼神膜拜那驾马人,眼看着那几人便到了跟前。她正扫着那人一身黑布衫,一双黑马靴,长发在脑后只随意的系个马尾,两条散发垂在脸色,一脸英武肃穆。却不曾发现身边的陈?早变了颜色。

    她还在看呢,见着六七个人到身边,想着他们就要擦身而过,陈?却突然一拉马缰,嗖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落地后,便朝着那驶来的马上之人拜倒:“成都右卫指挥同知陈?,参见王爷!”

    “吁——”当先那人一拉马缰便停了下来,随即他身后五人都纷纷停在了他身后。

    喜宝猛然被吓了一跳,瞧着这阵仗,心里一阵发憷,再抬头去看那领头黑衣人,只见他神色肃穆,表情带着天生的傲气。喜宝心里一咯噔,突然看着他的脸眼熟了起来,几年前,她初买下朱管家的宅子后,见过这人,他捏着一个燕子刻图的木牌,肩上受伤,坐在她的屋子里,把她一脚踢出去,鸠占鹊巢无法无天……

    喜宝心下一骇,便忙收了目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待身边的马夫都下了马车跪下去后,喜宝忙也有样学样跪了下去。才发现,大家都跪拜的时候,让她也跟着跪拜,好似也没有那么不容易接受这种礼数。

    人果然都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

    “都起来吧。”声音清冷,带着点儿鼻音。

    忆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的声音似乎更沉一些,内敛了戾气,不这么张扬。

    “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去就任吗?”黑衣男子看了看喜宝和四周跪着的几个人,人家就任都是带着几辆甚至数十辆双架大马车,家眷下人一大票人,怎么陈?就任就带了不超过十个人?

    “回王爷的话,臣在成都和都江堰都呆的久了,买过宅子,下人都在那边,这次回合肥县不过是探望老母,所以来去从简。”陈?站起身,仍然低着头,说话间虽尊敬,却不卑不亢。

    “嗯。咳咳……”黑衣男子突然手握拳挡在唇边,低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喜宝听到他咳嗽,作为医生的职业病突然发作,一时忽略了此刻的身份诧异,抬起头便朝着那黑衣人望了过去,随即眼神在他面上便转了几圈,还专门在他的鼻子眼睛和嘴唇上看了看,寻找疾病的痕迹。

    那黑衣王爷突然见一人抬头直视自己,甚至毫不避讳的打量,便皱了皱眉头。

    陈?察觉到身边喜宝的行为有点儿不妥,抬起头果然看见王爷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似乎便要发怒。陈?深吸一口气,便忙开口道:“听闻王爷似乎感染风寒,我这次出行带了合肥县慈安堂一位医师,不如给王爷诊治一番,王爷再行上路不迟。”

    陈?一说话,喜宝才反应过来大家都不看王爷,只有她大胆的抬起头来看王爷,似乎是有点儿无礼,便忙低下了头。

    黑衣王爷又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下,才一翻身下了马,“好。”说着便朝着路边一座大石头走了过去,似是要坐上去。

    陈?忙指着前面第一驾大马车,“王爷不如上马车,里面也暖和一些,我为王爷准备些水。”

    黑衣王爷看了看前面的马车,便转道走了过去,剩下的五个黑衣人也翻身下了马,将马拴在路边的树干上自行吃草,他们便席地而坐,也不畏惧地上的冷。

    于是陈?忙张罗跟随的下人烧水,朝着喜宝看了一眼,叹口气道:“你去为王爷诊脉。”

    喜宝看着已经上了第一辆马车的黑衣王爷,又看了看坐在路边的几个黑衣人,忍不住在陈?身边低声问道:“是……王爷?”说话间朝着陈?深处了四根青葱胖手指头。

    陈?看着喜宝,并没急着询问为何她知道,只是点了点头。

    喜宝深吸一口气,便朝着第一辆马车走了过去,陈?并没有跟着上马车,知道有些贵人对病痛是有**意识的。曾经在跟随徐将军征战时,曾经多次与这位燕王公事,在行军打仗上,这位亲王绝对是一把好手。

    本来若不是曾经在燕王身边报过名号,此次相遇,他多半也会假装不认识,擦肩而过便罢了。可是他哪里敢挑战这位王爷的记性,万一他记得自己,而如今狭路相逢他居然没有下拜,日后便是祸根。

    瞧着喜宝上了马车,他忍不住叹气,小丫头到底对礼数陌生了些,待到了都江堰,若有机会,便要请教养嬷嬷看顾一下。曹母这些年疲于生计,到底疏忽了女儿的成长。

    陈?这般想着,却没想过,也许曹母从没有要教女儿那些规矩,她也没想过让女儿嫁入豪门……

    马车帘子垂下,便将外面的寒冷气息和陈?的视线一起隔绝了。

    喜宝上了马车,朱棣坐在里面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并丝毫不掩饰自己疑虑的问道:“你多大?”

    喜宝叹了口气,怎么当王爷的也这么短目瞧不起人家年纪轻啊,忆起自己在慈安堂说的那些话,便有些别扭不悦道:“回王爷话,小的三岁起读医书学草药——”

    “你多大?”朱棣却不听喜宝的吹牛皮,硬生生打断她的话,同样问了一遍。他冰冷的口气仿佛是如果喜宝不好好回答,便要揍人一般。

    喜宝缩了缩脖子,叹口气只得乖乖回答:“十三岁……未满……”

    朱棣沉了沉视线,仿佛就看扁了喜宝。

    喜宝一口热血憋在嗓子眼儿,便没忍住,委屈道:“我医术很好的,您——”

    朱棣却不等喜宝说完,便将右手递了过去,似乎有点儿不耐烦。

    喜宝结巴着想把话说完,可是看着朱棣脸色,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委屈兮兮的超前坐了坐,将手指按在了朱棣的脉搏上。

    喜宝手指轻软,指腹绵绵的都是肉,手指热乎乎的。朱棣的手腕却是冰冷硬邦邦的,手指一按下去,喜宝自己都感觉到诧异了。

    正安心听脉,朱棣突然前倾了身子,空着的左手在她耳边长发上一撩——

(38)王爷也会生病() 
喜宝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她猛地后仰,躲闪开后瞪圆了大眼睛看着朱棣,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朱棣却仿佛已经了然的模样,仍然淡漠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小样儿,哼,已经被老子识破了!

    喜宝心下一阵乱跳,她就这样看着朱棣,半晌说不出话来,也没办法有其他动作。

    眼前之人鬓染沧桑,显见是方经了路途颠簸之苦,长发只稀松平常的束着,垂下的发丝又黑又直,撩过她肩,垂下。

    再看他脸容,并不是如传说中老朱那般的鞋拔子脸,如果历史中描绘如真,那么他并没有遗传自父亲,想必便是传承了母亲的美貌吧。

    只是这细长的丹凤眼带了厉色,眉长而挑,显上七分狠辣。

    紧抿着的唇上覆着青葱胡茬和挺鼻的阴影,随着他呼吸动作,忽明忽暗。

    刀削般的鼻与他刚硬的脸型相映成辉,是他面上最强霸之处。

    他眉心中立者惯怒皱眉而成的竖纹,让他的面容更行严肃慑人。

    粗糙的胡茬和他丹凤眼底的无敌深潭,让他看起来高贵疏远放入一只草原雄狮,而她此刻面对着他,就像一只蚂蚁一般。

    尽管就在他面前,还是觉得眼前的人遥不可及。

    喜宝眼睛盯着朱棣的脸,正吓的靠着身后的马车壁发呆,朱棣突然收敛了眼神,低声问道:“病况如何?”

    喜宝这才低下头,深吸口气道:“王爷是行路奔波,寝食不定,身体过度疲劳,感染了风寒。”不过是普通小感冒,不是病毒性的,也不是伤风。

    抬起头看了看朱棣,她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王爷最近可觉得喉咙肿大,嗓子干燥疼痛?”

    朱棣摇了摇头,“只是不清爽,遇风便会咳嗽。”

    喜宝点了点头,“我有一些药丸,不需要熬药,直接早晚就水喝掉就好,很方便。我去给王爷拿些,您带着,在路上不要忘记早晚各一次的吃掉就好。”说罢就要转身下马车,随即又觉得好像说走就走不太礼貌,便又扭头瞪圆了眼睛,有点儿尴尬的不伦不类的道:“那……王爷您先坐着,我……小的下去给您拿药。”

    朱棣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

    喜宝却瞠圆了眼睛愣了下,刚才他可是极轻微、极轻微的……笑了一下?

    喜宝不及多想,忙跳下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取了自己的家用小药箱,有她之前自己做的中药药丸,取了一堆一样的瓶子中的一个小瓶子,便又下了马车。

    陈?已经派人烧好了水,便也一并递给了喜宝。

    喜宝抬起头看了看陈?,这才转身在马车前道:“王爷,小的给您送热水。”

    马车里嗯了一声。

    喜宝便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将小瓷瓶递给朱棣,水放在马车里的小窗桌上后,开口嘱咐道:“一日早晚吃两次,一次只吃三粒就可以了。王爷出行要注意出汗后不宜直接吹冷风,最好戴一顶帽子,陈大人有帽子的,一会儿让陈大人给您一顶,您先凑合戴着。每停下休息时,烧些热水喝,我瞧见您的随从驾的马上都有烧水用具的。”喜宝说罢,想了想,反正应天就不远了,想来朱棣是要去应天给哥哥吊丧的。

    瞧他如今发未仔细梳好,又有点儿感冒,行路打扮的很是落魄。

    喜宝猜测,他到了皇城拜见圣上爹,肯定也不会剃胡子。他就是要这样,让圣上爹觉得兄弟友爱,给圣上爹留下个好印象,好为争取东宫之位加点儿分数。

    喜宝忍不住叹息,可惜他就是做的再多,人家老朱也看不上他这个儿子。唉,爹不疼娘不在的……

    老朱还是更喜欢自小养在身边,会哄人会读书孝顺又可爱的皇长孙小正太。

    人都说隔代亲,真是一点儿没说错。

    看着朱棣取出三粒先吞下直接咽了,喜宝有些纠结,不喝水,那药丸不卡嗓子吗?她忙端起水递了过去。

    朱棣看了眼喜宝托着水杯的白胖小手,便接过去将水喝了半杯。

    这马车里热乎,水又是热的,想来喝上一会儿便要发汗。喜宝见他把水杯放下,她便又端起水杯递了过去。

    朱棣这次直接朝着喜宝的脸看了过去,喜宝讨好的笑了笑,“您多喝些热水,出下汗,在马车里睡个午觉,停一会儿再赶路,发热病症会好的更快。”

    他没有说话,接过水杯便把热水都喝了,随即靠着马车后壁,闭上了眼睛。

    喜宝这次也没有打招呼,便端着朱棣喝水的空杯子,下了马车。

    将杯子递给陈?,喜宝才低声道:“王爷要在马车里睡个午觉,然后再赶路。一会儿王爷出发时,你给王爷拿一顶你的帽子吧。”随即,她笑了笑,朝着陈?靠近,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狡黠笑道:“多拍拍亲王马屁总没错的,你忙着,我去自己马车里呆着去了。”说着一转身,便回了自己马车。

    陈?看着喜宝的背影,瞧着她穿的厚实的要命,跟个球似的,跳上马车,钻进去,忍不住有些发笑。

    转身看了眼四野,便拎着弓箭钻进了树林,准备打点野味儿,趁这会儿休息下,给她做点儿野味儿吃。

    喜宝回了马车,喝了丫鬟小素给倒的热红糖姜水,便靠在马车里看起随身带的古代野谈故事书来,里面很多鬼故事和古代伦理故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很多书都是她四处搜罗来的,很有意思。

    只是这会儿她捏着故事书却没在看,而是发起呆来。

    想起自己面对朱棣时诸多失误,喜宝阵阵懊悔。她一直面对的,不是市井医生病人,就是城南邻里,多是没什么钱,规矩不多的人。每每遇到这些有钱有排场的人家,她便有些犯傻。

    总是忘记这个时代人规矩多,等级分明。她居然去直视朱棣,跟朱棣说话时,遣词造句也多有不合理的。想来现在朱棣是在路上,没多严肃,如果是换个场合,只怕便有犯上嫌疑了。

    抿着嘴唇,喜宝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两年了,她学字练字,熟悉这里的医术医学,感受身边人的生活方式,看待事物的习俗角度……

    却发现,还是不够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和礼仪行为。

    她不知道将来会走多远,但是运筹帷幄,总要学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会的多了,才有底气,怎么能什么规矩都不懂。

    捏着手里的杂记,她叹了口气,这些年她多是淘弄看这些书,恣意的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看,却疏忽了很多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必备技能,待跟陈?到了地方,安稳下来,要寻一些更有用的书看看了。

(39)王爷很危险() 
下午陈?烤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香味飘的极远。

    喜宝再忍耐不住,站在烤肉的火堆边,看着那烤的巧克力色的肉兹兹的冒油,自己都快流口水。

    陈?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叹息,果然还是小孩子。

    可是想起身边一些达官贵人家里的女儿,这个年纪,也是懂礼节制的年纪了。多半出门都像大家闺秀一般,哪里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野味儿流口水。

    本要想着喜宝这个样子是拿不出手的,可是瞧着她天真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好不作伪装的笑容,却又不忍心在心里这样想,他理智上觉得应该好好让她改一改,受受教养,心情上却又偏觉得她这般也挺好。

    叹了口气,陈?便仍然靠着一棵树干,瞧着家仆在那里烤肉洒盐,看着喜宝围着那做烤肉的大叔一边询问做法一边提出一些疑问或者建议,开心的像个稚儿。

    他捏了捏鼻子,突然觉得有点儿脸红,怎么自己像个小伙子似的偷看小女孩儿——他倒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点儿恋童情节。

    待肉烤好了,自然是先给王爷吃。

    烤肉架子为中心,四周围了一圈儿帐子挡风,他们便坐在帐子中间。

    朱棣倒不是个矫情或者自恃身份高傲不合群的人,在围着烤肉,由下人切肉分发时,朱棣便出了马车,坐在陈?身边,可谓是平起平坐,很是随和了。

    朱棣又拿出了自己带来的酒,与陈?同饮。

    喜宝作为一个小小医师,又非官又非亲的,只好坐在远一点儿的地方等朱棣他们吃剩下的。

    便只好憋着嘴巴抱着个里面盛着朱棣赐的酒的小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眼睛却始终看着朱棣他们那边儿。

    时不时的听着他们聊北方边疆,南边蛮子,都江堰治水之难,北平某年的干旱……

    两个男人虽然身份有异,但是朱棣放下身段后,他们倒聊的很合得来。

    各个都是忧国忧民的好官,全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切好了两大碗肉之后,那下人才开始切剩下的肉。喜宝早就看见了,兔子腿兔子屁股上的好肉都切给朱棣和陈?了,剩下的都是肋骨肉,哪里有腿肉好吃。

    喜宝叹了口气,等级制度身份有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喜宝这般正哀怨着,看着那下人给她切肉,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要那块儿肉,我要那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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