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兵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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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兵器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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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汾水镇一闹,那管理着汾水镇的帮派莫说失去了管辖权,恐怕也会和离教一样的结局。

    祝小丹听明白了:“那燕大哥,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插下手给他们搅下局?”

    燕无平笑道:“插不插手,现在讨论为时过早,我们这几天先看看热闹再说吧。”

    木彩蝶道:“教主……燕大哥,汾水镇离少阳山不远,而且周边几个大镇都已被太坤门占领,如果我们趁这个机会把汾水镇拿下,将来万一三阳教和太坤门出现战事,我们可以从汾水镇突袭出其不意,让太坤门内外受制。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啊。”

    她这番话倒是一针见血地说到燕无平的心坎里去了,燕无平忍不住再次对这个女教徒侧目相看,觉得这女孩子是不是太聪明了。

    木彩蝶又接着道:“如果我们能拿下汾水镇的管辖权,那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这些优势不是秘密分堂或者情报点比得上的。”

    燕无平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我们以什么身份去参加比武擂台赛,这倒是个麻烦事。”

    燕无平和祝小丹都不能去参加比武,因为他们的样子太坤门的人已经见过,怕暴露身份。但是如果易容去比武,那就算赢了最后成为镇主,也也不可能长期易容以假面貌示人吧?

    这个代理燕无平去参加擂台比武的人,最好就是三阳教的弟子,这样以后管辖就方便多了。可是擂台后天就开始了,这附近一时半刻哪里去找这么合适的人选参加比武呢?

    如果真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去比武,那只有——木彩蝶!

    燕无平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但未说出口。反正后天就算开始比武了,为期七天,还是等到最后二三天视情况再定。

    当下心意既决,燕无平感觉心里轻松不少。和木彩蝶、祝小丹二人沿河信步,观赏汾河的美景。

    ……

    很快就到了比赛擂台赛的日子。

    赶到镇东集市的时候,只见四周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集市门口外有一片很大的戏楼,原本专门给节日庆典活动或者祭祀用的。现在改造成一个大大的擂台,擂台前还设了百余个座位,但这些座位都是给汾水镇有头有脸的人准备的,其他人只能站在擂台旁的空地上,好在这块空地足够大,差不多能容得下两千多人。

    燕无平抬头一看,擂台搭设得还不错,左右红绸布挂起,绫带飘飘,左右各一条红幅,上面写着:

    武比汾河上

    拳定镇东西

    擂台比武还没开始,十多个赤膊大汉在擂台中央捶鼓敲锣,声响震天。

    附近的老百姓,周边的帮派弟子,无不齐聚于此,难得汾水镇有这么隆重的活动,有人是来看热闹的,有人是来观摩武学的,但更多的人是来看管辖权究竟花落谁家。

    不管谁赢得这场擂台赛成为汾水镇的主人,都会对汾水镇今后的前途命运,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当然最大希望的还是红绫堂和无阳会这两个帮派,他们已在汾水镇扎根已久,以前离教管辖的时候,他们尚能河水不犯井水,以汾河为界,一个盘踞镇东,一个驻守镇西。

    但自从离教被太坤门灭了以后,这两个帮派已经互不相容,再也无法和谐相处,大家都想把对方的地盘收纳到自己门下。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架。

    自古以来都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事权。

    成王败寇,虽然大家都是流氓。

    擂台的规则很明确说明,最后的赢家就成为汾水镇的主人,却没有说明输了的人怎么安排。

    无论是红绫堂,还是无阳会,谁输了,只能自己离开汾水镇了,这里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所以这一次擂台赛,看点就在这里,对于红绫堂和无阳会而言,他们只有这次机会把对方摁倒。

    擂台赛的十多个赤膊大汉的鼓声突然紧凑起来,紧接着一声锣响,擂台准备开始了。

    这是擂台帷幕后面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年约六十,白须及胸,脸颊清瘦。这个老者一出现,乱哄哄的现场立刻寂静下来,似乎这老者在众人眼里是有个很有声望的人。

    这老者缓缓步到擂台中央,举目扫了扫四周,便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是擂台比武的第一天!相信这次的擂台比武在座各位也有耳闻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由于大家都很安静,所以听得很清楚。

四十一章 天降血蛋蛋() 
老者接着道:“老夫姓万名山归。今日受红绫堂和无阳会之托,为确保擂台比武的公平,特在汾水镇中选了十个德高望重的人做比赛结果的仲裁者。”

    说罢他手一指擂台下第一排座位,只见十个人站起身,给众人抱抱了拳,汾水镇的人自然都认识这万山归和那十个人,他们都是一方的豪强或者世家,在汾水镇甚有威望。

    “望山龟?”祝小丹觉得这名字太好笑了。

    万山归又道:“此次擂台赛采取的是淘汰制,任何人都可以上台比赛,但每次仅两人比武,输的人输过一次后,无权再继续上台挑战。而赢的人则成为擂主,接受下一个人的挑战。若无人继续上台挑战,最后的擂主在七日擂台比武结束后,便成为汾水镇的镇主。”

    “本次擂台比武,原则上是点到为止,但正所谓高手过招,拳脚无眼,挂彩受伤恐怕是避免不了,所以凡是上台比武的人,一旦上台便等同签下生死状,死伤自家承担。”

    他又清了下喉咙,道:“我现在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隆隆隆!”又是一阵鼓声震天。

    擂台座位下的除了比武的仲裁者,还有各大门派包括红绫堂、无阳会的人,但凡这种淘汰制擂台,高手一般都保存实力,到最后两三天再视情况上台挑战。如果一开始就上台,难免会疲劳动气,影响后续的发挥,所以众人都不想第一个上台。

    台下目前密密麻麻,人头一片,祝小丹一眼看过去,忍不住哗然:“哇,今个儿这么多人!”

    燕无平环首看了下四周,笑道:“大部分恐怕都是来看热闹的,真正有心来夺魁的只怕不多。”

    那十多个赤膊大汉敲了一会,却还没有人上台。众人都伸长着脖子,有点不耐烦了,原本以为这次擂台赛会精彩纷呈,早早来到这里占着位置,希望能看出好戏以资茶饭之谈,却没想到一开始就来了个冷场,不免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木彩蝶忍不住笑道:“这个红绫堂看来也不傻,出了比武这么个馊主意,自己却像缩头乌龟般躲了起来,专门等着最后赚便宜了。”

    正说着,祝小丹却喜叫:“你看,木姐姐,有戏看了,有戏看了!”

    上台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穿着一身兽皮衫的中年汉子,此人身材不高,体形也瘦小,尖尖的三角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双手一抱拳头,朗声道:“在下刘谷,曾随管涔山上玉威真人习武修炼,今日愿抛砖引玉,有哪位朋友愿意上台赐教?”

    说罢他解下腰间的一把短剑,持剑立于台中,等人上来挑战。

    台下的众人一看有人上台,兴致立刻高涨起来,纷纷起哄。

    左侧座位后的人群中突然跃起一条身影,如一道彩虹般飞向擂台,稳稳落在刘谷对面。却是一名长身鹤立的少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光景,他向刘谷拱了拱手:“在下左常越,请!”

    “请!”刘谷也抱拳还礼,打量了一下这少年,却见他身材虽高,却一脸的儒气,外表似文弱书生,又没带着兵器,便问道:“左兄弟,我使惯短剑,你大可把你的兵器拿出来,咱们比划比划。”

    左常越微笑道:“不必,今日偶经此镇,着实忘记带兵器了。我就用双掌和你打打吧。”说罢他蹲了个马步,左掌下压丹田,右掌心缓缓向着刘谷。

    刘谷不禁有些愠怒,心想:“这少年也太小看老子了,居然敢以掌来抗我的短剑,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等下我非剁下你的手掌出这口气不可!”

    于是便不再说话,刘谷半蹲身子,双腿一跺地板,“啪!”地板似乎一声闷响,接着他的身子斜斜飞起,右手端着短剑向左常越刺来。

    “好!”台下立刻掌声如雷。

    众人这般喝彩,是因为知道这个擂台是平时的戏楼,戏楼地板确实用许多一尺长,四分厚的石砖砌成。虽然上面现在是用兽皮毯子铺着看不出,但听那声闷响,想必刘谷跺脚之时竟然是把石砖踩裂了,他身子瘦小,但这份内力却丝毫不弱,所以纷纷叫好。

    刘谷斜身飞出,速度很快,短剑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青森冰寒。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丈余,刘谷飞身出剑的时候,看上去似乎是刺向左常越的头部,但到了左常越面前的时候,这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轨迹,往左常越的腹部刺去。

    左常越面不改色,只见他的双脚未离地半分,身子却突然也斜了起来,刘谷的短剑寒光闪闪,就贴着他的肚皮刺了个空。

    刘谷去势极其强劲,虽刺了空,但身子却依然往前飞去。

    就在刘谷身子刚刚飞到刘谷上方时,刘谷的右掌轻轻一翻,击中在刘谷的腰部。

    “呼!”刘谷飞行的方向突然改变了。

    竟是朝着天空飞去,飞上去的速度居然比刚才刺剑的速度更快。

    “哇!”擂台下顿时一片惊呼声,千百双眼睛看着刘谷的身子在天空上越飞越高,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却还没掉下来。

    这是什么样的掌力!

    轻轻一掌,就能把人打到那么高?

    众人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擂台内外一片寂静。

    突然,似乎下雨了。点点滴滴洒了下来。

    这雨下得有点奇怪,有的人感觉脖子热乎乎的、黏黏的,这是什么雨?用手一摸,居然是血雨!

    刘谷的血,散落空中随风飘散!

    化成一阵血雨,降落了下来!

    过了片刻,擂台下的一部分围观者又被天下掉下来的一些东西砸到脑袋了。

    幸好,这些东西不是很重,砸了也不算疼,大家摸着脑袋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

    手指!脚趾头!鼻子!

    刘谷被这一掌击中,几乎粉身碎骨!

    身子已在空中破碎支离,然后再掉下来,砸到众人的脑袋上!

    擂台场里顿时一片乱,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女人们惊恐万分的呼叫声,震耳欲聋,在擂台场里响亮不绝。

    祝小丹和木彩蝶已经弯着腰在呕吐了。

    她们是真的在呕吐,不是做样子。

    因为,当时正好有个圆圆的东西掉在祝小丹面前,祝小丹还好奇的蹲下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祝小丹皱着眉头问木彩蝶。

    木彩蝶也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红着脸说:“这个……哼……这个?”

    祝小丹急了:“你也看不出来吗?”她知道木彩蝶精通医术,见闻应该比自己广博一些。

    木彩蝶只好道:“这个是男人的那个……球球……咳咳!”

    “球球?啥意思”祝小丹是真不懂。

    “就是蛋蛋!”木彩蝶火了,“卵的意思!”

    江湖儿女,身在荒古,死人见得多了。

    但这么死法,死得如此惨烈、又如此恶心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两人就一起弯着腰里呕吐。

四十二章 血绫洗江河() 
这实在太恶心了!

    擂台下的人大多是汾水镇的居民,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大部分人腿都吓软了,呆在原处动弹不得。

    稍微有些胆大的还能挣扎着往家里跑,顿时擂台场内几乎跑了三分之一的人。

    左常越赢了这局以后,自然成为了擂主,此时正坐在台上的太师椅里,神态悠闲,正等着别人上来挑战。

    他这一掌,对于燕无平这些绝顶高手来说,虽然是微不足道,但对于普通的练武者来讲,能一招毙了刘谷,而且竟然化成血雨死无全尸,已赫然称得上高手之列了。

    坐在擂台下座位前排的一个年轻人横着眉看着台上的左常越,正想站起身,却被坐在他身旁的一名中年人喝止了:“空儿!给我坐着!”

    “爹!你看这小子太嚣张,我上去教训他一下!”那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说,他正是红绫堂的少主江河空,旁边的中年人是他爹,也就是红绫堂的堂主江红绫。

    一锻血绫布,红透半江河。

    这方圆四百里,没听说过这句话的人,也许一个都没有,连还没进学堂识字的小孩,都念得出这句话。

    江红绫原本是汾河边一个村落里的贫穷少年,四岁的时候父亲便离世,他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在小红绫七岁那年,汾河发大水,把家里的几分薄田都给淹没了,江红绫的母亲为了生计无奈之下,带着小红绫到当地最大的那个地主家里当奴仆,母子两人在地主家受尽屈辱。

    有一次,小红绫的母亲给客人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烂了一个碟子,地主火冒三丈,竟当众把小红绫的母亲衣服扒光了,用鞭子狠狠抽打,打累了,又吩咐下人继续打,等到下人也累得喘不了气的时候,小红绫的母亲已没有了气息。

    小红绫当时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冲去咬地主的手,却被地主一鞭子狠狠抽过来,正好打在小红绫的左眼上,连眼球都被抽碎了。地主吩咐下人们把小红绫扔到汾河里喂鱼。

    从此,再没有人看见过江红绫。

    被扔下汾河里的那一年,他才十岁。

    九年后,在地主的儿子新婚大喜之日,新郎和新娘正在拜堂,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一件怪事。

    新郎和新娘刚对拜完,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条白色的绫带突然从天而降,从新郎新娘的脖子轻轻飘过。

    然后,新郎和新娘的头颅就随着绫带霎那间离开了身体,鲜血喷满了整个大堂。

    接着,一个独眼的少年也从天而降,他只有一个右眼。

    那只没有眼珠的左眼眶,如地狱般空洞幽怨。

    他不停地挥动着手上的白绫带,如嫦娥仙子般舞动,白绫带如一条银色的飞龙在整个村庄的上空乱串。

    地主的全家,来赴宴的客人,整个村庄的所有人,他们的头颅,都随着这条白色的绫带,飞射到空中。

    所有人都死了。

    死在这条白绫带上,死在这个独眼少年的手里。

    不,这不是白绫带,因为最终它已被鲜血染红。

    变成了红绫带!

    村庄里流满了鲜血,一直流淌到汾河里去。

    那一天,甚至连汾河也变成了红色。

    一锻血绫布,红透半江河。

    后来独眼少年来到汾河镇上,想投靠离教,但离教恨此人过于心狠手辣,杀虐过重,没有收留他。

    他愤怒之下,结交了许多土痞,创建了一个帮派——红绫堂。

    自从红绫堂便在汾河镇东上扎起根来。

    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这个独眼少年,就是当初的小红绫。

    他的武器,就是一条红色的绫带!

    可惜他这样的小帮派,在离教的管控下却毫无作为,如今离教被太坤门灭了,太坤门又看不上汾河镇这样的小地方,竟不派日旗进镇驻守,江红绫终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要掌管汾河镇,要成为这个无主之地的主人。

    但镇西的无阳会与红绫堂实力相当,也不愿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一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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