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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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华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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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先是一惊,然后却是眉头微皱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指尖触碰之下是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心中也似有所动不由问道:“你们是修仙者?不知仙府何处?”

    那两人对望一眼国字脸那个憨厚人说道:“我们来自芦洲,修罗鬼道。”

    众人听得他们的门派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皆向后退了几步,个个面露惧怕之色,那女子也不复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将那玉佩捏在手中,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啊,我听说过你们,你们都是邪魔外道!”

    那国字脸见众人这般敌视自己,那女子言语中又有不敬之意,心中激愤,一怒之下竟有些失态,只见他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怒喝道:“你!”可他手未落下却是心中一紧,灵光一动已感受到一股佛力将自己锁定,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却见莲台上神僧禅定不变,但似有一双锐目刺了过来将自己牢牢锁定一般,不由心中一惊,尖脸男子拉住他以目示意他不可冲动,那人也心领神会,知道此处乃是金光地界,非是修罗鬼道势力,自然不能随意行事。

    修罗鬼道两人知是金光寺的高僧暗中示警,不可犯了公法庭的规矩闹市显法伤人,也知刚才自己一时冲动了,不由压下怒气只是淡淡的说道:“世人愚昧,不辨正邪,我们好意帮你,你却误会我等,等他日灾祸临头,看你还能求谁,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将身子缩进灰色罩袍里,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悄然离去。

    酒楼之上女子轻叹一声:“唉,没想到世人对修罗鬼道的误解这么深,虽然修罗鬼道之人行踪诡秘,且功法异于其余门派,但却极少听闻有乱世之徒,凡人都是这么愚不可及吗?”

    少年也叹了口气说道:“世人愚昧,眼见心不见,心盲眼不盲,窥一叶而以为知秋,闻道百,而以为莫己若,只以眼所见便以为是全部,何曾想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所以仙凡之别既是让我们远离这些俗人,免受打扰,也是避免修道者受误解而心生魔障,沾染心魔而行事极端。”少年本想还想说雍城本是金光寺府第,此中居民受佛宗影响极大,与修罗鬼道所崇尚的道统相差太大,所以此地居民对修罗鬼道之众更有戒惧之心。若是到了芦洲那恐怕就要反过来了。不过他看着师妹天真的眼神,想着这道统之争本就复杂以师妹的年纪也未必理解,何必再给她添一段烦恼,破坏此次游历红尘的心境,便忍住话头不再提起。

    就在两人正在谈论修罗鬼道之时,忽然心中一紧猛然看去却是云台上的金光神僧忽然佛力大增似有所指,余威扫过竟乱了两人的气息,此刻两人方才惊觉金光寺神僧果然不凡,一僧镇城果然非是夸大炫武,连余威都让自己心受感染,若是与这神僧对敌,其实力可想而知。

    女子心中一惊忙问道:“师兄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金光寺的大师怎么突然释出这般力量。”

    少年也是面色紧张望着云台上的高僧,只见那神僧已张开双目,面色沉重的望着远方,少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远处几人扶着一人飞越而来,几人速度极快,扶着的那人身子倾斜好似身受重伤不良于行,见那几人衣着,少年心中不由也沉了下去,听得师妹询问想了想说道:“是公法庭的人,好似有人受伤了···”

    那一行人并未停留与云台上的高僧短暂交流后边便纵身提劲向着金光寺的道场飞奔而去,他们来得快又去得快,而雍城之中多见白日飞升之修道者,倒也没有引出什么稀奇,但酒楼之中两人却有不同的感受。

    少女慌张的问道:“师兄?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些人是公法庭的人吗?怎么好像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是被人打伤的么?”

    少年心中亦有所惑渐渐涌起不详的预感忙说道:“别猜了,我们快跟上去看看。”那女子也知事态严重忙点点头,两人付了钱,从楼台上一跃而出,正向金光寺总坛方向飞去。

    金光寺总坛不在雍城,却在离雍城西南方二十里处栖霞山上,外边看不过是普通寺庙,三两僧,四五香,看不出有何异常。但佛门有大神通,纳芥子于须弥,进得庙门便是脱离红尘,三山一湖竟纳于此,三山为屏,寺庙于湖心,缥缈而现,金光灿灿,赫赫辉煌。万千僧侣辩经参禅,诵佛之声不绝于耳,远处佛光闪耀,金光映霞,耳听晨钟暮鼓,禅声鸟鸣,不输西方极乐,更胜人间天堂。

    两人来到金光寺境界之内,正遇到知客僧忙着安排那群人道:“快送去一心堂,请苦慈师叔救治,快!”

    送走众人,知客僧才看到进来的两人忙上前恭迎说道:“小僧虚云,乃是金光寺知客僧,看两位施主穿着应是名剑阁的贵客,不知与先前所到的名剑阁的施主是何关系。”

    少年也忙合十还礼道:“在下名剑阁入门弟子顾晨风这位乃是我师妹,玉梨霜,我们应事耽搁在人间游历一番所以未曾与众师兄弟同行,听大师言语他们已是到了,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虚云一听忙道:“原来如此,名剑阁的大侠们早了两日到了,现如在林幽禅院暂宿,两位可前往林幽禅院与同门汇合。”

    此刻玉梨霜开口问道:“大师,我看刚才那行人行路匆匆,好似有人受了伤,看他们装扮好似是公法庭的人,可是公法庭的人受了伤了。”

    虚云忙稽首解释道:“女施主不必多想,是我辈中有人受了伤,正巧遇到公法庭的道友,于是送来请苦慈大师帮忙救治。”

    见他言语中有三分隐瞒,知此事可能涉及金光门中隐私之事,两人也不便多言便在知客僧的指引下前往林幽禅院与同门汇合。

    话说公法庭一行众人急奔至一心堂前,名为一心堂,却只是山麓之下结得茅庐,众人来得甚急却不敢贸然冲进茅庐半分,为首一人于堂前停下高呼道:“苦慈大师,在下公法庭木秋川,于雍城外发现金光寺弟子受伤不醒,受知客僧虚云大师指引,还请您帮忙医治。”

    茅庐内传出一个稚气童声道:“进来吧。”

第四章佛魔同体 亦正亦邪() 
众人听得里边佛者的回答忙将伤者扶着送入茅庐之内,进去之后方才窥?13??屋内全貌,却见茅庐内药堂装扮,各色药物齐齐摆放,药材晾晒的香气,充盈满屋。屋内不见他人,只有一个孩童装扮的沙弥正整理药材,只是这个沙弥神色淡然,,眼神清澈,不动时如鹤立,一动时流云,药香满屋更让人觉得心神一震,此僧不是别人正是金光五大神僧之一的药师如来,苦慈大师是也,他见得众人进来忙问道:“伤者是谁?”

    众人忙将伤者扶上前去,苦慈一看眉头微簇,神色微微一动忙将患者接过扶到榻上,轻轻切脉,仔细查验,一边为伤者诊治一边询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你们又在何处发现他的。”

    木秋川见状忙上前道:“我等为公法庭六护之下礼护部下,最近演武大会在即,九派弟子齐聚雍城,多有发生仙凡之争,刑护因人手不够,特派我等前来协助金光寺维持秩序,避免因此盛会引发凡间动荡。我等来此时于城外碰见金光寺弟子正与一群黑衣人搏斗,于是将其救下,只是他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所以我们才急急赶来金光寺,请大师妙手施救。”

    “黑衣人?”苦慈一边以金针封住此人全身穴道一边询问道:“什么样的黑衣人,用的是哪门的功法?”

    木秋川也面露疑惑之色:“那群黑衣人,带着青铜面具,身法诡异,不似名门正派,而且我们也没有看到面貌,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得他说到黑衣人的装束,苦慈神色微微一动手中一顿,随即便掩饰过去,动作只是一瞬众人皆未曾察觉异样,只见他似有所感又问道:“此事方丈师兄可已知道了?”

    木秋川回道:“尚未告知金光寺主持。”

    苦慈忙道:“此事重大,你们且先去禀告师兄吧,这里我有看着,应是无事。”

    木秋川也觉得自己一行人本就不懂医术留在此处反倒阻碍了苦慈大师救治,而且在九州演武将启之时,发生此事,于情于理都应与金光寺主持商议后续安排事项,所以也不多推辞,婉拒了苦慈的送行,急着向金光寺大殿方向走去。

    苦慈将众人送出一心堂后,回到伤者病榻之前,却见一个黑袍裹身的小孩童饶有兴趣的看着被送来的玉泉和尚,那人伤势极重,身体好似受着极大的痛苦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

    苦慈见着那黑衣人却是一点惊讶也无反倒是问道:“怎么样,你知道他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吗?”说着贴身过来继续以佛力压制住那人的伤势。

    那个黑衣小孩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略作思考想了想说:“看不出来,这功法很是诡异,有点像当年的邪派的路数,可若是当年的邪派残部出手,他不会活到现在,若是有人得了邪派的功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当年正邪大战,邪派传承已断现在应该早就没有了功法,怎么会突然出现呢?”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这好似已经是不是第一个受伤的了吧?”

    苦慈叹了口气说道:“近段时间各派皆有弟子受到黑衣人的袭击,伤势各不相同,公法庭和各派长老都在暗中查找线索,可惜线索寥寥,实不知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从何处冒出,又是为何袭击修道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所使用的的都非正派功法,多有当年邪派功法的路数和影子。”说着他默默的看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孩童本只在默默沉思见苦慈盯着自己,不由飞了一个白眼气哼哼的说道:“你不会以为和我有关吧?”

    苦慈也不答只说:“你们都是黑衣打扮。”

    那人冷哼一声把头歪向一边说道:‘这天下间做黑衣人打扮的人多了去了,我喜欢穿黑衣服不行啊。’

    苦慈继续说道:‘你的功法也与当年邪派路数同出一辙。’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正邪大战,你力抗正派,几乎与所有修道界的门派都打过,对他们也是所知甚详,更何况你本就是邪派高手,怎会不知此人是被何种功法所伤?”

    说到这里那人不由有些别扭起来含糊的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邪派也算广大万千,就算我根基不差,也高不到哪里去,与我齐名的高手也不少,再说了,就算我阅尽邪派武学,但是千年已过,沧海云烟,不说别的,就是现在修真界的九派也和当年正邪大战的九派有了不少区别。我与邪派多年不曾接触过了,怎知他们现在又有了什么样的新手段。”

    苦慈低眉念了声佛号叹息道:“哎,我看这些黑衣人手段非一般高手能解决,可惜现今五洲演武大会在即,方丈师兄要监看比武事宜,三师弟坐镇雍城不能分身,四师弟闭关参禅尚未到出关之日,我又力有不逮不能助力,真是可恼可恨。”

    “哎哟。”那黑衣童子被他那番故作姿态气得发笑:“嘿,你可真能装,我又不是没和你交过手,你是什么样的根基,我难道不知?金光五僧我看除了你那个爱武成痴的老四,其他几人未必是你的对手。”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自言自语说道:“你全力而为,你家老四也未必扛得住。”

    苦慈轻轻一笑:“金光五僧各有所长,我不过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或许还有几分本事,但是降妖除魔,驱邪扶正的事可不是我的强项,你看我孩童之身又岂有金刚伏魔之力。”说着又是唉声叹气起来。

    那黑衣童子听得他这么一说也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你了,这群黑衣人的事我帮你打听打听,不过我可不曾诺能解决。”

    苦慈见计谋得逞微微颔首道:“我自是信你,这天下间能胜你的高手又有几人呢?”说到这里苦慈又掩不住心底的忧虑问道:“最近我心中禅心大动,每入定之时总有心神不宁之感,想天下承平已久,若是骤起大乱,只怕这仙凡两界都不得安宁。”

    黑衣童子冷哼一声:“昔日正邪大战后,九派为显,终成五洲大家,邪派战败为隐,从此之后九派日渐骄逸,以为世间修行之路已至他们为最高境界,愈发看不起其他的旁门左道,却不知天下间道法万千,其他人自有缘法。谁优谁劣还未可知呢,更可笑的是九派自己内部就有不少腌臜之事,面上虽还维护着九派互为表里,同为一体的体面,内里边相互之间为了门派私利你争我夺,私仇更炽,哼,你们门内非是没有明白人知道这般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可惜皆受困于门派大利的影响,不敢承认争辩,我看这次九派难免要吃亏咯。”

    被刺到痛楚,苦慈心中微微一叹,也知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九派只见牵扯太深,他本就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也无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充耳不闻继续追问道:“难道沉寂已久的邪派又会有动作了么?”

    黑衣童子摇了摇头说道:“千年前正邪一战,邪派元气大伤,传承已断,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能隐藏身份活下去便已是大幸,怎会再来惹如日中天的九派。”说完他哼了一声嫌弃的说道:“我倒是认为,九派之祸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苦慈心中一紧叹了口气不在言语,黑衣童子见戳到了他的痛处,也不便再继续讥讽下去,只得说道:“我也很好奇这次的事,邪派应该不会做此动作,又是谁要借邪派之名行何种阴谋呢?只怕不简单,我会去看看这次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敢搅乱这天下风云,这件事已经引起我的兴趣。若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

    苦慈点点头叹道:“多谢了。”语未必人影已是不见,耳边只留余音说道:“今日我帮你,你可欠下我一个人情,三战之约可别忘了。此次事了,我可要和你大打一场的!”苦慈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见伤者病情已经稳定,想到公法庭的人前往寻找,金光寺主持师兄,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出了一心堂,前往金光寺正大光明殿;

第五章阴谋四起 如苍生何() 
金光寺作为五洲九派佛宗之首,与天下仙凡释道皆有关联,为凡则是禅?13??正统,为修则是九派执牛耳者,号称万境佛宗之首,屹立修真界多年不倒自然是人才辈出,传承不断,不提当年金光寺的佛光熠熠,就是当代,金光五僧名震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五神僧中又以金光寺主持怀悲名望最大,非是怀悲功力冠绝天下,更因为怀悲乃是金光中兴之主,怀悲接任金光寺主持时,当时是邪道横行,魔王波旬信徒披僧衣,歪佛法,破佛戒,乱法歪解,更以三宝之名行荼毒生灵之事,借弘法为号,乱人间正序,凡间嫉恨僧侣以为骗子,以灭佛绝法为先,见僧则骂,传法则蔑,佛法传承几经断绝。不少僧人号哭末法时代来临,佛门几千年传承终将归寂。怀悲大胆改革一改修真佛门避世隐居之态,积极入世,参与凡俗事物,重建佛门信誉,又积极清理佛门内欺世盗名之辈,将那些假借佛门之名行乱法之事的恶徒或逐或罚或杀,一时佛门为之一清。善男善女渐多,终改凡间对佛门的敌视态度。佛门内怀悲主持下金光寺僧众不但四处收集佛门经典,藏经阁内不但有很多失传的佛门道藏,怀悲更是大开方便之门,让众多失传的其他宗门的佛家典籍再次显世,终在佛门式微之时重现万佛朝宗之盛景,比之当年达摩一人传道,比之六祖不遑多让,终成能与儒家,道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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