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个兄弟,青冥早就怪也不怪不怪也不怪怪也不得怪,只是看着倒地不起的那人两眼横成了豆沙,看着急速向这边靠拢的人群心中暗叹一口气,随后一声令下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跑
时辰已至辰时,赫连玄卿带着两个娃娃走进城中最知名的戏院,卿伊阁。
故地重游,故人已不再,百年的时光流逝,将这里沉淀的更加郁风古韵。
赫连玄卿在前堂第三排位子上坐下,打量着周围,心中缓缓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转眼过去了这么久,这里竟然一点没变。
他并未着急带少卿君泽回归家门,这个在外面游荡了太久的浪子,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坦荡淡然,面对曾经的过往,那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东西,心里也会掀起一阵难以压抑的情感。
说放下,谈何容易
来这里听场戏,或许能够像以前那样安抚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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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残命,还有没有王法?”半晌之时,道门的法庭就响起了城隍的喝罪声。
青冥,霍囹尊和秋肃三人一股脑窝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绑了个结实,动也难动,更别说逃了。
就在前不多时,青冥带着众人逃离道门城池,未离开多远就被城隍带领的人给堵住了,为了给阔落他们赢得逃走的时间,他跟霍囹尊还有秋肃被人给擒住,二话不说被揪进了法庭,看现在的情况,想必他们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吧。
“少主,我们就这么等死啊?”眼看着逃不出去的霍囹尊悄悄问了一句。
青冥叹口气,“不然怎样,就怪灵官那小子,被你们这几个带的坏到头发丝儿,小小年纪不学好,伤人性命,你们平日里净干些什么勾当?”
霍囹尊眉头一皱发横,“少爷本性使然,怎么能怪我们呢!”
青冥拿肩膀抗了他一下,“你还顶嘴,他本性使然?一个小时候连屎壳郎都不舍得踩死的人,现在能到杀人丧命的份儿上?要不是你们整天带着他东荡西浪,他今日会给我惹这么大乱子?”
无聊的青冥此时此刻有些不讲理,霍囹尊少见他这副无赖像,一时间还僵住了,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吵。
就在这时候,一旁闲着的秋肃看着那边过来了几个人,城隍等人拱手相迎。
但见那人身着素衣,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生相不凡,再看城隍等人的反应,想必这人在道门中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秋肃眼中的这个人,正是当今道门尊主元清伏翟的大弟子,阴爻。
因为得知青冥霍囹尊秋肃三人乃是墨门中人,而且是首席的少主,现如今道门与墨门关系正直敏感期,城隍不敢擅自发落他们,也只能禀报给了阴爻。
且说阴爻整理完那边的公事赶过来,他与青冥在几年前倒有过一面之交,只是现如今两人都已经长成大人,模样多少会有些变化,一时间没认出来罢了。
但是青冥却清清楚楚记得阴爻这个人,当年当着众人将自己撂倒在地的小子,那时候很让自己丢面子啊,就算是他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看着阴爻,青冥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结果就被城隍狠狠砸了一拳头。
杀了人,你还笑,老子打不死你!
阴爻制止了城隍,在前面的堂椅上坐下,居高临下看了下面三人,冷声道:“你们可是墨门中人?”
嘴角被打出血的青冥瞄了他一眼,“是。”
阴爻道:“来我道门何干?”
青冥,“无干,游玩罢了。”
阴爻眉头微蹙,“那我道门可有对不住的地方?”
青冥摇头,“无有。”
阴爻沉默一时,随后一掌拍在椅座上,厉声喝道:“那你又为何杀我道门子弟,妄害无辜?!”
青冥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风平浪静,“无何,误杀而已。”
话刚出口,就又被城隍给狠狠揍了一拳头。
杀了人你当放了个屁,人命对于你来说算什么,老子不打死你就对不起我那兄弟!
这回阴爻并未阻止城隍,一副打死你活该的模样,看着青冥满身透漏着一股冷冷的寒意。
被打的倒在地上的青冥无可奈何,挣扎不过,就是过了也逃不过面前这人的手掌,看来自己的确是差的远。
眼看自己的少主被欺负,霍囹尊和秋肃哪里愿意,暗门招数乃是他们这几个孩子的绝技,从嘴里吐出一根针手指间射出一根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付一些功夫不高的人自然也就够了。
看着自己的人被一根针扎倒在地,阴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两个孩子身上,城隍看着这两个贼娃子也是咬紧了钢牙,这让青冥的心反倒悬了起来。
自己怎么样都行,这两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回去怎么跟他们老爸老妈交代?
想到这里,不等那边人作出什么反应,青冥一个趔趄坐起来叫了一声,“道门大公子,你当真认不出我来了?”
一听这话,阴爻转头又看了他,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还是本来就那个处事不惊的德行。
无奈的青冥站起身,“可还记得七年前你跟我在墨门约下的那一战?今日,我便是来赴约了。”
一听这话阴爻愣了一下,随后脑子里便浮现出了一个趴在地上横着脑袋死活不肯跟自己认输的身影。
难道面前这个人就是
“你是墨青冥?”阴爻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青冥甩开贴在脸上的头发,“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我提醒,恐怕您这位大人物也不会再想起还有我这个人了吧。”
阴爻冷笑一声,口中轻吟一句,“手下败将”
“你说什么?”自觉受辱的青冥上前一步冲阴爻恨了一声,又被城隍踹了一脚。
杀了人不认错还在这里摆谱,你还敢暗算老子,暗算老子,剁了你才让我那兄弟走的瞑目呢,老子管你是谁!
被踹的半跪在地的青冥不免有了些恼意,平时脾气再好的他被城隍打了这么久也再难惹心中之气,更何况还是当着阴爻这个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家伙。
抬脚一勾,城隍被他弄了个趔趄,冷不丁还被踩到脚底下了,只要脚尖一用力,这个小官儿不断条腿儿也得折条胳膊。
墨青冥再怎么说也是墨家的长公子,要是连一个城隍都对付不了,那还怎么在这个圈儿里混下去,之前之所以他被抓住,还不都是因为阔落那几个拖脚鬼。
见自己老大被压,旁边另外几人立马要上前,被阴爻拦住。
“我看你敢!”阴爻盯着那边人压低了眉头,显然有着威胁的意思。
青冥横了一会儿,就在霍囹尊和秋肃认为己方要转战阵脚的时候,却不料想自家少主忽而对阴爻露出了一个怯懦的笑容,“当然不敢,贵门之地,吾等怎敢放肆!”说完就将自己的脚从那人脖子上抬了下去。
正准备嘚瑟的霍囹尊和秋肃好似当头一棒,被打的倒地不起
阴爻从上面走下来看着青冥,脸上腾起一丝狞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圆滑了不少。”
青冥挣着两道眉毛跟着笑,“世事残酷,风沙无情,棱角太分明容易受伤啊。”
心里却想老子身边要不是带着两个孩子你以为我对你客气!
阴爻狞笑着将青冥盯了好一阵,似乎是要看清楚自己小时候这个手下败将现如今的模样,最后直起身冲一旁人挥了手,“腿上再绑上两条链子,押进天牢,听候发落!”
一旁人应声而立,随后拎着手里的链子上来就把青冥三人给擒住了,生拉硬拽的拖下堂去。
受了辱的城隍又抬脚踹了青冥两下,让你踩老子,让你踩老子
青冥心中不愤,大叫,“阴爻,你可知你今日作为已经给道墨两门造成了不良影响,你会引发门派冲突国际大战的,你可想清楚了!”
阴爻望着被扯远的人冷笑一声,随后又是眉头微蹙,既然惹是生非者是当今墨门的少主,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正如刚才他所说,弄不好还真会引起道墨双方的矛盾。
可这个青冥一来就杀了自己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轻易放过,更何况自己跟他还有私怨未了,不想个办法好好治治这个可恶的家伙,自己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本不想给三师叔添麻烦,可这回看来不添还不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话分两头,再讲赫连玄卿这边。
卿伊阁乃是这座城池最为著名的戏院,就连其他门派也都晓得这个去处,这里现如今的当家人正是道门的二当家,元易灵嬍,伶名灵姒,因俗家姓妘,在院里人们都称呼一声妘老板。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保儿(戏院里待客的小厮)诉说赫连玄卿轻笑了一声,心中隐隐诺诺浮现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这么久以来自己还未曾想过,当年那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现如今都已长成了一家之主,掌管了这么庞大的业绩。
不过这样一想,心中不禁也一阵悸动,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小人儿纵然还健在,也应该是个小老头儿了吧,那又该是个什么模样
保儿见赫连玄卿默然不言语,脸上却浮现着一丝令人难以看破的笑意,想着这人能问这些话必定是从外面而来,免不了服务更周到些,“我说客官,看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赫连玄卿闻言一怔,不禁有些苦笑,抬手扶了额头上的抹额带道:“是又如何?”心中却想当年我在这里逛荡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大洋里排队游泳呢。
听了赫连玄卿的话保儿信心更足,“看客官您模样非一般人,既是大老远来了我们这里,我们自然好情招待,来,让我看看你的贵宾券,给您寻个好地方,待会儿戏开场了,也免得没眼色的挡着您。”
卿伊阁乃是名院,每天前来看戏的人数都数不清,里面的座位却仅有三百个,多一个都不收,无论你出多高的价钱,卖票只管前后,不看人脸,外面也有黄牛票,你有钱尽管造,不过要是被逮着,那可是要严惩不贷的,不看看这里的当家人是谁。
是故,每天的坐票都是前十天提前售购,到了现如今这个年代,当日来的人手里拿着的都是贵宾票,这个规矩早就从上上上一辈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这一点赫连玄卿再清楚不过,可是都这么久没来了么,一时间还给忘了
不过他更不知道的是,自从元易灵嬍当了这家的主子,每日的门票早就改成了提前一月售购,而且价格不菲。
谁让这位任性的主儿有那任性的命呢,纵然是这般,依旧有人乐呵着买账。
“我们昨天才过来的,哪里有什么贵宾票啊!”天真无邪的少卿趴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却从没想过这句话讲给他们父子三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听了小儿的话保儿一愣,“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门外查票查的可是紧得很呐。
见保儿脸色不对,少卿就觉得自己不该多嘴了,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怎么也收不回去啊,只拿眼瞄了自己的老爸。
赫连玄卿正暗暗擦着脑门儿上的冷汗,越是不想惹麻烦麻烦就越是自己找上门儿,自己这个儿啊
“我说客官,你该不会是逃票进来的吧?”见赫连玄卿不说话保儿绷着脸又问了一声,心里骂着门口那几个人刚才是组团去拉屎了么要这三个人混进来,要是让老板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赫连玄卿依旧没说话,不想走也不想惹事儿的他就跟保儿那么僵着,不免显得有些尴尬,引得周围其他几个客人瞩目。
这个时候,门外又进来一班人,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一个个都是白衣白裤,只是款式不同罢了。
道门在前两年新收了十二个小弟子,天生禀赋,小小年纪便有着过人的本事,在道门中倒也立下了赫赫威名,这几个娃娃就是其中的几个,另外一些估计是有任务在身来不了。
几个小孩儿一进来另外两个保儿就迎了上去,少卿和君泽就看着他们在那边的座位上坐下,保儿端上茶水果品,他们倒也不看,只是你我打闹嬉笑着,待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人过去坐下的时候,立马安静了下来,端端坐在那里望着前面的戏台,就等着开场了。
素衣男子就是元清伏翟的三弟子,羽落,今日专门来看管娃娃的,免得他们又惹是生非。
“我们有钱,给你就是了嘛!”回过头的少卿看着自己老爸还跟保儿僵持着,就将自己身上的小钱包摸了出来,把里面仅有的两个铜牌牌倒出来,叮叮当当推到保儿面前,“不用找了,拿去就是。”小手一挥,阔绰的像个老爷。
保儿看也未看那两个铜牌,只是盯着赫连玄卿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客官,您要是这样那可就对不住了,此事并非钱财的关系,您既然没有票,那就请快快离开,一会儿别的客人还要过来呢。”
听了这话赫连玄卿看着这个保儿两眼横成了绿豆,保儿看着他这个模样也不改冷傲之色,“您要是真心想来,再等几日便罢,两个月之后还有一场我家老板的台面,门票两日后售购,到时候您记得去抢就是了,不过今日实在是对不住,客官,还请您快点儿,这里人马上要坐满了。”
赫连玄卿转头望周围看了一圈,倒如同当年一样宾客满座,无一空位,看来那个小人儿把这里管理的还可以嘛。
不过
当年自己在这里随意逛荡,现如今却要因为一张小小的门票被人往外赶,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
赫连玄卿无奈的摇摇头,将桌子上两个铜牌重新装入少卿的小钱包,摸摸两个小人儿的脑袋瓜瓜,“走吧,今日是看不成了。”
少卿一边接过自己的小钱包一边伸手在君泽身上摸索着,“老爸,是不是钱不够啊,小泽这里还有嘞。”
说着不顾君泽的脸色就将他的小钱包拿了出来,打开后倒出来的却是两个红果果,昨天夜里老爸给的。
少卿愣眼看了君泽,君泽看着他两眼也成了绿豆。
赫连玄卿起身抹了抹两个小家伙儿的脸,好笑道:“走了走了,不是钱的问题。”
心不甘情不愿的少卿和君泽被赫连玄卿揽着往外走,正巧路过羽落身边,道门小顽童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之,羽落倒不曾多事,只是斜斜盯着旁边几个小娃娃让他们保持肃静。
奈何这个羽落可是道门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几个小顽童虽然平日里敬他,但可谈不上畏他,有些时候他的话还是一点儿不顶事儿的。
只说赫连玄卿带着少卿君泽往外走,几个小道童中的一个便笑出了声,“土包子!”
说话的正是丁奇,一个胖胖的男孩儿。
这句话出口倒并没有立刻引起什么矛盾,羽落瞪了丁奇一眼示意安静,小娃娃却看到走在里面的君泽冷冷瞄了自己一眼。
那样的一个眼神儿,可是相当冷啊
“看什么看小子,就是说你呢!”丁奇起身趴在椅背上冲君泽叫了一声,满脸都是小孩子闹横子的模样。
“丁奇!”旁边一个叫夕落的女孩拉了他一把,丁奇却完全不搭理,看着君泽又嘲讽道:“不懂规矩的小土包子,还装什么酷啊,以为自己很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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