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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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起风云归-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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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晚,太初老祖仙逝,本是因为对付那尸九费尽了残余的生命,走的时候很安详,众弟子都在身边,元清伏翟与少卿和嫚娃也陪着,不同于山下,在这里没有悲痛,更没有哭泣,古綦他们只当老头儿是睡着了,换了身新衣裳,在天涯边点燃了一堆火,将那具凡胎肉体烧了,骨灰散在天涯之下,被风吹得不见了踪影。

    在这里栖息的仙兽灵元都来告别,但少卿至始至终也没见臧渊与空行两位老前辈前来看一眼,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些老圣人看透生死的表现吧。

    老祖走后,被冻结在冰窟中的那具尸体也随之化去,小羽落似乎是被师傅带走了,老头儿对他一辈子收的这四个徒弟或许并没有什么偏心之说,两个先他而去的人都被他度化,一个消失的人他无处可寻,剩下一个似乎最听话的,他生前不也是天天下山在暗中看上两眼么,想必在他走之前,也下山与那孙儿阴爻告过别了吧。

    少卿没见自己二叔哭过,连自己老爸走的时候也没见他掉一滴眼泪,然而那一夜,鬓发花白的他独自一人在冰窟之中泣不成声,那种无声的哭泣给予少卿心中最痛的震撼,或许是他心中情感压抑的太久,他也需要发泄,故此,至终老祖也没有将他纳为清修弟子

    老祖去后这里就由古綦做了管事的人,其实他本来就是这里的管事,只不过老祖走后这里没了师傅,总得有一个人来压住场子,不知再过多少年,这里的师傅想必就是他了吧。

    出乎嫚娃的意料,少卿接受了阔落的那串珠子,不过转手就挂在了白奎的脖子上,知道他是给小白鬼祈福,只是身型还暂时娇小的家伙脖子里挂着那东西就跟拴了一圈足球似得,看得红缨忍不住笑的险些被嘴里的果子呛死。

    待到一切安定下来,嫚娃带着红缨回了东天角,因为他师父黄老儿很是想念他,却又不愿来这边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小红人走后,似乎没了去处的少卿就留在了这里,他会经常一个人坐在天涯旁的那棵菩提树下,望着下面的一片苍茫,将自己心中弥漫的重重烟雾慢慢沉淀着。

    也许如同爷爷所说,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被万人瞩目的大英雄,在每个人的生命中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角,所以不要将自己的看得对于别人那么重要,起码,不要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天下或许正在大乱,如果想为其做出一些贡献,那就必须先将自己充实起来,毕竟只有有实力的人,才会有资本实现自己人生真正的价值。

    人生还很漫长,不用着急,那个人早晚也会被自己找到,无论他跑到哪里,自己都会将他找回来,因为,他是自己爱护了十四年的弟弟,绝对不会拱手送与他人

第一章 新的开始() 
战争发动,十大联盟门派的尊主从一开始就做足了长期的准备,蛟人帮并非一个帮派那么简单,他们的势力之强大是众所目睹的,犹如一棵百年大树,想要将其连根拔起,不费些功夫是不行的。

    战争期间,触碰到战火的也并非只有联盟十个门派,这么多年来受到蛟人帮侵袭的小门小派不在少数,因而在联盟大军对抗蛟人帮的期间,他们是万分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的,经过联盟门派尊主们的一直决议,也将他们其中的一些门派纳入联盟之中,携手共同绞杀蛟人帮。

    战火似乎越烧越旺,遍及的地界也越来越广,所以自四年前与蛟人分子开战一直持续到现在还没有结束,甚至刚刚到达战火的炽热化阶段,各位尊主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

    只不过中间有些其他的事情发生,倒让人觉得可叹。

    明目张胆勾结蛟人帮的阴阳门已经被列入敌人的名单,战火一直持续,其中也不乏多出他们这一对立派来,阴阳门本属大派,与他们为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尤其是那云尧子退休之后他的左护法邹衍上位,行为主张更是令人可憎。

    按理来讲邹衍是没有道理当得上阴阳门尊主的,云尧子放着自己的徒弟徒孙不让,偏偏将位子让给了这个人,是礼乐之时的禅让制呢,还是背地里不为人知的黑道道呢,这个外人就无从知道了,他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去闹,要是打起来了外面还正好看热闹。

    不过可惜的是,等了这几年也没见他们起内讧,反倒是一片和谐洋洋其乐融融的景象,对于这个,相柳并没有表达什么见解,只是笑笑作罢。

    而对于当年脚踏两只船的墨门,也终于在这一年做出了判决,因为墨门城池强撑的七年之久的地底结界终究濒临崩裂的边缘,新任尊主阔落将上任尊主时期的政治策动完全推翻,立意应和联盟各派的援助,在复苏绿意的北穹地界重塑新城,上任半年之后工程竣工,随即便开始了移民活动。

    至于北穹为何又从荒漠复苏绿意不好说为什么,按理来讲没了幽冥古刹支撑的那里也应该崩裂,然而却在少卿拿走幽冥古刹后的第二年春天,萌发了绿意,第三年的时候那里就万木绿意盎然了,也就在那一年被联盟会议选择为墨门新城的建造地,第四年开始移民。

    到了这一年联盟大会的时候,移民活动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战争中的夏季总会让人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不过道门城远离战场,或许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坐在窗台上的少卿望着挂在墙上的几幅彩绘悠悠然,三叔当年留下的那几幅从来未打开过的绘画被乔虞打开,里面的确是她那位师祖的画像,三叔当初说的也不错,乔虞跟她很像。

    守护目光,少卿扭头看了外面依旧热闹的街市,嘴角不自觉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距收归冥尺那会儿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现如今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果真是时间如流水,你看着它走得快,不看它它走得更快。

    乔虞给白奎扎完最后一根小辫子,系上最后一根红头绳,便搭了这个已经化为人身的灵元的肩膀笑道:“好了!”

    白奎端着手里的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一身白的他浑身哪里都是白的,白的发光刺眼,绑在辫子上的那几根红头绳就显得有些扎眼,但这是他那个小主子的要求,打死都要坚持的要求,虽然他自个儿不喜欢,但也得忍着。

    看着那边走过来的人儿,少卿只道:“头发不长闲事不少,我给你扎的看不上眼,天天跑到这里来,你不嫌麻烦我都嫌你烦了!”

    白奎冲他翻了个白眼,在窗台的另一边坐下,扭头看着外面,“我又没让你跟来,你自己要跟着我过来的怪谁?”

    少卿看着小子一脸绿豆眼,乔虞拿了两个果子从那边走过来笑道:“好了,你们来我还会嫌你们不成?”

    少卿扭头看了姑娘,“姐姐每天日理万机的操劳这个地方,每天还得给他绑小辫子,这小子一点儿没眼色”被人家一个果子堵住嘴了。

    乔虞来到白奎身边,将果子放到他手里,摸着他满头的银发眼中满满溺爱之色,“我疼弟弟可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少卿嚼着嘴里的果子,“我一直拿他当儿子呢,你却拿他当弟弟”说着自己笑起来,被对面两人各自瞪了一眼,硬憋回去了。

    白奎抱着胳臂望窗框一倚,挑眉道:“根据当年老爷说的话,我的出生可是早早你们两个,所以别把我望你们下面拉,按着年龄来讲,你们两个都得喊我一声哥哥。”

    少卿瞥了他一眼,“早早生出来也是个蛋,而年龄是要按着你第一眼看世界的那一刻算起的,你做了三四年的蛋,还是后我把你孵出来的,现在倒不认老子了?”

    白奎阴着一张老脸将对面人看着,少卿鄙视他一眼不与对视,乔虞看着他们两个哭笑不得,最后被外面进来的禹幕请出去处理事情了,少卿带着白奎跟着出了卿伊阁。

    第三十届联盟大会即将召开,今届非同往届,联盟自四年前的十个门派增加至现如今的二十六个门派,数量多了事情也就多了,现如今又正直战乱期间,会议前后要做的安保工作更是严谨的很。

    大街上一对对警卫人员不停地巡视,上面岗哨更是增派了好几倍的人手,加上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工作人员,这座城池可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不过寻常百姓并不需要去多么关注战事的发展,就算是他们想要关注,恐怕也不会有那个机会,所以现在他们依旧过着自己平淡的小日子,并不能够从他们脸上看出多少祸乱的颜色。

    这样的一幕是让少卿欣慰的,因为这证明着他们这些人的工作做到了位,战争不就是为了保卫一方的平静安详么。

    纵身跃上宏瑰楼的楼顶,瞧着坐在房檐上的人笑着走了过去

第二章 烟少抽点儿() 
“三位辛苦。”少卿说着在房檐上坐下,一边将口袋里的烟掏了出来,与那三人各自丢了一根,一边掏火给人家点上。

    奎木狼夹着烟卷瞧着身边这人就笑了,“好小子,学坏了嘿。”

    少卿将烟装进口袋笑笑,“不是小子了,我都多大了。”

    后面的虚日鼠在他脑袋上抹了一把笑道:“多大在我们眼里也是小子,这辈子你都别想翻身。”

    少卿自顾自将嘴里的烟点上抽了一口,不管那边白奎怎么看他嫌弃的眼神,只抬头看了站在上面发讯息的娄金狗,回过头笑道:“怎么,这几天都没有休息,三位全部上阵?”

    奎木狼望着下面热闹的城池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就是干这个的,总得担起自己的责任不是,可不能像八年前那一回,让人家给端了老窝了。”

    少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八年前在卿伊阁发生的各门代表被袭击的事情,还没等他再去想些什么,奎木狼又叹了一口气,“八年一晃眼八年都过去了,老子都在这里蹲了八年了!”

    后面虚日鼠“哼”了一声,“你还八年,老子都在这窝了十二年了,从上任的那一天开始都没挪过窝,你还抱怨!”

    奎木狼笑着摇头,“我可不敢抱怨,这话你也别乱说,回去让老总听见了非抄我鱿鱼不行。”

    虚日鼠没理他的话茬,只是看了少卿,“我记得,你也就是在那一年回来的吧,我还记得当时还是小卷毛毛呢。”说着话伸手去揪前面小子的头发。

    少卿歪着脑袋躲过那只手,只笑不语,旁边奎木狼跟着回忆起来,“在卿伊阁跟方弼那群小崽子打架,还被司徒他们给抓了,诶当时闹得诶!”感叹一回,随后又道:“诶后来你们怎么就被人家妘老板给认了的,外面传的跟什么似得,到底怎么回事?”

    少卿笑道:“打架的不是方弼,是颜钰他们,跟三叔相认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我老爸他们就认识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没参与。”

    虚日鼠想起什么来似得,“也对哦,你当时差点儿被人家给打死,挺人家说睡了好几天呢,怎么会知道呢?”

    少卿被烟雾呛了一口,咳得脸发红,见他那个样子,白奎将他手里的烟一把揪过来扔到下面拿脚踩灭了,少卿看看他,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取了一支点上。

    这时娄金狗从上面跳下来,攀着小子的肩膀在一旁坐下,脸上笑的满是褶子,“听说你跟小虞快要订婚了?”

    少卿再次被烟雾呛到,这次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娄金狗将他手里的烟拿过来,“不会抽就别抽嘛,装什么酷啊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

    少卿将烟从他手中拿回来,不理这个话茬,只讲上面一个,“你听谁说的?”

    娄金狗眉头一挑,“这不都这么说么,诶你们两个俊男靓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这还有什么怀疑的么?”

    听了这话少卿摇摇头苦笑,娄金狗“啧”了一声,“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合情合理么,老叔今天问你就是想跟你说,纵然身边没了老爸老妈,还有我们这些人在这站着呢,虽然没法跟你那老爸比,但也是看着你长得老叔们,要是真到了结婚娶妻的那一天,可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这些年来老叔们可是那你当自家的儿子看嘞!”

    这话说的是不假,少卿当然也不否认,但总归有点儿别扭,“你这是占我便宜呢,按辈分来讲,你好像还要喊我一声叔叔呢!”

    一听这话,娄金狗便摸着嘴巴笑了起来,“这小子还不傻嘛!”

    奎木狼与虚日鼠跟着笑,闷默了大半天的这里热闹一时,最后的闲聊是被过来的方弼打断的,“尊主让我过来叫你。”

    少卿冲他点了点头,随即与身边三个人告辞,临走又被娄金狗叫住,“臭小子,心里的事儿可以多想,但这烟还是少抽为好,伤身体。”

    少卿冲他笑笑,没说什么,转身与方弼下了楼去。

    “知道二哥哥叫我什么事么?”去往君法殿的路上少卿问道。

    方弼揣着裤袋,“可能是后天联盟大会的事情吧。”

    少卿,“联盟大会找我做什么,当保安?”

    方弼笑了一声,“你要是愿意我想他也不会有意见,不过那样不免显得有些大材小用。”

    少卿骚骚脑袋,“你这算是夸我么?”

    方弼,“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两个人均是各自一笑,自从四年前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少卿在道门城中的身份一是得到了确切的认可,二就是方弼他们这些之前可算是他小冤家的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可能当时是同情与可怜,但到现在,大家彼此都已经是大人了,小儿时候的胡闹算不得真,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总归不会是外人。

    少卿知道方弼他们前两天刚从外面回来,这两天他们又在忙,没时间说话,现在倒是个好时候,“外面的战况怎么样?”

    方弼嚼了嚼嘴巴,“还能怎么样,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虽然一直在赶脚,但也少不得被他们偷袭,伤亡不轻。”

    少卿眉头微蹙,“你们这次又是为何回来?”

    方弼看了他一眼笑笑,“军事机密,不得外传!”

    少卿无奈的挑挑眉头,对于他们这些正规军来讲自己是个外人不容否认,当下只能笑道:“好吧,等我加入了你们军部,这些消息也不用向你过问了。”

    方弼依旧笑,“行啊,我等你加入我们军部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就是你的部长,你就是我的小兵仔儿哦!”

    少卿,“”

    到了君法殿,印在少卿眼中的一幕就是,还有各路分派回来报告战况的小探报们,压压占了大半的地方,却并不见有人敢放肆吵嚷,在这个严肃的时间段里,就连那些庆忌都安安稳稳的坐在各自的小车子里等待着上面几位侍尊者的召见。

    左右不见尊主大人相柳,少卿瞧着上面堆成山的谍文安静的站着,只待旁边的方弼跟人招呼。

    站在下面喊了三声“尊主大人”,相柳方才从谍文堆里挣扎出来,四年前被自己师傅失手划出的伤口已经成了一道抹不去的伤疤,好似给一个大老爷们儿点了一颗朱砂印,怎么看怎么有笑点,不过碍着他的身份,敢在他面前笑得人没有几个。

    相柳睡意朦胧的撩着槽乱的头发,双眼无神的将下面的小子呆呆的瞧了,看样子还没睡醒,少卿站在下面不由瘪嘴,一旁方弼更是无奈,走上去与尊主大人拉近距离,将他嘴里早已燃尽的烟头拿出来扔进垃圾桶,“尊主,您要我叫的人给您叫来了。”

    相柳抓着脖子里的痒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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