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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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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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没说完,廖老师甩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跟着就是他的咆哮:“中你妈的邪!你龟儿神经了说?再瞎J8乱说,老子让学校把你开除了!滚一边儿去!”

    然后,他没鸟我,火急急地往学校外面奔去了。

    保安陈方能看着我,还笑哈哈的,说:“你娃就是不懂事哟!你们读师范,是要出去教育书人,讲这些鬼门邪道,能行么?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回教室去吧!”

    说完,他叼着烟,转身进门卫室,继续听收音机里的广播节目去了。

    我特么当时也郁闷得要命,这是一片好心呢,反换来一耳光,脸都打肿了,耳朵里也“嗡嗡”有声。

    也是奇怪,我的心性在那个时候就产生变化了。妈的,不信老子是吧?那你就别回头来求老子!老子巫士第一个行当业务,不让你出大血才怪!民族的东西,才是精华的东西,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

    还回什么教室呢,脸都肿成那样了。同学问起来,我又如何回答?

    我只能回宿舍里去,洗了个澡,一身干干净净,躺到了床上。嘴里含着也洗干净了的巫王珠,又从书箱里翻出六根“唤元针”,在头、脖子、耳下扎了进去。这是古巫道法里的疗伤之法,我本不太信它有用,也就试一试,看看效果怎么样。

第059章 永不放弃的巫士()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了头。没一会儿,头部开始发热,出汗,被廖老师打脸的伤处,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很快,脑子里有些昏沉,然后就意识模模糊糊。隐约的,我似乎听到晚自习后,室友们都回来了。其中有叫段明华的,还说:许天泉今天晚上怎么睡这么早?

    我的同桌吴波就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他说:“好像第二节自习他出去上了厕所,然后就没回来了。估计是早就回来睡了,现在已睡着了哟!”

    然后,他们都没在意什么,各自洗脚啊,看小说,打牌,谈论女生。

    有叫徐彬的同学,还翻开租来的黄小说给大家朗读,读得绘声绘色,一人分饰男女二角,也是够专业。那时候普通武侠小说三毛一天,而黄的得一块钱一天了。

    我们班长汪亮也在我宿舍里,还拿出烟来跟大家分发。我抽烟,也就是他给带出来的。

    而徐彬呢,现在是营山县某镇的镇长了。汪亮,在广安市那边,已经是县处级干部了,是个副处,还不错。其他的室友,都还不错,不一一细说,有点跑题了。

    大家都那么混着,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我则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彻底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学校的起床铃声响起来,宿舍里也再次热闹了。楼下运动场上,早操的哨子也响了。

    我爬起来,借着灯光往对面的宿舍墙壁上看了一眼。那墙壁上,是睡在上铺的汪亮班长挂的一面镜子。他大小是个领导,比较讲究仪容,那年十七岁,老爱穿西服、打红领带,收拾得有模有样的。

    就在那镜子里,我竟然奇迹般地发现,廖老师给我的那一耳光,昨晚脸肿成了猪头,那时几乎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我暗自惊喜,古巫道法,确实还很有效。那时候,我才转过身来,悄悄将含了一夜的巫王珠吐了出来,这枚据传是上古“活死木”材质的珠子,生机确实无限。

    然后起床,上厕所,洗漱,准备下楼跑早操。其间,吴波还问我昨天晚上怎么睡那么早,我就说昨天感觉头疼,就那么敷衍过去了。

    我是最后一个出宿舍的,借机拔掉了六枚唤元针。这针也是激发人体机能的,利于气血活跃,疗外伤也挺好。后世的针灸医学,也是从唤元三十六针里分支繁衍出来的,不细说了。

    当时已初冬,有大雾了,出早操跑步实在不是人干的事儿。最主要的是空肚子跑,不利于健康,天气又有点冷。

    运动场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有些迷蒙,全校男生女生七百多人,就在迷雾中绕着三百米跑道连跑四圈,确实挺累的。

    跑完最后一圈,全校同学在旗台那里集合了一下,然后解散。同学们都去教室里准备上早自习,我则往宿舍里返回,主要是想看看《巫王实录》。因为我觉得廖渊的事情,会用到里面的一些法术,我怕记得不清楚,想温习一下。

    我承认我的记忆力是相当惊人的,但古巫道法博大精深,我也不可能逐一记得清清楚楚的。所以,我得温习一下。顺便,白天的时候,我还得去县城的鬼街买些用品才行。巫王珠是大法器,主要是防身僻邪、疗伤,但另一些行当事宜,还得需要朱砂、符纸、鬼笔、罗盘等等。

    我刚了不到三十米,突然通灵异感出现。顺着直觉一望,跑道前方,学校后围墙的那道木门边,赫然一个瘦小身影的女人站在浓雾里。

    她光着双脚,穿着红色的秋裤,白色的红碎花高领秋衣,披头散发,就站在那木门边看着我。因为下雾,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那个时候,太阳未出,阳气仍弱,阴气浓重,还是亡灵野魂出没的时间,我能确认看到的必然还是鬼影子。

    不过,我只是突然通灵的情况下,心底惊,背后发凉,脚心麻了,然后胆子完全壮实。通灵异感也很快消失,这也有巫王珠的功效,它能稳定神魂的。

    有此珠在身,万鬼齐来,我也巍然不惧的。我装着没那回事一样,朝那鬼影子大步走去。

    临到离她只有十多米远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小姑……”我呼了一声,朝着那边猛奔过去。

    悲伤在我心底突然漫延,泪水无法控制。是的,我看到那亡灵是我小姑的,苍白的瓜子脸,蓬乱的头发,无神的大眼,脑后有血迹模样。

    我的小姑,从小也就很疼我的小姑,她竟然死了……

    等到我冲到近前时,小姑的亡灵已经不见了。围墙下的木门锁着,我爬上了围墙,四周浓雾弥漫,再也看不见亡灵的样子。隐约地,我听到了锁魂链的声音,叮叮,枯涩,已然远去。

    我简直无法相信那样的事实,但通灵眼不会欺骗我。《巫王实录》也不会骗我,人若死,亡灵有极为挂念之人之物,便一定会去看望之。正如初夏的时候,齐小芳的亡灵第一次来找我。小姑死了,她最挂念的是娘家的内侄。

    含着泪,我跳下了围墙,全身无力,更无助。因为我纵然学得了“五虎抢魂”,但依然救不了我的小姑。那个时候,我是悲伤的,但悲伤中的理智是存在的。巫士,必须要冷静。

    我没用朱砂或者鲜血写过古巫字符,但我可以写;然而,我没有拔生魂出窍的四花倒刺针,没有安神丸,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拿五个强壮同学的生命来作赌注,更何况我强壮的同学并不多。那些天,我还在拼命熟记古巫道法,哪有时间准备法器装备?没想到,我需要用道法的时机,来得如此之快、之悲催!

    同时,迷雾漫漫,我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抢魂;就算小姑的亡灵要走水路,到临近的蓬安县汇入嘉陵江,可当我一切准备好了的时候,她的亡灵已经进了鬼门关。如果要进鬼门关抢魂,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尽管我可以用另一种禁忌之法“换命”,用我之命数,换小姑之复活,但我就是马上赶回老家,只怕等我到了地方,她身体的元魂早已经消散了。元魂,在失去生魂后三个时辰就会消散完全,也就是六个小时之内。

    当然,就算保住了元魂,没有了生魂的小姑,就算是换命成功,也相当于植物人或者做白痴,智商极低。

    我在围墙下颤抖,好冷,哭泣,无力。空学古巫道法,依旧拯救不了我的亲人,是极大的悲剧。1997年12月10日,我眼睁睁地失去了小姑,她只有38岁。但那更坚定了我的初心,不惜一切代价,生死捍卫我之族人的平安、福祉、气运。

    我知道那很难,因为读完《巫王实录》之后,我就明白:三爷爷、三奶奶、我爸,就古巫道法的修为上来说,他们都比我强悍,但却放弃了,可我一定要那么做,我不想做一个轻言放弃的巫士!

    如此想法,让我从围墙下站起来,抹泪,回宿舍,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唤元针和《巫王实录》,我来到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

    那处花园不是很大,约有六百平的样子,藤条、万年青、月季,针松,在初冬季节也显得生机勃发。正中间的喷泉水池从来没喷过泉,里面有鱼。池边,有一个身着太极练功服的中年人,他正在浓雾里晨练。

    这个中年人叫熊国庆,我们的第一副校长,当时级别是副县级,就教我们政治。他曾是营山县乒乓球冠军,无论你怎么扣杀,他都是推挡回接,接得准得要命,就那么能把你拖死。每一个早晨,他都会在花园里练太极,姿态挺优美。

    我找到了熊校长,说小姑逝世了,我要回家奔丧,申请一周的假期。因为廖老师不在,只能找他批假了。

    熊校长微虚着眼,神情很淡定,但显然也看到我悲伤的神情,问了我的班级,便当场批准,让我直接离校即可。他讲政治、讲唯物,但也算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谢过了熊校长,我便离开了学校。廖渊的事情,就先不管了,他不会死,而我想送小姑最后一程……

第060章 仇人见面的感觉() 
出了学校,我直奔营山县汽车站。从营山回南充的火车,据假期回过顺庆、嘉陵等地的同学说,只有半下午有一趟,而且车很慢,也得三个多小时才能到南充。所以,我坐汽车回去还要快些。

    到了汽车站,我买到了早上8点开往南充的车票。离开车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我便在外面喝了豆浆,吃了油条。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性变化就更坚韧了。悲伤是有的,但志向更有,不能不吃饭,吃饭才能有力气。

    吃过早餐,我去了就近的鬼街。鬼街,大约很多人都明白,其实就是丧葬用品一条街,都是卖棺材、寿衣、花圈、纸烛等等丧事用品的。

    鬼街那时浓雾迷漫,人很少,几乎都没有开店门,但也不是没有。我找到了一家刚开门的店,店主是个起早的驼背老头,他刚打开店门,我就进去了。

    老头年过五十多岁的样子,双眼暗淡得要命,头发稀少,火头稀眉,塌鼻子薄唇,穿得也朴素。店内昏黄的光线中,他又是个驼背,造型样子显得有些恐怖。

    我知道,这种人的面相基本上是无儿无女,有妻也会被早克死,孤然一身的。当然,他若是从事阴阳行当,也许会好一点。而他能开家面积不大的小店,倒也不错。

    他见我去,问我需要些什么,声音有些沙哑。

    我看了看货架上的东西,便买了两沓最上等的黄符纸,五支狼毫鬼笔,三两材质还不错的朱砂料,一个随身开合砚台,一本万年历,还有一个老桃木底板的七寸罗盘。一共花掉了127块,嗯,就是这个数,这是我在行当里的第一笔花销,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数字。

    我没有讲价,也不想讲价钱。大约是因为这些东西质量还过得去,而驼背店主扮相也挺可怜。还有一个原因,这些东西的价钱,我能赚回更多的来。

    驼背老板见我买这么多东西,又不讲价,还夸我有眼力,自然也夸他的东西好,说开门第一单生意,求个吉利,不赔不赚打本卖我了。

    我倒没理会他这些话,生意人的话,你去计较太多就没意义了。我收拾着东西往包里装,他又问我要不要金钱剑、五帝钱之类的。

    我摇了摇头,直接说:“不用了。”

    金钱剑、五帝钱这些,都是从古巫道法里繁衍发展出去的法物,我倒不必需要这些。就连万年历、罗盘,我也不打算要的,但想想还是先用着这些吧,以后能丢开的时候就丢。

    于是,老板也没再推销,而是让我有什么需要就去店子里,多照顾照顾生意,还作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莫仕海,有个小侄孙女在师范校上一年级,叫莫小琳。

    这个我倒是稍稍有点吃惊,不过面色却是如常,点了点头,嗯了几声,收拾好东西便离开,赶往车站坐车了。心理素质,这是行当里的绝对要求,喜怒不于色,真假不于言表,神玄其道,谨慎其道,这都是《巫王实录》的影响和熏陶。

    而莫小琳,是97级1班的女生,我很有印象。因为有好多男生都追她,长得挺漂亮。我是97级2班的,和她没什么交集。文艺汇演的时候,她们班上跳的是傣族舞蹈《月光下的凤尾竹》,得的是第三名,她是领舞的,一出场就引得台下一片尖叫,身材的确很好,长得也漂亮。

    赶到汽车站,离发车还有十分钟,我检票上了车,躺在自己的铺上,抱着大书包,便闭目养神。

    因为早上起得早,没多大一会儿还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半上午了。车上人不多,我旁边也没人,我便拿出《巫王实录》看了起来,暗暗背着一些古巫道法。

    午后两点,车到原南充汽车总站。此站当时在人民南路,现在早迁到嘉陵区高速路出口那边了,原址上修起了新世纪百货商场。

    我背着包往站外走,刚到站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吼:“许天泉,你龟儿怎么在这里?”

    听那口气和腔调,我就知道是廖老师。扭头寻声一看,果然是他,猴大眼睛熬红了,脸色也有点憔悴,三七分的头发也没梳理,提着公文包,夹着烟,在街边来往的人群中显得很没有气质,哪怕身上还穿着高档西服。就他的身材架子,那垮肩歪脑袋的,穿西服也确实撑不起来。

    我看师娘付晓娟和廖渊也不在他身边,估计廖渊一定还在医院里呆着,医生也没办法。

    对于人生第一个耳光给我的人,我有种仇人见面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有很惊慌,大步朝他走了过去,这耳光,我怎么也得抽回去。

    边走,我边说:“廖老师,熊校长给我批了一周的假,我回老家奔丧。廖渊怎么样了?”

    “哦……”廖老师点了点头,已到我跟前,仰头看着我,脸色有点不爽:“不说廖渊还好,一说廖渊,正好你龟儿在这里,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情况?”

    没等我说话呢,他已惊奇地发现我的脸了,又道:“狗日的,龟儿你脸昨天晚上被打肿了,怎么……消得那么快?老子的巴掌老子不知道吗,重得吓人。”

    马辣麻匹的,你还好意思说那一巴掌吗?

    我暗自不爽,但还是道:“廖老师,廖渊怎么样了?”

    他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烟头随地一丢,看了看,把我叫到一边小巷子口上,才认真对我讲:“许天泉,你龟儿给老子老实说,你昨天晚上说中邪是怎么回事?”

    就这个时候,他还是一副上位者的口气。那没办法,他的性格使然,学校里是混来的讲师级别,社会上是一舵把子,有点钱,而且学生的毕业分配推荐,还得靠他,掌握着学生分配学校的生杀大权的感觉,养成了他这样的脾气。

    可这个时候我知道廖渊是肯定没好,也不服他那个派,只是道:“廖老师,先不说这个了。你要是想廖渊早点出院,不冤枉折腾,就把他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吧,可能……”

    话到此处,我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眉头皱起,很严峻的样子:“我还有点办法的。”

    “你龟儿……你龟儿……”廖老师又鼓着那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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