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阵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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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阵游戏- 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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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总是喜欢默默的藏在角落,从来不张扬,不愿意透漏自己的丰功伟绩,所以名声只在有关人士群体里传播,而没有面向大众公开宣传,很大程度上的调和了矛盾的话,他大概也会遭受到难以想象的敌意刁难,恶意攻击……

    不要小看废物和饭桶,也许他们在负责自己应该负责的岗位和领域上的确只有更无能,没有最无能。

    但是当他们选择发泄自己的恶意与无能狂怒,去打击报复别人的时候,却就会往往摇身一变,成为有多阴险就能够多阴险,有多狠辣就能够多狠辣,有多疯狂就能够多疯狂的犯罪者。

    实在是很让人怀疑,他们之前之所以在自己的工作上表现得这么无能废物,是不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的原因?

    也许他们的天赋就决定了,他们其实是天生的犯罪预备役?为社会创造价值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为社会创造价值,只有对社会造成破坏才是他们的真正能力体现……

    而雷斯垂德探长这一位官方人士,与福尔摩斯的友谊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有些可贵了。

    这一位官方侦探和福尔摩斯共事的时间相当长,这种合作从福尔摩斯开业的早期就开始了,那时侯的福尔摩斯还住在蒙塔格街而不是贝克街,华生医生也还没有到来。

    雷斯垂德也只是在街上巡逻的普通职员,而并非是探长,直到几年前,他的犟劲使得他得以在苏格兰场身居高位。

    两人之间关系却是一直的延续了下来,不说有多亲密,但至少没有疏远。

    “……五个受害者,都是左腿被锯子锯断,出血过多而死……而且胸膛上的皮都被剥了下来,看手法应该是前些天的那个人做的……”

    雷斯垂德探长苦笑着,思索了一下,然后这么回答了华生医生的问题。顺便他还微微转动目光,看向了叼着烟斗却没有点燃烟丝的大侦探。

    果不其然,福尔摩斯在听到这一次的事件和他纠结的某个未知犯罪者有关之后,也不再看着车窗外的朦胧迷雾和淅淅沥沥的细雨,而是转过头来了。

    “左腿被锯断了,胸口处的皮被剥走……就只有这样子吗?”

    华生医生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略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但是即使真的是前几天的那个家伙做的好事,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吧?……或者是最多就只能够证明,他除了剥皮之外,还多了一个喜欢锯人左腿的嗜好?”

    这不应该是能够让见多识广的雷斯垂德探长都觉得无法接受的案件吧?更加穷凶极恶的恶劣事件,他都应该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一次的案件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他说打败了他见过的所有案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绝对不值得他急匆匆的一大早就去到贝克街221号b登门拜访啊!

    “华生医生,你不会明白的,我也很难和你说明,除非你亲自去看过现场,才能够理解这件事的可怕之处……”雷斯垂德探长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了车窗之外:“啊,我们就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车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看见案发地点是在鱼龙混杂的伦敦东区,不管是福尔摩斯还是华生医生,都没有怎么惊讶。

    ……

    ……

    伦敦最危险之处,莫过于东区。这里临近码头,居民大多是卖苦力出身的穷人和外来移民,街道狭窄、房屋稠密,根本就是一个拥挤的贫民窟。

    盗贼和杀人犯,肮脏勾当和犯罪活动,这座巨大城市的一切丑恶都能够在这里轻易找到,各种耸人听闻的案件将伦敦东区的一些街道弄得声名狼藉,甚至警局和教堂旁边的巷子的危险指数都居高不下。

    可以说东伦敦这里就是孕育罪恶的温床。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要是脏乱差如同贫民窟一般的伦敦东区不是丑恶的温床,难道还是那些有着绅士阶层居住的、有警察殷勤巡逻的安全街道,才是罪犯狂欢的地盘吗?

    一如既往的,案发现场有着大量普通民众在强势围观,很快的就连记者也都接到消息赶往现场。

    之前就说过,因为各种真实犯罪新闻呈爆炸式的增长,从报纸上阅读各类案件的相关信息,并且讨论这些八卦新闻,是维多利亚时期伦敦人民的日常……因此,任何一间报社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尤其是这一次,他们通过自己渠道获取到了相关的信息,纷纷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次有人搞了个大新闻。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起丧心病狂,惨绝人寰的恶劣案件,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只是一条极具新闻价值的消息,代表了报纸销量,代表了……金钱!

    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要说道德、人性、情感什么的冠冕堂皇的话语,他们当然也会说,但那必须得是在他们销量大增的报纸版面上出现。

    “这真的是……那个凶手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丧心病狂的疯子。”

    检查完了现场,华生医生也终于是变得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钉子”,那些都是明晃晃的尖刃,使得屋顶就像是一张厚重的、翻转过来的钉床。

    他也是禁不住的嘴角抽动,只觉得头皮上一阵一阵的发麻刺痛,快步的往出口处走去。

    在刚刚抵达现场的时候,他还为这厕所的地上、墙壁上的各种污渍、各种恶臭,而感觉到有些反胃恶心,现在看来是太过天真了啊!要不是福尔摩斯提醒的话,他大概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天花板上的致命杀机。

    而在检查现场,查看那几具尸体的时候,他照样的感到自己受到了干扰,总担心上面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掉下来,在自己头上开个洞之类的。

    难怪没有任何一个警员愿意呆在这里面,就像是只要不是傻瓜,就都不会站在一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的危墙之下。

    “永远不要去指望凶手的人性,他们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华生……”福尔摩斯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上帝只造肉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接下来,两人挤过外面拥挤的人群,回到了出租马车上,并且跟随雷斯垂德探长前往警察局。

    虽然知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但始终是听别人口述的,光是那样子就已经令他们感到了毛骨悚然。

    而直到两人听完了被缴获放在警察局内的声谱仪的录音之后,才更为明确的认知到罪犯是多么疯狂的一个变态

    简直无法想象当时的五个受害者有多么的绝望恐惧,把手伸进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酸剂之中,被逼迫在清醒状态下自己动手锯断自己的腿……结果最终还是难免一死。

    他们当时大概都已经被吓疯了,精神崩溃意志也被摧毁,有两个人是坚持彻底锯断了自己的左腿才死亡的,但是所有人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每个人的死状惨不忍睹,大概是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崩溃尖叫或者诅咒怒骂之中死去的,最后定格的样子狰狞而且扭曲。

    

第一百五十九章 骤变前夕() 
何处有生命,何处就有死亡。

    动物世界可以简单地一分为二把别的动物吃掉的肉食动物和被吃掉的猎物。

    人类在地球上出现的意义仅仅是在食物链中添加一个环节而已,即使发展到19世纪末的文明水平,已经能够很大程度上使人类抽离来自大自然的严酷,意外却仍有发生。

    但是总体上来说,杀戮往往都是为了生存,就像是肉食动物为了活下去而捕捉猎物,填饱肚子那样,即使是犯下罪行的杀人犯,绝大部分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很多罪犯犯罪的起因都是为了抢劫,为了夺取金钱……也许是因为如果没钱的话,没有工作的他们就要饿死了,又或者是亲人病倒了却没钱医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原因。

    很多罪犯在犯下了莫大的过错之前,也许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游民懒汉,钱一到手就花光了,大大地超过了其所能负担的开支,因此经济情况变得非常紧张。

    也许是一位兢兢业业勤勉工作的工人,曾经有一份不算体面但还能够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工作,但是因为受到了工伤而被工厂直接辞退,不但没有任何的赔偿还失去了工作岗位。

    他们待在病房火炉边费劲喘气,却没有养老金或者积蓄等任何生活的保障。

    大概就是,合理的诉求或者不合理的**,导致了罪行的诞生。

    总归而言,很多耸人听闻的犯罪一开始基本上都有着一个简单的目的,那就是罪犯想要为了自己的生存,所以才对其他人挥下了凶器。

    为了生存而杀戮,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大部分的罪犯都不会让人太过惧怕,毕竟人们能够明白他们的犯罪动机,也知道应该怎么防范自己遭遇不测,避免死于非命

    给家里安上一把好锁,睡觉前记得锁好门窗,晚上尽量不要出门瞎逛……

    尽可能的走在装有煤气灯的主要街道上,没事就别去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凑热闹……

    不要沉迷舞会和酒会等熬夜活动,出门的时候必须警惕扒手、妓女、假医生、假商人或者一切行踪诡异的陌生人……

    这就是普通市民阶层在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伦敦生存的准则。

    但是反过来,也就说明那些并非是为了生存而杀戮的家伙的真正可怕,他们不为了什么,就是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杀戮,享受猎杀这种行为的本身。

    仿佛存在意义就是一个杀人鬼……这就很让人恐慌了。

    没错,一件前所未有的恶劣案件,仿佛一颗深水炸弹那样,直接震撼了伦敦这个大污水坑。

    大约是最能够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罪犯,设计了单纯以折磨人来取乐的杀人布置,甚至没有自己动手,就逼得受害者自己做出了各种自残行为,在临死之前疯狂的折磨自己……

    不知道性别,不知道年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足够的线索指向罪犯本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但仅仅是他的所作所为,杀害的受害者的鲜血,就足够将他的存在在史书上染红了。

    ……

    ……

    又是一个阴霾多雾的早晨,屋顶上笼罩着一层灰褐色的帷幔。

    贝克街44号,一楼的盥洗室里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站在洗手台前,史密斯先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拳头狠狠的砸进了碎裂开来的镜子中心,重重的击打在后方的墙壁上,但是他的拳头没有被割伤出血,反而还是坚固的墙壁微微凹陷了些许。

    他好半晌之后才收敛了心情,但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里发毛……就差一点儿,也许就差一点儿,他要是没有能够及时记起来更多的东西的话,会不会就这样子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然后被那个恶魔所取代?

    成为被牺牲的弃子,遭遇到世人所能够想象的最为惨烈的死法,被高温、核辐射活生生杀死,尸体都在沸腾的大海里被核爆威力给彻彻底底的挫骨扬灰……

    任何人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命运,史密斯先生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差异,即使是面对同样的情况遭遇,都会导致选择的道路有所不同

    有人内心深处充满了仇恨与怒火,但是却会压抑下来,将其打磨成为复仇的利刃,只针对真正的罪魁祸首而挥出。

    而有些人则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自认为遭到他人的欺辱和伤害,就觉得全世界都欠了自己,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报复社会……

    史密斯先生属于前者。

    如果有机会复仇的话,他绝对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但是前提是,他自愿让自己变成了恶魔一般的存在,而不是让恶魔取代了自己的存在。

    小孩变成大人,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的体现。

    而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所取代,身份被窃取,存在被占据,这就是惊悚情节了。

    收回了拳头,看了看指关节上出现的浅浅白印,史密斯先生用力的深呼吸,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才沉着脸走出了盥洗室,然后直接上楼回到了二楼的卧室之中。

    来到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伦敦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逐渐地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生活,但是在这期间也慢慢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最直观的首先自然是身体素质的显著变化,体力越来越充沛不说,力量、敏捷、身体协调性等机能似乎也得到了极大强化,他甚至能够在一瞬间伸出两根手指精准的夹住耳边飞过的蚊子。

    还有感知能力,本来略微有些许的近视似乎不知不觉的好转了,还能够裸眼轻轻松松看清几百米外的景物细节,可以听清背后拉开几十米距离的人的低声说话声。

    甚至于,他还隐约察觉到了一股神秘而不科学的纯粹力量,如同热流一般的在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如同灼热的火焰一般在自己的身体内燃烧着。

    只是就像是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血液那样,他似乎也无法控制这股神秘的力量,只能够感知得到从模糊到清晰,再到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日渐强大。

    同样在膨胀的,还有内心深处的黑暗面,偶尔走在街上的时候,一旦发现周围的人群过多、过于喧闹,史密斯先生就会下意识的感觉到厌烦,甚至逐渐有种想要压抑不住杀意四溢的冲动。

    暴躁易怒,满怀恶意,嗜血成狂,毫无道德感而且行为无法预料,仿佛致力于破坏和毁灭一切事物……他敏锐的发现自己的情感性格倾向正在发生这样的变化。

    而且不光是这样,还有记忆方面似乎也逐渐出现了诸多问题,例如说每天早上他都在盥洗室里突然一个激灵醒过来,每天晚上他都在不断的做一些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梦。

    梦境多数都是断断续续,虚幻失真的片段,有一些显得特别血腥,似乎是他自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想尽各种残酷狠辣的游戏去折磨某些人……

    而且那些游戏很有既视感,都是他从这一个月来越来越狂热的那些报纸上,看到的那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所做下的各种凶残到令人发指的案件细节。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报纸上的那个让整个伦敦为之陷入了病态的狂热情绪之中的“恶魔”,每犯下一次令人惊悚不已的可怕案件,他很快的就会在之后的梦中梦见相关的细节。

    尽管并不详细,都是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然而相当真实,仿佛就是他自己亲自策划布置了一切的样子。

    再加上每天晚上做的梦中,史密斯先生都会隐约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是潜入了黑暗无光的深海之中,能够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超出理解的存在就蛰伏在身边……无可名状的恐惧让他明白自己也许是接近了伟大存在的真相,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之中逐渐地获得了深邃的智慧,接触到了超常的知识。

    直到现在,他才总算是基本消化了这些东西的一部分,算得上是一个入门了的神秘学者,并且明白了自身的问题,还因此吓出了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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