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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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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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胖,头发渐见稀薄,长着一只显示聪明才智的眼睛。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
西班牙语。
    “哎呀,戴维。看见你真高兴。你这位是马尔科姆。斯特朗。”
    “你好。”戴维。贾丁(他的部属他叫DJ)露出眼镜蛇般的笑容。尼古拉给他
的匿称是“眼镜蛇”,理由是太好色,讲不出口。“我是戴维。贾丁。”
    “你好。”马尔科姆。斯特朗说道。他紧紧握住贾丁的手,这么一握,他改变
了自己一生的道路。

    



  

 


                             第四章  碰钉子

    艾迪。卢科开着他那辆道奇轿车出门时,仍然喜欢响着警笛,让仪器板上的红
色警灯闪闪发亮。他在七十年代初期出过两次车祸之后,他开车不再开得特别的快,
史蒂夫。麦奎因和金。哈克曼要对过多的死亡和伤残探员承担责任。这些人都想模
仿他们开着汽车疯狂追逐。但又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有人帮他们指挥交通,还缺少特
技摄影技术,又绝不喝酒过多。犯罪现场值班警察是班韦尔的小弟马丁。他抬高那
根黄色条斯里带子,让道奇车开进警戒区内。卢科已经关上警笛。一些围观的人都
看着他的车子开过去。
    卢科关掉引擎,扳到“停车”档上。他们打开车门,慢条斯理地爬出车来,那
样他可以摘清楚有哪些警察,哪些记者,其他还有什么人在现场。受害人之一是一
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两条向外张开的腿从黑色披肩下面高高鼓起。卢科觉得就像是
电影里穿着牛仔服的蝙蝠侠作了紧急降落一般。他朝缉毒组那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警
官丹尼。穆罗丹点了点头,看着那个长着红头发的探员,他那稀疏的淡黄色的眉毛
下面那只小猪一般的小眼睛。
    “坏消息。小猪,怎么回事?”
    后面,另一辆车子响着震耳欲聋的警笛,正穿过五点钟的车流朝他们开过来。
那个爱尔兰人剥了一块口香糖,若有所思
    地送进嘴巴,好象卢科刚才问了他一个特别难以回答的问题。
    最后,他耸了耸肩膀。“那几个王八蛋听见他的窃听器向他回话。科技组那些
王八蛋都是笨蛋!有什么鸟用!我真想拿起那些他妈的窃听器扔到天边去。这个小
伙子才只有二十七岁,就警察来说也不是个差劲的警察,他刚刚出来干了他妈的四
个月。”
    真是他妈的倒媚,卢科也有同感。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晚间新闻”那个老鼠般
的特约记者斯马蒂。罗布森。他已经像幽灵那样靠近过来,直到能偷听到那个爱尔
兰探员小猪穆罗尼的痛苦陈述。
    罗布森看见卢科在盯着他看,脸上抽动一下。他垂下肩膀,摊开两手,说:
“晦,给我一个机会吧,艾迪。你知道我不会引用那句话的。”
    “斯马蒂,去指挥交通吧。”卢科走到那个死去的探员班杰明。奥特加的尸体
眼前,掀起了披肩。披肩下面有点粘粘的。
    子弹打在头部,因此脸部的一边还完好无损。卢科不知道那个验尸的摄影师会
不会把那一半完好的脸部擦干净,把他的头发弄直。就像失踪人口组给姓名不详者
所拍的那张照片那样。那个年龄在十七岁到十九岁之间的女孩子,尸体还停放在贝
尔维医院的太平间里面,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认领。
    “我听说你在忙着调查一名姓名不详者的案子。”穆罗尼说。
    卢科仔细看那个枪眼。大约有破的蛋杯那么宽的直径,就在左耳后面。考虑到
子弹出去地方那个可怕的伤口,死者很可能是被迷你乌兹冲锋枪打的。那是哥伦比
亚人和牙买加古柯硷贩子“雅的士集团”爱用的武器。“是呀,我是在忙着调查那
个案子。因此我觉得,我们这时发生了一次毒品交易,由于你的出现没有成功。”
那个死去的探员是一个黑人。“你在说雅的士,对吗?那么,第93街,我想一定是
辛巴。帕特里斯和他的一个弟弟干的。我们来想一想,一点五十分的时候阿布杜拉
在百老汇大街和第54街口上的那家卖熟菜的店里,所以我们就谈到那个矮子,这是
我的推测。还有那个他们雇来当司机的大个子古巴人。那个大个子黑人。”“矮子”
是警察给帕特里斯三兄弟当中最小的那个起的绰号。他们都是凶暴的毒品贩子,有
名的杀手。老大今年二十四岁。
    “艾迪,你赚这点钱当然是受之无愧的。”在卢科放下那个被谋杀了的秘密警
察身上的黑色塑胶披肩时,穆罗尼的猪眼朝现场四周扫视一下。“是矮子向班杰明
贿赂,那个古巴人罗伯托。费迪南是替人迭红包的歹徒。他们从他身上抢走了他妈
的窃听器,这么一来地方检察官就不肯让我把这卷他妈的录音带当证据。你会觉得
奇怪,在这个该死的办公室里的人到底站在那一边?”
    
 

    卢科得知,另一具尸体是一名无辜的旁观者。他是个酒鬼,正好走到他们中间,
可能被误认为秘密探员,他答应,他要尽量设法逮捕矮子帕特里斯和罗伯托。费迪
南。他还要逮到辛巴。帕特里斯,把他送到法庭上,他是布莱德克洛街头帮派的老
大,那个地方是和哥伦比亚走私集团的联络点。古柯硷从哥伦比亚的安蒂奥基亚省,
经过巴兰基亚省的麦德林走私到纽约市,以及新奥尔良,再由他们偷运进来,在美
国经销。他回到他的汽车旁边,那个大个子爱尔兰人跟在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的警
车正在开过来,一个电视新闻小组坐在他们吉普警车里跟班韦尔说话。他们想要搞
清楚,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枪杀一
    名毒品侦探的事情,他们值不值得把装备搬下车来。接着他们看见穆罗尼在跟
卢科热烈交谈。穆罗尼在打击方面颇有名气,而卢科据悉即将在第十四分局的凶杀
组里步步高升。他01交换一下眼色,耸了耸肩,并不十分热情地走出了吉普车。
    “我想你是在自讨苦吃。”当走到卢科那辆没有标志的褐色道奇车前面,穆罗
尼说道。
    “关于姓名不详者的事。我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在现场待了几秒钟,已经知
道是谁,怎么回事,等等。你是凶杀组的,做这种事情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你知道
什么了?”
    “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发现那个姓名不详者的时候,你在中央火车站,人家这么说。那是真的吗?”
    “是的。
    “唉,有的时候它们找到你的身上来。有些竟然是他妈的尸体。”他耸了耸肩
膀。卢科打开车门的时候,穆罗尼看着那个死去的探员映在驾驶员这一边的车窗I:。
    卢科等着直到穆罗尼把目光转回来看着自己。
    “我会把矮子捉来交给你。”
    穆罗尼朝他看看。他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从他那粘粘的塞尔特人的脸颊上落
了下来。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在卢科爬到方向盘后面,发动引擎的时候,他听到穆罗尼在用悦耳的声音朝着
斯马蒂和电视新闻小组大叫,不让他们他妈的脚踩进他妈的罪证现场。班韦尔替艾
迪。卢科抬高了警戒区的带子,他微微一笑慢慢地把车子开走。抓住矮子和那个古
巴人,他暗忖着,他们可能会认出那个女孩子的照片。那个姓名不详者。
    马尔科姆。斯特朗跟他档案里所描述的完全不同,这件事情戴维。贾丁并不感
到意外。无论是人事部门的评语、安全机构的调查,还是心理方面扼要的描述,都
只是粗略地反映了他的情况。他体重稍稍超过正常,脾气温和,很有能力。他跟贾
丁一起至站在佩林斯俱乐部门口时,贾丁发现他是个中等身材的人。贾丁眯眼看着
越来越暗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你回去的路会很远吗?”这位律师问道。
    贾丁一提到富尔翰,但说他要先到金斯路的怀特罗斯商店去一下,他的牛奶喝
光了。还想买一、两份点心放在冰箱里,他已经告诉斯特朗,他的妻子是英国广播
公司的电视制作人,目前她在荷兰拍片子,要儿天以后才能回来。斯特朗说,他是
开车来的,很乐意送贾丁一程。
    “要是顺路的话。”贾丁说。
    “完全顺路。我住在马劳德街。”斯特朗回答。贾丁知道这件事。他知道他的
门牌号码是64B ,他还知道每个星期要给斯特朗和琼送多少品脱的牛奶,每天(独
立报)和(电讯报)各一份,以及周末所送的(新政治家)和(赛艇月刊)他还知
道斯特朗是开着车来的。在贾丁离开办公室以前,尤尼和凯特的招募计划处理的两
个人,已经将那些情况告诉他。所以贾丁是走到西敏寺桥,在那里搭计程车过来的。
是从那个花花世界里过来的,那个匈牙利人会服样说。
    “那二太谢谢你了。”
    “车子就在拐角地方。有时你可以在圣詹姆斯街找到个停车的地方。这一带太
热闹,人们通常根本不必浪费时间,别想
    找得到停车位。“马尔科姆和贾了沿着大街走去,拐进了一条叫做圣詹姆斯街
的狭小巷子。他的蓝色BMW32O型车子就停在那里,车牌号码是G121RDH。看来像萍水
是相逢的见面,进行得非常顺利。阿诺德。古德温和斯特朗彼此认识,他们不仅都
是佩林斯俱乐部的成员,而且两个人都是这个领域的热心追随者。斯特朗对那个银
行家很感兴趣,他原先是个律师,精通公司法,他来到这个城市,五年之内升到了
顶尖的地位,今年才四十二岁。贾丁心里想,斯特朗在事业上也想走这条道路。
    贾丁当时跟他们一起进了吸烟室,一、两个互相都认识的朋友停下来喝一杯酒,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贾了不是个很爱交际的人。虽然他是城里一家最古老、最有名
的绅士俱乐部的成员,他发现自己通常比较喜欢跟侍从、服务员和酒吧工作人员打
交道,而不大愿意跟大多数会员在一起。他偷偷地把这件事告诉斯特朗,那年轻的
律师还咯咯笑起来,对贾丁的坦诚很欣赏。他心里想,只有诚实,才能给一个值得
敬重的人留下好印象。谈话内容相当广泛,但是贾了有着一种天生的魅力,曾经使
他多次摆脱困境,闯进了一、两个几处是无法进去的卧室。
    他熟练自如地找到借口,所以当斯特朗提出要开车送他到金斯路时,一切都已
落人他的巧妙安排之中。要是结果不是那样,贾丁(还有龙尼。萨波多,他就在不
远的地方)反倒会感到非常意外。
    要使一个可能招募的对象产生兴趣,就像任何诱惑一样,就像钓鱼一样,要从
那个家伙丝毫没有察觉以前开始。而且,除非你真的觉得那种追逐非常刺激,否则
根本不必尝试。贾丁知道,用虫形的钓饵没有追逐的韵味,但他知道自己所指是什
么意思。
    “会讲西班牙语,”马尔科姆。斯特朗把BMW 开进海德公园角落时说道。“西
班牙语和法语。还会讲一点意大利语。”
    贾了问他在哪里度假。当斯特朗回答说在马德里时,他装作在他很有礼貌地聊
天那样,问那个律师会不会讲什么外国语言。
    “意大利语?”贾丁说。“天哪!我真希望自己能讲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要
是会了意大利语,我就能更好地欣赏普契尼的唱片。”
    “你当个外交家,你懂那几种语言?”斯特朗问。
    “跟你一样,西班牙语。还会一点法语。一点俄语。还有德语。稍稍懂一点阿
拉伯语。”
    “天哪!”斯特朗笑了起来。“那你就一定懂意大利语,”接着,他朝贾丁看
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不过,你是说希望讲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
    “你说得?民对,先生。”贾丁用正确流利的北部西班牙语回答说。北部的西
班牙语跟南美洲的西班牙语十分相似。那就是说,不带卡斯蒂利亚人那种口齿不清
的声音。
    “说吧,伙计,”斯特朗说。“你听上去好象一辈子生活在维哥或者厄瓜多尔。”
    他们继续用西班牙语对话,气氛始终轻松自如,斯特朗讲的是一口道地流利、
不带重音的阿根廷西班牙语,这使贾丁松了口气。当他们把车停到切尔西区金斯路
的怀特罗斯商店门口时,第一次会面进行得如此顺利,贾丁差一点想建议到附近那
家围着高墙、有个幽静的花园的费恩酒店去喝一杯啤酒。但是,有着十五年招募情
报员经验的贾丁懂得,事情只能一步一
    步来。他从车里钻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开始下雷阵雨,粗大的雨点正落下来。他低下头去,用食指摸摸他的额头。
“非常感谢,伙计。祝你晚安。”
    马尔科姆。斯特朗朝他笑了一笑,就像有人在车外跟我们说话时,我们都必须
的那样放下了车窗。“很高兴见到你,戴维。听着,要是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你
为什么不到我们家里坐一坐?我们可以吃点汉堡或什么东西。”
    “我不敢这么想,亲爱的孩子。”贾丁咧嘴一笑。他知道马尔科姆和他当酒店
老板的三十四岁的妻子琼在他们个别的办公室里忙碌一天以后,晚上喜欢做什么,
但他没有说出口。
    “或许哪一天来吃中饭?能跟一个讲外国语言的人在一起,说说我的家乡话,
那真的是太棒了。”
    “你的家乡话?”贾丁问,看上去好象真的吃了一惊那样,自己心里一直在想,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养的家伙。“那怎么可能呢?”
    “我是在阿根廷长大的。听着,我能不能打电话给你?你有名片吗?”
    “你就打电话到外交部,二一三一三000。找礼宾司的戴维。贾丁听电话。”那
雨点就像湿漉漉的死马蝇那样落在他的头上和肩膀上。
    “二一三一三000 礼宾司。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介意吗?”
    “不,不,亲爱的孩子。能离开办公室,什么机会都是欢迎的。”
    “你们是在查尔斯国王街吗?”斯特朗一边问,一边打个招呼要开车了,并朝
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就在那附近。就在那附近,马尔科姆。现在路上没有车,你赶快开走吧,很
高兴见到你,再会。”
    那辆BMW 开到路中央,加快了速度,贾了看着它离去,心里十分满意。龙尼那
辆灰色福特车,就停在对面街上,贾丁拉起领子挡住雨,快步穿过金斯路,朝福特
车走去。
    他到了车里,把车门关上,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顺着额头往下淌。
    “情况怎么样?”那个匈牙利人问。
    “像是一场该死的恶梦,龙尼。但愿我跟女人也有那样的运气。”
    “我把你过夜的旅行袋拿来了。”
    “为什么要拿来?”贾丁指望着回到他在泰特街的房间去,安安静静地跟龙尼
一起喝一杯威士忌,拟订一个行动计划,来引诱格罗洛和那个年轻军人亨利。福特
落人圈套。
    “福特上尉马上就要晋升为代理少校,指挥特种航空队第二十二团B 中队。波
斯湾那边就是这样,这将是他一生中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是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
由于他在敌后扮演类似阿拉伯的劳伦斯或某种这一类的角色,他刚被推荐为十字军
功奖章的获得者。因此,哈约的工作而放弃那些好处。我的意思是,如果换作是你
的话,你会吗?”
    贾丁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座位上。“不太可能。”
    “因此。我们就把他从名单上删掉?”
    “要删掉吗?见鬼。听上去这种家伙我在科里达可能用得上。”
    “科里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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