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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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之重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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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男孩也收起了笑容,冷漠慢慢取代了先前的顽皮,眼睛看着仍在不停燃烧的棺木,葬礼已经乱成一团,几个身穿牧师衣服的人正在拿着灭火器猛喷,但是那青蓝色的火焰却越少越旺,丝毫不受影响,主持葬礼的牧师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什么,手在胸前不停地划着十字。父母被前来参加葬礼的亲人朋友拉着,以免被烧伤,但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悲伤地哭泣叫喊着什么。 

绯墨闭上眼睛,低声说:“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早就已经说过了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们不要后悔!” 

男孩看着混乱的葬礼,说:“对于他们,你的报复就是死亡?” 

绯墨没看他,直接回答:“是的,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所以死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永远无法挽回。” 

“哈,还真是彻底,对自己的父母也狠得下心,难怪你会不受我的影响。”男孩指了指快要燃尽的棺木说,“那是地狱之火。” 

“哦。”绯墨看了看他,又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棺木,感叹了一句:“还真是干净!” 

男孩不可思议地看着绯墨,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绯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男孩又笑了起来,摆着手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 

“什么?”绯墨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本就不怎好的心情更加烦躁,“你什么意思,你来不是为了参加葬礼的吧?想要什么就快点说,痛快点儿!” 

@奇@男孩明显不受绯墨恶劣心情的影响,反而悠哉地原地坐下,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坐啊。” 

@书@“你……”绯墨觉得跟这个东西生气着急简直就是浪费时闲,索性站着赌气不说话。 

男孩瞥了眼生气的绯墨,笑着说:“你的尸体刚刚烧完,还不能用,你急有什么用,还不如坐下来慢慢地等。” 

“啊?”绯墨听得满头雾水。 

“坐啊,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南海再次耐心地招呼她坐下。 

绯墨只好坐下来,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耐心。 

男孩又笑了,说:“你怎么表里不一啊!”不理会绯墨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继续说,“明明心里气急,表面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别这么惊讶,wωw奇Qìsuu書còm网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绯墨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他好像老是洞悉自己的心思似的,果然他能看穿人的心。 

“怎么?不说话了?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只是不肯定。真是想不到,可惜你死的太早了。”感叹的指了指葬礼,“要不然你的能力就能够很好的发挥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绯墨听着他的话,急切烦躁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看着牧师一副惊吓过度,连连在胸前划十字的反应就知道那些人心里想了什么,不禁在心中讥讽,无聊。 

男孩静静地看着绯墨露出嘲讽表情的侧脸,读者她此刻的心声,对心中的揣测有了眉目。 

“看够了,也读过了,能告诉我你对我的评价,或者说对我揣测了吧?你观察了这么久,不会还没有个头绪吧!”绯墨看着葬礼的人潮渐渐散去,父母也被人搀扶着离开,原本放着棺木的地方一片焦黑,果然连点儿灰都没剩。 

男孩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啧啧两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揣测你?” 

绯墨这才转过脸,看着他说:“我就是知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能猜到对方的下一步的动作或者心里活动。” 

“嗯,的确可怕,对于人类而言,你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是种威胁。”男孩点点头。 

绯墨哈了一声:“所以才被人害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告诉我,你最后那句——永恒的存在是什么意思?” 

男孩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将永远停留在这里,与人世间的怨恨一起,存在着。只要怨恨不尽,你就会永远存在。当然,你也可以动手去消除这些怨恨,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会插手,但是,记住你不能跨越界限。” 

绯墨静静的听着,对于自己的未来,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指望,不用想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自己现在无疑就是一个徘徊人世间的冤魂了,“界限?什么界限?” 

“你不可以扭转即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就是改变未来,明白了么?”男孩收起了之前戏虐的表情,黑洞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绯墨的眼睛。 

绯墨也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我没那兴趣!改变未来,又不是什么救世主!” 

男孩脸上又恢复到之前游戏玩劣的表情,说:“我看你也不会,因为在你眼里,人类和物品没什么区别,与你毫无关系。别人的死活,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场戏,曲终人散而已。” 

绯墨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那你烧了我的尸体做什么?” 

“不烧了它,你怎么在这人间行走,你真以为会变成幽魂吗?” 

“难道不是?”绯墨心想,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男孩伸出一个食指,摇了摇,说:“不是,地狱之火烧尽你在现世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合适的躯体罢了。我想还是原来的最好,你说呢?” 

绯墨点点头,心想,如果当真是做一个不老不死的妖怪,当然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适合。想了一会儿,绯墨终于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是说,活人还是能够看得见我?” 

男孩终于一副目的达到的恶劣表情,点着头说:“是的。” 

绯墨咬了咬牙,很想把眼前这个顽劣的家伙痛扁一顿,不是很想,其实她已经准备好动手了。 

男孩面不改色,连看也不看她,突然语出惊人的说:“但,你也不是一个人类。简单来说,就是你能够用你的力量,用任何手段,为那些心有怨恨的人清除他们心中的怨念,类似这种事你活着的时候也做了不少,虽然形式不一样。之所以说你不再是一个人类?”男孩顿了一下,歪头撇了她一眼,姗姗的说“时间对你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哪有一个人类能万年不变,对吗?” 

“什么!那我不成妖怪了?”绯墨差点儿跳了起来,惊讶地说,还是个长生不老的妖怪! 

男孩赞许的看了绯墨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她的反应,还是对她的理解力,继续说:“从古至今,人类的梦想不就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现在你都拥有了,反而倒一脸哭相了?真是身在不知福,多好的机会~~~”故意调侃似的拖长了尾音。 

好?好你个头。绯墨在心中大骂,万年不变的老妖精,哪里好了!历史上那些想长生不老的人脑子有病,她可不想要。可是……无奈的仰头长叹,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未来将要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了。转念又一想,如果不是实体,怎么去复仇呢?这样也不是一件什么太糟糕的事。 

“看起来你已经想通了。”男孩歪着头看着她说。 

绯墨点头:“你不是会读心吗?不早就知道了,还问什么?” 

男孩故作委屈地小声嘟囔:“问问都不行,真小气。” 

绯墨白了他一眼,又说:“那个界限,如果我僭越了会怎么样?” 

男孩一愣,没想到绯墨竟然会有问这个,正色道:“魂飞魄散,形神俱毁,永远消失。”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哦。”绯墨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看起来在我之前曾经有过先例。”要不然你也不会特意警告我了。 

男孩缓了缓,但表情依旧严肃,说:“你说对了。她,自以为可以扭转未来,结果害了自己,害了别人,也伤害了不少身边的人。” 

绯墨捉摸着这句话的意思,她?女的?身边的人又是?听这话的意思,语气却已经平淡地说:“也就是,结局并没有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或者结果根本没有改变,只是更加糟糕,对吧?” 

男孩点点头,为绯墨的聪颖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复又看向前方的一点,眼神忧郁而伤感,似乎在感概着什么。 

绯墨装作没看见,抬头看看天,说:“还要多久?” 

“快了……”收起所有的思绪,站起身,“来了!” 

绯墨有点儿疑惑的看向男孩,什么来了? 

男孩却闭上眼睛,然后微笑着睁开,与绯墨四目相对,轻声说:“等你睡醒了,就慢慢享受你崭新的人生吧!” 

“什么?”绯墨这才发现,男孩是有瞳孔的,而且还是漂亮的碧蓝色,甚至是那样的熟悉,但她还没来得及对这莫名的熟悉感深究,应该说男孩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绯墨眼前一片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座大学校园的草坪上,校园管理员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把她领到了保健室,检查后确定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才长篇大论的教育了她一番,绯墨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多少从这位热心的管理员口中听出了些许有价值的信息,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学生,身体非常不好,晕倒之类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也是医务室的常客,但成绩很好等等。 

绯墨认为自己就快要睡着的时候,“热心”的管理员就将她拎回了所谓的“她的宿舍”。在绯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管理员的身影已经变成了远处的一个黑点,无奈的目送他歪头夹着行动电话,匆匆忙忙一路小跑地离开的背影。 

管理员跟阵风似的来去匆匆,独留下绯墨一个人对着陌生的宿舍发呆,单人宿舍,推开门进去,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看起来自己的确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怎么没那个记忆? 

书桌前面的课程表上明确标明着上课的时间安排,书本摆放整齐,这难道就是自己将来的新生活么?大学?心理学系?幸好,还是自己原来的专业,绯墨松了口气。 

眼睛的余光刚好瞥到了旁边墙上镜子中的自己,样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比死之前小了一些,皮肤比原来更苍白,身材更……纤细?小巧来的更适合。 

“这就是我?现在的我?”半信半疑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的确是自己,不是做梦。 

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堆在一起,看起来沉甸甸的,仿佛将要压下来一样。学校道路两旁的树木随风摇摆,枯黄的树叶再也抵挡不住大风的袭击,脱离了树枝,孤零零的飘落了下来,落在地面上,枝干上还有零星几片枯叶还在与寒风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绯墨左手托着脸颊,仍发呆地看着窗外,她总是在想现在的自己,究竟算是重生还是新生呢?除了样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外,其余与过去有关的一切就像地上的落叶一般,尘归尘,土归土了,而那个奇怪的男孩,在最后留下的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也罢,现在的你恐怕还……不过也是早晚的……没想到……千算万算,仍旧是躲不过去……”意识飘远的时候,断断续续听到男孩自言自语,究竟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确,他的眼睛很熟悉,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果没有关系,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不管是什么,绯墨可以肯定他的确隐瞒了什么,而且一定是跟自己有关。 

“会是什么呢?”绯墨小声的喃喃自语。 

自焚

夜的天空是深不见底的黑,空气中流窜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仿佛一点儿生气也没有的死灰之地一般。然而,在这个城市的一角,却有着一个甘愿与夜起舞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些人堕落的地方。 

灯红酒绿的街灯,穿着各种样式涂抹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向着来到这里的男人们招招手,有的已经达成协议,搂搂抱抱地向着附近的小旅店走去,有的还在街边抚弄着头发,做出各种放荡的样子来引诱自己猎物。 

正在这时“咚”地一声,其中一个夜总会的门被一个圆咕隆冬的东西撞开,那东西咕噜了一下,发出一声“哎呦”的呻吟,才让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驻足观望的人看清,从里面滚出来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的西装已经因为刚才的狼狈变了形,而脸上也有不少伤痕,明显是被人揍的。男人刚要站起来,就看里面走出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的,一看就知道是夜总会的打手之类的。几个男人,上前将男人拎了起来,将他架住,门里们又走出一个人,是个女人,一身黑色的丝质衣裙,将她的玲珑曲线展露的恰到好处,女人不过三十岁上下,头发盘起来,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吐出一连串的烟雾呛得男人一阵咳嗽,才不急不缓的说:“姓赵的,我告诉你,你女人早就已经是我的女儿了,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根本不想再跟你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穷日子了!你还是尽早识相一点而,滚远点儿。不要再来这里,妨碍老娘我做生意。否则,就废了你。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三个壮汉和这个瘦小的男人,三个壮汉再度挥拳招待了一番男人后,也拍拍手走了。临走时,还吐了口唾沫,碎碎念地说:“真他妈的倒霉,好事都让这衰鬼搅和了。” 

街上的人,有的流露出同情,有的一脸的不屑,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搀扶地上的人,男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眼睛已经肿的老高,嘴角也破了,留的血已经干涸,鼻子也有淤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再次看了看夜总会上绚丽多彩的霓虹灯招牌,胸口剧烈起伏着,压抑多时的哀怨,痛恨,此时在他的眼中完全展现了出来。 

绯墨坐在街对面长椅上,冷眼看着,露出一抹讽刺的讥笑,唇瓣微动,男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回头,四顾搜寻着。他看见了街对面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孩,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就在他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一辆大车疾驰而过,男人下意识向后躲开,在看向街对面,长椅上已空无一人。 

男人回想着刚刚冷不防听到的那句话:“你怨恨么?” 

扪心自问,他当然怨了,几个月前,因为长期欠下高利贷的钱不能还清,那些人便将自己的未婚妻抓去了夜总会,本来说好是干一个月,还清了欠下的几万块钱的债务就让她回来,可是,一个月后,自己来接未婚妻的时候,却被她无情地拒绝,且说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他们之间从此什么关系不再有。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以为她有什么苦衷,于是三番四次的找上门,结果才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早已成了这里的三陪小姐,且月收入更是可观,对自己更是不屑于顾,埋怨,憎恶,涨满了自己的胸口,更想一下喷薄而出。 

男人拖着无力的脚步回到那个破烂旧的小屋,打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黑洞洞的屋子,从前是那样的灯火通明,娇美的未婚妻微笑着出来接下自己的公文包,相互拥抱着进屋,虽然生活拮据,却也是温馨甜蜜的。直到那一天,自己的同事说要辞职,出去闯一番天地,并邀请他也加入。几经思量,为了改善生活,他下了狠心辞掉了公司的工作,与朋友下海经商,而不到两个月由于入不敷出,他们的生意一再地亏损,最后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没良心的朋友撒手而去,逃之夭夭,留下了自己和无辜的未婚妻,即使变卖了所有的家当,抵押了房子,仍然无法将所有欠款还清,黑社会的人一次次上门,一次次地恐吓,连同邻居也被受牵连,最后他们被赶到这个廉价的没有人租用的小公寓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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