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名叫莫愁湖,正是以描写和赞美莫愁湖的景色为主调,这首诗如今我便送与康公子,你待到那金陵诗会之日将之吟出,即是应情、也是应景,就算届时夺不了头筹,也必定能声名大震。”
花申淡然一笑,又接着道:
“只是康公子,有一句话我需得提醒你,这首诗你务必要留在诗会之时才可对外人道也,万不可提前对人吟出。”
“这是为何?”
这康公子一听他此言,心中警惕顿生,若不是这诗中另有蹊跷,他岂能不叫我对外人吟出?莫不是他竟还有胆子敢坑害我一次?
花申倒也是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句叮嘱之言,因此他见这康公子如此相问便是哈哈一笑,对他说道:
“康公子无需紧张,上一次送与你的卧春只是我与你开的一个小玩笑,如今这首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诗词了,你若不信,可交与令尊再替你品评一番,而我之所以不让你与外人道出,只是怕这诗作到时被人盗用了而已,那时与康公子你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
“再说,就算没人盗用,你提前吟出与在诗会上吟出,那效果也是要大打折扣的,而且,如若诗会上提出即要应景又要即兴作诗的话,这诗你若提前吟出,到时便不能再用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花申说罢,笑着举起酒杯冲着那康公子虚抬了一下,一口饮尽。
“恩,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那我便留待诗会之时再择机吟出吧,只是如若让我知晓你这首诗作之中还有那些让人不快的词句在,后果你自是知晓的。”
这康公子说罢,便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心中也打定注意,待回到府中之时便是拼着被他爹爹再行一次家法,也要请他品评一遍这首看起来很是不错的诗词,如若诗词真的没有问题,那在诗会上吟出,他这不尽不实的伪才子便能真正的一跃而起,日后再凭着知府公子与才子的两顶大帽子纵意花丛,那还不是无往不利?
越想越是兴奋的康公子也不管那叫官差的家丁小六子来没来了,直接冲花申一拱手便起身告辞而去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家请教知府爹爹那首诗词去了。
第三十二章 拼音之法()
傍晚,花家外院,客房。
花申看着拖着腿、背对着门口站在那里的康公子满脸的诧异,他实在没想到这刚刚陪小玉逛街回来就在客房中看到了这位康公子,而且他站在那里的姿势,让他很是邪恶的想起了在后世中很是著名的一句话:被爆了菊花。。。
但不管怎么说来者都是客,该招待的还是得招待,更何况这还是位官二代呢?
“在下不知康公子到来,倒是有劳康公子久候了。”说罢还拱了拱手。
“花申!你总算是回来了!”
说罢,这康公子便转过身去看着他,那眼神很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味道,其中竟还隐含着些闪闪的泪光。
花申瞧着他的表情心中忍不住的恶寒,便直直的对他道:
“康公子,你我早间才分别,晚间你便又来寻我,想必是有事相询吧?但请直言无妨。”
这康公子双目泛光,竟是一时无语凝噎,憋了好半天才堪堪的对他说道:
“花公子,我只能说因你那首诗词我又被家父行了一次家法。”
“什么?”
花申听到这康公子所言大吃一惊,这不能够啊,那首诗词在后世虽不是声明显赫,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诗人所作,应当不可能会被当成垃圾给批判的啊。
“家父说,如此上等佳作你竟是不识,因此一怒之下便又对我行了家法,现如今我是坐也坐不得、站也站不得,而且家父还不许我在诗会上吟诵这首诗,这顿家法,我算是彻底白挨了。”
“那知府大人为何不许你在诗会上吟诵这首诗?”
花申奇道。
“家父说,读书人不当窃取他人诗词文章为己用,读书人自当有读书人的风骨,切不可行这种盗文窃诗之举。”
康公子满脸的无奈。
“那你没跟知府大人说这首诗词我即以送与你,那便是你的了么?”花申又问道。
这康公子一听花申此言,脸色更苦,只能干巴巴的道:
“说了,可就因为说了这句话却又被加罚了五藤条,说我一点读书人的风骨都没有,读了这许久的书竟连点像样的诗词都作不出,现如今竟还动了窃取他人诗词的心思,实乃是读书人之中的败类。”
“呃。。。即如此的话,那我再送康公子你一首诗词可好?”
花申即要交好这位官二代的康公子,那就必须要有恩惠于他,不然到时候人家凭什么帮你啊?再说,他手中的诗词数不胜数,便是再送与这康公子几百首也没什么打紧的。
其实他非要送这康公子诗词无非也只是想通他来做康知府的先期投资等你有事了才找人家办事与先有了关系再找人家办事,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效果,这点他很清楚。
倒是这康公子一听他所言顿时眼睛一亮,急急说道:
“你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我花申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说送便送。”
花申拍着胸口保证道。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这康公子本来听花申说愿意再送自己诗词时心中着实很是高兴,可转念一想,自己那爹爹也不是吃素的,日后若他从花申这里得来的诗词传出去铁定跑不了再挨他爹爹的一顿家法,这活罪他可是受够了。
花申看着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的康公子,心下稍一琢磨,便也明白了他心中所担心之事,心中想了想,便决定给他下个猛药,因此便直接说道:
“康公子,恕在下直言,刚才我听你叙述令尊对你的训斥之言,似乎你于诗词一道好像并不精通?”
“呃。。。事到如今我便与你直说了吧,对于诗词一道我总是学不清楚平仄与韵脚什么的,所以每次作出来的诗都是歪七扭八、见不得人的,所以,因此。。。”
康公子面色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直到最后的几不可闻。
“我去,原来就因为这个?这简单啊,康公子你放心,一会我教授于你一些窍门,包管你学会之后于这诗词之道会有一番大大的长进!”
花申哈哈一笑,康公子这事太简单了,无他,只要教会了他拼音,什么平仄韵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你、你、你此言当真?”康公子极其兴奋的向花申问道。
“那是自然,之前我便说过了,我花申向来是一言九鼎的。”花申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便教授于我可好?”这康公子急急的问道。
“呃,康公子,你看这今日时辰已晚,我们还是从明日晌午之后再开始学习吧,在日后的这几天里,你天天于晌午之后来此寻我便是了。”
花申这会儿还没吃晚饭,哪有心情教他这玩意。
“那、那好吧,如若你当真能教我学会平仄韵,我之前说过要将你以兄弟待之的话同样算数。”这康公子很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如此便好,我之前说过的话也同样算数。”
说罢,又拍了拍这康公子的肩膀,接着又道:
“那我便不送康公子了。”
这货开始下逐客令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花公子请留步。”
说罢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花申向门外一步步挪去。
花申一脑门子的冷汗,你这般看我,知道的,你是想快点学到那拼音之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有什么奸情,要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啊,花申表示很郁闷,不过送走了这官二代,他的心思便又转回到了晚饭之上。
外院,厨房,餐桌。
“小玉儿,今儿日玩的可开心吗?”
花申笑呵呵的向小玉问道。
“嗯,开心,花大哥。”
小玉红着脸应了一声,又悄悄的向张老三看了一眼。
“哈哈,开心便好,日后等我们那肥皂的生意赚了大钱,我们便换个大宅子,再买些丫环和仆人,这样一来才真正的像个家么。”
花申对后世那种住大房、有女仆、有管家、有厨子的生活有很深的情结,一但赚了大钱,他要干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这个。
“老爷,您正好提到这宅子的事,有些事我便趁这个时机跟您说说吧。”
花申话音刚落,张老三便开口说话了。
“恩?张三叔,你叫我老爷做什么?”
花申转头奇怪的看了张老三一眼。
“如今您即是这院子的主人,而我们父女又是寄住您的这院子里,那您自然就是老爷。”
张老三又开口解释到。
“张三叔,你不必如此,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父女救的,我又怎么会跟你们摆那老爷的普?”
花申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张老三的说辞。
“礼不可废、规矩不可无,小玉你日后也要叫老爷的,不要再一口一个花大哥了。”
张老三说完又对着小玉训斥了一句。
“别别,我可受不了这个,什么老爷老爷的,我年纪又不大。”
花申连连摇头,急忙否决此项称呼。
“那就称少爷好了,对了,少爷,如今您就不要再住那西厢房了,晚饭后我便和小玉一起收拾一下正房,然后您搬到那正房去住才是正理,在天下的道理之中,说破大天去也没有让主家住在厢房的道理。”
这张老三是认准这个爷了,老爷不让叫,那叫少爷也得叫。
花申无奈的摇头苦笑,只得随他道:
“你若愿叫就叫吧,只是小玉儿是万万不能叫少爷的,这点我绝不能允许。”
“这个。。。”
张老三为难的看着花申。
“我以少爷的身份命令你,此事不容更改。”
“这个。。。”
张老三继续为难的看着花申。
“什么这个那个的?此事就这么定了!”
花申撇了张老三一眼,便不再理他,反而转过头去一脸笑意的看着小玉道:
“来,小玉儿,尝尝你花大哥今日新做的这道回锅肉。”
说罢,便夹了一片肉放到了小玉的碗里,完全无视了张老三。
张老三看着满脸红晕的女儿低着头嗯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第三十三章 香皂即将上市()
花家,内院。
花申依然在哼哼哈哈的做着俯卧撑,起来后小玉非常贴心的递上水和毛巾,道一声花大哥辛苦了,让他很是满足。
最近几天花申过的很是舒心、也很是自在,清晨起来锻炼锻炼身体,偶尔和林大小姐商谈一些工厂的事宜、再教她一些后世的词汇不过这回林大小姐倒是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不再干那起个大早却是赶个晚集的事情了,虽然现在花申已然成了早起一族。
在这期间花申还教了林家如何提炼植物精油,并如何利用这些植物精油制作精品级的精油香皂,当然,在这其中他也没少假公济私的为自己截流下来一些各种香味的植物精油,这种事他在后世也常干,一方面么,是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有其它用处。
下午则是按时教导那康公子学习拼音,还别说,这康公子学起拼音来倒也蛮有天赋,很快便将那声母与韵母还有声调什么的全部掌握了,现在花申所要做的便是教他多拼一些字以及一些发音规则,至于平仄之分,在学了声调之后康公子表示,这些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
“花兄、花兄!”花申正在这进行锻炼后的日常早餐时却突然听到了康公子的叫喊声,心下不禁奇怪,这康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花兄,早啊。”他正跟这好奇的时候,那康公子已是自行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吃饭的自己。
“康兄,你也早啊。”他也只得站起身对着康公子拱了拱手,笑道。
“花兄,我今日是特地来感谢你的啊。”康公子满面的春风,还有那一股掩也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康兄,你这感谢是从何而来?”花申好奇,你这大清早的跑我这来感谢个什么?
“花兄你有所不知,昨日我从你这离开回到家中后便用你教我的拼音之法写出了一首诗词,反复吟诵几遍之后觉得此诗虽意境平平,但平仄韵脚也甚是工整,便忍耐不住拿去与我父亲品评,你猜结果如何?”
“如何?莫不是知府大人又要对你行家法?”花申哈哈一笑。
“着啊!”康公子一拍大腿,高声叫道。
“哈啊?还真的又给你行了家法?”花申满脸的诧异。
“可不是,我父亲自是知晓我以前的深浅,见我拿来的诗词如此工整,哪里肯信这是我所作的,心中自是以为我又拿别人的诗词来糊弄于他,心中自然恼怒,免不了又要行家法。”
康公子很无奈的对着花申双手一摊,花申倒是围着这康公子转了一圈,丝毫未见他像是受过家法一般,便好奇道:
“康兄,我瞧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受过家法一般啊。”
“嘿嘿,那是自然,以往我父亲要行家法那自是我不争气,可现如今这诗词明明是我自己所作,又岂能任他行家法?”
康公子笑得那叫一个满脸的得意。
“莫不是你将那拼音之法说给了知府大人听这才避免了挨家法?”
花申恍然大悟,能让他父亲相信的唯一可能就是这康公子将那拼音之法给说了出去。
“嘿嘿,花兄你不会怪我没知会你一声便将此事说了出去吧。”这康公子嘿嘿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罢,你说了便说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花申无奈的一笑。
“对啊!我父亲听了你这拼音之法后啧啧称奇,并称之为这是于国于民亦有大益的事情,有了这法子,日后教导孩童习字便容易许多,于诗词文章也大有裨益,他还说要将此事上奏朝廷以推行天下。”
“更是夸赞我学了这拼音之法后于诗词一道有了很大的进步,你说我这心中能不高兴?能不来感谢于你?”这康公子满脸的兴奋。
“哈啊?要不要弄的这么夸张啊。”花申很惊诧莫名的瞪着眼睛看向康公子。
“对了,花兄,我父亲想请你过府一叙,好好的与你探讨一下那拼音之法的事情,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拼音之法?你不也都学全了吗?由你教给你父亲便是了,何必非得我去?”
其实花申心里是千想去、万想去的,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
“别提了,我虽是会用,但有些东西也说不太清楚,我父亲听我说的不耐,再加之你又是发明这拼音之法的人,他想要见你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康公子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一副很了解他父亲想法的样子。
花申心中稍一琢磨,近几日林家那边的香皂厂应该能制造出第一批的香皂了,如果此时再去见那康知府定然还能再捞取到一些别的好处,心中打定注意后便对这康公子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明日我就亲自前往贵府拜见知府大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康公子大为高兴,他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便是替他父亲传话来请花申到府中叙话的。
“花兄,你可不知我父亲在得知了我学习这拼音之法后的短短时日就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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