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首关于月亮的诗。刘玉波坐在位子上思考了一会一首诗已经成型,虽算不上可以名流千古但是还是可以应付过关的。
刘玉波手中有粮自然不慌,学了学以前电视剧的那些神童一样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准备昂首挺胸的走到门前沉吟一番。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站可出了大事了,前面说过刘玉波现在还小又喝了这么多酒,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主要还是靠强大的意志力,可是刘玉波这一站身体里的血液流通就活了起来,酒劲越发的涌了上来,刘玉波为了不丢面子集中全部的意志力来支撑咬着牙一路走到门前,本以为走到门前就安全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空中莫名其妙的刮起了一阵大风院里的竹子都被吹的左右摇晃,更掺的是刘玉波被这么突然一惊加上酒精的作用把脑子的想好的诗词都忘完了,无论刘玉波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一脸懵逼的对着门外,原本被酒精染的红扑扑的小脸也变得的苍白起来。
众人看见刘玉波脸色急剧变化从红到白然后就一脸呆滞的看向门外好久都没有回神,都以为刘玉波打肿脸充胖子做不出诗来感到羞愧了。
过了一会刘玉波还是没有作诗跟着刘玉波一伙的人都开始坐立不安,特别是刘父刘母看见自己的儿子要当众出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刘母甚至都想直接带着自己儿子走人,免得到时自己心高气傲的儿子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是被刘大虎拦了下来。
而提议作诗的吴管事面色就更不好看了,以为刘玉波就是一个草包,是装出来的神童,此刻吴管事心里刘玉波从良才美玉变成了也就是一个成熟点的年轻人,连一首简单诗都想不出来的废物,甚至连作一首诗混过去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枉费了自己一番好意,而且更让自己在女儿面前丢脸,估计这下女儿以后对他介绍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吴管事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了,脸色阴沉道:“看来刘公子是喝多了神志有些混乱,连一首简单的诗都做不出来,大家就先散了都会去好好休息吧。”
眼见大家就要不欢而散,刘玉波心中更加焦躁不,安真是恨死了这阵大风,忽的又有一阵大风吹来压倒了竹子也吹醒了刘玉波,刘玉波看到眼前的景色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出了一首千古佳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正欲离席的众人耳边突然传来刘玉波的声音,其他人看到刘玉波做出诗来都在高兴自己不用丢脸,而在吴管事这样有文化的人听来则别有一番味道。
吴管事闭目细细品味了一番连说:“妙,妙,妙。”正欲问下半首诗,耳边又传来了刘玉波的声音。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吴管事直接被下半首击中了心窝,呆滞了好久才从嘴巴里吐出三个字。
“妙极了!”
作完诗的刘玉波满意的看着吴管事,心中虽然对做文抄公有点愧疚觉得对不起郑板桥大大,但是看着吴管事呆滞的脸色心中还是暗爽。“吴管事,小子让你见笑了。刘某刚才是触景生情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绝妙佳句沉浸其中许久,不知吴管事对小子作的诗可否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公子这诗真是千古佳句,吴某还求公子赐字一幅,明天我定找装裱匠将公子的大作精心装裱一番挂在我家书阁之上。”吴管事回过神来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现在天色以晚,小子我又喝了酒,这字写的不怎么好看,还是明天我来府上写吧。吴管事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管家快送刘公子回去,路上小心点。”
“是的,老爷!”
刘玉波一行人走后,吴管事来到屏风后面对着一位面色清秀,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细看也别有一番滋味的少女说道:“秀儿,你看爹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虽然论面貌比不上那些小白脸,但起码也是一表人材,刚才做的诗你也听到了,比那些在酒楼厮混的可要高到不知那里去了。”
少女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刚才那个星眉剑目的清秀男子所作的诗,低下微红的脸颊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吴管事开怀大笑,“好好好,我家的野丫头终于思春了。”
少女娇声嗔怒说道:“坏爹爹。”,过了一会看见自己的大脚又担忧的说道:“爹爹,他会不会嫌弃我的大脚和我的岁数啊,我可比他大了三岁。尤其还要他入赘我们家,我看他志向不凡恐怕不会答应吧?”
吴管事冷冷的笑道:“我还怕他不志向不凡呢,放心秀儿,我一定会让你们成百年之好,要是真的不行我就不要他入赘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爹爹,你对秀儿真好!”秀儿扑到吴管事怀里哭了起来。
第19章 贵人()
日上三更,刘玉波还在做梦,梦到自己一个人独自行走与沙漠,长时间在沙漠中行走让刘玉波觉得口中干渴异常,突然自己脚下出现了一个沙坑自己掉了进去了,刘玉波被吓到了醒了过来发现这都是梦后,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痛苦的起了床顾不得穿衣服套上鞋走到桌边找到碗倒满凉水一口闷了下去,一碗水下去后终于舒服了好多,坐了一会刘玉波恢复精神洗漱完毕穿好衣服。
一打开门刘玉波便被倚在门外的一张老脸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吴家的管家,那管家见了刘玉波出来连忙站直身体毕恭毕敬的对刘玉波执了一礼。
刘玉波疑惑的问道:“不知管家找刘某何事?”
管家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刘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你即兴赋诗一首后,不是答应今天给我家老爷题字,我家老爷一直铭记在心,一大早就嘱咐老奴在你门口等你,带您到他书房题字。”
刘玉波经管家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了自己昨天的事,想到自己那抄袭他人博得喝彩面色一红有些羞愧,但知道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于是对管家说道:“管家,我还没吃早饭,先通融一番让我吃个饱肚如何?”
管家笑眯眯说道:“公子放心,我已经早就叫厨房准备好了海鲜馄饨,我这就叫厨娘给你下去。”
“那就有劳管家了。”
“公子何须多礼,请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管家一路快步走向厨房。
刘玉波等了没一刻钟,管事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混沌回来了,刘玉波也不愿浪费时间几口就吃完了混沌,让吴管事带路去书房。
吴管事带着刘玉波穿过大堂来到后花院,穿过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来到一间屋子前,管事在门口恭敬的通报,“老爷,刘公子来了。”
屋里传来吴管事的声音,“你先在门外候着吧,让刘公子进来。”
刘玉波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这书房内明亮干净,虽格局不大,但处处精雕细琢,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桌上文房四宝皆是上品,桌子中间摆着一张宣纸,其形精纯洁白想必定是上上佳品。
“刘公子,你可让我一阵好等啊。吴某先给公子磨墨,还请公子上上座让吴某见识一下公子的书法。”说完吴管事就开始磨起墨来。
“多谢吴管事厚爱,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玉上前拿起毛笔,为了保险也不敢学那些狂生用草书来下笔,毕竟草书自己掌握尚不成熟要是被人瞧出破绽那就丢大脸了。经过一番细致思考,刘玉波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楷书下笔写了起来,刘玉波以前以入仕途为目标,一手楷书练了五六年写的甚是严谨虽无大家之神却已有了其形,用于此时倒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选好书法后,刘玉波拿笔入墨,开始书写起来。待墨一风干,吴管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观摩起来,不断夸奖刘玉波,都夸的刘玉波快不好意思了。
“管家进来。”
门外的管家听到声音,打开门恭敬行了一礼说道:“老爷,你叫我何事?”
吴管事把手中的字帖小心的递给管家,道“带着这幅字去客厅,让李裱匠好好的装裱一番,勿讲价钱只求最好。”
“小人明白,我一定会叫李裱匠拿出最好的手艺。”说完吴管事就小心翼翼的的带着字帖去找李裱匠了。
“刘公子我们去外面的亭上坐一坐聊一聊如何?”
“刘某也正有此意。”
两人来带池潭前,亭子坐落在池潭上,只有一条小道通往小亭,潭中养了不少锦鲤正愉快畅游,亭中有一清秀少女穿着淡雅正在喂鱼,一位小女仆侍立在侧,画面端是美丽。
刘玉波正在欣赏眼前的美景,发现少女也回过头来看到了他,双目对视少女害羞的低下头带着小女仆走了过来,对吴管事执礼请安说了声爹爹,便匆匆而去。
刘玉波知道这位少女是吴管事的女儿,也对自己刚才的猪哥样的举动羞愧,不敢正视吴管事。
吴管事却不以为意甚至略带轻佻的说道:“刘公子认为小女如何?”
刘玉波想都不想就说道:“秀色可餐!”刘玉波一回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以为自己在已经留下来一个轻佻浪荡的形象,连忙向吴管事解释起来。
吴管事静静的听刘玉波把一大堆废话说完,笑眯眯的拍着刘玉波的肩膀说道:“公子不要担心,我也是过来人,此乃人之本性,不用推脱,你我又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吴管事并不怪罪于刘玉波,但刘玉波依旧还是一脸非常羞愧的表情。让一旁的吴管事觉得甚是有趣,也认识到刘玉波是一个纯良之人。刘玉波要事知道吴管事所想一定会大骂这不是废话吗,老子上辈子都在赚钱读书,这辈子更是还是一个小孩子想做坏事都没机会,怎能不纯良。
两人来到亭中坐下,刘玉波因为前面的事不好开口,吴管事善解人意的解了这尴尬的氛围,问道:“刘公子可对以后有什么计划?”
“小子也不知以后该如何,现在小子还是一名通缉犯已不能安心学习参加科举,但小子我也不想做一个隐姓埋名的山野村夫,小子也正为这出路苦恼不已。”
“刘公子不要在自称小子了,那显的多生分,不如你称我为叔,我称你为侄。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刘玉波心里暗道你都称呼我为贤侄了,我还能意下如何。
“那就多谢吴管事抬爱刘某了。”
“贤侄,还叫我吴管事?”
刘玉波连忙改口道:“多谢吴叔抬爱。”
“这样才对嘛。”吴叔哈哈大笑起来。
“贤侄,吴叔我膝下只有一女,既然你叫我一声叔,那我们就算是一家人。叔看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定计,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让叔叔给你参谋参谋。”
刘玉波本来就打算借助吴管事的力量来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见到吴管事对自己如此厚爱,心中把握又大了几分,也就不再隐瞒开始和吴叔细细说了起来。
第20章 借钱()
刘玉波已经察觉到到吴温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本来以为吴温是想要虎皮但是一想不大可能,胡思乱想了一会虽然不知道吴温想要什么,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可以放过。刘玉波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吴叔叔,小侄这一段时间人生真可谓是大起大落,我以前一直追求的金榜题名也如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但幸的老天爷垂青父母依然健在,既然双亲健在小侄也不觉得那些不如意之事有何苦闷了。”刘玉波说道这里面露笑容。
接下来刘玉波收起笑脸正色道:“但小侄不能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小侄这一路上一直在想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和家人活的更好,我的仕途已经断了,但世上可以活下去的路也不止这一条。说句丧气话的小侄曾经也想过找一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学一学渊明先生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乡野村夫。后来小侄又想了一下我大概是没有不能为五斗米折腰的勇气的,小侄做不到也学不来。小侄认为生为男儿,自当顶天立地做一大丈夫成就一番事业。而不是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
“贤侄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能没有志向,浑浑噩噩过一生。”吴温显然有所触动激动的大声的赞同起了刘玉波,不过还好吴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静坐下来示意刘玉波继续说下去。
“小侄这一路上看到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小侄目前的状况来说,小侄觉得经商一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又苦于没有银钱作为资本,也没有人脉可以提携,也是难啊!”
静坐的吴温已经冷静了下来恢复了老狐狸的本色一直倾听,听到刘玉波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砖,吴温会心一笑马上接上了自己的玉。
“贤侄这有什么为难的,别忘了吴叔就是一个商人,虽然做的不大,但是每年赚个几万两简直是亲而易举,如果贤侄不嫌弃就让吴叔做你的引路人如何?”
刘玉波等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话激动的对吴温抱拳行了一大礼道:“吴叔真乃小侄的贵人也,小侄一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一辈子。”
“贤侄还和叔客气什么,不知贤侄想做那方面的生意呢?”
“自然是跟吴叔叔你一样做海商,将我大明丝绸瓷器卖给那些红毛外番赚取他们的银子。”
“贤侄说的的确一条赚钱的好路子,以前我也通过那些红毛外番赚了不少银子,不过现在我找到了一条更赚钱的路子,已经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刘玉波心中大骇这和自己在知道的不一样啊,历史书上不都是说明朝与西方通商是最赚钱的贸易,常常是一船货物出去半船的银子回来,现在怎么就不是最赚钱的生意了,心有疑惑的刘玉波问道:“那吴叔现在做那里的生意。”
吴温也没避讳直接说道:“倭国,这几年我都和他们做生意,也不知道他们祖上积了什么福,竟然发现了一个奇大无比的银矿,导致那里银价极贱,我通常是拉上货物与一些黄金去换银子,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刘玉波毕竟不是专精于历史不知道其实在16世纪中叶,因日本岛根县大田市的石见银矿开发,这个日本乃至全世界最大的银矿使日本成为世界屈指可数的产银国,以至于当时世界上三分之一的银产自日本,日本也因此被明朝人称为“银群岛”,并用银从明朝中国购入大量的货物和黄金。(这就是明朝黄金外流的原因,隆庆开关后,明朝得到了大量白银,但付出的代价是黄金的出口)17世纪,石见银山采掘的银矿量占全球银矿的三分之一。
刘玉波总算知道吴温经营的生意是什么了,怪不得会经过山东,想来也是想在路上搞一些外快。
刘玉波在思考的时候,吴温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贤侄如果想做红毛外番的生意也不是不可以,最近城东陈家就要出海去马尼拉和这些红毛外番交易,不过他们最近刚刚买了两艘大船,手上银子短缺就想寄卖别人的物品,不过要抽三成利润,不知刘贤侄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就去和陈家说一下,我和他们也算的上是老交情了。做完这笔生意后贤侄你也有些本钱到时你把银子都换成黄金,等我货物采购完毕去倭国一趟,那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买一艘自己的小船了。”
“多谢叔叔了,只是这买货的银子小侄没有啊。”
“这不怕不是还有叔叔在吗,等下我通知帐房给你取三千两,到时再派一人带你到牙行去采购免得被那些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