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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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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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开张的雄狮,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堂内座位呈三面排列了十数层,所有人依次坐定,等待着第一位老师驾临。

王午剑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分在一个差班中,他自信以他的实力至少能排在中上等,而且加上家族背景,放在一个好的班级里不成问题。

他自信满满的坐在最中间的第一排,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尉迟姐弟同样坐在第一排不远处,而两个亲家人也坐在对面的第一排,那个未知名的争蜂女子则坐在最后的角落里。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一只恐龙在逐渐靠近,所有人的表情不同程度的紧张起来。

“该死的书院不会用一只怪物来考验人吧!”王午剑默默的祈祷着。

一个庞大的人影首先从门口走进来,接着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体重足以压倒一只大象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对核桃大小的眼珠子里闪着凶恶的光芒,粗胖的身子犹如一个巨大的水缸,手中拎着一根叫做“万骨鞭”的武器,那是由白森森的高级怪兽骨节串联而成的长鞭。

“都给我闭嘴,竖起你们的耳朵好好听我讲!”这个庞大的女人吼叫声令所有人浑身一颤,仿佛这些年轻人就是她的奴隶。

事实上她这一声是多余的,因为当听到她的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没人敢说话了,那双足以夺人魂魄的眼睛一一扫视众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微弱的恐慌,就连飞扬跋扈的吕蒙天也脸色大变。

她对自己威严所带来的效果相当满意,环顾了一周后再度开口说道:“我叫钟媚,是你们的督法老师!”

“天呐!惨啦!她可是个凶恶的杀手啊!”后面有人失叹道。

那同学微弱的声音并没能逃过她灵敏的耳朵,钟媚猛然转过头来看着话音传来的方向,目光好像有形的直线一样穿过王午剑的头顶,直射在了他后面同学身上。

这一次,王午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容貌,眼睛周围涂抹了一层黑色,看起来更加恐怖,宽大的嘴巴被红色的唇纸染得好像喝过血一样,粗糙的皮肤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就像冬天清晨的地面结了霜一般。

“长的这么另类居然还带个‘媚’字?真是浪费了一个秀美可爱的名字!”王午剑心中嘀咕道。

然而这个督法杀手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低声碎语发飙,而是用力挥动鞭子在地面砸下一道细长深刻的沟壑,微弱的尘土漂浮在地表久久不散。

“我说话的时候,闭上你们的嘴!”钟督法说道,虽然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但雷鸣般的声音依旧徘徊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早晚都会被她雷死的!”王午剑有些胆寒地祈祷着。

“现在我来介绍,作为天下第一书院的学生,你们应该记住的东西!”钟督法说道,手中的万骨鞭在地面骚动着,“我不管你们是哪家的千金或公子,也不知道你是哪个灵皇境界人物推荐过来的幸运儿。”她环顾了半数学生继续道,“只要你们违反了我的或者是书院的任何一条规定,我都会让你们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

说话间,她的万骨鞭再次抽打在地上,地面再次溅起一道白色的石土,缓缓消散。

这些学生再度一震,她的鞭子实在太有杀伤力了,倘若这一鞭加上魂力的话,足以把任何一个强大的对手拦腰劈成两截。

“这里是‘圣武书院’,不是你们温暖的家,这里是锻造强者的地方,不是饲养宠物的牢笼!”督法再次吼道,“谁受不了其中的艰苦,可以立刻滚出去,懒惰的家伙无法在这里生存,这里生存的法则就是:不超过强者,就被强者吞没!”

王午剑心头默许,隐隐约约嗅到了书院中勾心斗角的味道,因为太多人都曾消失匿迹在这里,原因是各种各样的,甚至根本就没有原因。

“但这不是意味着你可以随便杀人,杀掉你敌对家族的人!”钟督法别有用意地强调道,“因为书院有处决你们的权利,换句话说,不管你们的家族有多么强大,只要你犯了死罪,一样逃不过应有的惩罚!”

令人生畏的万骨鞭突然飞起,卷住了门口上方的一快黑布,鞭子拉动,黑布缓缓抖落下来,现出一些文字。

“这就是学院里的所有规定,每个人必须倒背如流,否则就是违反了我的规定,我不希望有人尝试完成不了第一次作业的惩罚!”钟督法略带诡异地说道。

黑布缓缓落尽,现出整块法规内容,规规矩矩足有上百条之多,所有人看着密密麻麻的字都“啊”的一声失叹。

“现在,我来通知每个人的班级所在!”钟督法说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都给我仔细听着!”

这一句话,令所有人的神经绷得更紧,她的一系列举措和言语几乎令这些年轻的武灵反应不过来。

钟督法肥大的手指灵活地翻动巴掌大小的册子,继而发话道:“现在,所有人都列队站起来,我点到谁的名字,谁给我站出来,按照天、地、玄、黄四个班就坐。”

话音刚落,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椅子碰撞声,所有人立刻站的笔直。

“学号按照报名先后排列,天班同学有:尉迟跃,尉迟妍,吕蒙天,祖德,……”

王午剑心中有些不快,居然没把自己排在天班?偷看了一眼尉迟姐弟二人,一个依旧冷若冰霜,一个仍然面带喜色,捎带撇了一眼吕蒙天和孝天两人,后者虽然没有进入天班却发出谄笑,似乎做了什么阴险的动作。

“接下来是地班同学,有武耀,邹琦,……方晓媚,”

这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生,脸上灿烂的笑容不失“媚”这个字,而这个女生却也是王午剑“挂念”的人,就是那个不久前和他抢夺蜂虫的女生。

这也令王午剑心中产生了愧疚之色,方家乃是排名第六的家族,自己这个老八还在她面前显摆,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方晓媚走过王午剑身前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送过来一个秋波,这令王午剑身后的男生失声惊叹,还以为这是送给自己的,个个面带谄笑。

第二十五章因祸得福

地班的学生名单很快宣布完毕,王午剑在听她念第一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又没戏。放眼一看,十大家族的子嗣除了他之外全都分在天地两个班。

王午剑异常困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前两个班都进不了?真想问一声是不是落下人了,却又不敢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多此一举,只好忍气吞声地等待着自己出现。

事实上天地玄黄四级之分不过是面子罢了,教授的东西和老师水平基本没有差别,只是从第一届开始,出色的人才都来自前两个班,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名誉上的差距,也有身份地位上的拼比。

“都给我坐好喽!”钟督法忽然转过头,瞪着窃窃私语的学生威胁道,“谁再敢动嘴,我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整个场内立刻鸦鹊无声,谁也不敢以身犯险。

“接下来是玄班的人,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谁要是行动慢了,立刻给我从门里滚出去!回到你们温暖的窝里去!”钟督法继续吼道。

“孝天,鲍隆旺,朱步怡,……”

随着钟督法的吼声,站在正中央的人一个个离去,王午剑逐渐地多了一股无奈,居然连玄班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垂头丧气地退到人群的后面,原本以为家族的荣耀能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虚荣,但是第一天就屡屡受挫,这让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少年感到万分沮丧。

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信念难道都是错的?强大家族的子嗣也得不到眷顾?

王午剑不经意间发现几个认识的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自己,首先是尉迟妍,冷漠眼神里透露着几分疑惑,她也明显不敢相信王午剑的名字怎么现在还没出现?旁边的尉迟跃保持着善意的笑容,这给了王午剑几分慰藉,就连漠不关心的吕蒙天也疑惑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最后是笑意盈盈的美女方晓媚,她神秘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是讽刺还是鼓励?

这些无不加大了王午剑心中的压力:“是我没用吗?还是这破书院故意刁难我王家的人?”

玄班的人很快读完了,剩下的二十来个人慢慢地朝后靠拢,谁也不想与庞大的钟督法对面,王午剑的人影被彻底堵在了后面,好像把这个第八家族的幼子就地埋没一样。

“你们是黄班!”钟督法铜铃般的眼珠子瞪着这些满脸惧意的青年男女说道,接着开始点名,“赵达,曲亮,……”

王午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丹田:“怎么到了最后一个班还没有我的名字?没事没事,那一定是天班把我落下了,依我的实力和背景怎么可能连天班都进不了呢?就算进不了天地两个班也得分在后两个班里啊!书院总不能和我王家过不去吧!”

王午剑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试图稳定情绪,但双手握住又松开,又握住又松开,手心里不觉已经渗出了汗水,定神一看发现前方只有两个人。

“苗笙,朱志水。”钟督法停了下来,两道犀利的眼神好似电光般射过来,刚好与王午剑困惑、失落的目光相接。

所有人都看向场中央,体形几乎是三比一的两个对目选手,王午剑如果走到她身边,只能说是个小孩子,然而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惊恐之色,而是一脸的执着和刚毅。

“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王午剑心中无数次的呼喊着,被这个外表可怕的钟督法单独盯着反而不觉得别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让他一眨不眨地同她对视。

“你叫王午剑?”钟督法开口道,第一次有人敢跟她这么长时间的对视,令她觉得有些不爽快,嘴巴微微咀动,脸上的几斤赘肉微微摇晃。

“是!”王午剑迸出一个字,依旧注视着她,只不过不是她的眼神而是她肥大的嘴唇,就像两根半熟的烤肠一样。

“他犯了什么错?怎么没有他的名字?”

“他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

一帮同学开始悄悄议论王午剑的一切,但都为他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我在哪个班?”王午剑鼓起勇气问道,多少年来自信自己的家族是一块敲门砖,然而此时此刻的处境令他万分沮丧和失望,但他依旧不甘心。

“哪个班都不是!”钟督法的一句话几乎把处在边缘的王午剑彻底击倒。

“啊?为什么?”王午剑略带愤怒的质问道,虽然他明白顶撞老师在书院是大忌,但依旧不卑不亢,如果有人敢玷污和藐视他的家族,他一定会堂堂正正地仗剑相迎。

简单的两句对话,把周围的学生的神经拉到了极限,谁也不能理解书院为什么一开始就排斥王午剑,更不敢置信王午剑居然敢公开质问这么“骇人”的督法老师!

“看来亲家人要惨遭淘汰喽!”孝天幸灾乐祸地低声笑道,旁边的吕蒙天也有些惊讶,不过在他看来,有没有王午剑都是一样的。

“因为你太过强大,不知道该把你分配在哪个班里?”钟督法的这句话再次让众人的神经逆转,没有人愿意接受这就是他们期待中的答案,都处在意气风发的年纪,没有真本事,谁也不会服谁。

“这也算理由?”王午剑心头一愣,家中的长者不断嘱咐:尽量隐蔽锋芒,不要显露自己,更不要试图惹人注意,否则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现在看来,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是怎么搞的?是福还是祸啊?总不能让我卷铺盖回家吧!”王午剑心中嘀咕着。

“咳咳!”钟督法干咳两声,止住了其他人的低声细语继续她的下文,“书院有规矩,每个班级只能有二十个学生,但是今天有一百二十一位同学,而且你的综合成绩名列第一,并且远在其他人之上,所以没法给你排班,换句话说你超人一等。可以直接跳到上一级学习。”

钟督法的语气略带讽刺,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孤单的王午剑,有人疑惑,有人钦佩,也有人漠然。

王午剑的心中波澜起伏,虽然明白刚才的一番话只是不排班的幌子,但不明白书院这么做的目的。跳到上一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谁都知道一个新生的势力再强也虽然也不会强到那么变态,强到因为高人一等而无法分配班级。

“是谁在后面捣鬼?”王午剑漠然思索着。

“如果你不愿意当然可以留下来,把你分配在黄班,命你做黄班的领队。”钟督法看到王午剑迷茫的神情说着,没给他任何选择的余地。

王午剑实在无语反抗,他不断地思索着谁会给自己导演这么一出闹剧,让自己冲锋在风头浪尖上。

他满腹困惑地走到黄班同学的前面,能够担任一班之领队多少给了他一些慰藉,但也意味着自己要为手下的二十人负责。

“现在我要宣布每个班级的领队和辅首,点到名字的人,立刻站在班级的最前面。”钟督法巡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天班的领队是尉迟妍,辅首吕蒙天,地班的领队是方晓媚,辅首是葛天仁,玄班的领队是孝天,辅首尤可儿,黄班的领队是王午剑,辅首是侯阿技。”

王午剑看了一眼身边的侯阿技,果然是人如其名,长的跟猴似的,浑身几乎没有一两多余的肉,好像从小营养不良,但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犹如猴儿般机灵的神色。

除了认识的几人之外,尤可儿离他最近,也最吸引他的眼球,或者说吸引了不单单是王午剑的眼球更有身后几十个男生的灵魂,其艳色丝毫不差这一排中另外两位美女,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能是由于不甘于屈居在一脸奴才相的孝天手下吧!

对于王午剑来说,葛天仁给他的影响是最深刻的人之一,在抓蜂虫之时,就能看出他雄壮体格下不只有强悍的爆发力而且还有一颗冷静的头脑。

书院挑选领队和辅首都是依照其自身实力,能被选中的学生定然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据王午剑的估计,其他七个负责人都已经步入炼体境界。

第二十六章惹上决斗

“你们听好,你们是书院精挑细选出来的负责人,要对其他同学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在危险的情况下,你得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钟督法冲着八个少年少女训话道,“有没有人因为怕死而不干的?现在给你们一个明哲保身的机会!”

“没有!”八个人义愤填膺,毫无惧意的直视于她,就像八位英勇的斗士一般正在接受女王的检阅。

“嗯!很好,不亏都是名门之后,不算给你们的家族丢脸!”钟督法夸赞道。

这句话明显对很多家族地位不显赫的学生造成了伤害,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从小到大因此而受到的委屈是难以启齿的,而且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之中的差别,所以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无比上进,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地方。

“记住你们的职责和未来的种种使命!”钟督法再次嘱托道,“不管什么事都要和其他人商量,争取得到相同的观点,但是,决策权在你们的手里。”

她超过一般人两倍大的眼珠子跳跃在四个领队的身上,最后停在王午剑的身上,四目再次相对,这次王午剑退缩了,他略带惊慌地把目光跳向远处的地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都瞒不过钟督法明锐的观察力。

“好了!我的课,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给你们半个小时彼此熟习,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钟督法扫视了一样众人道,最后瞪了一眼王午剑转身离开,巨大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教室中。

王午剑和其他人一样,顿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他扭转身子看着同排的其他人,心中忽然多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三个班的领队和辅首都是男女搭配,而我的辅首却是个猴儿?难道这也是因为我太过强大?”

王午剑默默感慨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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