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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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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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晨曦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地里飘散开来,很快淹没在了一片嘈杂声中。

“啊……”晨曦的喉咙当即被满脸横肉的人掐住,晨曦挣扎着。

“女人!给老子放老实点!”满脸横肉的人压低声音叫道。

二人拖着晨曦,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帐后的一片小树林中。

这是些什么人,竟使声东击西的手法,引燃帐蓬,趁乱掳掠她?明知道她是皇子侧妃,却甘冒死罪掳掠她?

一三六 面对劫持

天,黑魆魆的,见不到星星,也无月亮。

“沙,沙,沙……”周遭,只剩下冷冽的秋风掀动灌木的声音。

身后的火把光影和嘈杂叫喊的声音,渐次远去,最后,让无边的夜吞噬。

晨曦的心,悬起来了。此番,非得小心谨慎行事。

被这两人拖拽着,一忽儿走一忽儿跑的,晨曦掉了一只丝履,玉足踩着了粗糙的草皮和枯枝,咯的生疼,喉咙让满脸横肉的人掐住了,无法出声,晨曦疼得泪水都涌出来了。

晨曦挣扎着,想捡起丝履,但转而一想,留下丝履,还有方才出逃火海时留下的被子,或可当是让黑衣骑找寻自己的线索。是以,晨曦边跌跌撞撞地跑,边悄悄把另一只丝履也蹬掉了。

一双玉足,就这么被石头,枯枝,草刺……磕碰着,钻心的疼,晨曦不住的吸着气,十趾连心哪……'网罗电子书:。WRbook。'

“这番运气好,总算抓到了这个女人,好极了!”满脸横肉的人,似是松了口气,转朝旁边个子高高瘦瘦的人说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头儿说要把这女人交到他手里,否则,大家都别活!”高高瘦瘦的人的声音还透着紧张,似是不耐烦。

“这女人,磨磨蹭蹭的,走得太慢。”满脸横肉的人听了高高瘦瘦的人之话,又紧张起来了,话语中透着狠戾。

“还是把这女人扛起来吧,不然,是太慢了!别要让皇子殿下的人追过来了!”高高瘦瘦的人说着,朝满脸横肉的人扬了扬脸,“你来把这女人扛起来,我来帮你!”

趁着满脸横肉的人放开掐着自己喉咙的手,伸手要扛起晨曦身子的当儿,晨曦闪了闪身,叱道,“放肆,就凭你们两个,当敢唐突了本妃吗?识相的,放开本妃!”

听到晨曦威严的斥责声音,这两人都愣怔了一会,许是,他们也料想不到这小女孩也有此气势,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侧妃娘娘,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逼不得已!”

“受人所托?受谁所托?本妃的父亲慕容将军,便是军中统帅,难道,你们受本妃父亲所托,要劫持了本妃?!”

“本妃的丈夫三皇子殿下,现今是军中统帅,协理军中事务,你们劫持了本妃,难道要反了统帅吗?”

“受人所托?!如此一来,那么本妃便要问,你们受谁人所托?”

晨曦连连逼问着,一则要拖延时间,二则抓住二人心里弱点,游说着。

“这,我们头儿……”满脸横肉的人到底按奈不住,出了声。

“你们的头儿?!你们的头儿,不过是一缩头鼠辈,劫持本妃,即劫持皇室成员,按律,是死罪。此弥天大罪,他不敢当,说是鼠辈,当还是抬举了他,简直猪狗不如!”

“俗语说,聪明人出口,愚笨人出手!你们两人,中了别人的圈套,还自以为是,自鸣得意,你们闯了大祸,还不自知!你们真当你们是英雄好汉?”

“俗语说,男儿是山,男儿是石,你们是军人,你们是男儿,军人和男儿,当是顶天立地,可你们,为一个鼠辈卖命,为一个猪狗不如之人卖命,你们当得起男儿的称号么?!”

晨曦又是一连串的逼问。一番义正词严,让眼前这两人僵住了,在这女子面前,这两男儿似是矮了半截。

黑暗中,这两人目光滞住了,定定地呆望着眼前似是柔弱的女子,讶异,震撼,愧疚,交织着。他们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了,晨曦挣脱开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侧妃娘娘,这……”好半晌,高高瘦瘦的人才嗫嚅出声,话却没说完,他简直不知如何述说。

“劫持是死,坐也是等死,我们现今是豁出去了,要以侧妃娘娘,交换狱中的兄弟!”满脸横肉的人,似还有些不平,愤懑地念叨。

晨曦的心又紧了紧,她平静地说道,“说你胡涂,果然便是胡涂,以本妃交换你们狱中的兄弟?你们认为,殿下会答应吗?殿下心怀天下,天下兵马大元帅,是决不会被一个女子所左右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高高瘦瘦的人似被说动了,他望向那个满脸横肉的人。

“你们,知错即改,悬崖勒马,犹未晚矣!只要你们马上掉头回到营帐,本妃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生过!”晨曦赶紧趁热打铁,背负着双手,走至他们面前,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

“但是,如果我们要救狱中兄弟……”满脸横肉的人,似还有犹疑。

“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也自有军规处置,想你们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道理,当是明了。你们狱中兄弟,若是罪孽深重,当依法处置,若罪行轻微,当还可法外开恩!”晨曦说着,眸光从两人身上逐一掠过,“劫持本妃,不仅你们是死罪,你们的九族,也是死罪。如此,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你们可以独自掂量着。”

正说着,那边,有耸动的人群和声音,星星点点的火把,似在向这边,呈包围状涌来。

想必是,晨曦留下的被子和丝履,让他们找到了这里,晨曦有些兴奋,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虽是黑夜,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嗖……”满脸横肉的人知大势已去,抽出了剑。

倏地,空气似乎凝固了,晨曦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三七 昏睡三天

倏然而出的剑,闪着寒光,在暗黑的夜里,似一道闪电划过,触目惊心。

身边,秋意浓入肃杀,一阵风过,身边的树干上颤颤地缀着的几片不肯就去的枯叶,瑟缩地打着旋儿,片片飘落。

晨曦粉色的茜罗裙,在秋风中摇曳着,翩然似蝶,纤纤玉手,抚上了一咎垂至额前的秀,“收起剑,现时还来得及!”晨曦一动不动,眸光落在身侧近在咫尺的寒剑。

远处闪动的火把,点点的星光,也渐行渐近。

狂徒却又狗急跳墙了!

此刻,晨曦不能退缩,否则,前功尽弃!

“你们的头儿,放了几支火箭,当是逃命了罢!”晨曦静静的站着,环顾四周,唇角一丝冷笑,带着挪揄。

闻言,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朝向一处。

满脸横肉的人拿剑的手,颤抖着,目光惘然。

周边,一众黑衣骑,已经围拢在百步内。

席君睿的一身白衣,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眸光聚寒星,剑眉浑如刷漆。

“一个没出息的头儿,竟逃去了!便留下你们,留下你们傻呼呼地,不知所云地卖命。你们有一个多好的头儿呀!就这些个没出息的模样,能救得了你们狱中的弟兄?许是你们把自己和家人,上百条性命都赔上了,却一无所获,这不是很可笑吗?本妃一个弱女子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们便不懂?”晨曦说着,承他们惘然间,走开几步,远离了那柄带寒光的剑,到那高高瘦瘦的人身边,“识相的话,给这个无知愚昧之人,把剑收起来,本妃不想见到你们没出息的样子!”

现今之计,只得利用此人了!

“刘勇,收起剑来……”高高瘦瘦的人似受了蛊惑般,握住了刘勇拿剑的手。

“咣当……”满脸横肉的,叫刘勇的人,恍神间,手中的剑跌落在地。

“给本妃把剑捡起来!”晨曦转身,紫蓝的眸中透着威严,由然而生的一股逼人气势,咄咄朝着刘勇。

反顾此二人,呆呆的,全蔫了。

此刻,席君睿与周遭的一众黑衣骑,已经围拢到十步内。

眸光,一霎间碰到一块,可谁都没说话,静默着。

夜的寂静,让人胆战心惊的寂静。

“如果你们还是我大魏国的男儿,如果你们还是慕容将军的兵,给本妃听好了!到战场上去!七尺男儿,当为国捐躯,才死得其所!”晨曦不紧不慢地,掷下这么句话。

“扑通……”刘勇二人环顾四周,膝下一软,葡伏在地。

身后的黑衣骑鬼魅般的,游移至刘勇二人身后,按住了他们。

天,似在旋转着,周围的树影,似也在幽灵般地游动,晨曦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头疼,头疼欲裂,心都似揪疼了。

身后,是一柄闪着阴冷的光的长剑,晨曦躲闪着,可却迈不开步,一双玉足,火辣辣的……

“剑……”

晨曦忽地一个激凌,缓缓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草绿色的帐顶。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身侧传来席君睿带磁性的声音。

晨曦兀自沉浸在梦境里,嘴里喃喃地,“剑……”

身子一轻,转眼间已经落入男子温暖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玄香,也沁入心田。

似是久违的感觉,晨曦的一双玉臂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揽住了他的窄腰。头靠在他温暖的胸怀中,闭着眸,沁着那股醉人的玄香,良久。

“小丫头,那天晚上,不怕吗?”

缓缓启眸,眼前的他,星眸有光彩在闪动,唇角的笑意,云淡风轻。

“怕,很害怕!可晨曦总不能让狂徒,将剑架在脖子上!”忆及被劫持的遭遇,晨曦咬了咬唇,“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军中的大帐旁的耳帐,这几天我们住这儿,原来的地方,已经不能住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晨曦无由来地瑟缩一下,忽又蓦地清醒,“夫君说的是那天晚上?晨曦这是怎么了?头很疼,脚很疼!”

“小丫头,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着高烧,脚底都长脓脞了!”他缓缓而道,臂弯一紧,拥紧了她。

一三八 你逃不掉

午后,天色仍有些阴冷。

席君睿在身侧的桌子前,翻看着那些总也看不完的文案,不时有几个小兵或士官,在他身旁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不时商议着甚么。

晨曦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木椅上,眼瞅着这双原本粉嫩的玉足,此刻是斑驳的青紫和星星点点的红印。医女这几天,不知从晨曦的玉足,挑出了多少的毛刺和砂屑,又流了多少的血。晨曦蹙着眉,闭目抚着涩涩的足,着实不忍心睁开眼,玉足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惨不忍睹。

这番被劫持,受苦的,便是这双纤纤玉足。

“慕容晨曦!你这小丫头,又傻了?不是早跟你说过,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快点过来!要为夫抱你吗?”

未几,席君睿那沉缓的,带磁性的嗓音,又在身侧响起。

启眸望向男子,高大俊朗的身形,拔卓挺立,俊脸凝着霜,星眸掠过晨曦蹙着的眉和袒露的玉足,一脸的不悦。

这儿虽是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却是在军中大帐,不远不近处也人来人往,晨曦倏地红了脸,不该又在此处脱了丝履,惹来这个古板夫君的不满,毕竟女子的玉足,是不便让外人瞧了去的。

“夫君,又要到哪儿去?晨曦自己走罢!”晨曦幡然醒悟,胡乱套上丝履,有些忙乱。

“回耳帐中去!”如今的耳帐,成了席君睿专用的私帐。

这几天,席君睿不知为何,从不离了晨曦身边,便是在大帐议事,也让她跟着。

如此,晨曦便从旁得知,此次肃整西远军的军纪,牵众甚广,军中后勤尤甚,人员牵涉者几过半,以军中总管为,克扣军饷,由来已久,又擅自改动兵士伙食,以次充好,由此军中的骚乱,斗殴,逃跑,结帮团伙,便经常不断,皆因各方利益争夺所致。

那天劫持晨曦的头儿是个千夫长,是总管的亲侄儿,因总管下狱,是以鼓动兵士鼓噪。如今此一干人等,皆已下狱。

是以,军中监狱,人满为患,对狱中人等的处置,迫在眉睫。

如此,他这几天,便着实忙乎着,闹的晨曦也亦步亦趋跟出跟进。

“给为夫瞧瞧!”刚回到耳帐,席君睿便抱了晨曦到床上,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裙裾。

他伸臂搂着她,修长的手指在那双青紫斑驳的玉足上掐了掐,一脸的疼惜,“可怜的小丫头,还疼不疼?”

“呃,夫君,这两天,都可以走路了,不太疼了。呃,太不雅观,夫君还是别……”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一阵的鹿撞,这些天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他对她……晨曦脸红到耳根,感觉到身子有些酥软。

他蓦地感觉她的异样,转眸瞧着她酡红的脸,“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些甚么了?为夫宠你不够吗?”他的唇畔,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上点了点。

“夫君不看文案吗?都堆了老高,今天晚上看不完,又要熬夜。熬夜多了会长皱纹,不好看,配不上晨曦……”晨曦喋喋不休,越过他的肩膀,瞧着一边木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晨曦边说着,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颈项。

“闭嘴!你个小丫头,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宠溺地拧了拧她的脸蛋,一下子攫住了她樱红的双唇,不同以往轻柔,让她的唇瓣又酸又疼,思绪也似是被吸了去。

觉着他的臂膀收紧了,紧的让她窒息的拥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颈项,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甜丝丝的,醉人的玄香,充斥在鼻息间,晨曦一阵的眩晕,也更紧了圈住他的颈项,轻轻的呢喃从她的唇边逸出。

轻盈的雪纺绸衣,从她的香肩滑过,悄然飘落。

藕色的中衣,浅红的亵衣,火红的肚兜,床边,她的衣服,寂无声息地堆积着。

修长的手握住了脱兔般乱颤的丰盈,火热的唇在女子的颈间和雪峰间游移着。

自那天那场被打断的欢爱之后,不再如从前,他对她不再浅尝即止适而可止,而是上下其手,又上下其口。

耳帐中,一阵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和轻轻的嘤咛之声。

晨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拒绝,似在迎合,身子越来越热,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她娇喘出声,“夫,夫君又要轻薄,轻薄晨曦……”

话未说完他倏地停下动作,转眸瞅着眼前的少女,小丫头手足颤动,脸蛋酡红,紧眯双目,如同一只小猫。一只春心乱颤的小猫,动了春心却又不自知。

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不解风情又不会讨人欢心!而他似在诱惑这无知懵懂的少女,唇角微勾,他摇了摇,他本就淡漠,为着帝位的缘故,也不可沉迷于女色,他本就不急于让这有趣的小女孩成为他众多庸俗女人中的一个……

“不懂事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小丫头你逃不掉,你注定是属于我席君睿的!”言毕,他紧紧地拥抱着少女,贪婪地嗅吸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闻言晨曦又是一颤,她何曾出过要逃掉此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可是,他当真便是她宿命的人吗?

自第一次相遇,他与她便互不对眼,她无法理解他,他也对她的顽劣嗤之以鼻。

可上天偏生不知哪门子不对了,她拒皇婚,他英雄救美,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

她对他也从最初的婉拒,到于今的依恋,是感激于他的恩情,还是沉迷于他的柔情?她迷惑。

一三九 孤寂君睿

山上山花始烂漫,山下盛况已空前。

浩荡雄风藏万卷,磅礴大气独凛然。

一腔热血沸腾时,万里汪洋起波澜。

今朝我欲乘风去,天涯何处觅佳音。

世路茫茫本无心,无情未必真豪杰。

知交何须同生根?潇潇一别人千里。

放下怀中熟睡的晨曦,席君睿久久地立于耳帐门前,一《铁马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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