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节哀！”
“节哀你妹，今天我不上线了，我们一起吃午饭？”
“好！”
……
闹腾了一天，晚上陪陪心然、林逸欣、何艺等MM看电视，随后休息。
第二天一早，外面已经有专车来接送了，带上简单的行礼和游戏头盔，整个工作室一起出门，林逸欣则不跟我们一起走，她先回雪银杉的工作室了。
飞机上，握着心然的小手，又睡了，病发之后，特别的嗜睡。
“哥哥……”
心然忽然摇醒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说：“哥哥，你的手好凉啊……”
我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只是笑笑：“还好，可能昨晚着凉了……”
“哦……”心然很好骗。
……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的时候，有人来接机，徐宁带着一群人亲自来了，直接去月恒中国区总部，这样方便一些，因为WEL第二季的开幕式就在下午举行，中午在餐厅里随便吃了点，然后徐宁给了我一张稿子，说：“这是CEO的发言稿，你照读就行了，另外，你、行云、泪残痕三个人是玩家代表，也要发言的，你的稿子，自己弄……”
我点头：“没问题，小意思了……”
“另外，还有许多国外国内的媒体，也要应付的。”
“明白！”
下午两点多，开幕式开始，我在人群中反复张望着。
“怎么了？”何艺问。
“逸逸呢？”我皱眉道：“一直看不到她的人影，去哪儿了，不是说她也会来的吗？”
“我打个电话？”
“好……”
不久之后，通完电话，何艺撅嘴说：“逸逸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来参加这次开幕式了，让你好好表现，她在电视上看你……”
我无语：“看我出糗么……”
何艺扑哧一笑：“逸逸哪儿有那么坏！”
月恒总部大厅里，人山人海，除了记者、玩家与工作人员外，还来了许许多多的游戏迷，中国游戏迷只能占其中的25％不到，大量的外国游戏迷也过来了，想来也都是骨灰级的，想来见识一下天纵里明星玩家的风采。
漂亮女主持走上台，分别用中英韩三种语言讲述了一下开场白，随后，用非常标准的中文和英文说请月恒CEO致辞。
我已经换了一身徐宁特地准备的高档西装，虽然什么牌子完全不明白，但是好像特别的笔挺，攥着稿子就走上台，一路上，台下的许多女玩家都疯狂了，一个个高举着双臂尖叫：“啊……啊，那是陆尘吗？天啊，好帅啊，他是CEO了？高富帅啊，看起来好帅！！”
我假装没有听见，走到发言台上，咳了咳，然后照着稿子读起来，同时居然还有TMD英文，只能蹩脚的跟着念，念到一半，才发现都是关于月恒这几年的发展如何NB、游戏开发得如何NB之类的话，玩家压根不感兴趣……
“哗！”
单手一扬，把演讲稿扔了，我对着台下的众人一鞠躬，笑道：“总之，什么都不重要，月恒能做的，就是开发出好玩的游戏，让大家在游戏里得到快乐，enjoythegame！”
台下，掌声雷动，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如这几句来得实在，而徐宁则咧咧嘴，小声道：“我去，这CEO太个性了……”
……
走下台，却发现，远远的，一个美女带着一群玩家从人群中挤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行云带着她的一群下属，现实中的行云也是个绝色MM，并不是印象中的那种戴着头巾、鼻环的印度美女，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城市白领，显得很干练，据说在现实中也是一个大公司的领导者，很NX！
“行云来了，保护老大……”李承风站在我面前，笑道：“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行云一愣，用青涩的中文说：“你走开，我要找的人是……落尘，不是你……”
我正要说什么，忽然主持人又宣布了一条消息，玩家代表发言，第一个就是行云，行云怔了怔，双眸看向我，说：“一会再说……”
我点头。
行云上台，直接用英文演讲，具体什么意思，完全没听懂。
不远处，泪残痕拿着演讲稿，然后正对面站着烛影乱、神之舞、叶雨涩一群人，泪残痕紧盯着叶雨涩，忽然对烛影乱说：“烛影，这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叶雨涩挺着青涩的胸脯，说：“不用你管！”
泪残痕顿时怒了：“闭嘴，你算哪根葱？！”
烛影乱急忙打圆场：“佩萌，别误会，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
远远的，李承风努努嘴：“说你大爷，看起来叶雨涩已经被丫上了……”
斗志昂扬嘴角一扬：“烛龙盟主性福……”
我：“……”
……
很快的，行云发言完，走下台，正要跟我说话，主持人却又发话了，该我上台发言，行云无奈，伸手一扬，示意我先去。
走上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两手一摊，说：“国战刚刚结束，各为其主，我最近过的有点混乱，也没有准备稿子，所以，不如让大家来说，有什么想问我的？”
其中，一个美国记者站起身，用英文说了几句，我懵了，何艺急忙走上台，站在我身边，俏生生的帮我翻译：“她问，维也纳的悲伤带着几十万英雄联盟的玩家集体删号谢罪，这件事情都是由你而起，你有什么想对维也纳说的？”
我点点头，道：“我很敬佩他此举，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何艺翻译，那记者满意的坐下。
然后，又一个西方记者站起来，却用不是很标准的中文说道：“陆尘，你率领中国区连续打了数次国战，几乎每一场国战都是险胜，并且，你让你的对手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但是，我听说你在最后一次国战中直接下线，身体出了问题，可能会在一个月内死去，请问，假如你的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浑身一颤，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握了握拳头，我笑了：“没什么好说的，我镇守家园，抵抗入侵，已经做到了我想做的一切，如果非要说一句，那就是——壮志已酬，虽死无憾！”
……
刚说完，忽然“啪”一滴鲜血落在了演讲台上，紧接着，越来越多，我的鼻子在涌出鲜血吗？
脑袋猛然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哪怕你是书生
就像是一场噩梦，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沌，鼻子里戳着管子，睁开眼睛，就看见何艺哭红了眼睛坐在床边。
手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努力的挪动着它，终于握住了何艺的手，何艺见我睁开眼，一下又哭了，双肩颤抖，恍若泪人。
……
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病房，暂时只有何艺一个人。
“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何艺擦着眼泪，说：“只是……只是冰毒略微恶化了一下而已……”
我笑笑：“早该习惯了，EVE，这是哪儿？”
“月恒总部。”
“哦，一切都还顺利吧？”
何艺红着眼睛：“除了你突然晕倒之外，一切都还比较顺利，李承风、鬼谷子、北冥、连昕他们都快急疯了……”
我深吸了口气：“我也不想让大家担心，只是这身体好不争气，仿佛突然变得不是我的似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何艺点头：“你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
“嗯，其实医生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只是医生，不是基因学、生化学专家，我这个病症，他们必须是束手无策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吐槽么……”
“快去叫吧……”
“嗯！”
不久之后，几个医生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对何艺说：“让他多休息，不要在喧哗的场所里久待，这病症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体力会很快恢复的。”
何艺连连道谢。
开门，门外，心然飞快的走进来，一下扑进我怀里：“哥哥，你吓死我了……”
我轻抚着心然的头，笑道：“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吗？”
心然抬起头，黑宝石般的眸子看着我，蕴满了泪水，说：“他们说，哥哥会死的，哥哥如果死去，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哥哥消失了，心然怎么办，心然为了哥哥才来到这个世界，哥哥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我心里绞痛，再次抱紧她：“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心然……”
抬头看了一眼何艺，她却转过脸去抹去泪水。
……
李承风、鬼谷子、斗志昂扬等人齐刷刷的站在门口，我扫了一眼，说：“都进来吧，站在外面，也挺难为情的……”
李承风飞步而入，说：“我们已经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动用各种资源解析你血液成分里的异常分子，陆尘你不要太担心，一路走来，那么多困难都没有阻挡得了我们的脚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们都相信，天纵的天王不会那么轻易就倒下去！”
我轻笑：“嗯，我会的！”
鬼谷子握着拳头：“折戟老大……”
我眼睛一瞪：“小鬼，不许哭！一个动不动就哭的男人，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鬼谷子咬着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北冥雪静静的走到床边，在心然的另一边伏在我怀里，握着我的手，小声道：“哥哥，不要离开我们，不要走……你要早点好起来……”
我点头：“会的，我会的……”
连昕、慕容明月、月光石几个MM呆呆的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我，反倒是我一一的安慰她们，大家的情绪都接近崩溃了，或许是她们习惯了生活里有我这个人，一旦我消失了，她们会觉得半个世界都崩塌了。
……
不久之后，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怎么了？”我问。
李承风道：“烛龙、战天盟、长生殿、圣域玫瑰、烈焰红唇等几个公会的人要进来看你，行吗？”
我笑笑：“没事，这是VIP病房，大得跟会议大厅一样，容纳得下人，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嗯。”
不久之后，战天、烛影乱、十月雨、叶雨涩、泪残痕、玫瑰刺等人一一走了进来，一个个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都露出了揪心的神情。
站在床边，十月雨捂着鼻子，差点哭出来：“陆尘，要坚强点……我真的没有想到，横扫四方的小天王，居然会……居然会脆弱成这样子，我……”
战天伸手扶着十月雨的肩膀：“小雨，别说了……”
烛影乱走上前，一双眸子看着我，道：“陆尘，你是我这辈子最强的敌人，我曾经一直在问自己，上天既然让我烛影乱回到中国区，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落尘来与我分庭抗礼，而经过天纵一年多的征伐，我似乎也……”
他低下头，淡淡道：“一切王图霸业都如过眼云烟，或许正印证了一句话，没有一辈子的游戏，只有一辈子的朋友，假如有一天，我想成为你的朋友，你会接受吗？”
我笑笑：“我们共同抗击强敌，早就是朋友了，没有烛龙、战天盟、雪银杉在燕耳郡鏖战击杀那么多印度区、日本区的玩家，又何来古剑、烈焰红唇横扫四城呢？我们的成就，是站在你们的肩膀上，这荣耀大部分属于你们！”
烛影乱点点头，然后轻声问：“陆尘，你的这种病，治愈率多少？”
我想了想：“大概5％不到吧？或许，更低，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希望……”
烛影乱浑身一颤，紧握拳头。
……
战天走上前，在床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我，说：“中国服务器，没有陆尘，不完整，这世界，没有你陆尘，也不完整，战天盟没有陆尘这样的竞争对手，更会失去所有斗志，所以，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不只是为了你自己……”
我苦笑一声：“战天。”
战天继续看着我，忽然眼睛都红了，紧握着拳头，说：“我承认，我战天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我想成为中国区的第一，我一直把陆尘你当成最大的对手，一直在明里暗里和你较劲，我也知道，这个游戏不会永远继续下去，但是……”
他突然哭了，泪水横流：“但是我们如果能继续下去，或许会成为下一代的天王，就像是书生和七星灯那样，哪怕你是书生，我是七星灯，也可以啊……”
我浑身一颤，躺在那里，心里百味杂陈，曾经的对手，在生死面前，我们还有什么前嫌不能冰释呢？
战天猛然站了起来，说：“我战天，从没有服过谁，你陆尘是第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我战天敬佩你，从第二次国战你被逐出中国区那天开始，陆尘，你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你是我们的信仰和骄傲，你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你若辞去，受我一跪，你若不去，我们便是至交……”
“啪！”
一声轻响，战天盟的盟主，脸上挂着泪水跪在了病床前。
身后，十月雨、临兵斗者、离歌等人，尽数跪下。
烛影乱哽咽了一下，伸手一拉碧空痕的手臂，带着他一起跪在床前，齐刷刷的，玫瑰刺、霸天刀等人，中国区顶尖的玩家，几乎全部单膝跪在地上，外面，几个护士MM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谢谢大家对我的肯定，谢谢……我陆尘无以为报你们的诚挚，都起来吧，我是没有力气一个个的扶起来的……”
战天笑了一声，与烛影乱等人一起站起身，随后说：“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多休息，希望你能尽快的好起来，下一次国战，一定会更加凶残，我们要面临北境联盟、印度区没人性的报复，陆尘你不在，我们会输！”
我点头：“知道了，我尽量活到下一次国战……”
“哈哈，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却正在这时，忽然门外又是一阵说话的声音，鬼谷子皱着眉头，说：“折戟老大，行云带着一群阿三玩家坚持要见你，放她进来吗？”
我不禁失笑：“我去，小鬼你还担心行云在现实里杀掉我吗？让她进来吧，远来是客，行云是我们的朋友。”
“嗯……”
……
很快的，来自巨象城的大美女走了进来，带着几个巨象城玩家，另外，手里抱着厚厚的一沓草稿纸，战天看得直皱眉：“嗯？这……这是什么情况，这妞抱着那么多的纸张进来干吗？”
行云来到病床前，看着我，说：“陆尘，还记得我吗？”
我点头：“谢谢你行云，谢谢你在生死决谷那么信任，一直以来，是我愧对你……”
行云笑了，用并不标准的中文说：“愧对的事情，以后在线上我会一一的报复你的，而现在……你要做的是，能够坚强的活下来……”
说着，她捧着手里的稿件，说：“我的叔叔，是基因学的专家，我在两天前要到你的血样，他缺少先进的仪器，无法完全解析，不过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写了许多关于你血样的程式，并且分析出一共171种冰毒变种的可能，草稿纸在这里，另外……”
她把稿纸放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U盘，说：“另外，许多机密资料都在这里，他连夜从公司里偷偷拷贝出来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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