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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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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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过得战战兢兢,生无可恋,真要被石虎觉察,无非一死,倒还落个解脱。”

    “好了,别多想了,过去就过去了。”

    杨彦把靳月华搂入怀里,抚着那秀发道:“军中简陋,回洛阳我给你开些药,把身子调理过来,争取早日怀上。”

    “郎君,呜呜呜”

    靳月华忍不住把俏面伏入杨彦怀里,失声痛哭。

    杨彦暗暗叹了口气,这种事要说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代人想的开,不就是流过产么,他还不至于为这事去冷落靳月华。

    不片刻,杨彦又问道:“你可曾想过为你家人报仇?”

    靳月华浑身微震,随即便含着泪,苦笑道:“我父全家被从弟靳明、靳康所杀,后靳明率族归顺刘曜,被族诛,这就是一笔烂帐,真要算起来,刘曜还为妾报了杀父之仇呢。”

    杨彦也不知该说什么,同为一族,互相残杀,确实是一笔烂帐,而且靳月华的态度也让他暗暗点头,毕竟他还是存了逼降刘曜想法的。

    “救命,啊不要,快走,走开!”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哭音的呼救声飘入帐中,相伴而来的,是男人的低吼,在深夜里尤为突兀刺耳!

第694章 李雄发飙() 
“嗯?”

    靳月华侧脸一听,便惊呼道:“不好,是任家妹子,军帐里有谁敢对她使强?该不会该不是李雄?他们本是夫妻,怎会到这般地步?郎君,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便拿过衣衫,却见着杨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催促道:“郎君,任家妹子也是个苦命人,去看看吧,回来妾再陪你。”

    杨彦根本就不想过去,人家夫妻间闹些不愉快,自已去凑什么热闹?可是面对着靳月华的殷切目光,只得不情不愿的穿起了衣服。

    不片刻,二人离开寝帐,向着来声处奔去。

    安排给李雄及任皇后的住所相隔不是太远,很快就看到了任皇后伏在柳兰子怀里失声痛哭,身上草草披着件外套,透过外套隐约现出的缝隙可朦胧窥见中衣有撕裂的印痕。

    荀灌也被惊动了,目含冷芒,瞪着李雄,李卉儿远远站一边,神色复杂,李雄却是一副不愤之色,另有些女千牛卫三三两两的围在四周,显然是被呼救声吸引而来。

    “怎么了?”

    靳月华问道。

    “姊姊,呜呜呜”

    任皇后勉强抬起脑袋,一双美目又红又肿,侧脸还有个通红的巴掌印,仅仅开个声,眼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哧哧直往下落,抽泣一阵紧似一阵。

    荀灌哼道:“西成候趁夜摸入任家妹子寝帐,欲对其使强,任家妹子不从,拼命挣扎,跑了出来。”

    李雄摆出豁出去了的样子,挺着肥胖的身躯,昂着脑袋,他一直就想与任皇后破镜重圆,奈何任皇后不待见他,今日杨彦领军回返,安定了后方,缓解了粮草困难,让他心烦意燥,想着想着,就想到任皇后与杨彦眉来眼去了,心里戾气横生,于是猛灌一通酒,趁着酒劲,偷偷摸到了任皇后帐中,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任皇后本就不愿与李雄重温旧梦,又因荀灌的劝说,心里隐隐有了与李雄和离的想法,更加不会让李雄沾自己的身子,拼命挣扎着。

    而李雄再窝囊,好歹是一家之主,是夫郎,自己的妻子连身子都不让沾,这还了得?怒极之下,甩手一耳光,任皇后急了,开始呼救。

    李雄还未得逞,任皇后的呼救就把荀灌引了过来,柳兰子又紧随而至,这两个女人一个奉行女权主义,另一个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当下把任皇后抢到了帐外。

    当杨彦赶到之时,荀灌刚刚劈头盖脸训了李雄一通,李雄脸都涨的通红,在他想来,自己根本没错,丈夫睡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但他仍是紧紧咬着嘴唇不开声,毕竟荀灌惹不起。

    杨彦看了看李雄,一个男人窝囊成这样,连他都同情,但是问题出在李雄自己身上,没有安全感,只能摆出卑微的一面苟且偷生,他也没办法。

    暗暗叹了口气,杨彦又望向了任皇后,却是目光一凝,以他的视角,正见任皇后胸前那敞开的外袍,因中衣撕裂而堪堪露出的小半片雪白,这让他有了瞬间的失神!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话确是真理,杨彦的妻妾个个姿容不俗,有些甚至可称为绝色,身材也各具妙曼之处,却是偏偏任皇后胸前露出的那一小块竟拽住了他的目光。

    要说看到了什么关键之处,还真没,全靠脑补。

    “咳咳”

    荀灌留意到杨彦的眼神,清咳两声,暗中啐骂了句。

    “啊!”

    任皇后也一声低呼,意识到自己走光了,连忙双臂一抱,把身体遮掩起来。

    李雄那毒辣的眼神恰见着这一幕,羞愤的浑身都在颤抖,就凭着杨彦的目光,他越发认定杨彦对任皇后怀有不良心居心!

    “罢了,罢了!”

    杨彦老脸微红,略有些尴尬,挥挥手道:“仲俊啊,你莫要责怪任氏,听闻你妻有贤淑贞烈之名,若非你这几年来沉溺酒色,令任氏大为不满,又怎会对你如此抗拒?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罢。

    你虽然不是皇帝了,却仍是李氏之主,把家当好,让任氏看到你确有改过之心,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或会原谅于你,而且打女人要不得啊,这是最伤夫妻感情的,下次勿要冲动了,都回罢。”

    李雄却是如发酒疯般的哈哈笑道:“大王但有索取,直接拿去便是,何必如此?今臣有肺腑之言不吐不快,既便是死也要说出来,臣是有亏于任氏,但臣是她的夫郎啊,夫为妻纲,天经地义,她凭什么不与臣同床共寝?不就是心里有了人么?那个人正是大王您!

    任氏风华正茂,而臣又老又肥,哪配得享如此美人,臣给大王连提鞋都不配啊,罢罢罢,大王若对任氏有意,取了便是,臣不敢再耽搁于她!”

    刹那间,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惊骇之色,污蔑杨彦勾搭自己的妻室,搁在任何时代,都是死罪,但李雄真豁出去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哈哈狂笑着,笑的满脸泪水。

    杨彦怒容一闪,只是看着李雄这模样,又不忍心发作,这时,李骧匆匆奔了过来,跪下便道:“仲俊酒后失言,还望大王宽宏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我没醉!”

    李雄猛一挥手,指着任皇后大笑道:“你还站这干嘛,还不过去攀你的高枝?想必你任家还巴不得你向大王投怀送抱呢!”

    任皇后俏面煞白,浑身剧烈颤抖,李雄的指责让她羞愤到了极致,可偏偏没法反驳,脑海中一片空白。

    李骧则是气急交加,想都不想的爬起来,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李雄的狂笑戛然而止,随即又大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任皇后面前,哭嚎道:“为夫知错了,为夫改,大王不也说过,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么,求你再给为夫一个机会,为夫会好好做人,毕竟咱们是十年的夫妻啊,啊?”

    说着,还要来抱任皇后的大腿,亏得任皇后眼疾手快,早一步闪了开去。

    李雄的嘴脸转换之快,简直是让人膛目结舌,杨彦真有痛揍李雄一顿的心思,但念在醉酒的份上,还是挥了挥手:“仲俊醉了,李公带他下去罢。”

    “臣家不幸,出此疯颠之人,请大王恕罪,臣会带下去好好教训,改日再来向大王赔罪!”

    李骧匆匆施了一礼,不由分说的架起李雄就走,别看他年纪大,但心里又气又恨,化愤恨为力量,居然半拖着李雄踉踉跄跄的越来越远。

    杨彦看了看任皇后,不知说什么,还是靳月华会意上前,搀着任皇后劝道:“妹妹别多想了,西成候满嘴胡言,当不得真,今晚要不别回去了,陪陪姊姊,过几日等西成候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让他来赔罪罢。”

    任皇后的精神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多谢姊姊,妹到底是李家妇人,不便于大王营中留宿,妹告辞了。“随即便快步离去。

    “哼!”

    柳兰子轻哼一声:”今日把话挑明形同于撕破了脸,任氏与李雄再没法过下去了,照妾看,还不如离了呢,任氏趁着年轻,未有生育,再嫁不难,反正李雄几百个女人,不少她一个。”

    荀灌也道:“杨彦之,你索性下诏命他二人和离算了,省得不死不活吊着,我看的都难受。”

    靳月华直点头。

    杨彦苦笑道:“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李雄纵有万般不对,可这也是他自家的事,咱们作为外人,还要莫要干涉,免得让人生了误会。”

    “哎”

    荀灌想想也是,叹了口气,勉强道:“那好吧,再给李雄一个机会,如果仍是死性不改,那我可要替任家妹子做主了,我不能坐视好端端一个女子毁在李雄手上。”

    杨彦莫名心中一动,他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任皇后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任皇后秀外慧中,偏生外表娇媚可人,如果真与李雄离婚的话

第695章 投湖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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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池始凿于汉武帝元狩四年,最盛时水面达三百二十五顷,高达十余丈的楼船行驶湖中,旌旗飘扬,蔚为壮观,池的东西两岸各立牵牛、织女石像,环湖种植有远邦进献的名果异树两千余株。

    如今的昆明池水面缩为了二十顷,牵牛织女石像早不翼而飞,但果树依然繁密,李树、枣树、杏树、梨树、桃树、柿子、核桃等果树郁郁葱葱,这显然不是汉朝的果树,很可能是果实落到地里,自已长了出来。

    出了任皇后和李雄这档子事,杨彦无心睡眠了,让靳月华自己回帐,他则去往昆明池。

    杨彦的寝帐虽扎于太液池边,但昆明池的面积比太液池大十倍,又有活水流经,因此舍近求远,特意跑来昆明池洗浴。

    女千牛卫及军中诸女自发的不来这里,通常使用镐池、祀池、麋池等一系列小湖泊,而男人占据了其它的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湖泊,昆明池几乎就是杨彦的专用浴场。

    四月份正是夏初时节,湖水微凉,不过这对于杨彦不算什么,反令他精神一振,一个猛子扎入池底,摸了一大堆河蚌出来,河蚌肉质脆嫩可口,烧、烹、炖样样皆宜,是不可多得的筵间佳肴。

    忙活了好一阵子,岸边堆了上百只大大小小的河蚌,估摸着够对付一餐了,杨彦停了手,靠着湖里的一棵枯树桩闭目小憩,心灵也渐渐宁静,这刻什么都不想,只是沉浸于这份难得的宁静当中。

    时间缓缓流逝,虫呜与小兽的叫声,与若有若无的微风拂动树叶的哗啦声,共同谱写了一曲和谐的乐章,却是突然之间,湖的另一边有扑通一声水响传来。

    杨彦耳朵一动,转头看去,就着清朗的月光,正见一道纤瘦的女子身形,直直砸入了水面,又挣扎了几下,手臂在外扒拉一阵子,水面就渐渐地归于平静。

    “这投湖自尽?”

    杨彦一怔,倒不是他反应慢,而是女子沉的太快。

    当时的女子虽不如明清般保守封闭,却也不会随意果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男人可以精赤着上身畅游,女人呢?难道穿着亵衣入水?

    女千牛卫学游泳,还是杨彦手把手教,女人没几个会水,说句不中听的话,既便是荀灌,到了水里也是旱鸭子一只。

    虽然没看清是谁,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哪有不救之理?于是杨彦猛一蹬脚,以自由泳的姿式划出噼噼啪啪的水线,如鱼雷般直冲而去。

    但他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这名女子的下沉速度,赶到出事水面时,立刻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西汉的昆明池可以行驶高达十余丈的楼船,湖水深度可想而知,如今几百年过去,既使水面已经缩小了很多,湖水普遍仍有两三丈的水深。

    因历数百年的淤积,从未有过疏浚,湖底满是淤泥与各类杂物,一团团的水草生长着,又处在黑夜,极大的影响了能见度。

    杨彦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黑暗视物,好在天上有月光,能隐约看到些影子,在潜入水底之后,于女子消失的区域手脚并用,四处乱摸,湖底扑腾起了团团淤泥,如此一来,又影响了他的视线,只能撑开四肢,仿如个大蜘蛛般,在湖底那厚厚的淤泥上急速移动。

    “嗯?”

    突然之间,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处软软的物体,心里一喜,再探出整只手掌一抓,嗯,更软了!

    作为一名老司机,自然清楚抓的什么,不过此时,时间就是生命,杨彦无遐多想,一把抄起那身体,双脚一旋,向着水面直直冲去。

    “哗啦!”

    一阵水花响动,杨彦抱着失去知觉的女子窜出了水面,低头一看,居然是任皇后,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唇青紫。

    探手伸向任皇后的鼻端,呼吸全无,再探向心口,连心跳都没了,杨彦心里一沉,以最快的速度上岸,把任皇后平放摆好,捏上那玲珑瑶鼻,凑头含住那双已变得冰冷的嘴唇,猛的一吸。

    一股淤泥被吸入口中,这有点恶心,可没法计较,再恶心也得受着。

    一吸一吐间,反复数次,算是把任皇后嘴里的异物大致清除,随即再吸一口气,缓缓渡去,为了不阻挡呼吸道,还得裹住任皇后的舌头。

    杨彦敢保证,自己绝不是故意占任皇后的便宜,而是为了救人,更何况男女之间讲究情趣,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有多舒服,还真谈不上。

    约重复了十次,杨彦又开始按压任皇后的胸脯。

    冰凉与柔软,仿如冰与火的转换,一次次的吹气,又一次次的按压,再一次次的松开,任皇后仍无动静,这令他的心情越来越浮燥,心也渐渐乱了。

    任皇后如果死在别处,杨彦会惋惜,但仅止于此,毕竟他与任皇后之间清清白白,也从未想过向李雄强索,主要是柳兰子和靳月华知道他在此洗浴,偏偏任皇后又死在这里,结合不久前李雄的酒后真言,这没法说清啊。

    一时之间,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古脑儿的全冒了出来,那按压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改为握住,再度探查起了心跳。

    令他生出希望的是,任皇后的心跳虽是几近于无,却不再如先前那般完全感觉不到,于是重复起了吹气、按压、松开三个步骤。

    当又一口气息渡入的时候,任皇后的眼睫毛一颤,猛的睁开双眸,茫然的目光与杨彦对了个正着,现出了惊骇欲绝之色,刚要开口呼叫,却是腮帮子一鼓,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口中冲出,杨彦赶紧把脸移开。

    “咳咳咳”

    任皇后剧烈咳嗽起来,由于仰面朝上,嘴里的东西吐不出来,咳着还呛着,杨彦看着都难受,连忙拉起任皇后翻了个身,使得脸面朝下,一手托着小腹靠近胃的位置,轻轻按摩,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拍打着那背部。

    “哗啦啦”

    任皇后吐的天昏地暗,身体阵阵颤动,那薄薄的衣衫被水浸透贴在身上,妙曼身形一览无余,杨彦不由暗道了声,这女人,跟了李雄确实可惜了。

    不过好景不长,任皇后很快平息下来,那本是苍白的脸颊布上了一丝霞彩,那跪着的姿态令她羞耻,推了推杨彦,没推动,于是慌乱的哀求道:“请大王把把妾放下来。”

    “嗯。”

    杨彦点了点头,扶着任皇后坐下,任皇后身体虚弱,哎唷一声轻呼,就要跌倒,杨彦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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